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公主, 心跳指数还处于-35分的公主。
心跳指数没有到达50分, 就算真的寻到了也无法选择她, 许幼鸢明白。头顶上的系统提示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刻钟。
无数的箭从她头顶飞过,一把把刀对着她的脸就削, 而此时此刻许幼鸢根本感觉不到害怕。
心里砰砰直跳,在血雾之中她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哈……”
那个人也在朝着她的方向来。
浑身是血是伤也没有停下步伐。
在和公主面对面的这一刻, 许幼鸢心里升出了一种清晰的幸福感,四个字, “两情相悦”。
许幼鸢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最幸福的三件事, 健康、暴富, 以及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
两情相悦,正是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哈哈哈哈哈!”
时悦大笑起来, 就算现在还不能选择对方,时悦都觉得万分愉悦。
“小崽子。”许幼鸢叉腰看着对方, 头发乱成了鸟窝,长袍子的下摆也被撕成了破布条, 看上去就像个乞丐,可她就是开心, “本来还想说,到最后是我找到你的……这么看来咱们居然同时出发, 算不算心有灵犀?”
“小崽子”这三个字莫允也说过, 甚至是对时悦说过, 当时时悦听到的时候也挺开心, 可是味道有一点不对。
无关声音语调,时悦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原来,只要不是许幼鸢本人,就全都不对。
“可惜,没办法选择……”许幼鸢有点累了,想要靠着墙休息一会儿。
幸好她靠住了墙。
喜欢的人也回头来找她,在听到“小崽子”这三个熟悉的字眼后,时悦的心跳指数犹如火山喷发,以炸裂的姿势往上翻滚!
【百烨玉心跳指数 20分】
【百烨玉心跳指数 20分】
……
【百烨玉心跳指数 100分,如果不是系统有心跳指数上限的话,她的心跳指数完全可以捅破天际。】
许幼鸢:“……”
能这么喜欢她的,除了时悦本人还能是谁呢。
许幼鸢的心跳指数被带着往上涌,也顶到了 100分这个天花板!
这一刻许幼鸢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填满了整个世界,甚至青春期初恋的时候都没有这份狂热。
天。
被爆表的心跳弄得面红耳赤,许幼鸢捂着发烫的耳朵,耳朵已经变得通红,整张脸甚至是脖子都变成了同一种颜色。
好丢脸。
时悦本来就很兴奋,看见许幼鸢对她的心跳指数也蹦到了历史最高值,没蹦哒也没吐槽,甚至都没得瑟,只是盯着许幼鸢,还没说话眼泪就往下滚。
“这……怎么哭了。”许幼鸢又开心又羞恼,本来还想找几句话来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时悦居然落泪了。
看到时悦副模样许幼鸢手足无措,迅速走上前来想要安抚她一下。可是人过来了,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合适,别别扭扭地杵在时悦面前:
“别哭啊你这孩子,咱们这不是找到对方了么?而且一瞬间就达到了100分,自动选定了彼此。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怎么还流眼泪了?你应该为咱们的默契张灯结彩才是嘛。”
许幼鸢在这儿东南西北地瞎扯淡,时悦根本不跟她废话,一脑袋顶在她胸口,力气还不小,疼得许幼鸢嗷地叫了一声。
幸好在这个游戏里,时悦的身高和许幼鸢差不多,甚至还矮上那么一两公分,只要一低头就能捶到她的胸口,不然的话这一头槌可能直接撞脸上了。
许幼鸢:“你怎么用脑袋捶我?”
时悦“嗯”了一声,似乎更加确定了:“贫乳的感觉果然很熟悉,是许幼鸢没错了。”
许幼鸢一巴掌就要盖到时悦的后脑勺上,被时悦灵巧地躲过。
【系统提示:恭喜二位找到了真爱的彼此,不过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本场景还没有结束。
你们需要在十分钟之内突破叛军和起义军的联合夹击,携手离开皇城,方可通关。】
时悦和许幼鸢“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甜蜜的滋味,就被讨厌的系统提示打断了。
“这回下线之后不开个会好好说叨说叨是不行了。”时悦怨念道。
许幼鸢笑道:“大年会的你同事们都泡着温泉等着放假呢,干嘛扫人家的兴。”
“我这不是为了让她们知道被扫兴的痛苦么。”
“好了。”许幼鸢摸了摸她头顶上被风吹起来的一根呆毛,“快点离开吧,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最后十分钟,不要在这里功亏一篑啊。”
“好咧!”
