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爆豪胜己和轰焦冻以及切岛锐儿郎就加入了战局,乍一看似乎形势有利于己方。
持月时雨没有跟蛙吹梅雨和峰田实前往大门口,只是拜托他们继续带着相泽消太去大门口好方便来人的时候及时救助,她自己则是留了下来。
虽然欧尔麦特因为轰焦冻的举动而摆脱了脑无的牵制,持月时雨皱了皱眉对上站在另外一边的死柄木的视线,下一秒他似乎咧嘴笑了,由于被过长的头发和断手遮住了她看不太清,
死柄木笑得似乎很高兴,他说了很多却被欧尔麦特直接拆穿了自我的本质,连持月时雨都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样子,“黑雾,脑无,动手。我去对付那些孩子。”
持月时雨压根没搭理这个被养歪的熊孩子,她心底已经跟那个带走他的男人杠上了,她从四岁开始就一直没忘记的事情,死柄木的出现让她重新回忆起来了当初的心情,正如她所说的,他们没完…
死柄木刚准备动作,就被欧尔麦特带起的旋风给吹得倒退了回去。
持月时雨站在风里咳嗽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还没被吹走就被从前方倒退了几步的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挡在了她面前抵挡住了多数狂风,没有人能够靠近欧尔麦特。
他们都在震撼着欧尔麦特的战斗力,唯有持月时雨皱着眉头,他身体里的星火之光越来越暗淡了。
所谓的英雄,是无论何时都能将绝境逐渐打破的人么?
风沙席卷,落地虚无,战斗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结束了。
持月时雨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到底是个凉薄的人,完全感受不到此时此刻的震撼和热血。她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但这却并不妨碍她的兴趣更浓重了几分。
大概,持月时雨也真的是跟死柄木有些很相似的地方,只是她伪装的更好思考的更多而已。
就在欧尔麦特打败了脑无的这一刻,在场所有看见此刻的雄英学生们都第一次真正了解到了职业英雄的水准,跟他们上课时候和新闻里见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欧尔麦特其实已经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他仍然维持着气势非凡的模样站在那里,实际上只是在硬撑而已。持月时雨只是扫了一眼就大概判断出了他的情况,已经十分的不乐观了,那家伙几乎已经到了快要油尽灯枯的边缘。
死柄木还很稚嫩,并不能算是成长到算无遗策的反派,反倒是黑雾起了提点和辅助的绝佳助力。
毕竟最终目标就站在他们面前,作为敌联盟的首脑中心人物,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样的绝佳机会的。
然而在死柄木跟黑雾一起冲过来的时候,持月时雨也已经看到了绿谷出久一副担心的样子盯着欧尔麦特看,他似乎是知道他的状态的,否则此刻的绿谷出久应该也是一副震撼的模样而非此刻担忧的样子。她侧头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已经察觉到很多气息正在往这里赶过来,那些必然是雄英的职业英雄们。
马上就要结束战斗了……
但,不是现在。
她垂眸的时候指尖微微动弹了两下。
在双方即将交汇的时候,在绿谷出久冲出去的一刹那,也就在欧尔麦特面前用极快的速度撕裂出一条缝隙。
然后持月时雨就在死柄木怒至巅峰的眼神里笑了,那家伙知道她的个性是空间又如何,黑雾能及时知晓么?这场游戏明显主宰者是死柄木不是么?一切的行动都构筑在死柄木的安全上才能实现不是么?
黑雾在一瞬间把死柄木传送到了另一端避免直接撞上那条凭空出现的裂缝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今天只能败兴而归了啊。因为……大门被打开,救援的人到了。
“持月时雨!你…该死!”
