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来自院长的请求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 说不长也长。

    在这一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譬如地球日报声势浩大, 成为一家中上游的新闻媒体渠道,虽然比不过星球日报的规模, 依然来势汹汹, 掌握了网络传媒的绝大部分资源,成为未来网媒的先驱。

    再譬如,温克特一跃成为好莱坞明星,别说九头蛇不敢动他, 就连尼克.弗瑞怀疑他都没办法插手调查。据说他跟很多娱乐圈乃至政界人士利益相关, 背后的后台非常硬。就算有点小麻烦, 也都被他的律师解决了。是的,事实证明只要你有名声有钱又长得帅,那么谁要与你为敌都要好好考虑一下。哪怕去法庭, 法官也会先要一份你的签名, 再考虑用什么理由帮你摆脱这‘不公正的审判’。

    再再譬如,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跟钢铁侠合作干翻了九头蛇的又一次阴谋, 让复仇者这个组织广为人知, 成为一个官方的, 对抗超级罪犯的机构。复仇者的成员名单就不一一说明了,暂时他们还与后面的故事关系不大。

    除此之外, 一个叫超人的超级人类也横空而出, 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逐渐成为一个全球名人。他的主要活动范围似乎是大都会, 在大都会发生的极为小的事,就连小孩子摔倒,猫咪下不了树这类事情,超人都会参一脚。一旦超出这个城市的范围,只有在非常重大的意外,例如成百上千人眼看就要死亡的重大危机事件时,超人才会出现。

    与他相对应的,也有一位局限于某个城市做为活动范围的英雄,或者说黑暗英雄?他的名字就是蝙蝠侠。他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应该说数十年前,蝙蝠侠曾是哥谭人之中那些坏蛋的噩梦。好像青春永驻般不死的蝙蝠侠,如同某种灯火传承在哥谭再度出现,很多人怀疑这新旧蝙蝠侠是师徒或者父子传承。

    实话实说,哥谭之中有几个不是坏蛋的?直白的说,如果不是有那么些问题,谁会愿意生活在一个充满犯罪的都市?这里生活的人,一直在伤害与被伤害,犯罪者与受害人,无辜跟沾满血腥,正义与黑暗之间挣扎徘徊。今天抢了你钱的人,或许是为他发高烧女儿急着买药。而抓了他的警察,很可能把昨天收缴到的drug丢一点给他顶罪,剩下的自己卖钱赚钱。

    是的,在这里好与坏的界限很模糊,法律也在一种类似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虚拟状态。在这所完全让人不知道是失望也好,绝望也好,似乎存在希望又似乎什么都不存在的城市里,有一个比警察,比监狱,比法律更绝对的地方。

    ——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医院,前阿卡姆综合医院,位于哥谭的深郊之处。

    当地人也称它作‘阿卡姆疯人院’。

    这是一个阴雨天。

    一位病人正在用电脑视频,跟网络那端的另一个人聊天。

    当然,一般的病人都没有这个福利,他们大部分都被丢进类似监牢的地方,没有接触到网络跟外界联系的权利。

    但这个人不一样,这名老人是自愿成为病人的!

    阿曼达.阿卡姆,建立这个地方的初创者,这个关押疯狂之徒的唯一堡垒的最初创始人。

    “我的朋友,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我想上次你联系我,还是小丑又一次炸了你的庭院,你不得不给整所建筑做升级的时候。”

    视频之中的声音说道。虽然光线昏暗,似乎故意经过特殊处理,让人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轻快的声音,以及黑暗中勉强可见的轮廓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不知道……咳……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doctor)。这里需要管理者,不是那些愚蠢的,只能看到利益的秃鹫……咳……”

    阿曼达压抑住自己想咳嗽的冲动,他的双手跟整个半身都被布包裹着,为了阻止他自己发狂的抓挖自己,伤害自己。

    他也是一名病人,毋庸置疑。但同时,这名病人在这所医院之中有很高的权利。哪怕他是一名病人。其他的病人依然畏惧他,不会接近他,而医院里工作的人都完全服从他的命令。

    幸好,他是一名清醒的病人,只是偶尔疯狂。根据他清醒之时的指令,在他疯狂的时候需要留他一个人,也要杜绝他在疯狂状态下自我伤害跟伤害别人。

    就在清醒与疯狂的徘徊之中,他在医院里活到这个年岁,甚至比健康的普通人都长久,真是值得讽刺。

    “你可以挑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在哥谭找一个候选人并不怎么困难。”

    ‘医生’劝说道。

    “不,这不容易做到!这里容易腐化人,最后让人变得疯狂!这里,哥谭,我的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再去考虑这里真正的用途!这是我为我的母亲建造的!伊丽莎白,我母亲的名字!没有人记得这个医院的全名了!我是为了让我母亲不再受苦!像我母亲一样的人能得到拯救才建立的这里!!这不是哥谭的垃圾桶,那些无药可救的疯子的公厕!咳咳咳!!!”

