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太很喜欢苏豫送的香水,惊喜道:“苏豫的眼光真不错,这款香水味道清淡又优雅,许多人送过我香水,再没有比这一款更合我意的了。”
对于这些夸奖,苏豫没有一味谦虚,反而照单全收,这样“不客气”无形中拉进了和桑家人之间的关系。
中午留在桑家吃完丰盛的午餐,苏豫在桑家人的挽留中说定了下次来拜访的时间后才走出这座温馨的白色小洋楼。
桑从寒拉着苏豫的手依依不舍,“真想让你晚上留下和我一起睡,明天再回去。”
“别说傻话。”苏豫捏捏桑从寒细嫩的手,轻声道:“你的家人都很好,只是没见到你弟弟有些可惜。”
“桑侗刚从外星球回来不久,经常有人邀请他去参加宴会沙龙,昨晚直接休在朋友家。若不是我们知道他的性格,恐怕会以为他学坏不着家了。”桑侗清高孤傲,非等闲不可近其身,在宣城只有两个投脾气的朋友,宴会沙龙大多是他们带着桑侗参加,怕他因过分孤高被上流圈子排挤。
“我的礼物别忘了替我转交给弟弟。”苏豫说完轻轻抽出被桑从寒拉着不放的手,“快进去吧,我这就回去了。”
桑从寒看着她不肯动,“我看着你走,等我看不见你了就进去。”
苏豫知道桑从寒在某些问题上面格外固执,谁劝都是不能听的。
她出了门,忍不住回过头隔着大门从空隙中看了桑从寒一眼,冲她摆摆手,转身离开。
和苏豫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很快乐,苏豫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桑从寒看着苏豫渐渐远离的身影,清冷的眸子染了些忧郁。
周一回到宣城大学,苏豫终于收到被化学社录取的消息。
化学社的社员有资格借用或用钱购买学校化学实验室中的器材和试剂,苏豫在通过化学实验规范基本考核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实验台。
她在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可以使用实验台和玻璃柜里的器材,试剂需要自己购买,器材损坏也需照价赔偿。
苏豫向桑从寒预订了那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勾坏的真丝被套,桑从寒不知道她做什么用,不过答应下来只要坏了就送给她。
然后第二天,桑从寒的被套被她自己“不小心”勾出了一根丝。
桑从寒大方的拿给苏豫:“你看它好容易坏,说好的坏了送给你。”
苏豫:“……”宝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苏豫眼含无奈道:“以后不能这样了。”语气却格外宠溺。
桑从寒悄悄红了脸,眼睛暼向其他方向就是不看她:“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这周两人一个忙《小脚女人》舞台剧排练,一个忙着做实验,除了晚上一同说说话外几乎没有太多交流。
自从和苏豫一个宿舍以后,周五是桑从寒最不想面对的一天,她离开学校时苏豫因为做实验没时间送她,桑从寒怨念颇深,冷着脸走出学校,上了自家小轿车后才不高兴地撅起嘴。
桑从雅道:“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桑从寒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校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苏豫的身影,倔强而委屈道:“我好着呢,没有不高兴。”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桑从雅不敢再劝,她姐从小就娇气,她怕桑从寒哭出来。
这是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回到家里一定要告诉爸妈。
周三梁太太临时有事,没能来,周末赵离却来了。
苏豫到学校门外接她,赵离看着眼前恢宏的大门和里面的建筑眼里有星光闪烁,“母亲,我现在学习很努力,一定能考上这里。”
苏豫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
苏豫拿着宣城大学的地图手册带赵离参观宣城大学内的景物,这才发现许多地方她和桑从寒竟然没有来过。
苏豫在心里记下几个适合情侣来的地方,晚上带赵离在宿舍住了一晚。
赵离睡在她的床上,她睡在桑从寒的床上。
第二天是周日,化学实验室全天开放,苏豫一早送赵离到学校门外,叮嘱赵离好好写作业。
赵离笑道:“母亲,我知道,您快去做实验吧。”
看着赵离坐黄包车离开,苏豫转身进了学校。
走到教学楼前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苏豫。”
苏豫看过去,原来是桑从寒的小迷妹喻陵。
“苏豫,你周末没有回家吗?”喻陵虽然在和她说话,不过眼睛却一直看她周围。
苏豫点头,“在学校有些事。”
喻陵前言不搭后语地和她聊了许久,苏豫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道:“我还有事要忙,咱们下次有时间再聊。”
“等一下。”喻陵大声叫住转身离开的苏豫,见苏豫疑惑地看向她,吞吞吐吐红着脸道:“那个,苏豫,桑学姐也在学校吗?”
