自打白岐语重心长的将林苼楼教育一下后就很少再看见他, 晚上不回住处,白天即使撞见也故意躲开, 白上神不以为然, 乐得清静。
自从白岐精神失常变的凶残横暴的恶名传出后, 狱中狱警全都怂了对其避之不及。
一是本身畏惧。
二是白岐几乎把狱中犯人全得罪了,他们怕被池鱼林木根株牵连。
白岐一点也不介意。
不和别人多牵扯就少了很多琐碎的破事,这样除了每日当职外他有大把的空闲时间能在床上偷懒了。
狱中每日下午三点和四点间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犯人可以自由的到监狱后的空场地上休息。
每天放风时都会排两个狱警轮流值班监督。
下午三点。
负责值班的白上神疏懒的歪在围墙上面用单机游戏机玩着俄罗斯方块, 引的墙下的犯人不停的张望。
闲着的口中有点苦, 他的手习惯性的从口袋摸出根烟含上。
末世里他习惯了烟味, 虽时不时的点上一根叼着但算不上大烟瘾, 有他便用,没有他也不吸,是可有可无。
“喂!”
围墙下围上来了几个犯人冲白岐不善的吆喝。
白上神拉低鼻梁上的墨镜, 瞥了下面的人一眼,“说。”
“说话客气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几人口中骂骂咧咧着。
“我们吕哥喊你!”
白岐循着几人所指看去。
吕坤森。
白岐一眼认出正被人拥簇着的人是谁, 毕竟是害死原主简洛的人。
游戏中的方全堆满了,闯关失败。
白上神有点不高兴了。
心情不愉的白上神将游戏机抛给正担忧的注视着他的段一鹤,伸个懒腰从墙上跳下,在众所瞩目中走向吕坤森。
来到吕坤森跟前, 吕坤森一双精明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白岐。
“你前后可伤了我不少兄弟, 不紧着逃命竟还敢出现在这?”
白岐的目光在吕坤森颈上的颈圈上扫过。
吕坤森是异人, 而颈上的金属项圈则是来压制他力量的仪器, 不单是他,所有的犯罪异人都得带抑制器。
白上神肆意一笑,“怕的不是你们吗?”
“来了我这么一个祖宗,你们的日子可逍遥到头了。”
猖狂的挑衅听的一众犯人当即变脸。
吕坤森站起,靠近白岐笑的不怀好意。
“我记得你,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和上回见时比你更加诱人……”
吕坤森的话未完,白上神已果断将人凶猛的踹飞出去。
吕坤森砸在地上掀起大片尘土,周围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吕坤森粗暴的推开上前扶他的小弟,从未如此狼狈的他气的五官都扭曲了,从地上爬起后两眼喷火的瞪着白岐。
“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白上神摘下墨镜装回口袋,吐出嘴里的烟用脚碾灭在地上。
“本上神平生最讨厌打架前叨逼叨的废话个不停。”
“遗言得挑重点说呀,孙子。”
白上神的嚣张彻底激怒了吕坤森,他铁青着脸暴怒的朝白岐打来。
吕坤森到底是个异人,即使身上有抑制器但力量上依旧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怪不得可以在狱中做老大。
二人的开打引来很多人火速围来,现场的气氛飞快炒的火热,围观犯人们嗷嗷叫着,助威二人打的再凶一点。
抓住吕坤森砸来的铁拳,白岐手肘残暴凶狠的砸向他的右肋,同时凶残的卸下他的右胳膊。
“这一下是替那日你的失礼打的。”
反手揪住吕坤森的领口,扔麻袋一样将他狠狠的摔砸在地上,一脚踹碎他的鼻梁骨。
“这一脚是教训你平日里的横行霸道和胡作非为。”
不等吕坤森挣扎爬起,白岐残暴狠辣的踩断他的脚踝骨。
一脚脚踹下都朝着吕坤森的脸,直打的他血和泥土混合着糊了一脸,面目全非。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白上神偏生爱朝着人的脸去虐。
所有人呆了。
白岐下手的毒辣暴戾让他们都不禁胆寒。
而且不敢相信的是,外号‘野兽’的狱中一霸吕坤森在白上神面前竟被虐的爬都爬不起来。
四周很静,只剩下一声声击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音。
“简哥!”
段一鹤出面拦下了白岐。
“行了,再打人就死了。”
白岐停下。
他俯视着地上都快不成人样的吕坤森,猛地抬脚踩上他的头在泥里狠狠碾压,心口属于原主简洛的郁气一点点的开始消散。
瞥了一圈四周安静的众人,触及他宛若夜叉一样狞恶的吊眼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错开视线躲避。
良久。
白岐眼中冷霜消融,露出一个和煦的浅笑,“大家放松,别紧张。”
“我知道狱中的生活很枯燥,大家喜欢隔三岔五的聚一块比划一下拳脚,都正常。”
“下回可以把我也叫上,与民同乐是吧?”
