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车祸发生的太突然,让当事人无法直接顾忌到南芜,又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总之,媒体只报了个不知所踪,南家找人找的也并没有多热切,就好比他们只是丢了个不重要的物件,不足挂齿。
南竟轩事件发酵了几天,热度就慢慢被压了下去。
消息流出说南竟轩依旧在昏迷中,说白了就是暂定植物人。
事件在没被压下去之前,秋千夫看到了一条、并没有引发起什么热度的视频。
视频里有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普通男人,体格健壮,整张脸没有任何打码,额头处有伤,面部也有擦伤,一条腿还被高高的吊了起来,明显是在医院。
而他的周围此时却围了几个记者。
当事人可能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男人惊慌失措了一下,可他旁边好像并没有亲人在,一时之间只能沙哑着嗓子一遍一遍的让他们出去。
这时,视频里也开始噪杂了起来,七嘴八舌的。
“这位先生,是你开车送南竟轩先生去往公司的,车祸是有意造成的吗?”
“南竟轩是不是依然在昏迷中?”
“能请您把当天的情况说一下吗?”
“据调查当天南方小少爷也在车内,您能解释一下……”
几句问话,秋千夫了解到这人是南竟轩的私人司机。不过那人一直指着他们让他们出去,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下一秒,几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明显也带着一副询问的架势。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对方并没有回答问题,所以就算男人也是那场车祸中不可缺少的当事人,这条视频的热度也没有被转起来。
其实这种情况,有很大可能都是蓄意谋杀,不过既然敢做,对方实力也会不容小觑。
果然,案子立了一个月,第二个月就暂时盖了章。
意外车祸。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目前,秋千夫有另外烦恼的事情。
看着秋千夫穿着黑猫警长围裙,从厨房进进出出的,南芜也忍不住跟着他来来去去。
然后亲眼见证着他如何手忙脚乱,制造黑暗料理。
“滋啪……啊!”木铲还没伸进锅里去翻一下已经糊了的油炸鱼,花生油的爆炸声就把秋千夫吓退了。
他是真的被烫怕了。
南芜皱着小脸看他,不忍直视,上前把煤气关掉。
“滋滋”的声音消失了很久秋千夫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他道:“你关火干什么?快好了。”
南芜实力嫌弃,死死拽住他想重新开煤气的手,道:“就算好了这能吃吗?会被毒死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秋千夫是个黑暗料理者,吃了这么多年的外卖和垃圾食品,怪不得那么欠!
秋千夫反驳:“那不是所有事都得学吗?”
“你以前怎么吃的,现在还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那不行,你长身体呢。”说着就要重新鼓捣。又被南芜拉住,还有他认命的:“放下吧,我来、我会。”所制止。
手背饱受花生油的折磨,秋千夫还没缓过劲儿,怀疑道:“你会?”
“嗯。”这样回答着南芜就把他手里的木铲夺了过来。
他看了看厨台,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高,来回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踢了秋千夫一脚,这才郁闷的出去搬了个小板凳。
秋千夫都被踢懵了,随后想了想,只当小孩子逞强,嗤笑一声,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随他去了。
只是事实证明,南芜真的会做饭。
这让秋千夫看到在自己失败的成品上做出来的饭菜后,一时哑了火。
他从来都不知道南芜会做饭!何况对方还是个少爷。
但他问了之后,南芜也只道:“不喜欢保姆做的饭,就自己学了。”
秋千夫好奇:“什么时候学的?”
南芜依然是那句:“很小。”
看秋千夫还想继续问,南芜突然恶狠狠的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道:“在说话不吃饭,我就把饭倒了!”
反正在失败的成品上做出来的饭,并不好吃。
但秋千夫却立马闭嘴了。
等饭后,他主动去把碗刷了之后,南芜就跟去问他:“你都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没关系的吗?”
秋千夫随意道:“我智商高,怕什么啊。”
其实就是因为南芜不能露面,理所当然不会去上学,秋千夫又怕他一回来人就会丢,所以才在家待到了今天。
南芜想到了这一点,道:“我没有关系的。你不回来,我不会出门的。”
刷完最后一个碗,秋千夫擦干净手,揉了揉他头发,答非所问:“过几天我去买房子,离开这里。出门上学什么的,都能解决。”
南芜没反应过来,大眼睛一扑一扑的,整个茫然状态。
就在秋千夫准备好浴衣,过来拉他一起去洗澡时,南芜突然抬头道:“你有钱吗?”
秋千夫理所当然:“有啊。”
“你从哪里弄得钱?”