    旁白的医护人员赶紧擦去他唇角的血,为激动的老人扣上输氧面罩,过了几分钟他才缓过来。

    “我的朋友,听到这些我很遗憾。但是我一早说过,我不能去哥谭,还有其他的事需要我处理。而你那边的问题,很大程度必须实地作业,不能远程解决。”

    “我知道,我知道!”阿曼达低声吼道,“但只有你,医生,只有你是真正致力于治疗病人,而且能做出成效的人!只有你不会被名利、权利诱惑,有能力掌握并将阿卡姆打造的更好!我需要你,我的朋友,看在我即将死亡,看在阿卡姆,我的心血即将落入那些肮脏的老鼠之手,我卑微的请求您,治疗过我,让我有所好转的‘医生’为我提供帮助。”

    医生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最终回答;

    “如果你希望,我的朋友,我可以派一个我的学生协助你,直到你寻找到适合的继承者。”

    “你的学生?科里曼?那小子有些小滑头,但他只是一个行外人!”

    “不,不,不是他。我只教过他法语,甚至他的法语成绩在他离开学校的时候还不及。所以严来说,他不算我的学生。我想推荐的人你也应该认识,他对阿卡姆也相当熟悉。乔纳森.克莱恩,或者用你们哥谭人熟悉的名字,稻草人。”

    老人惊讶,随即大笑起来,甚至笑出眼泪。

    “稻草人?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所以你上次专门把他要走,我还以为是……结果竟然把他治疗好了?不,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疯狂?天,我可真想不到这一出。”

    “如果你对这个人选不满意————”

    “不,很满意。你说的对,哥谭的问题应该让哥谭人解决。让他过来,我相信你的医术,Doctor。”

    通讯就此中断,老人却再次抽泣哭起来。

    如果更早一些的时候认识,如果他的母亲,也能从医生这里得到专业的治疗,啊,一切都不一样,都会不一样!正如如果他早觉悟被送来阿卡姆的大部分人都是垃圾之中的垃圾,没有渴望过自己被治好的牲畜,那他也不会失去他的妻女。

    这些家伙需要救治,我们需要救治!快点来吧,医生,哪怕只是使者也好,这里需要被救治!!

    此时此刻,监听整个哥谭,有着强烈控制欲的蝙蝠侠本人,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算上他的助手跟管家,也只有三个人。专门处理筛选全世界的情报很费时,筛选工作一般都由电脑来做,蝙蝠侠只需要设定好关键字,电脑就能按照他给出的高危险名单进行追踪记录,并且在出现危险,跟犯罪有关的关键词时发出警报。

    很可惜,名单上目前有小丑甚至企鹅人,却没有稻草人。不是蝙蝠侠看不起稻草人,而是稻草人制造事端的规模跟频率没有小丑或企鹅人那么高。企鹅人是因为势力目前比较大,导致哥谭大部分的犯罪事件多少跟他挂钩,因为哥谭一半左右的黑帮归他管制。而小丑则是过于危险,过于疯狂,完全不是为了利益,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跟恐怖才进行犯罪,这样的疯子才是最危险了,因为他没有犯罪规律,也不会妥协。

    就算是之前那段对话,蝙蝠侠真的收集到了,他的电脑也没有把对话筛选出来。因此,此时的他并不清楚哥谭的地下势力又将发生变动。蝙蝠侠目前关心的是一个偶尔出现在哥谭边缘,没有踏足过哥谭,却早晚都会踏足哥谭,最近才被他加入关键字的人——

    ——超人。

    有关超人的事,还跟蝙蝠侠的另一个计划有关。蝙蝠侠很早以前就曾思考过,犯罪不是被地域所限制的,当哥谭的犯罪流窜到外面,或者外面的犯罪者的计划影响到了哥谭,跟周边势力合作其实比独立解决更能降低风险。

    蝙蝠侠喜欢独来独往,但有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正义,他也愿意付出与妥协。钢铁侠很有远见的创立复仇者,显然他也发现面对层出不穷的超级罪犯,超级英雄们必须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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