罪犯们“……”
白上神松开脚,知会段一鹤一声,“叫救护车。”
这一回打的有点狠了,不送医院可能真的得挂了。
白岐离开,原本围成一圈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寂静的仿佛消音了一声。
突然,白岐的目光锁定了一人。
他静静的站在无人的角落,好似隔绝了四周所有的喧闹一样,静谧的仿佛一幅画卷。
是那晚的男人,白上神认出他。
白岐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狱中犯人的资料。
这个人叫温寻,入狱罪名:故意伤人,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白上神驻足,朝男人招下手,“过来。”
犯人群中一直保持沉默看戏的胡郢看见温寻,顿时表情微变,口袋中的手略微收紧,再望向白岐时的眼中充满怜悯和可惜。
温寻平静的走向白岐,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浅笑,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感觉。
盯着温寻打量片刻,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叫温寻。”
“是的。”
温寻不气不急的回答。
“白白净净温雅敦厚,不像是个会犯事的人。”白上神道。
温寻闻言回以淡淡一笑,“冲动了。”
回答的比较含糊似乎是不愿提及旧事,白岐也懒的刨根问底,当即撤回了手。
白上神掏出墨镜重新架在鼻梁上,凑上前压低嗓音低语,“被人欺负了就来找我。”
语罢,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晦暗的在他勾人的蜜桃臀上扫了一眼,潇洒离去。
“一鹤,跟上。”
刚才的叮嘱只是白岐随口一说,他没放在心上,也没指望温寻当真。
空白的档案。
模糊的入狱记录。
在危机重重的狱中平安无事的呆到现在,虽没打下一片天地但也无人敢欺。
说他是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白上神死都不信。
目睹某上神调戏温寻全程的胡郢可惜的叹了口气。
刚才见他虐打吕坤森时他还是挺欣赏的,谁知他竟不知死活的冲撞了温寻。
温寻入狱一年半,狱中犯人从不碰他权当他是个透明人,因为暗地里他和吕坤森曾三令五申下面的人谁都不许招惹他。
至于原因……
惜命罢了。
“别打他主意。”
和温寻擦肩而过时一个薄凉的声音突然入耳,胡郢当即停顿下脚步。
他诧异的循声望去,但只看见一个漠然的背影。
胡郢有点懵。
什么意思?
白上神和段一鹤在回去的路上向他询问了关于温寻的信息。
得知温寻是一年半前入的狱,在狱中时人很安分,从不掺和狱里面犯人们间的糟心事。
温寻模样生的清秀白净性儒雅敦厚,本该是狱中犯人欺侮的目标,但是并没有。
据狱中犯人间传出的,温寻刚入狱时也曾有人找茬,但后来他找到了当时狱中的老大吕坤森和胡郢谈了谈。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第二天吕坤和胡郢便命令底下的人谁也不许再找温寻的麻烦。
白上神淡淡一笑,“聊了几句就被吕坤森和胡郢二人另眼相待,他的魅力可真大。”
“??”段一鹤。
“段一鹤,你的名字是谁起的?”白岐问。
话题的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段一鹤有点猝不及防,呆了半天才回神,“我外公。”
“原本是叫段一河,上户口时录入错了,所以变成了段一鹤。”
“段一鹤更好听。”白岐道。
段一鹤“……哦。”
刚刚他们是在聊温寻吧??
怎么变成聊他的名字了?
白岐当众虐打吕坤森算是一战成名吧。
狱中狱警不说,狱中的罪犯们也被震慑住了,嚣张的气焰一时收敛不少,再不敢提组团收拾白岐的事。
这个狱警有点太凶残了。
吕坤森被打的有点狠,全身的骨头断了十几根,即使是恢复力极强的异人没个两三个月也养不回来。
关于此事,监狱长是兜不住的,若是不闻不问不免有点太假公济私了。
于是监狱长扣了白岐半年工资,罚他写一万字检查并在全狱批评,然后……
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监狱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的利益最大。
白岐本身实力凶悍,且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他需要这样一个人帮他震慑狱中的犯人们。
虽然被罚了,但白上神的小日子更舒畅了。
狱中犯人们不敢再招惹他,狱警们把他当老大供着求罩。
干最轻的活,享受最好的资源别提多滋润了。
至于温寻。
自从那日分别后白岐便不再刻意的过问,仿佛把他遗忘了一样,即使平日遇见了最多也只是多看一眼。
面对白大猪蹄子的冷漠温寻也不主动凑上去,这似乎是个死局。
白岐的滋润的小日子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原主简洛的调离申请下来了。
审批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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