苏豫眉毛一挑,原来是想问这个。
淡淡道:“她不在。”
喻陵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啊……”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桑从寒和苏豫交好,苏豫周末没有离校,她还以为桑从寒也在。
喻陵沉浸在见不到桑从寒的失落中,没发现苏豫已经离开。
苏豫径直去了实验室,她昨天叫赵离来时给她带几个蚕宝宝,因为实验台没人用,她便放在了实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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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陵今天回学校是因为临时有事,她本来和同学约好了去国货街逛一逛,结果临时被叫到学校,只能先来一趟,然后再去国货街和同学们汇合。
因为是周末,不用穿校服,喻陵便穿上了白色小洋裙,脚上踩着小皮靴,显得俏丽可爱。
喻家家境殷实,父兄皆经商,只是和桑家这种屹立百年的大家族还差的远,并没有机会接触偶像桑从寒。
喻陵坐着黄包车来到和同学们约好的茶楼,走到楼上,两个少女正坐在桌前品茶,三人不仅是大学同学,也是家境相当的手帕之交。
她们看见喻陵上来,立刻招手道:“喻陵,快过来。”
喻陵走过去,里面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让开,让她坐在靠栏杆的位置:“瞧你热的,在这里吹吹风。”
喻陵坐进去,穿浅绿色百褶裙的女孩给她斟了一杯茶,“老师怎么这么离不开你,周末也叫你去学校。”
喻陵皱眉:“嘉儿,别胡说,什么叫老师离不开我,我是课代表,老师只是有些事要交代我去做罢了。”
许嘉儿吐吐舌:“好吧,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喻陵不想理她,许嘉儿自小长的漂亮,什么都喜欢和她争一争,这次没当上课代表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着说几句话噎一噎她。
喻陵看在两家交好的面子上不和她见识,但嘉儿今天说的话太有引导性,要是传出去,不仅对她的名声不好,还会带累了老师的名声。
许嘉儿见认错没用,拉着粉色连衣裙女孩道:“晓月,你快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晓月道:“你就坏在一张嘴上。”
帮着嘉儿劝喻陵:“你又不是不知道,嘉儿从小这样,下次她再想说什么我一定拦着,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喻陵也不想闹得过分,脸色淡淡地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乱说,我一定和你绝交。”
许嘉儿忙点头道:“一定一定,我改。”
她要是肯改今天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喻陵忽然觉得没有意思,有些后悔答应她们来逛街,她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宽阔的街上人不少,大多数女人,她们挎着手臂亲热的从这个铺子出来,大包小包的进了那个铺子。
喻陵家在国货街上有一家当铺,听父兄说一个月进益不少,可见这条街有多有明,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消费。
看上的东西买不起有的人便会去当铺当一两样,拿了现钱去买自己想要的。
梁晓月和许嘉儿开始讨论一会儿有什么要买的,喻陵懒得听,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
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楼下,喻陵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再三确定那道人影确实是桑从寒后,立刻站起身拉开凳子跑下楼去。
梁晓月和许嘉儿吓了一跳,看着喻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梁晓月:“喻陵怎么了?她要去哪?”
许嘉儿:“……不知道。要不咱们跟过去看看?”
梁晓月犹豫:“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她有自己的事呢,咱们过去看到她又不高兴怎么办?”
许嘉儿讷讷:“好吧,咱们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她要是总不回来再去找她。”
两人坐到里面,靠着栏杆往下看,想找到喻陵的身影。
喻陵跑下楼时桑从寒还没离开,她站在茶楼底下躲太阳,她们下车时忘了拿太阳伞,桑从雅自告奋勇去拿。
好在车停的不远,不然桑从寒一定要跟着她一起去的。
桑从寒心情不好,桑太太便让她带着桑从雅出来帮她买东西顺便散散心。
桑从寒嘴很严,任凭家人们如何说都不肯告诉他们自己为何不高兴。
她不能说出苏豫来,这样家人会不喜欢她,这不是桑从寒想看到的。
桑从寒看着热闹的国货街,不知道和苏豫一起来她会买些什么?
她想给苏豫买衣服,买发饰,买任何好的东西。
苏豫如果要给她买的话,不论什么她都会喜欢。
桑从寒想着不由露出笑容,那笑里有点甜。
“桑学姐,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桑从寒从臆想中惊醒,看着眼前的短发少女,目光恢复冷淡:“你好。”
喻陵兴奋道:“桑学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叫喻陵。”
“有些印象,你是那个通知我和苏豫领书的同学吧。”那天是她和苏豫第二次见面,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没有说更多话呢,她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想到苏豫,桑从寒的冰眸染上些温度。
“桑学姐,”喻陵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是来逛街的吗?自己一个人?”
