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清将门给关上,不和夜天笑同床共枕是为了不压到对方的伤口。
这是实话,谁知道那个善变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楚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他在夜天笑的眼里就是一只白切鸡,只在于考虑沾什么酱料而已。
夏楚清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身上煞气那么重的夜天笑,要是真和对方睡一起,只怕对方的条件性反应就够他吃一壶了,搞不好连小命也搭上去。
将身上的玉佩取了出来,即便之前脱下身上的衣服,夏楚清也没有忘记将空间玉佩拿走,毕竟他今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它。
寻来了一根银针,夏楚清往自己的食指扎了一下,然后按压着自己的指尖,猩红的液体溢出形成一颗半圆形的珠子,随着按压珠子也随之变大。
夏楚清将食指按在了玉佩上,玉佩没有任何的反应,当夏楚清将食指拿开的时候,指尖和玉佩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血液被玉佩给吸收了。
夏楚清拿起玉佩看了看,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他闭上眼睛,意识却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地方。
看着手中的玉佩,夏楚清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用意识放在空间里面,而手中的毛笔也随之消失。
夏楚清用手轻轻摩擦着玉佩,然后将玉佩带在身上,这块玉佩确实是一块宝。
玉佩内部很广阔,能够存放不少东西,而他也有看见几个楼层,明天再细细的看一番吧,今晚还是早点睡吧。
书中大部分描写玉佩带给白苏婉重要部位的好处,但是无可厚非的是,那就是玉佩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所以夏楚清会将玉佩带在身上,他本身就体弱,能有玉佩的滋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天空淡灰色,东边露出一片柔和的浅紫色还有乳白色,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伴随着远处传来的贩卖声。
清晨,来了。
“啊啊啊啊!!!少爷!!!”
夏楚清眯了眯眼,然后慢慢的睁开眼来,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门口。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夜天笑在自己的房间内。
夏楚清叹出一口浊气,然后穿好衣服洗漱完,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夜天笑,就朝着自己老爹那里赶了过去。
等夏楚清来到门前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门慢慢的推开。
只见自己的老爹正双手放在背后,在房内来回踱方步。
“爹。”夏楚清开口道。
而夏楚清的声音,也止住了来回走动的夏舒国,夏舒国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两人四目相对,接着夏舒国便移开了视线,在屋子里找起东西来。
夏舒国拿起鸡毛掸子,然后气势汹汹的看向夏楚清,看着细皮嫩肉的夏楚清,然后看了看手中的鸡毛掸子,最后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扔掉。
夏舒国又找了一根比较细的树枝,看着眼前的树枝他点了点头,然后凶神恶煞的朝着夏楚清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树枝挥起,打算将夏楚清狠狠的抽一顿。
夏舒国手中的树枝没有抽到夏楚清的身上,夏舒国看着一脸淡然的夏楚清,自己这个儿子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养的有点肉,自己居然要打对方,舍不得...
况且细的树枝抽起来更疼,对方又没有什么肉,到时候会感觉更疼。
夏舒国心情复杂的看着夏楚清,而夏楚清则是伸出手搭在对方的手上,示弱的喊道:“爹,我错了。”
看着夏楚清给的台阶,夏舒国将手中的树枝扔掉,横眉瞪眼的看着夏楚清道:“你知错!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了吗!!!”
一想起这事来,夏舒国就感觉气的肝疼,这大清早的,就知道这事,让他当场就把漱口水也喷了出来。
夏楚清拉着自己的老爹入座,然后乖巧的冲茶给夏舒国,让对方降降火先。
“说吧!你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夏舒国一口将茶水喝完,然后带着几分气愤说道。
要是一般的男子,也许夏舒国不会想太多,但是那个男子却偏偏长的很好看,而且还躺在自家儿子的床上,一下子就感觉发现不得了的事情了。
“那是南风馆的花魁。”夏楚清开口说道。
好在夏舒国没有喝茶,不然这茶估计要直接喷到夏楚清脸上了,夏舒国震惊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他看着对方平静的面孔忽然有种无力感...
