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每个人的选择

    超级小子一系列的搞事操作, 让超人心烦意乱到极点。

    关键是这波搞事法, 让本该对他产生敌意的正义联盟也好,复仇者联盟也好, 反倒对超级小子产生了好感。

    “超人, 不是我说, 不愧是你的基因啊,就算搞事也是这也程度的搞事, 明明能做更大的破坏。我想他本性还是个好孩子, 只是被他现任监护人教坏了。”

    就连作为‘受害者’之一的斯塔克都这么说了, 似乎对于超级小子在他家大厦挂内裤行为持欣赏态度。

    “我也觉得他并不是坏孩子,或许我们应该跟他谈谈。”

    戴安娜当然更是认为小孩是无辜的, 甚至有点希望让超人能接受这孩子。

    超人本人面无表情。

    他会苛责一个孩子吗?当然不会。看到超级小子没有造成更大破坏,他当然松口气。但他可不会对卢瑟有什么侥幸心理,甚至认为这是卢瑟的策略,让他接近信任超级小子之后搞一个大事件。

    总之超人不信任超级小子,他认定这是卢瑟的阴谋。

    蝙蝠侠:“超人,孩子是无辜的。”

    超人心沉到谷底:“不, 他不无辜。这是阴谋,我不会上当。”

    孩子无辜,难道我不是无辜的?

    众人无奈, 再怎么说超人都没有跟超级小子面对面过, 让超人认可这孩子估计还得花一番工夫。

    其中蝙蝠侠倒是比其他人更理解超人的想法, 毕竟超人已经在卢瑟身上吃过很多次亏了, 如此谨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就连蝙蝠侠也怀疑这是不是卢瑟什么阴谋, 准备狠狠坑一把超人。除此之外当然也有其他因素,你要知道超人有他自己喜欢的人,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追心上人未果,就空降一个他跟自己仇人的儿子,谁能受得了?就好比如果空降一个蝙蝠侠跟小丑的儿子,蝙蝠侠可不觉得自己能对待那个孩子跟对待达米安一样。再理智上理解小孩是无辜的,感情还是难以接受。

    谁都没办法劝说超人,大家只能商量好尽快抓住超级小子,让超级小子改邪归正,那估计在他爸面前还能争取一下认可。否则就会复制亚瑟王跟他那个私生子的悲剧了,这是谁都不愿见到的结果。

    于是超人就在这种糟糕的心情下,遭遇了超级小子。

    这一回超级小子干的比较过火,他跟红头罩一起把小丑从监狱里放出来,制造一片混乱,甚至发生火并、爆炸,制造了很多民众的伤亡。

    于是超人毫不客气的把超级小子跟红头罩给揍了,若非蝙蝠侠中途登场,这俩小鬼恐怕会很惨很惨。超级小子狼狈逃走,红头罩跟小丑被蝙蝠侠给抓起来,而超人本人被戴安娜严厉的说了一顿。

    于是心情不好的超人飞到外太空冷静去了,顺便处理一些宇宙事物,让那些置于领主监管下的扇区反派们瑟瑟发抖了很长一段时间。

    外面下着淋漓的小雨,汉尼拔回到家收起伞,随手关上门后,看向家中先到一步的访客不由露出意外的神情。

    “这还真是意外,我还以为现在的情况本是你所设计的不是吗,卡拉米?”

    将重伤的超级小子放在沙发上,借用休斯顿身躯的卡拉米唇角紧绷。

    “我的确想要引发超人跟卢瑟的矛盾,让超人愤怒的打压卢瑟,逼迫卢瑟向他在外星的同盟求救。”

    汉尼拔走过去查看了下超级小子的情况:“那么你后悔了吗,把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到里面?”

    卡拉米惨白的脸显得有些绝望:“如果年龄能让我们得到豁免,那么哈勒所遭遇的一切又算什么?不,没有谁无辜!他跟我一样,他跟我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利用!就像你利用我一样,我利用他有什么不对!”