她站在原地听见他用嘶哑的嗓音叫她的名字,语气里的懊恼和不甘是这样的清晰。持月时雨眼神平静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完全没有被死柄木吓到的样子。
这是跟当年一模一样啊…
死柄木当年跟着老师离开的时候,她伸手拉住了他,即便被他的个性差点崩坏了那只手,但她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是这样平静,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和绝望一样。
死柄木看不惯这个社会,原本最厌恶的人就是欧尔麦特这个和平的象征,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他们还会再见的,持月时雨。
死柄木被中枪之后还是被黑雾带走了,持月时雨知道,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
她最后看了一眼,便听了老师的话跟着众人去了门口,另外……这次绿谷出久又不出意料之外的受了伤,好在这次并不重,但他如果再这样乱来下去,那双手多半早晚是要废掉的。
集中到一起的各位都很担心相泽消太他们的情况,并且也在同一时刻里直面了自己是如此弱小的事实,所有人都站在走廊外,谁都没有走。
*
夜色浩渺,黑夜里的X市十分幽静,一点都没有白天里的繁华。
欧尔麦特在一切结束之后回到了家里,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身上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也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消瘦的像是僵尸的那个样子,眼眶深陷眼白似黑。他没有开灯,在黑暗里疲惫的样子更加能诠释什么叫做英雄迟暮。
“看样子,我的活动时间又要缩短了…”
欧尔麦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持续一个小时了。
“是啊,说的没错,那肯定是要缩短了。”
刚准备进入警醒状态的欧尔麦特分分钟就被坐在他家窗台上一身黑袍的人一个幽幽的白眼给看的下意识绷了起来。别问他是怎么知道那副黑金面具下的眼神为什么一定是幽幽的白眼,这是No.1英雄的超直觉!
“永…永夜?”欧尔麦特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开,永夜就坐在窗沿那里,夜风拂过把那件黑色斗篷吹的一翻一飞,像是融入了黑色中随时都会消散而去一样无声无息。
永夜,也就是披着马甲的持月时雨白了他一眼,“吓到你了?大英雄?”
“咳…没那回事,你怎么找到我的?”欧尔麦特记得自己的任何资料都绝对是绝密等级的吧。
“不要在意细节。”
“…”
欧尔麦特叹了口气也不想深究永夜是怎么找到他家来的了,“今天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她的视线落在了他裸露的上半身上缠的里里外外的绷带,有些甚至还在往外渗血,配上他苍白虚弱的像个鬼魂的样子,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
“少年,你这是担心我么?”欧尔麦特试图开玩笑扯开话题,永夜的眼力太好了,每次见面他几乎都要被吐槽身体越来越烂。
持月时雨翻身下来走到极力尬笑试图掩饰自己身体状况的欧尔麦特面前,一张冰凉的黑金面具几乎就要贴到他的脸上去了,“谁告诉你我是少年了?八木俊典。”
诶哟连他的本名都叫出来了,永夜这绝对是生气了啊,欧尔麦特却被他的话惊呆了。
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永夜是个年轻的少年人啊!他弱弱的开口不确定的轻轻问了一句,“你…EMMMMMM…年龄这么大了么?”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莫非跟他平辈?那以前就特么很尴尬了啊!他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做长辈前辈的啊!
然后欧尔麦特又有点疑惑,不对啊,永夜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的吧。
持月时雨都要被眼前这个一脸蠢萌的大英雄气笑了,连嗓音都凉了几分,“性别女!谢谢!另外,我很年轻……”
欧尔麦特金色的刘海这一刻终于能做到不需要恢复肌肉形态也能翘起来了,“诶?女…女的?”
他愣了一会儿,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这么多年欧尔麦特一直把他当做是一个少年看待的,是第一次见面永夜太过凶残的一面让他误会了么?
第一印象,果然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欧尔麦特想着。
持月时雨突然叹了口气,“我跟你计较这个干什么,脑袋里一根筋只想做和平象征的笨蛋啊。”
欧尔麦特的表情有点微妙,这个形容是不是有点不对,不过话说回来,永夜的吐槽他居然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真是细思极恐。
难怪永夜的身上似乎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原来如此啊…
嗯,是一股很浅很浅的冷香,有种凝神静气的感觉,欧尔麦特动了动鼻子,心里的思绪已经不知道放飞到哪里去了。
“行了,你躺下别动。”持月时雨抬手就把人推倒躺平到了床上去,眉宇微皱观察起了他身上的伤口,完全忽视了她手掌下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不知所措的僵直反应。
她戴着黑色的手套,但露出的那截手腕却仍然十分的秀气白皙,
手套上还略带些冰凉的温度,两两相触的时候欧尔麦特的肌肉不自觉的瑟缩了一瞬间,他试图开口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老盯着永夜的手看感觉怪怪的。
“咳…你的面具……”
持月时雨抬眸瞅了欧尔麦特一眼,唇角毫无诚意的扯了扯,“哦,那是用来遮丑的。我长得太难看了会吓到别人,做英雄不是也得考虑到形象经营么?后来干脆强制要求所有成员都要遮住自己的脸了。”
……
你这话我没法接啊。
欧尔麦特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另外怎么就丑了,女孩子不要这样形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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