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优希拿到了新的能力，觉得自己实力上涨了一个新台阶，于是觉得自己可以出去混了。
优希决定自己要出去混经验了。她观察了一下周围，大多数人都是普通民众，只有两三个普通中忍。
有心之声作弊，要混出去还是很简单的。
优希没两三分钟就混出来了，外面的情况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至少不是一团混乱，已经有大量中忍、上忍出动，楼房上到处都是跳来蹦去的忍者们。
如果仓促出头，很有可能被他们直接扣住打死。
心之声的能力很作弊，但是自己实力不到那种程度，也只是死得明白点。
优希本来想直接去找鸣人的，但是她突然听见了一个心之声“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在对战三代目。”
“影级别的战斗太厉害了！”
“大蛇丸居然能召唤死者，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
优希心中一动，木叶三代火影和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其他人倒还好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当年被称为“忍者之神”，无论如何，优希也想见识一下他的忍术。
鸣人嘛……反正他们的战斗不可能比火影三人的战斗更加精彩的。
优希毫无愧疚地放弃了鸣人，利用房子作为遮掩，悄悄朝着战斗战场摸近。
火影楼上，四紫炎阵挡住了所有人都目光。但是挡不住优希的心之声，她能“听见”里面的暗部实时心理活动几乎可以得上是实况文字直播了。
她也考虑过使用心之声的进阶技能去看，可她看不见里面的人，自然也就无法潜入脑海中看画面。
在这里看不见画面，只能听着结界里轰隆隆的巨响，猜测着忍术的效果。虽然是这样，优希也已经满足了。
影级别的战斗还不是她这种半吊子能够应付得起的。就算是想要蹭经验，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优希自认为在外面躲着偷偷师还行，要大咧咧地跳进去就太过找死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里面的人数和她听见的心之声并不一致。少了两个。
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吗？是因为被秽土转生出来，所以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吧。
可即使是没有了思维的忍界之神也是不可撼动的存在，二代目扉间给她带来的压力也不容小觑。
这场可怕的战斗是以三代目火影召唤了死神为句号。
三代目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死神收割大蛇丸双手。
看见满头白发，口中叼着一把短刀，一身长袍从结界中缓缓升起来的死神——
优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用查克拉保护着思绪，朝着死神而去。
说实话，优希没有想过能攻击到死神的存在。毕竟她没办法感知到死神的心之声，而只能猜测这个死神不过是真正死神的一个投影——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可是死神，真正的神！
没想到思绪刚刚触碰到死神，她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顺着她伸出去的思维，将她整个人的思想全都吸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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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死神端坐在高高的云端，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
但她却没有从中感知到怒火的意味。更像是一种不屑，对渺小之物的不屑。
对于高高在上的死神来说，松野优希是一个连让他生气都没有资格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人物，又居然敢偷窥他的思想。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里，死神身上爆发出强大的精神力。
优希对于死神的恐惧终于在这铺天盖地的精神力碾压下爆发出来。
她的确还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都迷迷茫茫的。
刚才想要刺探死神，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
优希深深趴在虚无之地的地面上，想张口说些求饶的话，却连嘴巴都动不了。
但这里是死神的虚无之地，它就是一切的主人。任何人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刚才还想着死神不过是查克拉能量的集合体，现在又想要求饶。”死神嗤笑了一声，“白白让你死了太过简单。作为胆敢冒犯死神的人，我要让你品尝死亡的滋味。”
优希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挣脱死神的束缚。
但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作为死神，它就是虚无之地的王。
死神傲慢道：“我不但要你死，而且你还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去死。在死亡中渴望安宁吧，但你永远也不会安宁。”
“这是对你傲慢地侵入死神领地的惩罚。”
“我记住你了，松野优希。我很期待，你死亡的那一天。”
优希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几乎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木叶观看中忍考试，结果正好赶上木叶遭遇敌袭。看到三代目火影两拳难敌四手，召唤出了死神。
但是，她脑海中确确实实记住了死神的警告。那种像是山一样重，像是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精神压力，也确确实实告诉自己和死神之前的对话是真实的。
优希目光投向四紫炎阵中升起来的几乎遮天蔽日的死神的身形。
可时间还没有变，死神才刚刚升起来，她仿佛只是眨了个眼睛。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优希，突然升起无限的恐惧——
自己的死亡已经被掌握在他人手上，即使以后的某一天痛苦到想要用死亡来逃避现实，也只不过是掉进更可怕的噩梦里。
这就是死神对她的惩罚，剥夺她死亡的权利。
要她在死亡中体会痛苦，一直到死神认为足够了、满意了，才解除她的诅咒。
优希感觉到了一阵令人整个身体都被冰冻的恐惧。
远处，四紫炎阵已破，死神收走了大蛇丸的双手。但三代火影也必须履行义务，将自己的灵魂祭献死神。
