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将作业写完之后,小焰和史蒂夫道了晚安,就顺着窗户偷偷跑出去找彼得了。
她换上了忍者的装束,用面罩罩住脸,隐藏自己的身份。
她有点想念阿银他们送给她的围巾了,那条围巾只要向上拉一拉,就能充当面罩挡住脸,可是染上了血的围巾,已经被她收了起来,没有带到这个世界来。
“彼得!”小焰到了约定的地点,彼得已经在等她了。
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小焰就想把她憋足劲想出来的口号分享给他,“我想好口号了!我们的组合就叫火焰蜘蛛!消灭坏人的时候一定要喊:消灭世界的罪恶,”小焰指了指彼得,示意第一句口号给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第二句是给她自己留的,“爱与和平的战士,”
小焰又比出了一个奥特曼发出光波的手势,“最后我们要一起喊:火焰蜘蛛参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酷!”
彼得的脸色特别奇怪,“小焰,火焰蜘蛛特别像反派的名字。而且,我们是背着其他人出来的,队长和斯塔克先生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一出去,他们肯定不让我们到处乱跑。”
听着彼得的话,小焰有点失望,“好吧,那就先不用口号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不知道。”彼得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颊,“我都是到处走,撞上不法的事情就管。”
顿时,小焰就嫌弃的斜睨了一眼彼得,“我不要把口号分给你了!你太不靠谱了!”
彼得:我一点都不想要口号!
“我试试我新开发出来的能力吧!”小焰不想让借她作业抄的小伙伴难堪,而且她也打算锻炼一下精神力,“你等一下。”
说着,小焰闭上眼睛,回忆着上次精神力发散时的感受,她的精神力就像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鹰,滑过夜晚的纽约,隐秘的注视着所有的角落。
“跟我来!”小焰蓦然睁开眼睛,然后在高楼中间移动。
彼得紧跟着她。
不出三分钟,小焰和彼得就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里面影影绰绰的晃动着人影,其中一个人举着枪。
彼得觑准空隙甩出蛛丝,将对方的枪黏住,小焰紧随其后一脚将劫匪踹到墙上,她保证。这一脚下来,对方得在躺半个月。
小焰看到收银台旁边上有卖夹心糖的,就拿了一卷草莓味的,然后对即将付款却被劫匪打断的顾客说道,“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插个队。”说着,小焰将夹心糖的钱付给收银员,就和彼得离开了。
这种夹心糖是小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吃到的,咬下去香浓的夹心就能溢满整个口腔,她第一次吃到的夹心糖还是彼得给她的。
“来一块儿?”小焰给了彼得一个小包装,然后坐在彼得身边。
两个人坐在一幢摩天大楼上,险险的坐在天台的边缘,双腿自然垂下,时不时还晃两下,要是让人看到,肯定会被吓得尖叫。
“谢谢。”彼得接了一块儿糖。
“彼得。”小焰眺望着纽约的夜景,灯火通明的城市像一只蛰伏在月色下的怪兽,随时能让人湮没其中。“你怎么会想成为义警?”
彼得把面罩摘掉,嚼着夹心糖,犹豫一下,最终选择告诉她,“我曾经犯过一个错,结果导致了我叔叔死亡。”彼得望着小焰,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一样,“本叔叔告诉过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焰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两个人坐在楼顶,谁也不再多说什么,到了午夜,一卷夹心糖都被吃掉了,小焰和彼得才各回各家。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小焰和彼得都会跑出去当义警,总是小焰的精神力扫过整个城市,发现罪犯,然后再出手。
彼得从来不杀人,他总是把人交给警察。
“焰,今天我们去哪?”有一个夜晚,彼得和小焰一起倒挂在一个桥洞下,彼得还给小焰带了一块儿三明治。
“你等等,我探查一下。”说着,小焰的精神力向外扩散,扫视着整个纽约。
蓦然一股绝望的求救传入小焰的脑海。
那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小焰手中的三明治掉落,被过往的车辆碾碎。
“彼得,有人在求救!”
小焰的话音一落,彼得就抓住她,甩出蛛丝,带着她穿越城市,不过几分钟,小焰和彼得就到了杀人现场。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男人正要给趴在地上的流浪汉致命一击。
小焰用力一跃,苦无四面八方的射向对方。
变种人一伸手,苦无消失,再出现的时候,那些苦无竟然出现在小焰的周围!
万花筒写轮眼开启,小焰的视界里,所有的事物都变成了微小的粒子,一瞬间构成苦无的粒子被分解,四散在空气中。
万花筒的图案褪去,眼睛重新变成黑色。
“蜘蛛侠和夜火。”变种人看着小焰和彼得——夜火是这个城市的市民赠与小焰的称号,因为她一直出现在夜晚,而且能力是火。“你们是想要加入我吗?一起保护这座城市。”
“你是什么人?”彼得吸附在墙壁上,蛛丝缠绕住血流不止的流浪汉,将他抱在手里。
变种人也没去追那个流浪汉,穿着笔挺黑风衣的变种人就像是暗夜里参加舞会的吸血鬼,优雅又俊美,气势凛然,却偏偏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
“你们,可以称我为清道夫。”
变种人轻笑,那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温柔,“我是这个城市的守卫者。”
“我是英雄。”
“别开玩笑了!”彼得愤怒的吼道,在他心里,这个滥杀的变种人根本不配称为英雄!斯塔克先生他们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守卫者、真正的英雄!