在找到搭档且系统提示选择正确之后,玩家之间可以正常交流了。
时悦心情大好,砍起人来也像割韭菜一般顺畅,来一个割一个,兴奋之时体力值下降得也慢。
爱情主题里最难的关卡便是爱情,其她的并不难。
连爱情关卡都通过了,其她的便是小菜一碟。
时悦看准了机会,飞身而起,将一名叛军从马上踢了下来。
时悦飞身上马,对许幼鸢伸出手:“上来!”
许幼鸢立即上马,时悦坐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猛地一踢马肚子,马立即狂奔。
在侍卫和禁军的掩护下,她们顺利杀出了皇城。
“过关!”
许幼鸢欢呼着瘫倒在床上,累得连奖励也不想看了:
“比我想象中的难多了,这还是第一阶段!再往后两个阶段还能是什么啊……”
时悦一个猛扑趴到她身边:“需要我给你剧透一下吗?”
许幼鸢立即捂住她的嘴:“剧透这事儿太缺德了,千万别!”
“呜呜呜……”
许幼鸢将手移开,嫌弃道:“不要发这么奇怪的声音好不好?”
“还有更奇怪的声音,你要听么?”时悦被嫌弃之后不退反进,粘得许幼鸢更紧了。
“你这是干嘛。”许幼鸢觉得自己被一只大狗缠上了,之前阿双成年站起来都和许幼鸢胸口齐高了,还成天缠着许幼鸢要抱抱的时候,也是同等的无奈。
时悦的笑没有一刻从脸上消失,许幼鸢算是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开心,心底里都开花的那种。
“许幼鸢。”时悦像得到了官方认证,无论许幼鸢嘴上或者是表面行动上多嫌弃她,她都丝毫不介意,甚至挨到许幼鸢的怀里,双唇贴在距离许幼鸢的唇只有两厘米的地方,问她,
“许幼鸢,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许幼鸢皱着眉笑,翻滚到大床的另一边:“厚脸皮的小崽子,哪有这样问的。”
时悦用许幼鸢同款翻滚姿势跟着粘上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心跳指数能到100分?”
“说起来,这一阶段的心跳指数是不是在下一阶段开始的时候会清零?”许幼鸢问道。
“是,其实心跳指数分为两种,一种是基本系数,基本系数是咱们在暗厢所有关卡中慢慢培养起来不会清零,也暂时不会在预选赛阶段显示的——除了拥有抢夺搭档卡的那个人可以看到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另一种就是在爱情主题阶段会显示出来,用以通关的,每一阶段通过之后就会被清空。”
“哦……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打岔打完了吗?咱们可以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吗?”时悦用手臂支着脑袋,从容不迫又得意地看着许幼鸢问道。
“你怎么还记得呢?”许幼鸢乐了。
“当然,我脑子清楚得很。别企图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我可没转移,我是在认真提问。”
“我也是,我的问题也很认真。”
两个人躺在一块儿彼此相视着,时悦近距离看着许幼鸢的脸,看着她所有的细节,温热的眼泪从眼眶里慢慢地凝聚,滑落在床上。
许幼鸢用手指将她的眼泪勾去:“怎么又哭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
时悦闭上眼睛,笑道:“可能是刚才游戏场景里的情绪还有些残留,本来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看到你现在在我面前,又有点儿控制不住……”
时悦一向自信又阳光,见到她的眼泪时,许幼鸢的心会跟着一起痛起来。
将时悦搂紧怀中,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尽情地哭。
为了高兴哭也好,因为难过哭也罢,甚至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哭都好。
哭吧,谁都有想宣泄情绪的时候,即便是天才少女也不例外。
时悦在许幼鸢的怀里感受到一种回归的舒适和惬意,让起伏的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最后甚至在许幼鸢的怀里睡着了。
她睡着了……
这回赖不得别人,是时悦自己实在太困了。这游戏里玩了15个游戏日,现实中其实只度过了3个小时,但也像是过了半个月一样漫长。许幼鸢的怀抱又太温暖,时悦睡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这次的浪费,怪不得任何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许幼鸢也睡着了,两个人还是维持着睡着时的姿势。
时悦枕着许幼鸢胳膊睡的,看看时间,她起码睡了两个半小时,许幼鸢的胳膊该全麻了吧……
等下,那是什么?
