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因为有齐爸在,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国外吃不到的家乡美食,爷俩再时不时的斗嘴打趣,周末时一起做做运动,逛逛景点,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转眼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虽然期末考试已经考完了,可是下个学期作为整个大学最后一个学期的毕业设计的选题和毕业实习的事情等都还没有最终落实,齐乐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慎重面对,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进去。
翌日清晨,晨间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齐乐然便已经走在了校园的草坪上,翠绿的草叶上晶莹的露珠随着人们的脚步声微微欲颤,时不时的滴落下来,瞬间浸入松软的泥土中,被微风夹带起混杂着些许泥土甜腥气息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让人不自觉的放慢脚步,享受其中。
然而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齐!”一声高呼声传来,远处一个头发微卷的黑发青年一边向齐乐然挥动着手臂,一边快速的向他跑来。
齐乐然闻声停下脚步,看着从远处跑来的好友,直到安迪霍夫曼跑到近前才笑着问到:“安迪,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早上的报纸送完了?”
“嗨,兄弟,”来到近前的霍夫曼踮起脚一抬手勾住齐乐然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说:“你该不会是忘了今天斯特曼教授会来学校上最后一堂课,并且公布去他们律所实习的实习生人选吧!”
“呃…”齐乐然懊恼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的,他还真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得了吧!你就别装了,”霍夫曼被齐乐然懊恼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用刚才勾着他肩膀的那只手锤了一下齐乐然的前胸,调侃的说:“瞎子都看得出来斯特曼教授对你的欣赏之意,这个实习生还不是非你莫属!”
安迪霍夫曼是犹太人,因为跟齐乐然有着同样的黑头发、黑眼睛,两人又十分谈得来,因此关系一向很好,是齐乐然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所以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你胡说什么,让别人听到了影响多不好…”齐乐然虽然自觉自己跟斯特曼在学校已经十分注意分寸了,可是因为心里发虚的缘故,不由得下意识出声反驳。
“你还知道是胡说?!”就在齐乐然和霍夫曼两人嬉笑着说话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金发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前,用傲慢的语气打断了齐乐然的话。
齐乐然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管哪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人,仿佛是上帝的宠儿,家世、学业、样貌无一不优,偏偏就是性格差得一塌糊涂,明明自己已经足够优秀,却还是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偏偏要从践踏别人的行为中才能获得乐趣,眼前的乔治阿尔贝戴维斯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跟斯特曼扯上了关系,齐乐然并不想同他就这件事情争辩什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伸手拽过霍夫曼的胳膊,拉着他从戴维斯的身边绕了过去。
霍夫曼的身高比一米八零的齐乐然矮了将近半个头,身上又没有几两肉,被齐乐然这一拽便不得不跟着他一起踉跄的往前走,他身体是不得不跟着齐乐然往前走,可是嘴里却还是气愤的大声嚷嚷着:“齐,你怕他干什么?斯特曼教授就是欣赏你比欣赏他多,不服找斯特曼教授说去啊!”
齐乐然一时间也没法跟霍夫曼解释不跟他一般见识和怕他的区别,只能用力拉着他快步向前走去。
戴维斯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站在原地,冷漠中带着一丝不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矮胖红发青年嬉笑着高声说到:“黄皮猪也敢妄想去最顶级的律师事务所,你们说他是不是得了疯猪病,哈哈哈…”
“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跟在戴维斯身后的另一个榻鼻子棕发青年也附和着笑的很大声,用夸张的语气大声的说。
齐乐然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回头淡淡暼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个人,他那既不严厉也不阴狠的目光却让两人没由来的怔然一愣,如果非要让他们形容此时的感受,他们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两人走远,远远离开戴维斯他们几个人后,齐乐然才放慢脚步,松手放开了霍夫曼。
这一路上除了最开始的大喊大叫外,霍夫曼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着齐乐然,虽然没那么严重,但同样作为受到种族歧视的犹太人,他太能够理解此时齐乐然的心情了,说到底刚才的事情都是自己引起的,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齐乐然好像也太说不过去了。
霍夫曼低头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大概能够让齐乐然转移注意力,忘记刚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的话题。
“嗨,齐,你知道吗?我从叔叔那里听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霍夫曼为了吸引齐乐然的注意,故作神秘的用夸张的语气附到齐乐然的耳边低声说:“斯特曼教授他竟然要竞选总统了!”
“你说什么!”齐乐然果然被他的话吓到,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用一种完全不敢置信的表情惊讶的问到。
霍夫曼很满意自己这个话题造成的效果,不由得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得意洋洋的说:“你也不敢相信吧,这件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我叔叔他…算了,不说他了,”霍夫曼摆了摆手,一副完全不想提起他叔叔的模样,接着用小区家庭妇女分享八卦的姿势凑近齐乐然的耳边兴奋的小声说:“之前他们党内就推举过他参加竞选,可是斯特曼教授竟然不干,说自己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谁知道这回竟然主动提出要参加竞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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