    汉尼拔确定超级小子只是有些低烧,便去找了一片退烧药了,虽说不知道人类的药物对氪星混血儿是否有效。

    “当然不一样,你自己明白,卡拉米。他跟你不一样。”

    或许人生而不平等,有的人的命运出生之时就注定苦难。但面对苦难,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

    哈勒杀过人。这跟是否是个孩子,是否为了自保无关。在哈勒的心中,杀人与否并不是一件严重的事,不管是否是为了活下去,杀人都可以作为一种可以采取的选项。这就是汉尼拔虽然照顾哈勒,但却不在意利用哈勒的原因。因为为了达到目的而做出一些超乎寻常的行为,对哈勒并非一件大事。

    汉尼拔利用了卡拉米——尽管卡拉米的人是恐怖分子,但实质他也是哈勒的一部分。哈勒知道自己被利用也心甘情愿,所以他对于利用跟自己一样的小孩子来达成目的并没有什么罪恶感。

    但事情的发展超乎卡拉米的想象,超级小子的各种行为证明了他跟卡拉米,跟哈勒是不同的。在一个憎恨超人的超级罪犯的的指导下,超级小子犯下的罪行却根本称不上罪行,只能算是孩子气的恶作剧,温和到可笑;再严重不过也只是帮助罪犯逃狱的帮凶而已。

    这证明罪恶的不是出身,不是命运,而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这才是真正让卡拉米难以接受又痛苦的事实。

    是哈勒选择杀死卡拉米,吸收卡拉米的人,这都是哈勒的选择。

    正如超级小子一直以来不曾真正选择罪恶。

    “我想你已经全都明白了,卡拉米。你将他交给我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触动了你,显而易见。这其实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你也是哈勒,哈勒看到无法回家的孩子不可能无动于衷,因为他自己是一个懂得珍惜家人与爱的孩子。”

    汉尼拔将退烧药给超级小子喂进去,再度抬头之时发现休斯顿,或者说卡拉米已经不见了。大概是瞬间移动,哈勒的变种能力更加强大了,也不知道是否是觉醒了新人,又杀了什么人,或者仅仅是因预知能力唤醒了‘未来可能存在’的人。

    如果是后者,哈勒就是地球上最强的变种人,仅靠‘想象’就能塑造一个思想以及匹配这个思想的变种能力。他将是如同超人一般无人能阻的超级人类。

    汉尼拔对已经离开的人轻声道:“我不讨厌你呢,卡拉米,譬如明知我不是变种人还是想杀了我,夺取我的思维来陪伴哈勒这点。如果仅仅是为了整合人,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在我眼前,求助于我。 ”

    在自己养父死后,心中渴望父辈形象的强烈意识让卡拉米按照‘为了哈勒好’这一最高意愿行动,前来与汉尼拔接触,或许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潜意识的‘真正渴望’,但汉尼拔注意到了。

    既然对方怀有杀意,那么汉尼拔对于利用打击对方自然毫不介意。他对幼崽的关爱仅在对方对于自己无害的基础上,他不会看轻任何一个敌人,无论对方是否年幼。而且对于心理受创者来说,身为医生的汉尼拔再清楚不过如何跟对方打交道。他能收服哈勒,那么敲打收服卡拉米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赢得一局,卡拉米已经难以对他下杀手。超级小子的事应该说只是个巧合,哈勒大概是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吧!渴望父爱,却无法得到。对哈勒来说是养父的死,对超级小子来说,他的出生即是罪恶。

    超级小子喝了退烧药,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咦?是奥古医生哎?我是在做梦,原来如此,我做梦了呢。

    “我,我想要签名……”

    他模模糊糊用嘶哑的声音呢喃。

    没有谁能对这样一个孩子板着脸,不管他是否是超级人类。

    “好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孩子,我可以在给你的签名上落款。”

    “超……超级小子。”

    “这不是名字,孩子,你应该有个自己的名字,想想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呢?以后我会用这个名字称呼你。”

    不是超级小子?

    男孩有些混沌的想,他从没有问过母后大人这个问题。不过想来母后大人不会为这个问题烦恼的,母后大人心中自己就是超级小子,因为超人才存在的男孩,‘SUPERBOY’,有了超人才有他的存在,小子只是超级的后缀而已。如果自己跟超人没有关系,母后大人肯定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

    至于他的父王大人,之前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别提名字这种事。

    超级小子也曾想过名字这个问题,譬如他跟那个爱看电视的男孩一起看片的时候,他其实想问对方的名字,但是想到自己没有用来交换的名字,只能就此作罢。

    “会……呼唤我的名字吗,如果我有名字的话,超级小子之外的名字,你会呼唤吗?”

    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不仅是我,将来还有更多人的人会认识你,呼唤你的名字。想一个会被人永远记住的名字吧,由我第一个来呼唤它。”

    男孩觉得自己被幸福填满了。

    这种感情很难描述,是他从未向往渴求过,却不小心降临在他身上,让他不想再失去的一种感觉。

    “康纳(Conner)——演速度与激情的男主角好帅,我也想像他一样。”

    汉尼拔笑了:“Brian O’Conner对吗,没问题,康纳,你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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