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初的哈尔滨是G党占领的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大城市,目前城里各方势力盘踞,明台和宋红菱也是奉命前往哈尔滨重建军统站。
哈尔滨,这座城市对于明台来说很陌生,可是宋红菱并不陌生这是生她养她的城市,明台提着行李箱从火车上下来之后,他把行李箱放到地上腾出手来扶着自己的妻子宋红绫下车,宋红绫搭着明台的手下了台阶,明台看着在自己前面走的宋红菱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明台跟着宋红菱一起去哈尔滨军统站,两人到达滨江组的据点,宋红菱面目沉重的向滨江组的同志们表达了政府对阵亡同志的抚恤,宋红菱讲话,明台在观察着,观察着这里有没有G党的卧底。
官大一级压死人,明台是中校宋红菱是上校,明台要服从宋长官的命令。
把军统的事情处理好,两个回到宋家,宋红菱回家的消息宋父已经知道了,宋家的下人们早早就准备着,恭候大小姐和姑爷的到来,宋红菱的家金砖碧瓦装饰豪华,宋父不亏是哈尔滨商会会长,这些在明台眼中都平淡无奇。
宋红菱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她的父亲宋博洋,宋博洋坐在沙发上看书,他的表情总是很严肃,似乎总再为各种事情烦心。
也难怪,他的大女儿宋红菱有自己的主意,在十年前就独自去莫斯科留学,后来和家里联络较少。
宋红菱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愿把宋家卷进政治中,故此谎称一直从事的是医生,从未沾染政治,而她的伪丈夫明台则是假扮成是一个风雅的古董商人。
宋博洋故意支走女儿,好好的打量了自己这个女婿一番,翁婿两个在客厅中,明台先开口道歉“之前因着战事的缘故,和红菱成婚多年还未拜见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原谅!”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宋博洋开口询问探女婿的底
“家父明锐东早年在上海做些生意,祖籍苏州。”明台开口
明锐东,明这个姓比较少见,再根据明台的话,宋博洋猜测应该是自己心中的那个明家,不过还是问了一句“明堂是你什么人?”
“是小婿的堂哥,不过父辈们在早些时候已经分了家。”
在父辈的时候明家就已经分了家,香水牌子明家香归了明堂这个长房长孙。
宋家家大业大,宋博洋是哈尔滨的首富也是哈尔滨商会的会长,早年宋博洋和明堂做过生意,算是和明家打过交道。
明家也是上海有名有姓的人家,如此说来便算是门当户对了,于是宋博洋继续开口询问
“你们这次来哈尔滨有什么打算?”
“回哈尔滨主要是陪红菱回家多待一些日子,,由于战事的原因,明家不方便来哈尔滨,家姐也让我转告岳父大人,若有机会一定亲自来拜访向您致歉”
明台说的话是真的,明家如今确实不方便出面来哈尔滨。
“大侄女客气了,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宋博文谦虚过后又问明台将来的计划和安排
“家姐不希望我沾惹政治,我也不喜欢政治。我打算这次陪红菱探亲后,便带着红菱去香港定居。”
明台按照编好的话,不能说骗宋博文只是投机取巧,再说了,大姐也确实是希望自己做一个纯粹的学者。
“你们打算在哈尔滨待多久?”宋博洋
“一切都听红菱的,我也顺便在哈尔滨收购一些从伪满宫中流出来的清宫文物。”明台
“哦,跟古董字画打交道,风雅。”宋博洋
明台和宋博文侃侃而谈,明台一一应对,不像是纨绔子弟,宋博文对明台是更加喜欢了,觉得女儿没嫁错人,明台从外貌品德志向背景都不错,再加上之前聊天时明台提到父亲明锐东和大姐明镜的时候的下意识挺直腰身,从入门的观察这些都说明台家教不错,明家也是个好人家。
楼上宋红菱卧室里,宋红菱的卧室宋博文一直都保持原样没有变,宋红菱的妹妹宋玉涵坐下来好奇(八卦)的问姐姐
“姐姐,你跟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啊?”
宋红菱微微一笑就开始简述自己跟明台的爱情史
“39年,我在长沙做无国界医生,明台在香港大学放假期间,在长沙进行国际志愿者工作,我们也是在这时候认识的,按照明台的说法是对我一见钟情。刚开始,我对明台的追求是置之不理的,后来明台舍身救我,我也慢慢被他打动。”
宋红菱讲这些的时候表现的有些害羞,妹妹宋玉涵听后大呼“浪漫,姐夫太有型了。”
宋红菱为小妹的单纯的性子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忧虑,不过她想保护好自己妹妹让她继续单纯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晚上,明台和宋红菱躺在一个床上,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搭档,宋红菱总是让明台睡在地板上,有一次明台有幸睡沙发的时候还感慨:这还是头一次跟宋长官谁在同一水平线上。
后来慢慢熟悉了,在明台的强烈建议和敌人的试探之下,两个人便睡在一个床上(纯盖被子聊天),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假情侣的身份,他们两个互相告诉对方自己私密的事情,比如彼此身上那有一个痣,宋红菱身上有一个疤痕。
躺在床上宋红菱隐约有些担心“明台,我有些担心,我们的任务会给我爸和我妹妹带来危险。”
“你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
宋红菱当然知道明台的心思,尽管他们是假夫妻,但是她知道明台是爱自己的,她也感激明台几年来不离不弃的照顾,但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一个人,一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他的初恋刘兴汉。
前伪满情报机关有个叫金宇轩的少将,掌握了关东军战败时掩埋在哈尔滨的三批军火的情报,想卖给国民党。
金宇轩直接打电话给军统在长春站的站长“你们在找几天前,杀死板垣喜一的人吧。”
“怎么?你知道凶手?”
