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太阳一般暖洋洋的温度,让人不由想靠近几分,还没等身子贴到热源上,一只温热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脸颊。
带着温度的手,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随之似乎意识到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睛来,那对蔚蓝色的眼睛没有点半迷茫,而是充满警戒还有提防。
白苏婉的目光撞入夏楚清的目光中,两人相识无言。
看着自己面前的火堆,白苏婉明白过来,刚刚是夏楚清拦住她无意识的举动,要不是对方,自己估计一头扎入火堆内了。
“把衣服脱下吧。”夏楚清开口说道,他刚刚升起火堆不久,没想到白苏婉就醒过来了,这样就让对方自己处理伤口吧。
明明夏楚清说的话,误解性很大,但是白苏婉只是看了夏楚清一眼,就明白夏楚清真正的含义。
白苏婉看着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衣服,她微微皱起眉头来,然后将目光落在夏楚清的身上。
夏楚清看着白苏婉,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最后夏楚清的目光扫过白苏婉平平的胸部,然后转过身子过去。
白苏婉嘴角抽搐了下,虽然夏楚清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她却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即便夏楚清眼神很平淡,但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嫌弃。
白苏婉咬着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看了一眼夏楚清,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夏楚清伸出手戳着地上的树根,带着点无聊的戳着,听着身后的声音,他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至于浮想联翩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虽然白苏婉之前很仙的样子,但是你指望一个狼狈的人还能仙吗?看着还过得去已经算不错的了。
夏楚清继续戳着地上的树根,感觉白苏婉速度真慢,因为对方是女人所以才这么慢吗?
这样想想,夏楚清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其实他也看过不少女人的身体,当然男人的也有,只是大部分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一想到这个,夏楚清不由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胡思乱想。
听见身后利器射入岩石壁的声音,夏楚清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他转过身看向白苏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会,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只见白苏婉将外面那件衣裳撕扯后绑上她的暗器,然后将暗器射入墙内,这样看起来那件衣服就像一件门帘,将她和夏楚清隔开来。
“男女授受不亲。”白苏婉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不含任何的情绪,让人听不出什么来,至于害羞什么的情绪更加没有。
听到白苏婉这么说,夏楚清沉默了下来,虽然他感觉白苏婉似乎并不在意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对方这么说好像也没有毛病。
最终,夏楚清只是不冷不淡的“嗯嗯一声。
白苏婉那件衣服破破烂烂的,虽然勉强可以当个门帘,但是其实他们都能从缝里看见彼此。
夏楚清将药推给了白苏婉,然后说道:“将药草咬碎涂伤口上。”
在白苏婉昏迷的时候,夏楚清就进入了空间取了一些药出来,自己和白苏婉都吃了抗生素,毕竟他们有伤在身,他担心他们因此伤口发炎。
夏楚清是选了混悬剂类抗生素,然后在白苏婉昏迷状态时喂下的,毕竟他并不想将空间暴露出来。
至于他们身上那一些容易处理的伤口,则是用草药直接涂上去好了。
白苏婉看着眼前的草药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肘已经被处理过了,而夏楚清手臂上的伤口也明显处理过,但是其他伤口两人都还没处理。
看着手肘上被缠绕的布条,明显是从夏楚清身上撕下来的,就是因为知道,白苏婉的眼眸不由轻闪了下。
白苏婉看了夏楚清一眼,然后伸出手抓起了草药来,她将草药放进嘴里打算嚼烂,在她刚刚咬下去的时候,她脸立马青了,并且将口中的草药给吐了出来。
这味道简直糟糕透了,又苦又辛又麻,而且还有一股浓烈的草味,就像施肥后的草,感觉就像在吃草一样,或者比吃草更加难受,感觉就像在吃翔。
从来没有吃过苦,吃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食物的白苏婉,第一次尝到这么难吃的东西,虽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咬它,而是为了上药,但是那味道,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
看着似乎灵魂出窍的白苏婉,夏楚清眼眸闪过一抹疑惑,不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明白,但是夏楚清也不打算打扰对方,他拿起草药塞入嘴中,将草药细细的嚼碎,然后均匀的涂抹在自己身上。
当夏楚清抬起头,打算继续咀嚼草药的时候,只见白苏婉睁着那对蔚蓝色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夏楚清拿草药的手顿了一下,他看着白苏婉那对微微带着几分敬佩和惊讶的眼神,夏楚清有点不太明白,但是又瞬间明白过来。
夏楚清看着手中的草药,而白苏婉的视线也在夏楚清的手上。
夏楚清:“......”
