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的睡袋干了。
当然,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完成,为了快点达到目的,我特意拜托了法芙纳帮忙。
法芙纳一边用控制好温度的龙息烘干睡袋,一边对我恨铁不成钢:【切,是你的请求的话,就是说明我得不到一毛钱了啊。】
【你应该让我提出来。】她的尾巴甩在地上“啪啪”响:【这样的话,我才能有理由收到合理的报酬啊。】
听她的语气,这姑娘还挺委屈的。
我把睡袋翻了个面,在法芙纳重新开始任劳任怨的工作时小心翼翼地举手提问:“为什么是我的请求你就得不得报酬啊?我觉得我还是很民主的啊?”
法芙纳惊讶地“哈”了一声,她嘴边甚至还冒出了几颗火星。
【你在胡说什么啊?如果主人都请求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去摆架子啊?我可要提醒你——】
法芙纳一下子凑到我跟前,头碰着头,一字一顿道:【别人可没这个待遇,这可是我给你的专属福利,懂?】
“……懂。”
我快速点了点头。
【那还差不多。】法芙纳咧开嘴笑了,尖尖的牙齿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抓到猎物的小鲨鱼,她满意的哼哼几声,然后提出了要求:【你要抱抱我,抱抱我我才会再努力一点帮你的。】
“可你不是说我的请求不收费嘛?”我抓住了盲点。
法芙纳吐了吐舌头:【那是以前,现在要了,所以快点,快点抱抱我——!】
我和法芙纳在太阳底上交换了个拥抱,顺便把相泽消太的睡袋收拾好放到一边。
现在正好是下课时间,我正打算把睡袋送到A班去,让相泽消太的学生帮我转交给他。
别问我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好吧我怕。
总之,早去早回,我可不想因为上课迟到被骂。
一想想正副班长和善(?)的微笑,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静泽轻音&花见花开子:哎嘿~
……
法芙纳一手拎着睡袋一手拎着我,风风火火地在雄英的走廊上跑。
说拎还是美化了修辞,实际上我是被她用尾巴卷着腰带着往前冲。
【我说,那个A班在哪?】
“就,就在前面——哇啊啊啊啊停停停停下别飞!”
我快被法芙纳的高速行驶弄吐了。
在A班的大门口,我虚扶着门喘气,等好不容易把气顺匀了,我清了清嗓,推开了门。
“那个,请问……”
一整个A班都停下了谈论,开始齐齐盯着我看。
我“噫”了一声。
团结过头了吧……英雄科。
我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圈,把目光从毛色顺滑黑亮的乌鸦脑袋看向如小山一样壮实健康的不明生物和他旁边手臂连着肉膜的大个子,又瞧向了有着漂亮粉色皮肤和触角的少女和长着强壮尾巴的少年……外加一个刚把舌头缩回来的女孩子和一个透明人。
唔呣……这届英雄科颜值都不错嘛。
我在心里默默地评价。
“啊喏,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有位黑色头发的女生看着我,有点迟疑的问道。
“啊啊这个啊,请问相泽消……呜哇请问相泽老师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对吧?!”
我差点就咬到了舌头。
“是的!”一个带着眼镜的让我十分眼熟的男生在绕过一个红白毛(同样很眼熟……!)一个葡萄头一个红毛和一个周围都是小星星的金毛后一下冲到我面前,用像在做就职演讲一样的语气慷慨激昂地朝我开火:“请问同学你找相泽老师什么事?如果有需要我们全部都会帮忙的!”
“啊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
“切。”一个头发看起来挺扎人的男生撇着嘴:“能不能别把我和你们放到一起好吧?”
……先别提放在一起,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别老打断我。
我不需要帮忙的,如果硬要讲的话也只有希望你们能帮我把东西还给你们班主任而已。
但我心里的腹诽并没有被人家听见,只见对方把一只脚放在桌子上另一只脚跷了起来:“谁爱帮谁帮。”
他后头的绿发少年(又一个挺眼熟的)似乎在劝他,可被他不耐烦的打断了。
就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一直在门口等我的法芙纳也凑了个热闹:【那个,你还没好吗?】
她把我捉了过去,两只手环上我的脖子,半个身子紧紧贴着我。
法芙纳在我耳边嘀咕:【都等你好久了,再等的话价格要翻倍的噜。】
“哇哦——是人外系的大姐姐哎,居然没有穿校服,但是身材超~正~点!”
