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一走,孔云龙就立刻给王惠和云染分别打了电话。
王惠当时人在香港,接到电话就买最近的飞机飞回天津。再由天津坐大客车返回北京。
而云染就更快了,她本来是和YG合约到期,商量进一步的事项。不过不再继续续约也是YG和云染都默认的事情。毕竟当年YG就是以再没有以后的势头去压榨云染,现在倒也没想着能继续和云染续约。杨社长也只是擦着自己的玩偶,和云染说:“我知道这些年公司对你不好,但是bigbang的哥哥们还有2ne1的姐姐们,和你关系还算好。将来,有困难也可以找他们,凡是你求的,公司绝对不会插手。”
云染还和bigbang的人吃了饭。几个人的感情好像还是没变,只有云染一个人好好吃饭,其他几个人夹菜的夹菜,叮嘱的叮嘱。
胜利还鬼鬼祟祟的凑到云染跟前和云染说起了权志龙新找了一个女朋友的事情。
权志龙一看胜利鬼鬼祟祟的就没好事儿,悄悄探过头去,听胜利说话。
好嘛,自打上次云染被自己的某一任女朋友吓到之后,自己之后的女朋友不管什么样儿,都没再给云染看过。现在胜利竟然敢跟云染提起自己的女朋友的事。
“胜利啊,听说你新交的女朋友,好像还不知道你喜欢看棒球视频的事儿吧。”
胜利立刻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把身子扭了回来。
正在这时,云染的电话响了。
“喂,三哥?什么?老舅回来过了?”
云染还来不及从座位上起来,就接了这个电话,而听了电话里说了一句话,云染就惊的站了起来。连坐在她右侧的权志龙也吓了一跳。
只见云染站起身来,就连忙往外冲,头都不回的就跑出去了。
剩下的人都看看对方,问了一句:“这主角走了,咱们还吃饭吗?”
云染这边赶紧给助理姐姐打电话,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北京去。
由于直线距离较近,反而是云染先回了北京。一回北京,云染就给孔云龙打电话,问张云雷现在在哪儿。
孔云龙心思细腻,早在张云雷走的时候就派队里的人去跟着他了,这会儿听云染这么问也不着急,只是嘱咐云染说:“现在全国人民都认识你,你可注意着点儿。”
云染带着口罩和助理姐姐准备的大黄波浪的假发,走进了这个张云雷工作的冰场。
这个点数的冰场还有很多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都有,也没有人在意这个矮个子的留着一头黄毛的女人。
只有在前台租鞋的张云雷,这时看到了,问了一嘴,你租鞋吗?
可是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久,张云雷虽然看不清对面的长相,甚至于她黄色的刘海太长,都有些看不清对方的眼睛,但是他就是知道,对方在注视着自己。
好一会儿,似乎久到张云雷被看的都有些麻木了,对方才收回目光,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她什么都没有点,有口味独特的想和她搭个讪,她也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着,还不时的往张云雷这里看两眼。
终于等到了晚上,大家已经纷纷的都退了鞋,店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店里也到了下班的时间。黄头发的女人还坐在那儿,甚至连姿势都没换几个。
这时候,张云雷才收拾好东西,上前提醒到:“小姐,我们这儿下班儿了,要是想滑冰,明天请早。”
这时候,坐了一夜的姑娘才终于张开了嘴,她的打扮看上去很像是多年混迹社会的女生,可是她的声音像是粘了蜜一样,又像是自己许多年前吃的那块儿草莓糖。
“下班了,你不走吗?”
