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宇有危险!”
萧风不懂了,被通缉了有危险很正常啊。
谢绵解释道:“他是被人利用了。”
“什么?!”萧风更懵逼了。
“你还记得那个羽兽吧?”谢绵说道,“羽兽是通灵兽,一般生活在修者界,凡界灵气稀薄很难生存,而且凡界的灵兽都是低阶开了一点灵智的野兽而已,不会出现可以认人的羽兽。”
萧风也反应过来了,当时太过着急,忽略了不少细节,现在细细想来是有一些不合理:“难道说……?”
“是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方恒宇。”谢绵皱眉道,“如果说方恒宇利用一些利益让几个水系高手为他袭击陆卉琳,还说得过去,但是引发兽潮他一个筑基期是无法做到的。”
萧风心里一惊。
“而让我确定这件事的,是我撒在洞外的糜粉。”
“什么糜粉?”
谢绵道:“那日在落日崖附近山洞时,我让你先带着陆小姐离开,便是留下做了这件事。我想既然被人追踪,断在这里肯定会有人过来查看情况,所以撒了糜粉。”
说到这,谢绵的眼神渐渐深沉下来,“糜粉的确粘在了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在我们离开后,兽潮还未到达前……但是那人是筑基后期。”
方恒宇不过是筑基初期,那来落日崖旁查探的定是别人,或许就是那个帮助方恒宇的人。
“筑基后期?”萧风觉得不对,“那也不够引发兽潮。”
谢绵点点头道:“是了,我想也只是一个小卒子罢了。幕后的人并没有露面。”
萧风顺着谢绵的思路推测,面色一沉道:“若真是如此,那幕后之人的目的肯定就是水灵珠,只是利用了方恒宇,所以现在拿到水灵珠的方恒宇非常危险!”
“是,我便是担心这个。”
萧风却说:“即便如此,这也不关我们的事,现已经拿到怒鞭,也了了因果,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吧?”
谢绵摇摇头,道:“如果我没有遇见这事,此刻离开自然是好,但是……萧风,此事还没有了结,而且帮人帮到底,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积德,要结善因。”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吹淡了眉间的褶皱,撩起谢绵的几缕发丝,在半空中缱绻纠缠。
萧风不可能不答应。
他呼了口气,道:“那我们该如何?”
“自然是找到方恒宇。”谢绵想了想,又说,“不过陆小姐可能是最想找到他的人,我们先去找陆小姐,而且我还有一些疑惑未解。”
陆卉琳好找得很,自秘境中出现兽潮后,陆家便知有异,快速派人前来寻找她,秘境也被控制不再让人进入。
秘境旁的一家客栈早被陆家包下来,全给保护她的人住,这三天里不断有修者探入秘境深处寻找陆卉琳。
如今陆卉琳终于出现,他们自然是会来迎她出秘境,谢绵和萧风找到陆卉琳时,便看到乌压压的一片筑基后期修士混着几个金丹高手围在她身边。
也有不少修者听说陆小姐出现了,前来凑热闹。
谢绵和萧风刚到时,就听一虎背熊腰的大汉喝道:“咱们去把方家砸了给陆小姐出气!”
这话猛地把谢绵一惊,却听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劝阻道:“大家莫要激动,如今小姐安全归来自是喜事,但是此事只是方恒宇一人的主意,方家并没有参与,大家千万别伤及无辜。”
“你是何人?怎的说方恒宇和方家没关系?这话说来都好笑!”大汉嚷嚷道。
谢绵见出声劝阻的人身着陆家服饰,年纪估摸三十多,站在那大汉面前倒显得瘦小,却并不畏惧,反而慢条斯理道:“这位壮士,在下是陆家一管事,自然不会为方家开脱,但是据在下调查,此事方家的确并未参与,也不知道方恒宇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已与其断绝关系,且统发告示协助陆家追寻方恒宇的下落。”
大汉也是个爽快人,如此也不会再找方家麻烦。
“这人真是陆家的管事?”谢绵皱眉问道。
萧风没见过陆家的人,看衣服像是,但是也不能确定,只好说:“问问陆小姐不就知道了。”
说着,被围在中心的陆卉琳看到了人群中的谢绵,刚想开口却被谢绵抬手阻止,读懂了谢绵的意思大概是不想引人注目。但是那个管家似乎注意到了陆卉琳的小动作,朝她视线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人,眸中快速滑过一丝犹疑。
谢绵和萧风已经离开了那里。
“咦,你怎么了?”萧风奇怪道。
谢绵也不隐瞒,道:“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糜粉吗?”