“南向风给的。”
熟悉的名字冲破桎梏,南芜闭了一会儿嘴,问:“你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奶音突然有些发紧,干巴巴的。
秋千夫低头看他,咧嘴笑了:“我又没志气,都要饿死在街头了,他给我钱我为什么不要?”
谁知,话音刚落,南芜就哭了,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一会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本来还只是无声的哭,等秋千夫意识到情况,“卧槽”一声,下意识的蹲下身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眼泪时,南芜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别别别……不是,你这……这怎么突然哭上了?别吓我啊!”
南芜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红着眼睛大声哽咽质问道:“那你什么时候送我走?你不是答应不把我还给他们了吗?!”吼完后哭的更可怜了。
秋千夫连忙上前,抓住他胳膊不让他躲,急了:“谁要把你还给他们了,好端端我送你走什么啊?”
“那你收他的钱干什么?!还不是因为把我卖了……还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那种!”
可能是太伤心了,又或者真怕被送走,刚吼完,南芜又祈求可怜道:“你别把我送走,我以后挣钱……我给你挣钱还不行吗?”
指责总是来的太快,但秋千夫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孩儿以为南向风知道他在这里,过来找他谈判了。
——只要把人给他,价钱好商量的戏码。
秋千夫立马替自己澄清:“等等,等等听我说,不是的,他并不是现在来找的我,这些钱是他第一天过来找我,也就是我们见面那一天,他就开始给我了,每年都会给!嗯!就是这样!”
“嗝……”哭的太狠,南芜又停不下来,没忍住打起了哭嗝。缓了会儿他才丢脸的抹了把脸,哽咽问道:“真的不是把我卖了吗?”
秋千夫故作惊讶脸:“不是啊,你怎么可能就值那么点儿钱?”
“……多少?”
“唔……”秋千夫想了想,不是很确定:“一千多万吧。”
南芜大眼睛瞪着他,没问是不是钱多了就把他卖了,只惊道:“那么有钱你还能过得这么穷酸?!”
秋千夫:“……”
自动忽略掉这不让人那么喜欢的话,秋千夫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你知道这一千万我存了几年吗?而且我每次去存钱都是存的死期,钱在银行我当然穷。现在呢,为了你利息我都不要了,把钱取出来给你买个能住的窝。”
完了又演戏,可怜兮兮道:“我怎么那么悲催。”
忍了又忍,才把哭嗝忍下去,南芜低声却认真道:“我以后给你挣钱!”
秋千夫被他认真的小脸逗笑了,重新拉起他,叹气道:“以后再说吧,现在是我得养你啊。”
后来去银行查了查,总额为一千四百二十万。
怕中途出差错,秋千夫没办手续之前就把韩嘉义喊了过来,有真正的大人在,不至于出错,经过协商和手续,总算能拿出来了。
看着那数额,韩嘉义都跟做梦似的,完全不能理解秋千夫为什么明明有钱,还能过成那个狗样儿。
为了养孩子,秋千夫想挣钱的想法越来越浓烈了。他做事喜欢考虑以后,所以在挑选房子的时候,他率先让韩嘉义找那种地段不算偏,但也绝不能繁华的地方,环境,治安都一定要好。
为了躲避以后的狗仔,更为了给南芜一个好的家庭氛围。
大概是上天眷顾,找了几天,真有一栋小型别墅要空出来。
位置和风向集团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只要低调,就不会被碰到。
再过几年,南芜长大些,就算碰到南向风甚至是任何认识的人,他们也不敢乱认。
小别墅主人就要移居国外,这里的房子用不上了,打算低价出售。
对方要一千五百万,不打欠条,也不同意分期付款。
秋千夫想了想,也没说自己钱不够,只故意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1314万。行吗?”
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不行的话就在讲价。谁知道对方愣了愣,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答应了。
爽快的让秋千夫都以为他是买了座凶宅,早知道就说999万了!
事实当然不是什么凶宅,而是男主人曾经和他妻子认识的时候,中间也出现过这个数字。
临走之际他还祝秋千夫和他未来妻子生活愉快。
秋千夫:“……”
敢情他刚才演的不好意思被对方认为是羞涩了?羞涩和妻子很恩爱,誓死一生一世在一起的那种?
秋千夫微笑,点头致谢并不解释,解释了就得掏一千五百万,他又不傻。
办好了一切,秋千夫对一直跟着他的南芜挑了挑眉,坏笑道:“小妻子走吧,回家看看。”
南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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