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那边怎么数落他,秋千夫也愣是没敢再吭声,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南芜又跳级了。
——那小混蛋就没跟他提过!
只能赶紧应着老师的话,直到他答应了这就去领人,又做了教导熊孩子好好学习的保证,那边才终于挂了电话。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秋千夫让人进来给他快点儿卸妆,刚卸完妆又立马换了衣服,趁着还在休息,他上前和任行磊说了这两天离开一下。
听他说完,任行磊习惯性的看了眼剧本,确定后面两天没他戏份,很爽快的放了人。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本来趁着休息秋千夫还想去找南芜呢,这下好了,直接去领人!
由于韩嘉义这次没有跟着进剧组,走之前只特别交代了那个临时经纪人和助理照顾好他。
所以出了横店,刚坐上保姆车,秋千夫就给韩嘉义打了电话,让他在某个地点等自己,一会儿一起去接南芜。
作为秋千夫的助理,私人司机,这些都算得上身边人了,时间久了,又加上谨慎的了解了这些都是比较靠谱的人,也自然知道南芜。这时候司机听他打电话,什么也没问,只向秋千夫指定的地方开去。
他们前段时间取景于室外,才从外城回来没多久。横店虽然没有出本城,但想去找南芜,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地方,一句话都没说,秋千夫就火急火燎的上了韩嘉义的车,韩嘉义也很识相的直接往初中去了。
天气冷,他刚拍完戏穿的又薄,现在身体都没缓过劲儿,又在路上颠簸了数个小时,手冰的都麻了。
稍微给自己的手呼一口气,过点儿热量,秋千夫疲惫的倚在后座,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还记得韩嘉义和老师都说南芜把人打进医院了,可他担心南芜有没有受伤,毕竟这熊孩子连跳两级,比同班同学小了两三岁呢。
闭目养神的时间,秋千夫问:“为什么打起来的,你知道吗?”
韩嘉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只先说了句:“后备箱里有毯子。”
等看秋千夫翻身去拿了盖上,他才又说道:“具体的根本就没说,只说南芜下手有点儿狠,我一直听她教训我了,也不知道怎么接。不过听着南芜应该没事。”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挑起的祸端,此时听到没事,秋千夫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
毕竟如果真的是南芜错了,秋千夫一定会教训的,但无缘无故挂了彩,他心都得疼死。
“唉,”秋千夫忧郁的摇头:“你说是不是小孩儿叛逆期到了?”
韩嘉义沉默一会儿:“大概吧。”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可现在秋千夫根本就不能轻易露面,只能拜托韩嘉义进去一趟。
大概是被那老师骂怕了,一听自己要进去,韩嘉义都要哭。不过想想他也不可能让秋千夫去,毕竟是自家艺人,真爆出黑料他也跟着吃亏。
一衡量利弊,韩嘉义苦着脸点头,又揉了把脸,这就下车了。
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受伤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完成的,秋千夫打完电话就往回赶,如今也已经下午四点多。
又在车里将近一个小时,韩嘉义才满脸菜色的领着南芜回来了。
刚上车,秋千夫还没开口,韩嘉义就先忍不住大吐口水道:“他那班主任也太厉害了,说的我这两天都不想说话了!干脆直接变成聋子吧!”
秋千夫见识过那班主任的厉害,没接韩嘉义的话,只是眼神却瞄向了轻轻关车门的南芜。
而南芜自上车就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和秋千夫对视。
抛开每星期的视频,他们两个其实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南芜似乎长高了些。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小朋友早就扑过来抱住他了,现在倒好,特别乖巧的坐在后座一角,和秋千夫一人占一半位置,没有丝毫逾越的意思。
像知道自己犯了错,得好好面壁思过一样。
但这却让又累又困的秋千夫感到了更加的郁闷,他咳了一声,意思是想让南芜开口说句话,谁知道又把小朋友吓到,对方立马把头低到了胸口。
秋千夫:“……”
秋千夫看了会儿车顶,郁闷道:“我刚回来,不给我个抱抱吗?”
话音刚落,南芜猛地抬头去看他,眼睛里有光,但那光却紧张的一闪一闪的。
秋千夫把人拉了过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现在是我们的见面时……嗯!”
“圆圆。”秋千夫话都没说完,南芜就猛撞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用力之大把秋千夫都撞的一颤。
听秋千夫不应,南芜把脸埋在他脖颈里,又喊了一声圆圆,声音闷闷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
秋千夫唉了一声,把他紧紧抱住了,手也一直放在人头顶胡乱揉着,动作很温柔。
韩嘉义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竟然好看了些,似乎觉得刚才挨得骂也值了。
等回到别墅,已经将近七点,天都黑透了。
因为工作问题,加上南芜上学,别墅里会时常没人,秋千夫有请家政阿姨在没人的时候过来打扫,又让韩嘉义没事就来喂喂他的鹦鹉。
此时一推门进去,大概是太久没见到秋千夫了,蠢才眼睛一瞪,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戏精似的哦了一声,叫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蠢才回来了。您还活着呢?”
秋千夫:“……”
在车上酝酿了一路怎么和南芜开口打架的事情,一开门就被这死鸟破坏了。
秋千夫拿起玄关处一只拖鞋,指着它道:“你丫可闭嘴吧。”
“您看您老,”蠢才仰着脖子,拿捏着嗓子道:“不但活着,还和以前一样欠收拾。”
秋千夫当即“嘿”了一声,就差把拖鞋甩过去了,就听南芜冷着声音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蠢才爪子一顿,猛地扑棱一下翅膀,立正站好,像第一次见南芜一样,立成了一座雕塑。
秋千夫:“……”
好了,由此开端,打架的事情就好说了。
秋千夫换了拖鞋,又给对方拿了拖鞋放他脚边,问道:“是不是蠢才在家经常惹你,你不开心,就一不小心和别人打了一架?”
南芜:“……”
悄悄瞄了一眼对方小脸,秋千夫边往客厅走边道:“是的话你告诉我,我立马把它卖了,不让它烦你。”
蠢才在棍上瞪大鸟眼都快吓死了,就听南芜闷声道:“不是。”
大概是天气冷的原因,在车上秋千夫就发现南芜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
询问时他去厨房把水烧上,确定开了火才出来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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