白苏婉:“......”
“我帮你?”夏楚清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毕竟之前对方可是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的人。
而听见夏楚清这句话,白苏婉的眼睛微微闪动,那对蓝色的眼眸水盈盈的,但是脸上却一副冷漠的样子,似乎并不感觉夏楚清说的话多么让人心动。
看着高冷十足的白苏婉,要不是对方眼睛泄露的情绪,还有诚实的将草药推了过来,夏楚清一定以为对方其实很不屑他的话。
夏楚清看了白苏婉一会,然后伸出手将草药放入嘴中,他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草药,然后将咀嚼好的草药吐到荷叶上,与白苏婉咀嚼的药草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楚清嚼着草药,然后吐出,如此重复着。
白苏婉的目光落在夏楚清的身上,夏楚清此刻脸颊之上还沾着泥土,那对黑眸却注视着前方,认真的咬着那味道十分古怪的草药。
橙红的光芒倾洒在他的面容之上,脸颊之上的绒毛似乎也能看清,带着点红润的唇沾着绿色的液体,却不会让人感到恶心,反而因为他的神态而变的圣神起来,就像神农尝百草一般。
夏楚清将荷叶递给了白苏婉,示意对方自己上药,毕竟对方可是说出‘男·女·授·受·不·亲’的人。
十分介意白苏婉之前话的夏楚清,将药递给对方,让其自己上药,总感觉对方说那话的时候,将他骂了一遍流氓。
“谢谢。”白苏婉伸手借给荷叶,她看着手中的荷叶,看着上面暗绿色的粘稠液体,她吞了一口口水,忍着心中的不适,打算将药涂身上。
“这边有河可以洗澡不?”白苏婉忽然转头看向夏楚清问道,那对眼眸平静的盯着夏楚清。
不知道为什么,秒懂的夏楚清,有一种不想说话的感觉。
看着夏楚清沉默的样子,白苏婉却自然的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我先去洗个澡再上药吧。”
白苏婉点了点头,然后抚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毕竟之前也休息了会,还是恢复了点体力,她实在是不能忍受现在的状态,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在,这种情况真是糟糕透顶了。
夏楚清看着白苏婉快步从他面前走过,似乎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好好清洗一番,夏楚清回头看着那一件作为门帘的衣服。
意义何在?
这里是沿海森林,这座森林里山峰不少,附近确实有泉水可以作为洗漱,但是......
夏楚清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看了一眼荷叶上的药,他的思绪飘了一下,带伤洗澡真是酸爽的事情,而且弄不好伤口还会感染。
换个好点的方向想,伤口不会发炎感染,然而泉水一般都是比较冷的,等对方洗好澡一吹,估计明天就要感冒发烧了,况且这里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对方洗好后又没有衣服穿。
等夏楚清的想完的时候,他的脸瞬间黑了,他为什么要和一个保姆一样照顾伺候那家伙,还是未来可能害死自己的人。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夏楚清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朝着外边走过去。
他并不是关心白苏婉,他只是怕对方惹出麻烦来,毕竟目前他们还处于逃亡状态,也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敌人,而他之前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留下的痕迹都有清除掉。
所以,他是防止白苏婉连累他!
夏楚清这样想,但是很快他却停下了脚步来。
他的预感成真了。
夏楚清看着自己脚边的那个鞋印不由沉默了,这个鞋印自然不是他的。
能看出来,鞋印的主人刚刚经过这里不久,所以这个鞋印才那么清晰,并且一炷香前他曾走过这里,所以.......
夏楚清的眼眸沉了下来,恐怕真的还有人在这里,他之前观察过,这附近并没有人烟痕迹,所以鞋印的主人,极其有可能是敌人。
为什么夏楚清不怀疑是白苏婉留下的?
因为眼前的鞋印比夏楚清的还大,所以不可能是白苏婉的。
夏楚清眯起眼睛来,他快速的朝着水源处跑去,如果敌人遇上白苏婉,那么估计对方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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