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妤近距离的面容很白净，一双含笑的期盼的双眸中倒映出了他的脸庞，无端叫易烊千玺一愣，忙回过神把手臂抽出来。
她也不恼，顺势乖巧地双手抱膝，眼巴巴地望着他。
易烊千玺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故意不去回答她，是自己反应太大了还是她的习惯太奇怪？
文殊虽然是比他还小没错，但两个男生搂手臂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纠结了没几秒，就被她戳了戳并排靠在一起的膝盖，千玺回过头，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可是我没有教过人跳舞……”
“好巧，我也没有学过跳舞。”文妤接得很快，仍旧笑眯眯的模样。
“但是……”
没等他说完就被顾文妤一通歪理理直气壮地抢白：“但是是你说的呀，既然现在在这里就该好好学点东西。老师教的那些我也跳给你看过，那能算舞吗？”
的确不能，易烊千玺在心里默默否定。
她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的小狗模样，将下巴垫在膝盖上歪头看他：“我知道你没有义务教我，但是我只求学会一首完整的歌就行。”。
见千玺的表情似乎有一丝动摇，文妤趁热打铁又喊了一声：“哥，好不好？随便一首就行。”她伸出一根手指举在面前望着他。
忽然软下来的态度转变落在易烊千玺眼里有几分好笑的可爱，他本就不是很冷漠的人，更何况是教纯新手的顾文殊。
他应该会是比较聪明的学生吧，千玺抿住笑意轻轻地说：“好。”
“谢谢哥！”文妤立刻眉开眼笑，叫得越发顺溜了。
她似有察觉到千玺不太习惯肢体接触便没再搂他，只是歪头对着他笑，无声地表达欢喜。
“对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易烊千玺已经渐渐习惯她家长来接的时间点了，果然文妤看了看手机闪烁着父亲的短信提示。她站起身正要背好书包离开便听到千玺在身后叫住：“明天放学后，我在教室等你。”
“好啊。”
顾文妤离开的背影显得轻松许多，还未出门又忽然折回来，直接握住千玺的手塞了样东西：“这个送你，收了我东西就不能反悔了！”
看着她匆匆跑开的背影千玺觉得有些无奈又好笑，他什么时候给人留下出尔反尔的印象了？
低头一看，掌心里是个橡胶制的棕色轻松熊挂件。他随意压了压将它叠成两层又松开，小熊立刻恢复成憨态的原样。千玺浅浅一笑，珍惜地放进口袋里。
而已下楼的顾文妤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另一个浅色轻松熊挂件，心中默默感慨对亲哥文殊的抱歉，本来买了一对刚好送一个给哥哥的呢……
隔日，惦记着下午放学找千玺学舞的顾文妤一整天都有点莫名的兴奋，和昨天中午迷茫的样子完全不同。
王源看着就差边吃饭边摇摆的顾文妤有些嫌弃：“你中彩票了啊这么开心？”
文妤给了他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差不多了。”
“有什么好事啊？”王俊凯都忍不住问道。
“我找到人教我跳舞了。”话语中藏不住的喜悦。
王俊凯和王源愣了一秒，齐声问道：“谁啊？”
“易烊千玺。”
王俊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文妤咬住筷子纠结地转了转眼珠，高度概括道：“机缘巧合。”
“……”
见对面俩人表情有些呆，顾文妤好奇地看向王俊凯：“你跟他熟吗？”
“算不上熟，他好像也才刚来没多久，性格有点内向。我倒是之前在节目上见到过他一次，舞蹈是真的很不错。”
“我记得易烊千玺好像就是因为舞蹈强才被签进来的。”王源回忆了一下，忽然对文妤有些羡慕，“抱到佛大腿了啊文殊。”
顾文妤“嘿嘿”一笑，又把话题转向了微博粉丝数太少该怎么办，她看似无所谓又很在意的模样逗得王源忍俊不禁。
放学后，顾文妤熟门熟路地找到易烊千玺所在的教室，他正在调音响，听到她进门动静头也不回地道：“你先看看我手机里的视频。”
“哦……”直接进入正题啊，文妤莫名讪讪地放下包拿起他的手机看。
锁屏界面是小个子的千玺费力抱起弟弟的照片，文妤滑屏的手指顿了顿才解锁。
视频界面里有很多个，文妤便随便看了个最新下载的。听到音乐动静，千玺就磨蹭着坐到她身边来，文妤将屏幕朝他转过去，听千玺讲难点在哪。
一段看完，千玺拿过手机边翻边问她：“你自己有什么想学的吗？”
其实她自己也找了一些，但只知道看动作好看与否。此刻既意外于千玺的上心，也是对他的全权信任。
顾文妤摇摇头，一副听从组织安排的模样。
千玺又给她放了两段：“这两个也不错，我觉得都很适合你的难度。我都教你一点吧，看你喜欢哪个。”
盯着手机视频的千玺没听到回复便看向她，文妤正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与他的视线相交，霎时露出一个微笑。
“……开始。”
怎么就开始了？？视频还没看完呢喂！
“先学这个吧，EXO的，我先跳一遍给你看然后再学分解动作。”
“恩恩。”顾文妤站到墙边看着千玺放音乐，跳舞。
明明是才看过的MV但当千玺在自己面前跳舞时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即使他只比文妤大了一个月，但舞蹈时的易烊千玺从容、有力，丝毫没有因年龄而和原版有明显的不足。
《MAMA》也是文妤很喜欢的歌，还能跟着节奏哼几句，不知不觉又是欣赏的态度看完了千玺的舞。
他胸膛微微起伏着喘气：“认真看了吗？”
“恩！”
千玺盯了她一会，很有先见之明地直觉性嘱咐了一句：“跟我学就要按我的要求来，我不会放水的。”
“恩！”
随后易烊千玺“身体力行”地验证了这句话。
“动作流畅度不够，再练。”
“动作有点僵硬，再来一遍。”
“拍子和音乐节奏是一样的，不要省动作，再来。”
“有三个地方没踩上点，慢拍了。看一遍我的，重来。”
“噗通。”←丝毫不做作的倒地声。
“你……”易烊千玺皱眉看着平瘫在地上的文妤，“有这么累吗？”
顾文妤一手拉扯着外衣衣领透风，闻言立刻点点头，细密的汗附在脑门和后背上闷得很。
易烊千玺拿她没办法，其实文妤跳得也不算太遭，起码乐感还不错，但因为没基础又缺乏练习所以跟不上音乐，动作没力度，耐力也差。
用顾文妤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感觉手脚差点要打结了。算了算了，慢慢练吧，反正还有小半个寒假。
易烊千玺伸手把顾文妤从地上拉起来，她手心里也是汗，幸好他并不介意。
时间差不多了，千玺把视频发给她叮嘱回家后起码要练完整的五遍以上，文妤苦着脸答应，暗自撇嘴。
千玺看破不说破，对她装可怜的小模样见惯不怪，迅速理完包和文妤一起下楼。
女生仍在平复呼吸，她面色复杂地看着千玺欲言又止。
“怎么了？”千玺见她不停地冒汗，有些好笑地用手给她扇风。
“我、我想问……”不知是温度高，还是即将出口的话太不合适，文妤的脸颊涨得通红。
“恩？”
“有没有……女团的舞啊？”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因为千玺替她扇风的手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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