优希双腿一软，跪在屋顶上。说实话，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死神的意思。
死神既要让她“品尝死亡的滋味”，又要让她“一次一次地去死”；既让她渴望死后的安宁，又剥夺她死亡的权利。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要她死，又要她死不了。
死神的想法太难猜，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份恐惧是真实的。这是对死亡的恐惧，不能完全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助，还有更加重要的——渴望力量。
大蛇丸即使面对死神，那个让自己连话都不敢说的死神，那个即使是三代火影也必须履行义务的死神，大蛇丸却能冷静应对，以双手为代价保住一命。
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也想……想要力量……
优希的世界陷入黑暗之中，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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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希已经是第二次从木叶医院的床上醒过来了。
说起来，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去看过医生。来到木叶以后，短短一个月，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回了。
这次医院床位紧张，而且她身上没有受伤，医生见她醒了，立刻把她赶出院，腾位置给其他人。
优希也不想在医院里呆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闻，下了床就麻利地办理出院，赶紧跑了。
她出了院，第一件事是去看当时大蛇丸和三代目火影战斗的现场。
火影楼上坑坑洼洼的忍术痕迹已经被土遁忍者消除了，整个楼顶已经恢复原样。
优希站在木叶最高处，她曾经避难过的影岩的头顶，整个正在修复中的木叶映入眼底。
现在的木叶，再也不复之前的热闹、欣欣向荣。即使大蛇丸已经败退，他留下的创伤短时间内也无法消除。
三代目火影死了，天空阴沉沉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三代目的葬礼，因为她不是木叶的一员，没有资格参加。但她能从这儿看到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一个一个，为三代献上花枝。
死亡，是什么感觉？
优希第一次思考起来。她这个年纪，思考这样的问题是否太早了，优希没有想过合不合适。
她更在意死神的话。可如果死亡不来临，谁也无法参透死神的诅咒的含义。
可是难道要她自己找死吗？
这倒是容易，只要抑制自己忍者使用查克拉的本能，从这影岩上跳下去。
她立刻就能知道什么是死亡，死神诅咒的含义。
可她不敢，她真怕自己就这么死了。
优希在影岩上站了很久，一直到葬礼结束，一直到天气放晴。
一直到鸣人来找她。
“优希！我找了你好久！”鸣人喊道。
优希回过头，对着鸣人笑了。她脑海中的阴霾也被鸣人太阳一样的笑容驱散，全身暖洋洋的。
“嗯，不能去葬礼，我在这里看。”
鸣人走上前，和她并肩而立。“虽然三代爷爷牺牲了，但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木叶的意志，我们可都好好地继承下来了！”
“木叶的意志？”优希问。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优希收回目光，“自我牺牲吗。”
鸣人叹了口气，“优希你又想发表什么看法吗？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比赛中说的那些话，都通过直播放出去了，引起很大的反响呢。”
如果是以前的优希，可能还会不好意思，但现在优希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对于外界的目光倒是不那么在意了。
“不是想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木叶的火之意志，和我自己的想法不符。”优希说道，“比起牺牲，我认为个人的精神、意志、灵魂更为重要。简而言之，我更看重的，还是自我本身。”
“又是一些大道理——”鸣人真不知道优希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大道理。
优希只是笑笑，“我要离开木叶了。”
“啊！”鸣人吃了一惊，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和优希泡在一起，做任务、吃拉面、一起看电视吐槽剧情，鸣人几乎要忘了优希不是木叶的忍者了。
一想到天天都开开心心的小伙伴要离开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鸣人心里就空落落的。
“真希望优希一直待在木叶啊。”鸣人没做多想就说了出来，没等优希心跳回复，他又问，“优希要回烟隐村了吗？有考虑好要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优希有些迷茫，她见识过了惊人的力量，被死神所诅咒，她的心已经不允许她回到安逸平和的烟隐村，但要说自己有目标，也没有，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优希只知道自己的目标，是提高实力。但要怎么一步步提高实力，她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思路。
“总之，我会回烟隐村一趟。和爸爸妈妈报个平安，然后再外出游历。”
说起来每个村子的忍者要长期外出都是要打报告申请的。优希作为烟隐村唯一的忍者，也就可以自己打报告自己批了。
鸣人想了想，“既然优希要走了——之前说过的要带优希去逛一逛木叶村的约定还没实现呢！现在的木叶虽然已经没有之前繁华到处都在重建，但是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开门营业了。优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优希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那好吧。”她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漩涡鸣人下忍，现在有一个私人任务要派发给你。务必将任务圆满完成！”她一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鸣人也没忍住，一边笑一边一本正经地问：“不是到烟影大人派发的是什么任务，我一定拼死完成。”
“鸣人，我们一起去逛木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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