时悦见许幼鸢胳膊上有一小滩水迹。
不会是口水吧?
时悦立即摸了一下嘴边,还有点儿湿乎乎的。
真的是她在睡梦里流的口水!
因为年前劳碌,时悦睡得实在太香,根本控制不住!
许幼鸢睡衣上留下了个湿湿的印子,只有一小圈,但也足够当作证据了。
这种东西留下来完全就是等着许幼鸢嘲笑嘛!
必须将证据毁掉。
时悦偷偷去拿吹风机。
她记得这里的吹风机好像是静音的,最好能趁着许幼鸢醒来之前将印子吹干。
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里,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把吹风机从袋子里拿出来。
很好,还是无线的。
时悦先在浴室里打开试试,不算是完全静音,但是声音还挺小。
许幼鸢睡起觉来一向六亲不认特别深沉,希望这次也一样,别出幺蛾子。
时悦拿着吹风机,就像是拿着一把消灭幼稚标签的枪,回到了床上,轻轻地趴到许幼鸢身边。
正想要打开吹风机,许幼鸢忽然没有征兆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时悦很明显地抖了一下,结结实实地吓着了,在惊吓之中居然神奇地拨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同时脱手,吹筒正对着许幼鸢的脸,呼地一下差点把许幼鸢的五官给吹飞。
许幼鸢立即翻身而起,惊恐又戒备地躲到床下,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万分不解地看着时悦。
“你干嘛!”许幼鸢头发被吹得乱糟糟,愤怒地抗议。
”失误,失误……哈哈,哈哈哈哈!”时悦道歉道一半,自个儿乐起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此情此景相当疯癫。
许幼鸢:“??”
大过年的这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好半天许幼鸢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口水印,好嘛,原来是这样。
正要嘲笑时悦,手臂刚一抬就感觉到一阵酸麻,脸上的表情也没控制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特别难受么!”时悦过来捧住她的手臂。
“夸张了啊。”许幼鸢说,“就是被你的大脑袋压得有点麻而已,活动活动就好了。”
时悦凝视着许幼鸢半晌。
“不至于啊。”许幼鸢赶忙道,“一点小事而已,我压你你也麻。可别再哭了,大过年的怎么尽流眼泪了。姐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
时悦歪了歪头,依旧凝视着许幼鸢,声音软软的:“许幼鸢,你说你怎么这么好。”
“我哪儿好了我……”许幼鸢指着口水印,“我正准备笑话你呢。”
“不管,哪都好,喜欢我这点最好。”
好吧,话题又绕回到睡觉之前了。
许幼鸢转移话题转移得非常自然,似乎根本没听见时悦在说什么,时悦坚持不懈地划重点,划到最后许幼鸢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暴露了其实她一直都听着,只是在假装无事的真相。
“你说你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肯定我刚才的话了?”
