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运起内力之后, 就飞身来到了魔教的后山。
刚才打坐需要盘腿而坐,是以他身下的床垫上都是顺着胸口银针滴落的死血。陆屿先找个地方把那床垫丢弃,又开始找水源打算清洗一下全身散发恶臭的自己。
本来他也可以唤小厮为他备水清洗的, 但是他想到这个死血的粘稠度估计没个三桶水是洗不掉的, 叫人备水比较麻烦。
再说,他现在在武林人称霜月公子,这样黝黑发臭的形象被别人瞧见, 怎么的也不太好。
幸好,他现在内力深厚的同时, 耳力更是惊人。
很快, 他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顺着着声音找到了一处泉水。
月色昏暗,四下无人。
陆屿没什么犹豫, 就把用布包裹着的换洗衣服放在了泉水边的石头上,然后纵深一跃, 埋头进了泉水中, 任水流冲刷。
……
而陆屿离开一刻钟后, 美人殿里就飞来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
正是出关后急急赶来的魅姬。
前一世在冲击内功心法第十层最关键的时刻被打断的魅姬身受重伤,这一世, 却因为没人打扰, 心智坚定,顺利地出关了。
夹杂着功成的欣喜和彻骨的思念, 魅姬一出关, 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 朝美人殿赶来。
可她进来后,却发现陆屿所在的殿内烛光还跳跃着,人却不见踪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魅姬眼里的欣喜倏然退去并被波涛汹涌的暴虐取代,原本美艳的眉眼间也尽是戾气。
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极度的愤恼席卷了魅姬的脑海,她手指握拳,那关节处被捏的骨节泛白,周身的空气因为她无意识的内力运转甚至在她周边盘旋刮起了狂风。
那夹杂着暴戾的风圈外围,被波及到的灯罩里的烛火明明灭灭,似乎马上就要承受不住风力而殒灭。
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魅姬泛着血丝的眼眸一眯,周身的狂躁风暴骤然停歇。
“毛大牛!”
冰冷沉戾的女声夹杂着内力朝外散开,惊得在外守卫的毛大牛背脊一紧。
魅姬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令人寒毛直竖呢!
不敢耽搁的毛大牛顶着声音里的低气压,急急就进门俯首拜见:
“魅姬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明明是夏末还带着暑气的夜晚,毛大牛却觉得这周遭的空气里满是寒气,那冷凝的氛围,甚至让他不自觉打起了寒颤。
“霜月公子呢?”
魅姬的声音带着往常不见的肃然,令毛大牛不知觉一抖:
“他不是在……”房里吗?
抬头环顾一圈,空旷的房间里明显只有魅姬大人和自己,毛大牛的瞳孔倏地一缩,膝盖自觉朝地上重重一磕:
“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这……这霜月公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怪不得魅姬大人脸色黑的像黑炭一样,可自己和一众属下根本就没有发现人离开啊,而且他们轮流值夜,十步一岗,照理说就算是一只小鸟飞出去,他们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难道这霜月公子还会遁地不成?
毛大牛真是欲哭无泪,看来接下去的一个月,等待着他们的操练将会是地狱式的。
“明明一刻钟前,我还听到霜月公子在屋里‘啊’地一声叫,怎么会不见了呢……”
毛大牛垂着脑袋,似乎不敢置信地喃喃。
听到毛大牛的低喃,魅姬拧眉追问:
“那之后,你守夜之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毛大牛不敢隐瞒,把那之后的事□□无巨细都一一禀报魅姬。说着,说着,他鼻尖微微一动:
“那时候我闻到的臭味,就和这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难道那霜月公子是被什么臭水怪掳走了吗?!!
在毛大牛看来,顶好的轻功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没有啊,至少武功高强的魔教教主都不可能做到和风一样飘过不见影子的。
再说,霜月公子身上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恶臭味,那人每天洗澡的时候,可都是浸泡玫瑰花瓣的!