自家孩子不近女色,并非夏舒国约束,而是夏楚清本来身体就不好,而且对那方面也没有太大兴趣,因此夏舒国才没有给夏楚清塞通房丫头。
此刻,夏舒国有点恨不得拍死自己,早知道就提前给对方塞几个丫头,让对方对男女之事有一点了解,也就不会一下子被比较高档次的人一下拿下。
夏舒国在心中,默默地给夜天笑贴上狐狸精的标签。
看着自己老父亲的样子,夏楚清大概能猜到夏舒国在想什么,他将昨天晚上和武步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舒国。
“真是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夏舒国一听,立马摇头道。
只怕中午的时候,大街小巷就会传遍‘宰相之子千金一投只为南风馆花魁’‘宰相之子有龙阳之好’等的流言蜚语。
只怕到时候,真心宠爱自家女儿的长辈,都会对夏楚清退避三尺。
“你要什么玉佩,爹都给你找来,你怎么和武步槿那小子去那种地方了!”夏舒国一说这事,就感觉自己的胸口疼,心中的小本子都快把‘武步槿’这个字写破了。
夏楚清乖巧的将茶递给了夏舒国,然后淡淡的说道:“爹,其实也并非全是坏处。”
夏舒国拿过茶杯,然后喝了一口,似乎在等夏楚清的后话。
“就如你所说,好人家的女儿不会嫁给我,那么到时候来说媒的,我们心中也有个数。”夏楚清淡淡的说道,对于婚姻之事并没有太大的看法,因为他并没有喜欢的人,而且他感觉一个人也蛮好的。
夏舒国冷哼了一声,冷冷的瞥了夏楚清一眼,似乎将夏楚清看透了一番。
很乖巧的夏楚清,再次将茶杯递到夏舒国面前,看着对方接过茶杯,才缓缓说道:“最主要的,就是夏家需要污点。”
夏舒国听到这话,感觉有点想拿鸡毛掸抽夏楚清,这话要是老祖宗们听见,估计全部都要爬起来了!
但是,夏舒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了下来。
看着愿意倾听的夏舒国,夏楚清开口继续道:“爹,夏家需要污点,一个让人放心的污点。”
夏家和白家都是圣上手中的武器,他们同样有着极大的权利,而一直以来夏家和白家都保持着一种平衡,虽然现在也似乎如此一般。
但是并非如此,白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即便手中握着兵权又如何,也只能做一代大名鼎鼎的将军罢了,等到下一代也只能将手中的权利乖乖的交出去。
而夏家则不同,夏家有一个儿子,虽然年幼的时候体弱多病,常年的调养如今也是很健康的,并且作为太子的伴读,他的名声也不差,更是被圣上夸奖过。
夏楚清低垂下眼眸来,圣上的夸奖,那都是年幼时候的黑历史,如果早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他绝对不会解答那一道题。
那年与皇子们上课,却不想皇上也来了,在面对先生的问题,身为宰相之子的他不想辱没家父的声明,于是便回答了先生的问题。
只怕那一次,他不但得罪了太子,还被二皇子记恨,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回答那个问题。
年幼时的愚昧,就如一根针一般刺在心上,每时每刻都在告诫着他。
“即便需要,也不用这样做,你这是在折损前景。”夏舒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爹,你当的起豪杰二字,这个污点还是涂在孩儿身上吧。”夏楚清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让夏舒国犯错放松皇上的警戒,他无法接受,他宁愿付出更大的代价,自愿自己的爹清清白白名流千古。
看着夏楚清的模样,夏舒国还是了解的,也知道对方表面淡淡,但是真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夏舒国伸出手摸了摸夏楚清的头,和蔼的目光中带着关怀和宠溺。
看着夏舒国,夏楚清默默的移开视线不说话,但是他的头却蹭了蹭夏舒国的手掌。
“那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夏舒国问道,看着内心透彻的夏楚清,他也放松下来,但是还是想知道对方想要做点什么。
夏楚清道:“他还有用处。”
“哦?”夏舒国不可置否的发出声音来。
“不管是现在应对外面的流言,还是目前的打算,他将是我污点的存在。”夏楚清开口说道,语气充满平静。
夏舒国看着夏楚清,脸上带着笑容,朝廷之上的宰相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无脑暴脾气,只是对自己的孩子关心则乱罢了。
“未来,同样需要他。”夏楚清冷静的说道,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沉思与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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