萧风神色一凝:“记得,怎么了?找到人了?”
谢绵抿了抿唇,面色不太好看,道:“那个管事身上,有糜粉。”
“什么?!”萧风震惊道,“怎、怎么会?难道他叛变了?和方恒宇串通?若是真的,陆小姐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陆小姐刚回来,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不会出事。而且她身上已经没有水灵珠了,也不必要再惹麻烦。”
“那、那……”
谢绵叹了口气道:“见到陆小姐后再说吧。”
萧风点点头。
二人再见陆卉琳是在陆家为大小姐准备的客栈房间中,谈话前,还在房间周围简单布下了禁制,以防有人偷听或闯入。
陆卉琳再见谢绵很高兴,但是看二人的脸色似乎并不好。
谢绵开门见山道:“陆小姐,可能告知我今日那位管事的事情?”
“你说的是刘管事?”陆卉琳一愣,虽然奇怪但还是说,“我知道的并不多,你想知道什么?”
“多谢,我想问问那位刘管事是何时到陆家做事的?”
陆卉琳回忆了半晌,才慢慢回答道:“我也记不太清了……似乎……从我记事起,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母亲特别信任他。”
萧风的震惊毫不掩饰。
再看谢绵的反应也是如此,只不过比萧风淡定许多,只是喟叹道:“如此,也有将近二十年了。”
“应该是,怎么,出什么事了?”陆卉琳见状也知道有情况,问道。
谢绵将糜粉的事说与她,果然,陆卉琳闻言脸色一变,震惊道:“怎、怎么会?或许……或许是刘管事担心我,故而前去确认我的安危……”越说越没有底气。
“陆小姐这话连自己都不信。”谢绵道,“当时兽潮发生时只不过一瞬间,又离我们极近,刘管事当时又不在秘境,如何得知我们会被兽潮波及?而且还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赶到,又在那么一个时间点上,要说他没有问题也太过勉强。”
萧风也补充道:“他也不可能隐匿行迹一直跟着我们,我好歹境界也比他高,怎会看不出有人跟踪?我能肯定,当时在山洞的只有我们三人,所以……”后面的话不用明说,陆卉琳也明白了。
刘管事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山洞,一定有问题。
得到这个结论,陆卉琳脸色一白,道:“为什么?难道是被方恒宇收买了?还是说也图的是水灵珠?”
谢绵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希望陆小姐不要有任何异常,将此事告知,也只是想让陆小姐多个心眼,切莫打草惊蛇。”
“好,我明白了,在真相大白前,此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陆卉琳也知道要慎重。
“如此便好。”谢绵还想说什么,却眼尖发现陆卉琳下颚处突然出现一小块烧伤的痕迹,甚至还有蔓延的趋势,疑惑道,“陆小姐,你的脸……”
陆卉琳也感受到了脸上的灼热,很快抓了一面镜子,惊讶之余却有几分了然:“或许是因没了水灵珠。”
那块暗红的伤疤很快爬上陆卉琳的脸颊,盘踞在右边颧骨以下的位置便不再蔓延,简直是硬生生地毁了人家姑娘的一张脸!
陆卉琳竟还笑了,看着镜中的人,道:“倒像是一朵梅花。”
萧风大惊小怪道:“陆小姐,你这可算是毁容了!”
“难道我还要继续带那个邪恶的东西吗?”陆卉琳反问,看看镜子,叹道,“我本该是这样的。”
谢绵一抱拳,道:“陆小姐心境宽广了不少,是好事。不过,这疤并非天生而来。”
闻言,二人皆一怔。
萧风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让陆小姐体内的火灵之力暴涨的?”
今天让他震惊的事可真是多了去了!
谢绵再仔细查看陆卉琳脸上的疤痕,确认道:“梅花痕迹,是火梅咒。”
“我靠,我怎么没想到火梅咒?!”萧风也想了起来,见陆卉琳仍是不明,便解释道,“火梅咒是专门对付火灵根的人,它会让体内的火灵力更为暴虐凶狠,若是长此以往,最后得此咒之人会被自身的火灵吞噬,而中此咒的人身上就会出现许多梅花一样的烫伤疤痕。”
谢绵点点头:“之前有水灵珠的压制,才会发现不了火梅咒,而且会使用火梅咒的咒术师在凡间少之又少,当时陆小姐刚出生,中咒之后令尊令堂又不识,被人误导也是非常可能的。”
陆卉琳额间渗出冷汗来,心神不定道:“若真是如此……”
谢绵觉得自己知道水灵珠这事后,叹气的频率略高。
“恐怕有人从陆小姐出生前便开始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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