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朔悄咪咪在墙角听了谢知行要重新做一遍试卷后就放心回了家——要真是作弊, 谁还敢这么硬气啊。
卓小伟同学把他护送到校门口,看着他家那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车子驶远, 唏嘘感叹自己一个
未来传媒新星怎么就成了老妈子,偏偏他还挺乐意。
童朔一回家就要上楼, 秦漫问他考得怎么样, 他说:“你放心吧,家长会指定不给你丢人。”
秦漫在他身边跟着, 问:“你那校服外套呢?”
“啊?”他攀着楼梯的扶手一级一级台阶往上崩,跳跳虎似的。秦漫提醒他才想起来,校服外套……校服外套还在他考试同桌楚恬手里呢,谢知行作弊的广播把他吓了一跳,光顾着去蹲墙角听处理结果,倒把校服的事儿忘了。
后天早上升旗,不穿校服扣班级分, 龟田估计能杀了他, 他单腿悬空靠在扶手上,想了想道:“我校服借给同学啦, 要不把我哥的找出来我凑合凑合。”
秦漫也没在意,说行, 我让人给你洗洗。他哥童谨高中也是在附中上的,校服外套都一样, 童朔也能穿。
他心里有事儿, 蹦蹦跶跶的又要上楼, 秦漫看的心惊, 抓住他的胳膊道:“你慢着点,腿伤着呢。”
他听了秦漫的话放慢速度,说:“妈,今儿王文虞过生日呢,我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秦漫看他要往游戏房走,也没拦他,就提醒:“游戏配件你都给人送的差不多了,也不换点花样。”
“换呢换呢。”他进了房间给蛋糕房打电话:“我订的蛋糕做好了吧,就上面是条鱼的那个,对,六点送,要包的好看一点。”
叮嘱完蛋糕的事儿他又给王文虞发短信,告诉他今晚就等着被巨大的惊喜砸晕吧。
王文虞白天在家举办了大半天的生日派对,他最好的哥们童朔却因为其中考试到不了场,他正遗憾呢:“怎么,你要从天而降砸晕我啊,现在来还能跟我一起拆礼物呢。”
“梦着呢你。”童朔呲他:“我这么个大宝贝送给你你敢要吗?”
“那有啥不敢的。”王文虞听到门铃去开门:“再来十个你我都能养得起。”
他没挂电话,听到是送蛋糕的,便在电话里说:“鱼儿,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
王文虞提了蛋糕进门:“怎么着,年年都想打石膏啊,越大越不懂事儿,小时候还叫我鱼儿哥哥呢。”
“你可拉倒吧,你不说我是心机boy吗?”童朔顿时不想跟他说话了,小时候童荣轩和秦漫工作都忙,就总把他往王文虞家里放,王文虞比他大一岁,小豆丁的童朔就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鱼儿哥哥长,鱼儿哥哥短的叫。
王文虞快被烦死了,为此他还老说童朔有心机,小小年纪天天给他搞心理暗示,导致现在自己都对他有一种老父亲般的保护欲,谁欺负童童都不行。上次童朔被打他就心心念念想找人弄谢知行,十分护犊子。
童朔挂了电话给他师父消息:师父师父,我考完啦,咱打装备去。
等了十来分钟师父也没回他——师父正在办公室做英语卷子呢,没时间回。
他有点忧愁,刚刚跟王文虞夸下了海口,一转身就凉凉可还行。
打开电脑登了游戏,师父果然没在线,他一个人在地图里瞎逛,又买了些烟花给王文虞放了。王文虞也上了游戏,跟在他屁股后面一直管他要惊喜,童朔快烦死了。
七点多的时候月里行上线,童朔果断抛弃王文虞去找师父:“师父,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有些事情耽误了。”师父给他发的语音,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依然悦耳动听,有些时候甚至跟谢知行有点相像。
他一秒钟就原谅了人家:“没事没事,我们现在要去做任务吗?鱼儿都催我半天了,唐僧似的,可烦呢。”
师父召唤出坐骑,一袭黑衣站在他面前:“走吧。”
他屁颠屁颠就跟着人家去了,一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成功在boss快死的时候补上了自己的一刀。系统提示高级装备被爆,世界频道登时热闹起来,他给王文虞发语音:“下次踢球你守门啊。”
王文虞不乐意:“不谁跑的慢谁守吗?你体育能及啦?”