军统长春站站长对于这个电话觉得莫名其妙
“我叫金宇轩,满洲国保安局情报少将,你应该知道我。”
金宇轩在一个电话亭中给军统长春站站长打这个电话
军统长春站站长用手势示意旁边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过来“当然,在汉奸的名单上少不了你金宇轩少将,你想说什么?”
“板垣喜一是我杀的,用的匕首,伤在腹部。”
“金先生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事呢?”站长好奇着
“为了一个秘密。”金宇轩
“什么秘密?”站长继续问
“板垣的军火。”金宇轩
“什么板垣军火?”这是站长听都没听过的
“去年苏联人打进来,关东军有三批军火来不及转移,就地掩埋在哈尔滨市郊,指挥策划掩埋行动的,就是板垣,这批军火的埋藏地点,当时只有板垣一个人知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金宇轩解释
“你想干什么?”站长拿着纸和笔记录着
“换钱。”金宇轩
站长一听这个心里有些底气笑了“你这种江湖骗术太低级了吧,再说了,我们这边有美国人支持,不缺军火。”
“韩站长,这可是一批能够装备一万人军队的军火,我也知道,你们现在在东北跟G党已经达成了胶着之势,你不希望,我把这批军火卖给他们吧。”金宇轩对韩站长的态度早有预料,他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现在主导方在金宇轩这里,韩站长问“你想要多少钱?”
“市价的一半,两百根金条,韩站长,我知道这么大的事你做不了主,上报重庆,让他们把钱给我准备好,我会再跟你们联系的。”金宇轩挂掉了电话。
宋红菱接到军统总部发来的关于板垣军火的情报。命令她今晚跟金宇轩接头洽谈,军统总部要求她,不惜一切代价获得军火,至少也要阻止G党得到,实在不行可以除掉金宇轩。
宋红菱意识到这将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竟然会是昔日的恋人:刘兴汉。
晚上十点,宋红菱带着明台如约来到哈尔滨中央大街莫罗斯弹子房与金宇轩碰面,这个时间这里弹子房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询问“先生,小姐开台啊?”
“找人。”宋红菱自然是来找金宇轩的
“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呢?要不二位坐这儿等会儿”服务员指着一旁的位置。
“好”明台侧身让宋红菱过去,宋红菱走过去之后明台对服务员说“麻烦你,两杯咖啡。”
“好。”服务员把台杆放在去后面给两个客人拿咖啡
明台和宋红菱坐下,宋红菱看了一下表晚上十点,可金宇轩还未现身,弹子房的电话响了。
“喂,稍等”服务员接起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然后服务员把电话拿起对弹子房仅有的两位客人说“一位姓金的先生请宋小姐接电话。”
明台和宋红菱对视一眼便是这是金宇轩的电话,宋红菱和服务员道谢之后拿起电话“喂”
“我是金宇轩。”电话那边的声音
“你认识我?”宋红菱心想金宇轩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你姓宋,你旁边的先生姓明,没错吧,还需要我说得再具体吗?”
明台听到连忙走到门外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你为什么没来?”宋红菱问
“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你们给钱,我给军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明台从门外回来摇了下头,告诉宋红菱外面没有人监视。
宋红菱并不急“做生意总得先看看货吧”
“货,你看不到,因为它不过是三组数字”
宋红菱瞬间明白“坐标”
“聪明,只要宋小姐准备好金条,我们随时可以交易,明天如何?”
“你稍等”
宋红菱自己做不了主,用手捂着电话筒问着旁边的明台两个人商量“明天?”
“先答应他。”明台表示先拖住金宇轩
“万一他要先看金条呢?”宋红菱说出自己的顾虑她现在手中没有二百根金条
“只要他露面,由不得他。”明台心中对于金宇轩这种发国难财的便是鄙视,只要金宇轩露面直接绑了他,倒是一拷问板垣军火的下落自然知道,他不信金宇轩不说。
“明天可以,时间地点你来定。”宋红菱答应交易
“那就明天中午十二点,喀秋莎咖啡馆。”
宋红菱挂掉电话,明台从包里拿出法币结账离开。
宋红菱和明台不知道的是,这次打电话的声音根本不是金宇轩的声音,只是他们这是第一次和金宇轩通话不知道而已,真正的金宇轩就是刚刚弹子房的服务员,他们刚刚谈话都被金宇轩听到了,包括明台说:只要他露面由不得他。金宇轩喝着咖啡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慨:太嫩了。
宋红菱和明台的把戏在金宇轩这个人眼中还是太嫩了,金宇轩要没点本事一个外族人怎么能做满洲国保安局情报少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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