我似乎听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而这时,那个男生突然大声地朝绿发少年吼道:“你要帮忙那就去啊!谁要帮那个杂鱼啊!!”
【杂鱼……?!】
我还没什么反应,法芙纳一下子炸了。她放开了我,半弓着身子,在血红的眼睛中央,她的瞳孔变成了尖尖的竖瞳。
很明显,她生气了。
【你再说一次……你叫我的主人什么!!】
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法芙纳背后合拢着的巨大的翅膀突然展开,与此同时,她手心燃烧起苍白的火焰,在火焰熄灭后,一柄缠绕着白龙与骷髅的法杖被法芙纳握住。
“法,法芙纳!”我试图去阻止她,可那个少年像嫌事不够大一样地冲法芙纳叫嚷道:“叫什么,当然是叫杂鱼啊,不然你想听到什么呢——绷.带.女?”
“呜哇哇哇哇小胜,别这样……”
“算了吧算了吧……”
开始有人劝架了。
【哈啊?】法芙纳从绷带间露出的蓝色的皮肤上冒出了细小坚硬的鳞片,她用尾巴死死缠住我的腰,高举法杖:【你侮辱了我的主人……现在又妄图挑衅我……!】
法芙纳用一种冷静的让人害怕的语气说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人类。】
“那就试试吧。”
在那个少年手心冒出火花马上要冲上来的时候,一个对我来说如同天籁之音的响起——
“都快上课了你们在吵什么?”
快上课了?不对相泽消太什么时候来的?
相泽消太懒洋洋的说道:“好了都给我安分一点,别老逼我用个性……尤其是你,一二三四,跑这儿来搞什么名堂?”
我怂了吧唧地回答:“我来还你的睡袋。”
“行吧,把睡袋还我。”相泽消太推了推我的肩膀:“别傻站着了,回去上课吧,不然会迟到。”
我应了一声,安抚地抱了抱法芙纳。
“没事啦。”我摸摸她的鳞片:“我们回去吧?”
法芙纳低低吼了一声,把睡袋摔到相泽消太的身上。
她扯过了我,直接扇着翅膀带我飞走了。
……
幸好没迟到。
等这节课结束了,我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还时不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奇怪声音。
“怎么了,一二三同学?”花见花开子走了过来,她顺便从头发上掐了朵郁金香递给我。
“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花见花开子又摘了朵山茶给我:“听说看到花能让人开心,嗯……你还要吗?”
“不用不用。”我有点受宠若惊,捏着花茎开始慢悠悠地转。
转到一半我开始打坏主意,偷偷想把郁金香戴到心操人使头上。
结果我花还没戴人家头上,手却被拍掉了。
“别闹。”
心操人使摸了摸我,我则用“嘤嘤嘤”的假哭进行控诉。
佐藤可可伸手拿走了我手上的郁金香,在小鸢凉介大呼小叫着“不愧是可可大小姐”的同时发动了个性。
“不开心的话要吃甜的,我亲测有效。”她说着话的同时顺手赏了小鸢凉介一个爆栗。
我咬了口手上的郁金香——它现在是一朵巧克力花,嚼起来带着甜甜的奶味。
“或者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静泽轻音打了个响指:“像这样。”周围人的声音立马低了八度。
“如果你是没了什么的我可以帮你找,如果你是找不路的话——”
米藏寻次拍了拍图野文字:“那可要我的小表弟上了。”
“嗯……”图野文字点点头。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最后,心操人使提出关键。
我握住了马饲渡的前蹄子,顶着颜川彩介和知源晓老妈子一样的慈祥目光下开始哭诉。
“真是——太过分了!”我话还没讲完,圆真飘飘用力拍了拍桌子:“什么人啊!”
她气乎乎地鼓了鼓包子脸,被鬼岛贞戳了戳。
下一秒,两个姑娘在缩水成了类似于豚鼠一般大小后飞上了天花板。
笔斋纸被她俩吓了一跳,他手抖了抖,从他桌子上又跳出三只史莱姆。
其中一只蹦到五角长崎头上,还没动几下就被对方的角戳爆了,淋了五角长崎和一边的蝶野咲一身不明液体。
“啊啊啊多目复我翅膀湿了!!!”蝶野咲用惊天动地的声音哀嚎。
多目复捂了捂耳朵,他正在和天知预一起给云生浮二郎拼身体——刚才被史莱姆撞散了。
“是很过分喵。”
在混乱中,只有猫宫奈奈这么认真的回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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