童朔不想跟他说话,他体育不及都早八百年的事儿了。
结束通话,点击接受师父赠送的礼物,转手送给王文虞,然后下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责死丫的。
师父在社交网站上给他发消息:“你怎么下了。”
“我故意的,气死那条鱼。”
“小孩儿似的,试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他拉开抽屉找了跟棒棒糖剥开塞进嘴里,又上了线:“我觉得当个副堂主不成问题。”
爆到装备他就不继续打了,点了跟随跟在师父屁股后面,自己点开手机看班群里发的各科答案,又坐在地上费劲巴拉的够桌子上的纸笔给自己估分,特别忙。
师父也不跟他说话,就跟他连着麦做任务,偶尔能听到对方倒水拿东西的声音,感觉还挺和谐。
分估到一半,他想起了谢知行,对方好歹考试的时候把他接来送去的,所以十分有必要对对方进行一下人道主义慰问。
切换界面给谢知行发消息:“谢老板,下午那阵怎么回事啊。”
隐约听到师父那边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他也没在意,拿笔在自己左腿的石膏上画海绵宝宝玩,画完又在旁边画个谢老板——没有红色的钳钳,取而代之的是卡通的双手,鼻梁上架着黑框的眼镜,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两人之间加上了箭头和小心心。
他脸爆红,赶忙拿笔刷刷涂掉,心道童朔你是疯了吗?
谢知行正好回过来消息:“没事,有个傻逼把英语册子落抽屉了,已经查清楚了。”
“嗯,那就好。”他回复,回完又不知道说什么。
师父那边是操纵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他安静了一会儿,棒棒糖吃到一半又发疯:“师父师父,我升了三级啦。”
对方的声音波澜不惊:“嗯,我知道。”
他后知后觉:“您帮我练的级啊。”都比王文虞高了呢。
“不是我,田螺姑娘练的。”
“怎么能是田螺姑娘呢。”他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马上开启马屁精模式:“肯定是高大威武英俊潇洒的师父练的,师父我特别特别爱您。”
对方愣了一两秒:“嗯,知道了。”
游戏打到十点,手机再次响起提示音,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点开,是考试的同桌发来的,告诉他校服洗了,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好给他。
他想了想说明天上晚自习,对方说好,片刻后又问能不能加他的社交账号。
第二天到学校上晚自习,在路上就听到有人说十班谢知行考试作弊的事情,他心里不乐意了,特想上去告诉别人谢知行没作弊,可到底是忍住了——这事儿周海生是在大喇叭上说的,他告诉一个两个人的,屁用没有。
到了教室也还是有人说,连宋凡都不住唏嘘感叹,他更憋屈了。
有人在教室门口叫他,说是李军找。
他进去的时候周光也在,看到他时明显不高兴。他心里不爽,周光瞥他他也瞥周光,并且在心里给对方竖起了一根中指。
李军对两个学生暗地里的互动毫无所觉,把他叫过来问:“数学的答案对过了吗?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他想了想摇头,这次数学他发挥的特别稳,甚至连最后一个大题都做了出来。
“嗯。”李军很满意,对两个学生道:“接下来两节自习,你们两个分配一下把这套卷子给大家讲讲,碰到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自从上次童朔讲过试卷后,李军就乐得坐在下面听,以前前面几个班的老师说课好带他还不信,直到现在才体会到一点做甩手掌柜的轻松。
两人领了卷子从办公室出来,走了几步后周光到底没忍住问他:“卷子上面的题你都会?”
童朔挺不待见他,随手翻着卷子道:“差不多吧。”
周光看了他几眼,嘴巴张了又张,最后道:“那我讲选择填空,大题是你的。”他在试探童朔,虽然李军问的时候他说自己都会,但其实最后一道大题还有一个小地方想不明白,他不相信童朔能明白。
童朔都无所谓,选择填空拆开了其实并不好讲,每一道都可能讲成大题,特别费时间,他倒更乐意讲后面的,便点点头道:“行。”
周光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可又拉不下脸来问他最后一题怎么做,只能沉默跟他进了教室。
现在还没有上课,死对头陈锋正在兴高采烈说谢知行坏话:“以为他多厉害呢,还不是考试作弊,上次那么高的英语成绩说不定就是抄的,亏你们还当他校草呢。”
有女生不乐意:“人家颜值高当极草怎么了,跟成绩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看看人30班的蒋明浩,长得好学习好,这才是校草。”
童朔啪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拍:“谁校草都跟你没关系。”
陈锋就看不惯童朔这样:“当然跟我没关系,你跟谢知行关系多好啊,怎么着,教你作弊了?”
“教你妹。”童朔心情不好火气也大:“怎么着,还想帮我打扫卫生啊。”
这是陈锋的黑历史,一个月的卫生前几天才打扫完,正憋屈呢,听完童朔的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
“喂喂。”黑板右上方的喇叭再次响起,还是周海生的声音:“现在宣布一个事情,在昨天进行的英语考试中,二十班张沛同学把英语册子落在抽屉,导致监考老师误认为谢知行同学作弊,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此事与谢知行同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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