而且他之前也就近闻到过霜月公子身上的淡淡药香,和这种恶心的恶臭,根本不能扯到一起。
然而不管毛大牛怎么想,魅姬在听到他这提到的关键信息后,也仔细嗅了下房价里的味道。
果然是有股别样的恶臭。
刚才情绪激动没注意,现在仔细一闻,鼻尖都要窒息。
魅姬眼底闪过疑惑之色,然后顺着这味道,驾驭起轻功,朝外而去。
越是武艺高强的人,感官就越是敏锐。
等魅姬循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追到魔教后山的时候,她眼底有疑惑一闪而过。
但是那人离开带给她的恼恨占据了魅姬大半的脑海,是以她没有什么心思思考着其中的不寻常。
顺着味道,魅姬飞掠至泉水边的时候,就看见月色下,男人临泉而站,似乎在整理衣衫。
像是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他蓦地转身,身形防备。
等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他满身的防备又瞬时撤离,眼眸一亮,薄唇微勾,就有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音散开在空气里。
“魅姬,你出关了!”
声音中还夹杂着真诚的喜悦以及对魅姬冷凝脸色的疑惑不解。
月色下,男人的乌黑长发还带着水洗后的湿/潮,被月光打上银粉的侧脸轮廓比往常柔和了一个度,那双粹着星星点点光影的黝黑眸子,正专注而热切地注视着飞身而来的女人。
但是魅姬满脑子都是他想要离自己而去的愤恼,脑中的思绪混乱,眼里也把男人的眼神忽视得彻底。
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先点了男人的穴,这样他才会乖乖的!
至于其他,她混乱的脑海暂时想不到也不想要思考。
所以,在陆屿疑惑魅姬为何神色凝重,想要开口问话时,魅姬已经迅速出手,朝他点起了穴。
因为没有感知到魅姬身上对他有任何杀气,陆屿并没有避让。
只是他眼里的疑惑更深,女人满身的不明戾气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等等……难道是魅姬出关后看不到自己……以为自己不告而别?
陆屿刚想开口解释,身体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在极速倒退的光影中,他张开的嘴巴里只灌进了一大口的风,欲出口的解释也只能无奈地先吞进嘴里。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被女人单手拎着的陆屿像只蜻蜓一样在低空翱翔起落,他本可以运起内力轻易摆脱女人的钳制,但是女人身上散发的不容忽视的低气压让他迟疑。
看来正在气头上,先顺着她再说吧。
陆屿如是想。
于是,明明完全有能力反抗的陆屿现在乖乖巧巧像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任由女人提着一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缀着红纱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大殿。
然后又由女人换提为扛,直接向内殿掠去。
等眼中的景色终于停滞下来时,陆屿已经被女人粗鲁地摔在了一张近两米宽的柔软大床上。
此时,女人眼神晦涩地望着他,天生美艳的脸庞上尽是实质化的冰寒之色。
“魅姬,我……”
看着这样的魅姬,陆屿眼里闪过心疼。
可不待他开口解释完,女人的身子就直直压了下来。
她的双手凝聚着内力,死死压着陆屿的肩膀,仿佛只要他一反抗,她就会与他同归于尽似的。
而女人的眼里更是酝酿着黑色的风暴,像是随时会把眼前的一切毁灭殆尽。
“想逃?我魅姬就偏要让你永远烙上我的标记,再也不能清清白白回武林……”
女人低喃一声,不等陆屿开口,饱满娇艳的红唇就落了下来。
她的吻,带着青涩又夹杂着凶蛮,在陆屿的唇齿间辗转碾压咬磨。
甜蜜的津/液混杂着被撕咬而出的腥甜血液,让这个吻,仿佛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般,美艳又夹带着嗜血的味道。
这血腥激烈的亲/吻刺激着陆屿的神经,让他一时间脑海一空,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抗。
或者说,他根本也不想反抗。
只想沉沦进女人那醉人的美好味道里,让她汹涌澎湃的波涛把自己吞噬淹没。
不过,在女人啃噬摸索了一阵子后,她眼里的狂风稍息,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苦恼烦躁。
春柳给自己的春/宫/本子只粗粗瞥了一页就因为当时明显用不到被自己扔了,所以这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行房的?!!!
好像是脱/光衣服,肌肤相贴,然后呢?!!!
烦躁混乱的魅姬眉目生躁,红肿的嘴唇一抿,掌心运起内力一下就把男人的衣衫震倒锦缎碎裂,满空乱飞。
不管!
反正脱光滚一圈,这该死的男人想要摆脱自己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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