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惠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倒是有几分‘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味道。
“容奴婢收整一番...奴婢...不能过了病气给您。”胤禛好似没听到云惠的话,自顾走到床榻前俯下身伸出一只手捏着云惠的下巴,迫使云惠抬起头看着他。
此时的云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原先不管是看那些清穿小说也好,翻拍的穿越电视剧也罢,形容或是演绎只要在四阿哥身边待着就会感觉发冷,是夏日不可多得的人形空调。对此描述只是一笑,觉得太过于夸张了。但是如今却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冷到如此地步,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爷...爷....”虽然用了药,但此时云惠面色依旧苍白无半分血色,再加上她有意为之,几日来都未怎么用食,原本有些婴儿肥的下巴也有些发尖了,一只手费力的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则是握住胤禛挑起自己下巴的手,这番动作更显的锁骨突出,里衣半开,露出绣着荷花的肚兜子,眼眸中含着湿润,水汪汪的美睦子怯怯的瞧着胤禛,有些慌乱想躲开却不知该怎么躲的无力感...落入胤禛眼中就别有另一番解释了。
这是在勾引爷么?
这男人都存在着劣根性,有时候即便是贵为皇子的胤禛也不能免俗,这般楚楚可怜柔弱好欺负的模样,真真的能挑起男人内心最深处的野性,再加上自那日后胤禛跟别的女人同床都感觉食之无味,一直憋着,如此倒是有些上了火气。
人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都是存在着逃避心态的,胤禛也如此,这也是为何明明心里知道喜欢眼前这女人的身体,却强压着欲望不来她的院子。
但往往事儿反之,压抑太久了所喷发出的热情可是不好控制的。
好在其还有几分理智,虽说眼眸中的火热欲望已经冉冉升起,但也知道眼前这女人承受不住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心下自然更加不爽冷哼了一声“怎么,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勾引爷么,恩?”
“啊?”
云惠有些不明所以,可以说是极为惊讶,这画风转的有点快了吧。
小脸有些发红,是羞的。
有些小结巴道“没....奴婢...没有...不敢。”
“哼。”
怎么又哼?
虽说云惠是有意使‘苦肉计’但是也是真真的中了暑气,差一点还耽误了,身上确实真的乏力,这般撑着身子自然是撑不住,手臂已经酸的不成了,一下子就坍躺在床榻上了...胤禛见了此景象,自然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小女人是个不安分的,在勾引自己。
这般一想,这心情也变得愉快些了。
或许这小女人并非心里没有自己,而是生性胆小怯弱不敢表现罢了,否则也不会被欺负如此也不言语。
这自行脑补的毛病想必也是爱新觉罗一家子的通病。
云惠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胤禛心中所想,如若知晓了,恐怕此时就会翻白眼了。
脑补是病,但是无需治疗。
绣儿端着煮好的茶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愣了下,此时有些进退两难,自己是离开呢还是把茶端进去在离开?可是主子还病着也没法子伺候主子爷啊......好在云惠瞧见了她,被自己丫鬟撞到自己被胤禛压在身下....着实有些脸上发热....“爷,那个...茶。”
胤禛起身,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示意绣儿把茶放下。
待绣儿下去后,胤禛坐到圆桌前端起茶盏小口抿了下,除了茶的香气外又夹杂着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的香气,入喉觉得很是舒服。
见胤禛这番表情云惠忙轻声为其解惑“前阵子奴婢让人收集了荷叶上的露珠,院子里有一小片薄荷草,奴婢喜欢它清凉的味道儿,所以就用薄荷叶子泡在露水里,这般用起来觉得嗓子里凉凉的很舒服。”
“你到是会享受。”胤禛放下手中的茶盏,挑了挑眉。
想到高德庸向自己回禀的事儿,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此等克扣冰盆的事儿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女人后院的勾心斗角自己从来不会去搀和,只要不闹出边去自己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受了委屈。
毕竟,适者生存,自己没本事挨欺负也是正常。让高德庸处理的原因一是敲打下福晋,别整日想着‘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由着李氏折腾,出了事儿在一副宽厚贤德的模样。毕竟治国先齐家,如若传出去,自己后院这般不老实,定然会影响自己在皇阿玛心中的印象的。
一想到,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三哥封了郡王,而自己则只是个贝勒......眯了眯眼,不急....自己还需要忍...需要等......
