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在南方冻成了狗。”
东北的冬天很冷没错,但是托统一供暖的福,室内温度甚至够“北方的狼”们光着膀子吃冰棍!
小小知道自己的小身板绝对跟狼无关,但是也不用把她包裹的这么严实吧。
从卧室到楼下的小放映厅,高大的丁慕于抱着被子,被子里面裹着她,她就像一只汤圆一样被移动来移动去。到了放映厅,丁慕于大刀破斧的占了正中间的沙发椅,而她则被安置在他腿上,小小试着动动被紧紧搂住的肩膀,竟然一丝都动不了,这个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
“嗯。”小小用头顶蹭蹭丁慕于的下巴。
“嗯?”按着遥控器找电影的丁慕于手下又紧了紧,没有看她,随口说了一句,“乖。”
什么就乖了?!小小嘟嘟嘴,又用头蹭他。
丁慕于看着她,“怎么了?”
“热。”
丁慕于看怀里的小丫头,“我都不热,你热什么。”
小小无语,他穿着一件薄睡袍,她被捂在被子里,能一样吗!
“想把手露出来。”
丁慕于松松胳膊,“只准一只手,姑娘家不能冻着。”
小小从他留出的缝隙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小声嘀咕着,“哪有那么脆弱,二十多年我不是都好好的活过来了吗。”
丁慕于岂能听不到她的碎碎念,一边压好被子一边在她耳边说,“从现在开始得按照我的方式养。”
“养孩子吗?”小小的耳朵像是有小蚂蚁爬过,缩着脖子往他怀里躲,“我已经是大人了。”
丁慕于亲亲她的头顶,“好,那我们小大人,想看什么啊?”
丁慕于后悔问小丫头的意见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
屏幕上,某著名选秀节目导师问着这句烂了大街的话,刚讲了自己悲惨生活的回锅肉选手擦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大声喊,“我想唱歌!”
丁慕于揉揉额角,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小子他在一次聚会上碰到过一次,穿着做派可不像一个吃过苦的人,之所以让他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小子玩的很开。陈橡林那天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生生给这个回锅肉来了一个万朵菊·花开,小子又疼又爽,鬼哭狼嚎喊的他心烦,亲手把一卷卫生纸塞进了他嘴里…
看到小丫头眼含热泪,满脸感动,丁慕于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就让她一直保留这份单纯吧,一切丑陋的事情她都不必知道。
“别哭。”丁慕于在小丫头眼泪落下来之前点着她的鼻子命令道,“哭了就不许看了。”
王小小吸吸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哭…我就是觉得,‘梦想’这个词本身就很让人感动。”
“哦?那请问王小小小丫头,你的梦想是什么?”丁慕于饶有兴致的陪她玩。
王小小破涕而笑,清清嗓子,绕有其事的回答,“我的梦想是可以尽情的做梦。”
丁慕于失笑,“什么梦,白日梦吗?”
王小小郑重其事的点头,“还真是白日梦,在我的梦里给不同的人设定他们的人生,每个人都是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到最后都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有的时候梦的开心了,我还会写下来呢。”
谈到她的“白日梦”小丫头变得话多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丁慕于认真听完她描述,得出一个结论,“哦,你的梦想是当小说家吗?”
听了丁慕于的话,王小小愣住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想过她想做什么,学校、专业、甚至是丈夫都是别人为她选好的,今天突然有人跟她说,她从小到大唯一喜欢做的事可以归结为一种职业的时候,她狂喜,“可以吗?”
“当然。”丁慕于直视她的眼睛。
“可是我的专业怎么办?”
“你想当老师?”
王小小想起在佰特的时候,帮那位看不上她的杜姐照看过一次托管班,坚定的摇摇头,她搞不定小朋友!
“这不就得了。”丁慕于霸道的坚定的给出她答案,“咱们,随心所欲,想干就干!”
蜕变!王小小此刻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从“行尸走肉”变得“有血有肉”,从肉·体到心灵的双重蜕变,而这只是她嫁给丁慕于的第一天!
有了明确“梦想”的小小,打了鸡血一般的连看了好几集某梦想选秀,最后丁慕于忍无可忍,抱起小丫头回卧室强行安眠。小小努力表达了自己的抗议,被他驳回,按在手臂上警告,“再不睡打屁·股。”
她是小孩子吗?!王小小赌气似得拱拱他硬梆梆的手臂,“太硬了。”
“习惯就好。”丁慕于把手搭在她腰上,固定好不老实的小丫头,命令着,“睡觉。”
王小小睡不着!
丁慕于不一会就传来微微的鼾声,王小小咬着手指,枕着他的厚实的手臂,感受着耳朵下他血液的跳动。
“咚咚咚。”他的脉搏强壮有力,难怪力气那么大,她忍不住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上的肌肉、血管甚至是汗毛,一下一下…
黑暗中,小小认为已经睡着了的丁慕于勾起来嘴角,看来小丫头对他的身体挺感兴趣的…
早晨,王小小努力跟丁慕于的手臂做着斗争,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宽大的手掌扣在她的腰间,一米六的她撼动不了丝毫,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中,大手的主人不耐烦了。
“闹什么闹。”丁慕于有轻微的起床气,被怀里的小丫头扰了清梦,不耐烦的搂紧,“再动试试。”
小小不敢试,丁慕于皱着眉毛的样子挺吓人的,奈何她有必须起床的理由,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小声说,“想去卫生间。”
丁慕于叹息一声,松开手臂,“去。”
丁慕于再起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看来小丫头是尿遁了。
“尿遁”了的小新娘正在厨房忙活。
丁慕于的厨房就是摆设,虽然设施齐全却从来没用过,结婚前一天,慕慕才用食材把冰箱填满,不然她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王小小的厨艺当然比不上慕慕,但是煮粥、热个奶馒头之类的还是没问题的。丁慕于撑着门看着娇小的小丫头在厨房里忙碌,竟然在平时冷清的厨房里,矫情的感觉到了“家的味道”,看来真是年纪大了,丁慕于自嘲的摇摇头。
王小小一转身看见了丁慕于,男人仅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裤,高大的他天神一样立在厨房门口,赤·裸的上身形状鲜明的肌肉线条晃得小小脸红心跳,垂下眼神小声说,“早上好。”
身材真好!
