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情况怎么样了?”
尹雯琳画着浓妆的妆容,小心翼翼的询问,直到从周栩栩的口中说出一句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松了气。
“那就好,不论周公子怎么样,我愿意一直跟着周公子。”
“只不过……”她弯着唇角,“要是能够机会跟栩栩姐继续合作演戏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她别有所指,“也是我命不好,谁知道中途被那个许暖白截了胡呢。”
周栩栩盯着她,心思深沉。
她想着,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许暖白从剧组里赶出去,一举数得,答应了无妨。
“照顾好我哥,你想要的都会有。”
说完之后,人戴上墨镜,披上大衣,往医院的门外走去。
中途还没有忘记打出去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自己经常合作的媒体朋友,另外一个,是高衍城。
“衍城,”她软着嗓音,“今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夜晚。
当许暖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片场中走出来时,夜色已经浓了。
小风呼呼的刮着,整张脸暴露在冷空气里,冻的许暖白发抖。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从路边叫了一辆车,看着光亮越来越近,人直接钻到了后车座里,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今天在片场出现了意外,她跟男主角两个人的台词总是被导演喊卡,导致她只能一遍一遍的陪着男主角演同一场戏。
一场吻戏。
男主角也是跟周栩栩如今地位差不多的娱乐圈新晋流量,还自带学霸人设。
正好跟许暖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流量先生的台词功底如此糟糕。
许暖白回到家门口时,屋里亮着灯,透过一层明亮的窗户钻进她的视线里。
她在原地停了停脚步,直到单元楼门口有个人匆匆忙忙的迎上来。
“许小姐,先生在屋里等你很久了。”
许暖白敛下眉眼,轻声应声。
这间房子本身就是高衍城的,是他放在市里的精装公寓,小区环境极好,安静清幽,又非常方便。
也就是一年前,这栋房子被强行过户到了许暖白的名字,如今户主上写的也是许暖白的名字。
她不知道高衍城来了多久了。
站在门外,许暖白掏出来房间的钥匙,刚刚准备开门,却见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男人。
水渍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滴,滴到鲜明的锁骨和隐秘的胸肌曲线之间。
看到的许暖白愣了愣神。
“先,先生,”一秒钟后,她难得慌里慌张,脱大衣脱鞋,将自己的包随手一扔,转身就要去浴室找吹风机。
高衍城正坐在沙发上,许暖白跪坐在她的旁边,双手夹着吹风机,一边用胳膊肘拨弄着高衍城的头发,一边利用距离将风口温度调整到最合适。
吹风机呼呼响起。
高衍城头发不长,发质却又极好。
他今年不满30岁,又是这种出身,本就是浪荡的年龄,却完全没有沾染公子哥的的风流习惯,头发黑的发亮,怕是从小到大连染发剂都没有沾染过。
高衍城这样的性子,跟他的家庭有密切的关系,许暖白听说,他的父亲母亲是标准的政治联姻,生下他不久,他的父亲就在外面养了女人,并扬言要跟家族断绝联系。
一断就是五六年。
直到某一天,高家的老爷子再也坐不住,派人去寻自己常年不归家的儿子,没想路途中除了意外,高衍城的父亲死亡,情人也不知所踪。
他也就担负高家的希冀走到了现在。
许暖白用胳膊肘一探,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之后,要去放吹风机,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一扯。
她惊呼一声,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按到了沙发上,吹风机更是握不住,掉落在了地毯上,发出瓮沉的的声音。
“先生!”
高衍城出手奇快,解下了她的衣物,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吸着,声音呢喃在耳边,微微低沉。
“今天你去见周栩栩了?”
许暖白的挣扎蓦然一停。
闭了闭眼睛。
“我只是……”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许暖白直视他几秒钟,这才轻声回答,“是。”
高衍城用手背贴上许暖白的脸颊,他的手背带着一点点温度,沾染在了许暖白依旧有些发凉的脸蛋上。
“你跟她说了什么?”
