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阴霾

    第三十一章

    深夜，庆典还在继续。这场祭典会持续六天六晚，烟花祭、典礼活动数不胜数。

    人们都沉浸在这欢乐海洋中，年轻人更会在此时彻夜欢歌。

    总之，晓之国为了显示他们是人心所向，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这场登基庆典，花费了他们无数人力物力财力。

    在国都郊区的一间旅馆里，鸣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子前，窗外的庆祝活动，似乎都与他无关。能让最爱游乐的鸣人甚至忘掉了凑热闹的，就是松野优希。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小伙伴怎么就变成了晓之国大名呢。而且还是外边传说中下克上的叛逆者。

    自来也把该传出去的情报都带给通灵蛤.蟆传出去了。他写完情报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弟子，忍不住笑了。

    “这可怎么办，优希酱成了大名，你还只是个下忍。”自来也这时候想喝一杯，但想到现在正是潜伏任务中，生生忍住了，把双手环胸。

    鸣人说：“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优希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变。”

    自来也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没有变呢？人时时刻刻处在变化之中。更何况她现在当了大名，接触到的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鸣人咬紧牙关，“不管怎么样，我要当面和优希说。我相信优希！”

    “不可能的。”自来也皱着眉头，“我们是偷偷潜入晓之国的，如果你现在去找松野优希，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鸣人没有说话，但他倔强的表情，说明了他不认同自来也的观点。

    他有许多的朋友，也和同期其他人组过队但只有优希是不同的。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能理解他的想法。和优希待在一起，总觉得连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都能放松。不只是因为心之声的能力，更因为她善解人意，能够发自内心的体贴一个人。

    鸣人想起他们的恶作剧，想起优希曾经维护他的话。他忍不住笑了，那些过去回忆的点点滴滴，让他能理直气壮的反驳自来也：“优希不可能会这么做。”

    自来也怒道：“鸣人，别任性！我们是在任务中！”

    “！”鸣人张张嘴，嘴唇蠕动，脸色苍白。他说不出，不顾任务这样的话来。

    他低下头，别过脸。脑海中浮现起了和优希分别时的约定：“鸣人要成为上忍，我努力边变强，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

    现在的他，还不是上忍。优希也没有变成独当一面的忍者。可以说他们两人都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

    “……”鸣人肩膀一垮，整个人都没了精神“那好吧。”

    自来也说服了他，露出欣慰之情，“这就对了。忍者必须以任务为重。更何况晓之国现在态度不明，强行见面反而可能会落去陷阱之中。”

    还有一个理由自来也没说——鸣人是九尾人柱力，被他带出村已经是看在他三忍的面子上了。如果真让他胡来，要是在晓之国遇上什么事，即使是自来也，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鸣人离开晓之国的时候是一步三回头的。

    佐助、优希……

    为什么他的朋友总会一个个离开他。

    从来都是小太阳一样的鸣人，天空中第一次出现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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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希心情也和鸣人一样布满阴霾。

    她新皇登基，遇到了一件执行不顺的条令——新推出来的水影照美冥不同意她解散雾隐村，打散编入晓之国军队的命令。

    因为优希的年纪太小了，总有人不长眼一位能欺负她。新官上任三把火，优希狠狠责罚了几批人。

    从这以后，胆敢去看优希底线的人再也不敢伸出哪怕一根手指，安分了一点。

    但是现在似乎有人已经忘了前人的教训了。

    优希可以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连夜就断了原本拨给雾隐村的资金。

    照美冥派出精英上忍青来交涉，却连大名的面都没有见到，理由也十分干脆利落——级别不够。

    这就好比是地方大员违抗皇命，皇帝要断他粮草、收他兵权。地方大员不但不赶紧上书陈情，还要派一个官职低微的副将来质问皇帝——你凭什么断我粮草！

    优希一听说这个消息，差点气笑了。他们大概以为自己是晓组织出身，脑子里还是忍者那一套，脑子却没转过来优希已经是管理一国的大名。

    屁股决定脑袋。

    优希当年潜伏在水之国大名身边当女官的时候，脑子里只想着用什么计策才能一石二鸟，能使水之国失去民心，又能有利于现在晓之国发展。

    现在优希可不敢做当初那种发动全国修大桥的事了——当初水之国就是这么亡的，亡之前也没修完。

    现在晓之国继续之前的工程，但徭役大大减少，建设进度也慢了下来，生怕刺激到民众。

    她不是忍者，也不是逆贼，她是晓之国名正言顺的大名。不是这些在她国土上自成一派的忍者能反抗的存在。

    青回到雾隐村复命，照美冥听说他等了一个月连优希的面都没见到便被打发回来了的经历，沉默良久。

    这一个月以来，优希不但明着断了他们的资金，暗中还不允许其他人向他们派任务。雾隐村虽然储备资金和物资足够他们撑过，好几个月。这也绝对不是有一整个国家做支撑的优希的对手。

    太过依赖所属的国家，他们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是优希的目的：让雾隐村明白，让忍者们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忍者的地位和战国时期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什么都不是。

    照美冥摆摆手，让青退下。她在水影办公室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胸怀壮志，要改变“血雾之村”的年轻水影，终于明白和优希对抗不过是以卵击石。

    经济上过于依赖大名，而实力上……

    照美冥苦笑，回忆起和水之国最终决战时，晓组织成员展现出的实力。那是让其他忍者心惊胆战的力量，在他们的绝对压制之下，敌人只过不是数字多少的区别。

    对手强大，而村子里也不都和她一条心。她怎么当上水影的，她自己清楚。她女人的直觉能感觉到明里暗里有人在帮助她——或者说有人在操纵她成为水影。照美冥怀疑那个暗中的推手就是上一任水影，退位后失踪的仓矢。

    照美冥轻敲桌子，“哒哒”两声之后，暗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水影办公室。

    “我明天出发去见大名。”照美冥闭上眼，吩咐道。

    无论如何，她都要再努力一次。这是她从小生长的村子，这是历代水影的心血结晶，这是一代又一代的雾隐忍者为之奋斗的存在。绝不能在她手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