许幼鸢依旧微笑。
“行吧,你继续笑,我就默认了。”
许幼鸢没有阻止她默认,用看着自家调皮孩子的宠溺眼神看着时悦,无论她怎么蹦哒都含笑不语。
时悦算是明白了,许幼鸢这种人就是闷骚,你想要让她明着骚有点难。
做着梦还能接吻,且接吻的技术让人如痴如醉,醒过来的时候想要从她嘴里撬出一句“喜欢”还挺费劲。
也有可能是考虑到现在的客观因素,所以无法给时悦什么承诺,时悦也不是那种需要承诺的小孩儿啊。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会坚持走到底,虽然时悦从没想过跪着。就算路上撒了钉子她也要以百米12秒的速度奔向许幼鸢。
现在的相处模式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时悦就越喜欢,更何况她挑战的对象是许幼鸢。
爱情主题才刚刚开始,反正已经得到许幼鸢心跳指数爆表的真相,时悦无所畏惧,接下来就是调-教闷骚的事儿了。
让她亲口承认“喜欢”这件事情可能要比在暗厢中攻略某个角色,心跳指数达到一百分还要难,时悦已经准备好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攻略。
玩游戏就花了三个小时,之后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打打闹闹再看看电视,屋外的天已经黑了。
时悦的手机每隔两分钟就得响一次,有时候还是疯狂地连续震动,手机主人都跟没看到似的。
许幼鸢总是不安心,问时悦不需要去看一看吗?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错过怎么办。
时悦将智能音乐家和她的随身电脑连接,正在用电脑查看音乐家的系统,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撑着脑袋:
“重要的信息没有,顶多是呼唤我过去喝酒,顺便付账的。公司那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年前都已经结了。所有人都暂停了工作等着过年,我说老许你脑子里的神经也别绷得这么紧了吧,该休息的时候要知道休息。”
许幼鸢有点不好意思地顺了顺头发,拿起水杯喝水:“谁愿意努力工作,还不是因为穷。”
“你怎么还一套一套的?这说法挺有年代感的。”
“那你们10后都怎么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许幼鸢幸好还没喝到水,不然得呛死。
“你是10后还是上个世纪穿越来的啊?这话是我爸那个年代的吧?”
“你不知道时尚是一个轮回吗?我有几个同学又开始穿喇叭裤了。”时悦在和许幼鸢说话的时候手指就没有从键盘上离开过,飞快地敲击键盘的动作和屏幕上闪过的信息让许幼鸢眼花缭乱。
许幼鸢看着屏幕上的代码,有一些东西她看得明白,但大多数超越了她智力的边界。
“你才是,一边说着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一边又在这儿工作。”
“我没有工作啊,这就是休息的方式,随便看看这个系统的逻辑,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等我回实验室之后再好好地梳理。对了许幼鸢。”时悦问她,“你过年回家的票买了吗?”
“嗯,半个月前就买好了。”
“几号走?”
“后天。”
“这么快?”
“我又不需要坐班,等年会开完之后直接就溜了,我爸还嫌我回去太晚了。”
也对,许幼鸢妈妈刚刚去世,只有老爸一个人在家,早点回去陪家人也是对的。
“你呢?”许幼鸢问她。
时悦“啪”地一下把电脑扣上:“你说说,咱们怎么这么有缘分呢,果然是心有灵犀能够一块儿闯过爱情主题的好情侣,连票都买在同一天。”
许幼鸢:“我怎么觉得联系上下文看,你是刚刚决定要买后天的票?”
“没错,就是刚刚决定买后天的票,要捆绑着你一块回家,还要和你坐情侣座。”时悦理直气壮。
“那你没机会了。”
“为什么?”
“我和你姐买了连座票,坐我边上的是她。”
“怎么可能,她不和阿芙一起回去?”
“阿芙也一块儿啊,每年都是这样,我们三个人一块儿走。”
姐姐没跟她说,按照她对亲姐的了解,可能时冶本人都忘记了。
这事儿好办,时悦当场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对策。
更重要的是,时悦在刚才那番对话里埋了不少小心思,口口声声把她们俩往“情侣”上带,许幼鸢居然都没反驳。
时悦等的就是这一出,她就是想要知道许幼鸢的底线在哪里。看来“情侣”这个称号依旧不是底线,甚至默认了。
时悦心里为自己放烟花,这么说来,许幼鸢的下限还是可以进一步摸索的。
她为自己定下了新年的头一个目标——明年要彻底探索许幼鸢的底限在哪里,当然最好没有底限。
年会结束了,带着一身在温泉里泡出来的温暖舒适,时悦回到家中,行李刚放下来就给姐姐视频,问她是不是后天回去。
“你不说我都忘了,每年都是鸟姐买票,今年应该也是她买,我得去问问她是不是买了后天的。”
“不用问,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就是后天。”时悦道,“我也是后天走。”
“那不挺好的……”时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想和鸟姐坐一块啊?”