许暖白的眼睛极亮,灿若星辰,睁到最大的时,内里滚动着动、情的色泽。
她对高衍城太属于熟悉,身上用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许暖白最喜欢的味道,有时候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够从味道中分辨出来,这是她的高先生。
所以她才离不开高衍城。
哪怕高衍城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物件,一个宠物,甚至一个满足他滔天欲、望的工具。
她今天误导周栩栩,着实抱着多重心思。
诈周栩栩对周周的态度是一方面,恼火周栩栩对她的穷追不舍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莫过于——
——让周栩栩与高衍城因此生出事端来。
看来还是她高看了周栩栩。
不过一个被人欺负哭了鼻子只会找高衍城告状的小公主。
最好活在自己的宫殿里一步也不要踏出去。
她的头发被揪住,被狠狠的按进了沙发里,饶是后脑勺下柔软异常,头皮也在叫嚣着疼,一丝一丝的揪的疼。
饶是如此,她面色仍然不该,反对高衍城哑笑,“让我猜猜,先生这样问我,是因为周小姐像您告状了?”
说着,她主动伸臂,换上高衍城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凑到了他的耳边,巧笑倩兮,“因为我向周小姐搬弄是非,先生您,心疼了?”
黑长的睫毛扑闪着,“心疼周小姐被我气到了?”
“她着实气的不轻呢,您跟我在这里发火,倒不如好好哄哄她。”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许暖白拈轻避重,“是我告诉周小姐,您其他情、人的所在地的。”
“就算是我不告诉她,以周小姐的能力,查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高衍城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眯着眼,精光乍现,似是对她极为失望。
“阿白,有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对你的惩罚手段太轻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敷衍我。”
说着,他单手狠狠的按住许暖白的双手拉过头顶,从茶几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看着上面冒出袅袅白烟后,并不抽,反倒夹在自己的手指尖。
冒着火星的一头缓慢的朝着许暖白的眼睛靠近。
许暖白瞳眸骤缩。
她的视线中仅剩下冒着火星的红光,越来越近,占据了整个视野,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了灼热感抚蹭在她的睫毛之处。
他真的想要将烟头捻熄在她的眼球上!
许暖白的呼吸急促了些,肺部极度缺氧,头脑发胀,什么也顾不了,猛然挣扎被高衍城压的死死的双手。
“我不光光告诉了周栩栩您那些情人的所在地,我还误导她周周的生母不是我。”
火星距离她的眼球只剩不足五厘米。
许暖白白了脸色,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滋’的一声,像是烟头熄灭的声音,但是意料中的灼痛感并没有传来。
许暖白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对上的仍然是高衍城复杂的眸光。
他指尖的烟头已经被他捻熄在桌边的绿萝上,狠狠戳进去,稍穿了绿萝的叶片,竖着捅出一个洞。
一点点烟灰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许暖白睁着眼睛,张着嘴,大喘了几口气,还未来得及说话,唇角便被身上的男人狠狠的压住。
高衍城对他的亲吻从来不够温柔,她的嘴唇麻着,红着,微微发肿时,人又被高衍城狠狠的揪起,按到了墙面上。
“跪好。”
许暖白低着头,听话异常的跪在沙发上,双手撑墙,做出难以启口的卑微样子,沙哑着声音,捡着他喜欢听的话说来。
“先生,想您了。”
身上没有一寸皮肤不在颤抖。
高衍城这样优雅高贵的男人,也对她爆出了脏字,“小贱货。”
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压去了她的动静,直接穿进了她的脑海深处。
“你怎么不告诉周栩栩,周周就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就是周周的生母?”
“你跟她说。”
“怎么,这时候你不敢了?”
“来,你不敢,我帮你。”
高衍城句句话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他捡起来撇在沙发上的手机,抓住许暖白的手,扯掉了她手上的纱布,握着她的手指去按通话键。
许暖白的指尖发烫,耳根发红,好像高衍城的手机是一个能够咬掉她手掌的怪物。
她狠狠的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滚下来,一道又一道,“我不要,不要……”
高衍城是真的不怜惜她,完事后松开钳制她肩膀的双手,撇了眼浴室。
“滚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许暖白扶着酸疼的腰,跪在高衍城的身前,先给他擦拭干净,这才一步步的走向浴室。
中间路上似乎听见有打电话的动静,冷不丁一回头,便见高衍城举着手机,似乎在哄着什么人睡觉。
神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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