清道夫微微抬手,彼得怀抱着的流浪汉发出痛苦的闷哼,彼得以身挡住清道夫的视线。
清道夫看到彼得的动作,无奈的摇头,“蜘蛛侠,你和夜火的年龄似乎不太大,你们可能还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英雄。”
“我的女儿,只有八岁。”清道夫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轻声的讲述着一个故事——
清道夫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一个知道他变种人身份的普通人妻子,一个以为他是超级英雄的普通人女儿,可是一个恋童癖的变态流浪汉毁了他的家。
女儿被折磨致死。
女儿心中的超级英雄没能救了她,也没能让那个变态得到应有的惩罚。
原因是证据不足。
最终,不堪重负的妻子自杀而死。
清道夫杀了那个变态,却也失去了一切。
清道夫为了实现女儿的愿望——她的爸爸是一个超级英雄,会保护这座城市,保护许许多多的人——他成为了夜间的杀手,审判着这个城市出现的不公。
“我现在,在清除这个城市的癣疖,那些肮脏的流浪汉、有过犯罪记录的人、网络上的为恶者。”清道夫微笑着对两个人伸出手,仿佛在邀请他们进入他的旅途,“没有他们,就不会有像我女儿那样受到伤害的幼童,不会有我妻子那样悲伤痛哭的母亲。“
清道夫满足的喟叹。
“这个世界会更美好。”
彼得没多废话,直接发出蛛丝。
清道夫无奈的摇头,“蜘蛛侠,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理解我的伟大,我才是正义。”
“我不想伤害正直的人,但我会再来找你们的。这个世界不能只依靠我一个人维护它的秩序。”
话落,清道夫的身影消失不见。
彼得搜索不到他的踪迹,便将流浪汉送到了医院,当离开医院的范围,彼得才发现小焰从清道夫出现之后,便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小焰?”彼得紧张的打量着小伙伴。“是不是眼睛又痛了。”
小焰摇摇头,抬头望着彼得,眼神迷茫,“我……我觉得他没做错什么。”
那些人渣不应该死掉吗?虽然史蒂夫告诉过她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但被那些人伤害的人又何其无辜?
就像她的哥哥和父亲,如果能提前将威胁除掉,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或许还活的好好的。
可是彼得却那么愤怒。
“小焰!”彼得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小焰的他指的是谁。
“我不懂。”小焰望着彼得,“他不是保护了那些可能被伤害的人吗?”
“可是他也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彼得深吸一口气,觉得应该好好和小焰解释,毕竟他听说小焰生活的世界常年战乱,她的经历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小焰,如果有一天那个人觉得我会伤害到普通人,想要杀了我,你也觉得他是正确的吗?”
“不会的!”小焰立刻反驳,“你不会伤害别人的。”
小焰的话音一落,她就知道彼得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无论她觉得彼得是个好人,还是清道夫觉得彼得是个坏蛋,这都是他们的主观判断。
他们,是没有统一的标准的。
而不同的标准带来不同的结果。
清道夫若是觉得彼得有害,而杀死彼得,那么她会认为清道夫是坏人,而杀死对方。
杀戮永无止境。
小焰发现,她的世界缺少这样的规则,或者说,她的世界没有统一的规则。
私刑永远存在,人们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她也是这样的,因为觉得一个人是坏人,因为觉得那个人可能威胁到哥哥,因为种种原因,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夺取一个人的生命。
但这个世界有统一的规则,约束着人们的行为。
她的世界要是也有统一的规则,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减少杀戮?
如果有约束,人们只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受到惩罚,而不是因为“潜在犯罪者”这样的罪名而失去性命,那些未犯罪者不应由他们决定生死。
如果有约束,她或许也不会做出灭人家族的事情吧……
忍者的未来,不是放纵武力,不是模仿大名依靠人治。
而是制度与约束!
“那些已经犯下错误的人渣呢?”小焰继续问道。“法律都没有办法制裁他们!就任由他们逍遥自在?清道夫也惩罚了他们!”
一时间,彼得也不知道怎么解答小焰的疑问,问他物理化学的问题,他能弄得明明白白,可是问他法律问题……
饶了他吧!
“我……我也不知道。”彼得老实的承认,“要不等周六,我们去图书馆翻翻书?”
“之前不是说要去自然历史博物馆?”小焰眼巴巴的瞅着彼得,之前内德和彼得总向她说自然历史博物馆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让她期待了好久。
“先去自然历史博物馆,然后去图书馆!”彼得定下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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