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嗯?
上一代太子?还是上上代的太子?
君成空无辜地眨眨眼晴,打死都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他那尚未谋面的联姻对象。幻境什么的,不可信!
红衣美人——陆郁风——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凤族少主,安慰他:“魔国有三位太子,你紧张什么?”
“啊对!魔国这一代确实有三位太子,”君成空挠挠脸颊,羞涩地偷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那你应该就是……莲生太子?”
以杀孽闻名于天下的莲生太子,似乎跟他的形象也是蛮符合的。反正幽龙太子是不太可能了,因为他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莲生是本宫的二弟。”陆郁风好心解释道。
“……”
小凤凰这下没话说了。合着他从头到尾调|戏的都是自己的老婆?!这这这……
难怪他自称本宫。原来所谓的“一宫之主”根本不是后宫中的某位主子,而是东宫之主!刚才误会大了,现在怎么自圆其说呢?
终于,君成空心不跳了,脸也不红了。自己在怀里摸来摸去,掏|出一个秀珍拨浪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找人的。”
“你想说,你是来办正经事的?”陆郁风看向他掌心的小鼓,眼睛莫名柔软了两分。
君成空连忙点头。
这只小鼓是在他离开上一幕幻境的时候,那名魔国贵族趁他不注意偷偷塞给他的,他也是离开之后才发现。稍稍一想,便能明白这只波浪鼓应该是那个孩子的玩具,那名魔族男子的用意大概是让他以此哄回孩儿吧?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肯定,陆郁风究竟是不是那个孩童。
不过太子殿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只见他拿过小鼓,食指和拇指捏着手柄摇了两下,使得这小玩意儿发出轻微的“嘣嘣”之声。然后语带怀念地说道:“本宫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面波浪鼓。”
“这就对了!”
君成空乐了,谎话张口就来:“这只小鼓是一位魔国的前辈交给我的,而且他还再三嘱咐——只要我找到了小鼓的主人,把鼓交给他,那个人就得跟我走,一辈子做我老婆!”
“……”陆郁风一脸怀疑。
旁边的闲杂人等看了半天戏,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发出一片嘘声。他们大概都以为这小子疯了,连魔国太子的便宜都敢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小凤凰才不管他们呢!他只顾着晃动自己金灿灿的脑袋,臭不要脸地贴近太子殿下,继续羞涩地说:“咱俩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你说对吧?为夫对你一见钟情,不知夫人你……”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以前的君成空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君成空(零柒)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恋爱而降低智商的。他这么说无非是想借酒装疯,试探陆郁风对他这个联姻对象到底抱有何种态度。
是认命接受呢?还是坚决抵制呢?
结果陆郁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顺势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郁,一边拖着他往凉亭里面走,一边柔声说道:“你看你,怎么还没喝酒就先醉了?来,本宫今夜屈尊一回,与你不醉不归。”
“慕郎!”太子招呼完小凤凰,随后冷眼扫向伏地未起的某人,支使道,“你过来斟酒,好好服侍凤族少主。”
“是!”
就见为首的一名彩衣男子站起身来,主动挥退了其余众人,然后款步走入亭中,来到两位主子身畔。先不说话,直接就把桌面上的棋盘收走,转而摆上美酒一壶,亲自过来推杯添盏。
君成空被老婆押着坐在石凳上面,脸上摆出一副纯情的模样,不敢直视这名唤作“慕郎”的男子。
此人长得倒是不错,清清秀秀,文文静静的样子。可惜脸上涂了脂粉,衣服也穿得花里胡哨,也不晓得这是为了迎合谁的审美。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一位伶人,而且兼具暖|床的职责。像他们这样的身份,主人命令做什么当然就得做什么,骨子里的奴性和媚态都是根深蒂固的。陆郁风使唤他过来服侍,想必也不是斟酒那么简单。
“你的酒量如何?”太子也在旁边落坐,但是并不接受慕郎递来的酒杯,而是提着自己的酒坛仰头猛灌一口,姿态潇洒十足!
慕郎不敢向太子劝酒,却敢给君成空劝酒。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他就已经把玉质的杯子从小到大排开了五盏,开始依次向里面倒酒。
君成空嘿嘿一笑,不无尴尬地答道:“小可酒量还行,只是……沾酒之后,言行难免失矩,只怕冲撞了你。”
陆郁风大概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就给慕郎使了一个眼色。这伶人也是乖觉,立马就会意了太子的意思,而后手腕一抖,身子立刻就像无骨蛇似地塌进了小凤凰怀里。
“慕郎仰慕凤族少主,不怕冲撞。”这侍儿也是会来事的主,寻到机会就搂住了某人的颈子,轻声细语地撒娇道。
美人计?
君成空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心里想着媳妇儿要施美人计怎么不自己上,找个侍儿顶替算怎么回事儿!不过他也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肯定是做不到的,当场就搂着慕郎的细腰掐了一把,稳赚不赔。
慕郎方才知道了他是魔国的姑爷,更是太子的夫婿,此刻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想要起身竟然也起不来了。况且他怕极了陆郁风,后者不叫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不得已之下,只能半嗔半怨地娇|哼一声,捶着君某人的胸口。
君成空适应了一会儿,心中暗道:太子想整我,我便依了他又如何?慕郎被人调|教得不错,暂且把他当成女人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吃亏……
——零柒过去喜欢女人,这在男男生子世界简直就是硬伤。可他自己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下限!
在他看来,只要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关了灯都一样。嫖谁不是嫖?
而且现在还是他的联姻对象亲自拉皮|条,他这不是公费招|伎么。谁怕谁?
陆郁风可能还不太了解他,这家伙骨子里刻的就是“叛逆”两个字。
于是场面一度变得极其诡异……
太子自己坐在一边喝闷酒,君小鸟则在另外一边喝花酒。慕郎里外不是人,既要哄着这个,又要瞧着那一个的脸色,全场数他最累。
君成空这具身体的酒量确实不行,才喝了两杯就开始大舌头,脑子也不那么灵光了。陆郁风忍了他半天,终于见他醉得七荤八素,这才准备出口盘问。
在此之前,还是先将慕郎斥退,“你先下去。”
“是。”
慕郎得了自由,立即变成一道青烟溜出小凤凰的怀抱,连人形都不敢变回来就飞快地逃走了。
太子丢开手里的空酒坛,身上不见半分醉态,眼睛更是寒芒毕现。只听他压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君成空,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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