“不,和我妹妹。”桑从寒看向远处拿着蕾丝太阳伞的小姑娘。
桑从雅举着伞走到桑从寒身边,好奇地看着喻陵:“姐,她是?”难道是她姐姐的朋友?
桑从寒淡淡道:“是学校里的学妹。”
奥,那就是没什么关系。
桑从雅收回好奇的视线,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你好,我叫桑从雅。”
“你好,我叫喻陵。”喻陵激动地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机会认识桑从寒的妹妹。
“喻姐姐,我和我姐去逛了,拜拜。”桑从雅拉着桑从寒冲喻陵摆手。
喻陵想多和桑从寒说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姐妹两人转身要离开,灵光一闪,冲出口道:“苏豫今天在学校。”
喻陵说完就后悔了,懊恼地低下头。桑从寒和苏豫是好朋友,又是室友,怎么会不知道苏豫在学校,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太奇怪了。
“你刚刚说苏豫在学校?你看见她了?”
桑从寒的声音响起,喻陵竟然从里面听出两分急切。
喻陵如愿叫住了桑从寒,抬起头慌乱道:“啊,对,我今天去了一趟学校在教学楼前看见她了,她好像送什么人出学校……”
桑从寒彻底冷下脸,“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桑从寒说完转身就往自家轿车的方向走,桑从雅连忙举着太阳伞追过去:“姐,你要去哪啊?”
桑从寒很生气,苏豫周末留校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道,而且苏豫还送了别人去校门,周五都没有送她!
桑从寒气的眼眶通红,两眼含泪,鼻子很酸,很努力忍着才没有在街上哭出来。
她走的又快又急,来到白色小轿车前拉开门坐进去,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一滴一滴打在衣摆上。
等桑从雅追上来,关好车门,桑从寒抽噎着对司机道:“李叔,去,去宣大。”
桑家人都知道桑从寒哭的时候不能劝,越劝越哭的厉害,桑从雅都吓傻了,不知道她姐为什么突然哭起来,战战兢兢地坐在旁边,不敢问,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好在桑从寒在陌生人面前很注意形象,李叔开到宣城大学门口,桑从寒用手帕擦干眼泪,努力忍住委屈的情绪,“从雅,告诉爸妈我今天不回去了,晚上住在学校。”说完拉开车门走下车。
周末学校里的学生不多,住校生周末大多去外面约会或是赚外快,桑从寒刻意低着头,倒不会有人看出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她一路走到宿舍,来到二零五门前发现门锁着,用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去。
桑从寒关上门,环视宿舍,屋内的摆设略有移动,她床上的被子和苏豫床上的被子都是重新叠过的,和她离开前很不一样。
桑从寒忍不住开始抽噎,嘴唇如风中花瓣般颤抖着,白嫩的脸颊一瞬间被眼泪浸湿。
昨晚有一个陌生人住在她和苏豫的宿舍,那个人睡在她或苏豫的床上,盖着她或苏豫的被子,在熄灯后和苏豫聊天,早上又被苏豫亲自送到校门……
桑从寒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心里酸,鼻子酸,眼睛酸,整个人好似泡在了醋桶里,浑身冒出刺鼻的酸味。
桑从寒拖鞋躺到苏豫的床上,抱着被子哭,哭累了便带着满脸可怜的泪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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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在化学实验室埋头做实验的苏豫什么都不知道。
她实验了二十多种化学试剂,终于将真丝被套中的咯尤宁提取了出来。
咯尤宁呈白色粉末状,据123所说,可融化在水中浸泡布料,直接附着在布料上不会脱落,也可供有过敏反应的人口服,可在短时间内消除过敏症状。
苏豫不可能将提取咯尤宁放在额罗星球的真丝产品上,这样成本太高。
她利用硝石制造出冷环境,将蚕宝宝置于其中,以期蚕宝宝能吐出含有咯尤宁的蚕丝。
当然前提是蚕宝宝能在了零摄氏度以下环境中存活。
正常蚕宝宝的发育温度是七摄氏度以上,但要想得到咯尤宁,蚕宝宝必须处于冷环境。
苏豫为了让蚕宝宝逐渐适应,每天将蚕宝宝生存环境中的温度降低一摄氏度,今天已经降到了零摄氏度,十只蚕宝宝只剩下三只,这个结果比苏豫想象中要好的多。
苏豫设置好环境温度,将蚕宝宝放置在自己的实验柜中锁好。
她脱下白色实验服,心神不宁地和其他正在做实验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后离开。
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苏豫回到宿舍,站在二零五门前看着被打开的门锁……宿舍招贼了?