二呢,则是涉及到庄子上死了人,包衣奴才虽说命不值钱,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对自己也是有害而无一分利的。既然已经核实那死的奴才确实只是巧合,李氏顺势借着这事儿去胁迫罢了,那对李氏自然也不会有太实质性的处罚,毕竟此时马佳氏已经没事了。
子凭母贵,同样,母也是凭子贵的,自己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个犯大错的额娘,这般倒是要委屈马佳氏了,回头在别的地方多补偿她就是了。
咳咳......这也是胤禛给自己为何来浅云居看云惠的理由。
“此事你受委屈了,爷心里记下了,你有何所求,说来听听。”
云惠又不是傻子,胤禛这话一出,自然是对李氏那边轻拿轻放了,自己定然不可能得理不饶人反而惹他厌烦,这还是自那日后他头一次登自己的门呢。
抿了抿唇,脸上闪过几分委屈,又表现的极为要压制心中委屈,面上露出笑容微侧着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有您这句话,奴婢也没什么可求的,巧儿...奴婢做不到一点都不怪她,但也知道她有她的难处,人死如灯灭.....奴婢心里别扭但还是求爷个恩典......赏她一口薄棺,也算是结清了这一世奴婢跟她的情分了。”
胤禛抬了抬眉‘哦’了一声,眼里喊着审视瞧着云惠.....眯了眯眼眸“只求爷这事儿?要不要爷派人去你娘家送个信,来看看你。”
云惠听言,愣了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不知为何这般表情落入胤禛眼中,着实让他心里不舒坦,不禁蹙了蹙眉。
“不怕您笑话,奴婢....奴婢阿玛不是个争气的,本就是庶枝‘养育兵’的名头还是奴婢祖父活着的时候替阿玛走动的,即使如此分了家后,实在是破落的不成样子,奴婢进来府想来家里还是不知情,不然...也不会不寻来,寻来了倒是平白给您添麻烦......如若.....如若可以,奴婢想替自己求个恩典。”
云惠顿了顿,见胤禛并未畜生,心里清楚他在等自己说出所求何事,抿了抿唇“奴婢挺喜欢这儿的,要是...要是可以,奴婢想请您答应奴婢,以后这院子里就别搬进来新人了,府里地方大....奴婢喜静....”后面的话声音是越来越小,但胤禛还是听的很清楚,待她说完心里也松了口气,本以为她开口提了家里是想提拔下自己娘家,这般对自己倒是不是什么难事儿,可到底还是会有些失望。
倒是没想到竟然开口求的是此事。
云惠见胤禛半天没有回应,疑惑又有些期盼的抬起头看着胤禛...轻声唤了一声“爷...”
“恩”胤禛恩了一声,随即起身“爷知道了,你好好歇着吧,改日爷再来瞧你。”
胤禛走后,云惠才松了口气,此时手心中已经有些冒汗了,跟冷面君王玩心眼着实的提心吊胆。
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此时脑子还是有些犯蒙....不知不觉又睡了下去。
......
老话讲的好,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养,就养了将近半月,云惠本以为自己赶不上出巡了,心里也有些埋怨自己,早知道就别弄得这么严重...虽说养病这半个月,胤禛也来自己这儿坐了几次,但如若因为身子不好,赶不上出巡的话,相比较,还是得不偿失的,四个月的时间太长了,待他回来,都要入冬了,而且翠锦阁里除了李月兰外,张水儿跟兰英也都接连开了脸......云惠叹了口气,心里要说一点都不担心才叫怪呢。
虽说张水儿做派不得乌拉那拉氏喜欢,可兰英好似一开始走的路数跟自己相同,抱紧福晋大腿.....皱了皱眉.....云惠坐起身来,靠着床榻木栏边上,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屏风外的绣儿听到屋里动静忙出声询问“主子?醒了?”
过了会儿,传来云惠应声,忙进来伺候云惠梳洗。
“主子,今个是您身子好后头一次去福晋那请安,是穿着嫩绿的还是这水粉的?”
云惠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看着打开的衣柜子,低头琢磨了一番指了指最边上的那件“这件绛紫色的吧,显得脸色好。”
绣儿一愣,自打自己用心给主子做了这件衣服,主子就一直不穿,说太抢眼了,虽然有些讶异主子主动提出穿这件,心里也是极为高兴的,自家主子知道在人前露脸了。高兴的应了一声就满脸喜色的伺候云惠换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着实没说错。
这绛紫色虽说没有耦合紫、嫩绿、水粉等俏色凸显娇美,但穿在身上却显得颇为贵气。配着绣儿用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缝的花朵插在头上,跟景泰蓝红宝石流苏发钗相搭配更显得华美,又仔细的画了淡淡妆,不妖娆却也不平凡,恰到好处就是了。
多多少少消减了些的云惠这般倒是显得身段挺拔,脸上五官也好似长开了些。本来底子就不差,这一用心打扮自是‘眉如柳,面似芙蓉花开。’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的。整体开起来并不繁琐,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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