“不愧是我亲姐。”时悦笑嘻嘻,“到时候检票上车后咱俩换座。”
“现在买后天的票还来得及吗?”
“我买了商务座。”
“还有阿芙呢。”
“哦对,差点忘了她。多大点事儿,我再添一张就好。对了,商务座可以点餐,到时候我给你们点好,不够再点,尽情吃,别跟你亲妹客气,算是我感谢姐今年的鼎力支持。”
到了出发那天许幼鸢先进了站,快开车了还不见时冶跟阿芙的影子,发微信给时冶,时冶说她已经坐稳了。
“你坐哪儿了?”许幼鸢道,“不会坐错车了吧?我身边还空着呢。你赶紧看看,现在真空列车可快,要是坐错了的话下一站可就是巴黎了!”
这边说着,身边坐下来一个人。许幼鸢看了那人一眼,全明白了,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给时冶发语音:
“你说你这个内奸,过年了怎么还兢兢业业呢?”
时冶嘿嘿笑:“说什么内奸这么难听,我可是心疼妹妹又爱护发小的好人……嗯,牛肉好嫩!”
许幼鸢:“什么牛肉?”
时冶:“不说了,咱们老家见吧。”
时悦将行李箱轻轻松松地放到架子上,问许幼鸢:“你箱子不放上去么?”
许幼鸢随身携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没什么东西,而且这一排3个座位本身就是她和时冶阿芙的,箱子放在这里也不碍事。
“没关系,就放着吧。”许幼鸢道,“反正两个小时就到了。你倒是说一说又在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你姐呢?”
时悦顺手将许幼鸢的小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我腿长,箱子放在下面的话不好伸展,许幼鸢你应该是体会不了这种痛苦。”
“什么态度……”
放好箱子之后时悦稳当当地坐到许幼鸢身边:“我姐和阿芙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开心得不得了,你就别惦记了。”
许幼鸢:“你不是把她们俩安排到别的车厢去了吧?商务座?”
“都让你别惦记了,你说你成天操心这么多事情还怕老得慢?来。”
“来什么?”
“过来让我靠靠嘛。”时悦揉了揉眼睛,许幼鸢才发现她眼睛里都是血丝。
“你又熬夜了?”许幼鸢乖乖地挨上来,让时悦靠在她肩膀上。
时悦美滋滋地枕着御用肩膀,要不是在外面影响太差,两个人坐三个位置空间很宽敞,时悦真想直接躺到许幼鸢的腿上。
“也不是熬夜,就是想在回家之前把X系统里面的主要框架整理出来,一整理就到三点钟,时间过得这么快根本没感觉到。”
“那你要不要睡会儿?”许幼鸢侧脸看着肩膀上的时悦。
“没事儿,回家再睡。”时悦说,“别浪费我和你相处的时间。”
许幼鸢轻声笑着,列车开动马上要进入真空隧道,窗外即将变成完全黑暗的状态,许幼鸢问她想要什么主题的车窗虚拟景色,时悦说:
“你选什么我看什么,风景不重要,你才重要。”
“嘶……糖精又出现了。”
时悦挪了挪位置,调整好了最佳姿势:“甭管是不是糖精,够甜就行。”
另一边,时悦跟阿芙坐到了商务座,时悦一早就帮她们点好了最贵的套餐和葡萄酒,时冶看着菜单上的价,觉得肉疼。
“一片200g的牛肉1500?一杯葡萄酒899?一杯!还是人民币!裹金子的吗?这么贵?”
在国企上班拿死工资的时冶看得有点儿头晕,跟阿芙说:“我算是发现了,小悦花钱实在太大手大脚,她现在的工作似乎不错,挣得也不少,可是也不能这么花啊!不存点钱以后生病怎么办?有个急用怎么办?不行,今年过年回家我要让爸妈好好说说她,现在的年轻人花起钱来都跟不是花自己的一样……”
时冶在这里慷慨激昂叭叭叭说了半天,阿芙问她:
“好吃吗?”
时冶咂巴咂巴嘴,认真道:“……好吃,是真好吃。哎你说,吃不完能打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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