苏豫慢慢推开门,一眼望去,宿舍很整洁,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但若仔细听,就会听到平缓的呼吸声。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在她宿舍睡着了。
苏豫根本没想过桑从寒会来学校,她警惕地慢慢走过去,呼吸声从她的床上传出,苏豫来到床前,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躺在床上,侧着身体,长发遮住了脸颊,只有几绺随着呼吸轻微摇晃,发丝浮动间露出脸上白嫩的肌肤。
苏豫伸手剥开发丝,神情愕然。
桑从寒被她一番动作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苏豫。”
苏豫坐到床边搂着桑从寒的腰防止她坐不稳摔倒,“从寒,你怎么来了?”
桑从寒伸手环住苏豫的脖子,懒洋洋道:“想你,就来了。”
苏豫:“……乖,告诉我,你一定有事。”
想她是一方面,肯定还会有另外一方面原因。
桑从寒的眼睛微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她低垂着眼眸,轻声道:“你有没有事想对我说?”
苏豫差点回个“什么事”,好在她发现了桑从寒的不对劲,及时制止了自己。
桑从寒既然问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时绝对不宜说谎。
苏豫问:“你是说我周末没回家的事还是说有人来找我借宿在这的事?”
桑从寒眼神一黯,昨晚果然有人住在这儿。
“她睡在哪张床?”
“你放心,她睡在我的床上,我睡你的床。”
桑从寒一点都没有放心,她和苏豫平时都睡在一起,不论那个人睡在哪张床上,都让人不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桑从寒忍不住抬起头眼含控诉地看向她。
苏豫一愣,关注点却不在她的问题上,她伸出手在桑从寒微肿的眼睛上轻轻碰了碰,心疼道:“你哭了?”
桑从寒趴在苏豫肩膀上不让她看自己的眼睛,闷闷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豫头疼该怎么回答,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怕我说了留下你也不回家了,你的家人那么好,你应该回去多陪陪他们。”
苏豫稍稍移开身体,在桑从寒抬起头时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仔细观察她的眼睛。
桑从寒垂下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羞涩地颤抖着。
“现在可以说了,怎么哭了?”
桑从寒听她问完,委屈涌上心头,眼中泪意朦胧,“你带别人来宿舍,我不乐意。”
声音娇娇怯怯。
苏豫一颗心化成了绕指柔,轻声道:“来的是我一个小辈,别气了好不好?”
“小辈?”桑从寒眨了一下眼睛,落下一滴眼泪。
苏豫松开右手,用拇指将那滴泪擦干,“是小辈,要叫你阿姨的。”
桑从寒便以为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心中顿时不介意了,堵在心口的大石头挪开,一阵轻松。
“你不早点告诉我,我在来的路上哭了好久。”当时车上还有桑从雅,她这么大了还在妹妹面前哭,好丢人。
苏豫道:“以后我有事一定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桑从寒点头:“那是当然的啊。”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桑从寒紧紧抱着苏豫,听她的心跳声。
“你的小辈怎么会来这里?”
苏豫:“她年纪不大被父母卖了,我看她品行好有上进心,便收养了她,认作干女儿。”
“什么?”桑从寒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坐起来,“你才多大,就认干女儿?”
苏豫跟着坐起来,认真道:“我是不打算生孩子的,认个干女儿悉心教导,以后也能给我养老。”
“等等。”桑从寒将苏豫的话在心中品了又品,“你为什么说你以后不生孩子?女人也可以不生孩子的吗?”
苏豫道:“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遇到喜欢的人想生便生,若是不想生,完全可以不生。”
桑从寒虽说一直提倡女子独立运动,但从未想过女人原来可以不用生孩子这个问题,苏豫的话给了她很大震动,心中豁然开朗。
对啊,女人可以生孩子但不代表一定要生孩子,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框在框里,女性独立也要包含女性想不想生,而不是为了帮男方传宗接代一直不停的生,生出女儿还会被骂。
“苏豫,多谢你点醒了我。”桑从寒眼睛很亮。
“这不算什么。”
苏豫犹豫着,还是觉得要告诉桑从寒才好:“从寒,我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桑从寒:“你说吧,我听着呢。”
苏豫:“其实,我现在是已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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