丁慕于“嗯”了一声,靠在门边欣赏着娇羞的小丫头,“可以吃饭了吗?”
“再等十分钟。”小小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一起比了一下。“你先去洗漱一下。”
“嗯。”丁慕于答应了却没动,依旧微笑着盯着她看。
王小小被他看的手足无措,竟然一冲动去推他,“你去嘛。”下一秒就落进人家怀里。
丁慕于低头封住小丫头的嘴,大口吞咽着她的唇舌,疏解着男人早起后难耐的欲·望,直至小丫头全身酥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殷虹的小嘴,将唇齿游走到她的耳垂上,含住她的小巧的耳珠,哑着声音说,“早上好。”
原来这才是他的“早上好”!
小小晕乎乎的想。
被身体力行教了一遍“早上好”的小小,直到吃完饭脸还是热的。
丁慕于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吃完饭开始准备上班,小小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涂刮胡水刮胡子,看着他穿上正装,她对这一切都感到新奇,甚至偷偷碰了碰他的刮胡水。
丁慕于准备完毕要出门的时候,把小尾巴似得小丫头叫过来,“我一会就回来,你自己玩会,今天过后,我陪你出去玩几天,你想想要去哪?”
蜜月吗?
小小送走丁慕于后,拿起手机翻找了好一阵。她没有旅游过,因为出去玩就意味着要花钱,她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消遣,甚至连她上大学的那个城市,她都没有好好游览过。
对啊!王小小眼睛一亮,她知道她想去哪了!
第二天,丁慕于和王小小走在省会城市大学城的马路上。
今天的SY空气寒冷但是阳光充足,王小小穿着防风面料的羽绒服并不觉得冷,丁慕于一身休闲装扮十分挺拔硬朗,略显粗狂的长相配上极短的毛寸男人味十足,零星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路过两人的时候,向丁慕于投去窥探的目光,这让小小感觉不舒服,宣誓主权般的用小手挽住丁慕于的胳膊,丁慕于勾勾嘴角,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身高的差距让他做这样的动作尤其顺手,小小笑眯眯依偎的更近了一些。
“你也是在SY念的大学吗?”小小仰头看他。
“嗯。”丁慕于回答。
“什么大学?”
丁慕于回答了一个学校,王小小仔细想了想表示自己没听过。
“正常,不是什么好大学。”他学习成绩不好,不是人不聪明,实在是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要不是当年老爷子拿着家法下了死命令,他可能都不会去念大学。
“要去看看吗?”小小想了解他的过去。
“没必要,没什么好看的。”那所学校没给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那你们上大学的时候都干嘛啊?”小小期待的看着他,她觉得他的大学生活肯定比她的精彩。
低头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丁慕于寻思了一下,“上网,喝酒,打球。”还有打架…
丁慕于念的学校是民族院校,学校里的少数民族非常抱团,只要一个人挨了打,到最后肯定演变成群架。
丁慕于那个时候年轻气盛,脾气极其火爆,有一次打篮球跟一个朝鲜族有了口角,到最后动了手。丁慕于手黑,几拳打的那人满脸是血。后来附近的朝鲜族看到这边的动静,狼似得冲了过来。丁慕于为人仗义又有领袖气质,学校里的汉族学生都以他马首是瞻,当然不能看着他吃亏,纷纷赶过来支援…
最后,这次事件演变成那所野·鸡大学建校以来最大型最持久的一次群殴事件。
大型,当然就是指参与的人多,持久…球场上那次朝鲜人吃了亏,走的时候落下了狠话,“你们他妈·的最好别单独出来,否则你们汉族的,我们见一次打一次,无论男女!”
之后的一个月里两伙人之间战争不断,他们倒是没对女生动手,但是对于单独行动的男生真的不客气,送进医院好几个。
校方出面干预多次都没有成效,直到一个汉族学生拔了枪…丁慕于真没想到在枪·支管·控如此严格的国家,学生中间竟然有人有枪!
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地上一个朝鲜族人躺在血泊里,开枪的人逃走了。
那场战争,最终以生命为代价结束了。不久后丁慕于毕业回家,自此再也没回去过,甚至不愿想起那所学校。
丁慕于自问不是一个儿女情长优柔寡断的人,商场沉浮多年阴损狠毒的手段也用过不少,对于那件事他始终无法释怀,那可是座象牙塔啊!是人踏上丑恶社会的最后一抹纯净!竟然因为自己变得如此血腥不堪!
丁慕于不想回去,小小当然不敢强迫他。两人在SY吃了著名的饺子、熏肉大饼、鸡架面条,去了皇帝生前睡觉和逝后安眠的地方,还去了酷爱会喝嫖赌抽的某少帅府邸…只要小小想去的地方,丁慕于都陪她去了。
SY实在不是个多好玩的地方,五天后实在没地方可去的小小想回家了。于是两人打包回府,回去的路上,丁慕于把车停到收费站休息时,接到了韩冰的电话。
“哥,王燃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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