听到她这么问,张云雷有些惊讶。她不会是喜欢自己吧?“我不走,我就住在这里。”
听到我就住在这里这话,她环顾了一下整个冰场,眼睛停在了厕所旁边的折叠床上,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的住处。
但是她并没有说出让自己尴尬的话,她没有问,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也没有嫌弃的说,你就住这儿啊。
她只是声音软糯,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我可以在这儿再待一会儿吗?我,我不会打扰你的。”
这种怯生生的语气,让自己想起了当年总是软软的叫着自己老舅的小少女,想让自己帮忙的时候,总是这样的。
张云雷也不禁想,这女孩儿是不是也无家可归了?是不是也因为种种原因要流露街头了?这才不得已等到众人都走,再和守夜的人说让她留在这里这种话。少年想到自己悲惨的经历,现在也不由的心软。
“好。”
那女人说完这话,又开始一言不发的正襟危坐着,张云雷也不管她,径自收拾着场内的垃圾和烟头,他感觉到女人的视线一直追着自己,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能将自己盯出一个窟窿来。
没有一分钟,那个椅子突然发出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张云雷随着声音掉过了头,看见女人站起身来,这会儿似乎因为打扰到张云雷有些手足无措,慌张的解释道:“我,我来帮你。”
说完快速的向着张云雷的方向跑了过来。张云雷这才看清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她穿了一个驼色的大衣,长及小腿,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还穿了一双看上去不是很便宜的运动鞋。
不过张云雷猜测,她穿的应该是假的。因为如果真的有钱穿这么好的鞋,就不用和自己一样流露街头了。
张云雷还在猜测她的鞋究竟多少钱的时候,女人已经弯下腰,开始捡起了地上的烟头,她捡烟头时,露出了手。
那双手真是白啊。张云雷想,就像是拿什么石膏腻子糊过似得。上一次自己见过这么白的皮肤,还是那个草莓一样的小女孩。
张云雷觉得自己今天恐怕是疯了,往日他忙碌的时候,并不能如此频繁的想起那个少女。
那个女人的动作似乎很麻利,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场所打扫干净了。
张云雷将折叠床放下,和扶着腰站在冰场边儿上的女人说:“你是没有地方住吗?今天晚上你就暂时先住在那张床上吧。虽然离厕所近一点儿,但是好歹算个住处。”
女人抬起头,透过她长长的刘海看着自己:“那你呢?你住在哪儿?”
“我?我还要给冰场打蜡呢,打完蜡天儿也不早了。我将就将就眯一会儿,就又该上班儿了。你别管我了,你先睡吧。”
张云雷朝着冰场的方向走去,而站在冰场边儿上的女人竟然向他跑来,张云雷眼看着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猛的扎进了自己的怀里。
女人扎在张云雷的怀里,手死死的抱着张云雷的腰。因为身高不高,头不过才到张云雷的胸口,此时也深深的将头埋进去。
张云雷吓坏了,两只手僵硬的在身体两侧撑着,身子还因为女人的动作颤了几颤。
张云雷想要把她推开,可是他感觉自己穿了这么多的衣服,可是自己胸前的那一片衣襟还是很快湿透了。灼热的感觉烫着他的皮肤,甚至能穿透皮肤和血肉,烫着他的心。
这种泪水流进他心里,刺的他生疼的感觉,只有在上次自己离开德云社的那天早上,他听到了少女的哭声,那哭声流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上仿佛是被撒了一把盐一样。
感觉到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女人似乎越哭越凶,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这才反应了过来,回抱住女人,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发现女人极其瘦小,拍着她的后背甚至不敢用一份力气,好像一用力,女人就会被自己拍碎了。
可是她就这么哭,也实在不是个办法,再哭就要天亮了,自己要是不给冰场打蜡,明天自己恐怕又要吃一顿挂落。
于是张云雷想要抽出自己的身子,去工作了。女人反而更加使劲的抱住他,不想让他离开。
张云雷想,这人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这么狂热吗?不应该啊,自己又不是什么名人。不行,自己真的得去给冰场打蜡了。
这时他才听见自己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老舅。”
没错,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这个世界上会用这么柔软,这么甜美的声音叫自己老舅的只有一个人。
,张云雷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觉得自己不会动,不会思考,自己可能快要炸了,世界快要毁灭了,才能让自己再一次听见这个声音。
“老舅,老舅,老舅”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哽咽,“老舅。。”终于,仿佛体内的力气全都用尽了,她停了下来,连身体也支撑不住的向地下滑去。
张云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住少女软下去的身子,狠狠地揽回自己的怀里,使出最大的力气,抱紧少女。
终于,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而又满足的叫出:“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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