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了云天河半天,他始终坚持着韩菱纱的不得乱走的嘱咐,没办法之下,银时和桂只能干等着,无聊时就绕着客栈走走转转。
突然,云天河似乎看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一亮。
“银子!桂子!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张画好像菱纱哦!!”
闻言,两人走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张告示牌。告示牌上贴着一张少女的画像,竟与韩菱纱一模一样。
画旁边还有几行字:
寿阳官府悬赏缉捕盗墓女贼。揭发者重赏。
看着这上面的字,银时和桂均黯然了。
看着他们的脸色变化,云天河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银时&桂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时,有一人靠近了他们。
“几位是认识画上女子吗?”
看对方的打扮很明显是当差的。
云天河刚想回答说这就是韩菱纱时,银时和桂已经及时按下了他。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对吧,假发?”
“就是说啊!这是谁啊?完全不认识啊!!”
官差没怀疑什么,直接离开了。
银时和桂放开了云天河后,他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说不认识菱纱?”
“这件事情很难解释,你别问我,我不想解释也不打算解释!”银时面无表情的说着,桂则提醒道:“不过这么大的身份证放在这里,果然还是需要进去通知一下吧!”
想了想,确实如果韩菱纱被认出来的话很有可能会连累他们,银时点了点头。
“天河君,我们现在进去找伪队长,你在这里等我们吧!”
说完,也不等云天河有什么表示,两人就急匆匆的进去找人了。
刚进去没多久,两人就正面见到了韩菱纱。只见她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上路必备的。
见到银时和桂,韩菱纱有些不高兴:“喂喂,都让你们在外面好好等我的……算了。快来帮忙拿点东西吧!”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银时的一句话让韩菱纱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
桂直接说道:“你的身份证就摆在外面呢!”
“什么身份证?”
“通缉令啊,盗墓女贼!!”
闻言,韩菱纱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是吧??糟了!要快点走才行!!”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三人一冲到外面,就涌出了大量的官差拦着自己。
看见韩菱紗,官差怒道:“大胆贼人,果然是你!”
韩菱纱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就甩锅了:“说谁是贼呢?”
那官差怒道:“女贼还敢狡辩!旁边这位小兄弟已告诉了我们画中人物正是你。我在此守着,果然等到你来!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闻言,银时和桂看了过去,只见云天河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而他的手上则捏着那张通缉令。敢情这小子把那通缉令给揭下来了啊!
银时和桂再次黯然了。太过着急进去找韩菱纱居然忘了提醒这小子不要去动那东西……
而韩菱紗不由得火冒三丈:“云、天、河!”嗓音尖锐,显是恼怒已极。
云天河见菱紗发火,慌了手脚:“冷、冷静一点,菱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啊……
韩菱紗气得鼻子都歪了:“笨笨笨,笨死啦!自从遇到你这野人以后,我的火气比以前大了好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云天河急忙安慰道:“不是啊!菱纱,虽然是生理期,但也不要生气啊……”
于是,从韩菱纱那爆出了青筋里终于溅出血了。
“云——天——河——”
韩菱紗这边还没发泄完,忽听另一名官差喝道:“裴捕头到!将犯人拿下!”
只见一名一身红衣的年轻捕快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就是这帮官差的首领。
银时和桂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弄大,暗暗准备着随时拖人就跑。
然而,事情的状况却出乎意料。
那裴捕头瞄到云天河后突然一愣,喝道:“且慢!”
他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仔细看了看,又端详了天河一会,开口问道:“请问小兄弟姓谁名甚,哪里人氏?”
云天河如实回答:“我叫云天河,刚从山上下来。”
裴捕头喜道:“果然是云公子,裴剑代我家大人请云公子去府上一叙,请一定赏脸。”言辞恳切,语气和蔼。
疑惑的银时和桂悄悄的绕到了那个叫裴剑的身后,探头看了看他手上的画像。
只见那张画像,五官与眼前的云天河并无二致,不过发型却是完全不一样。
“难道这是天河君的父亲?”桂嘟囔着问道。
裴剑点点头:“我家大人姓柳,是寿阳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叮嘱我留意云家人的行踪,若是公子不肯前去,裴剑受罚事小,大人多年的夙愿却难了却了。”
云天河还没能反应过来,银时就催促道:“快去吧。他是认识你爹的人,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啊!”
闻言,云天河立即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
裴剑非常高兴。
“多谢云公子!云公子,我家大人的府邸就是寿阳北城门附近的柳府,请随我来。另外,这位姑娘……”
他正准备让韩菱纱跟其他官差走一趟时却赫然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裴剑大惊。
“糟了,让她逃了!快去找!!”
其他官差也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到处寻找了起来。
“云公子,真是让你见笑了。请!”
云天河愣头愣脑的跟着裴剑走了。银时和桂却并没有动。
“喂,你怎么办?”银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被银时提醒让她趁其他人不留意之际躲起来的韩菱纱低低道:“你们先跟过去吧。我晚些时候就过去。”
跟上云天河和裴剑,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大院门前。
门上挂着一匾牌——柳府。
他们来到一座大屋门前,裴剑停下来,对云天河道:“云公子,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大人,稍后便回。”说罢便转身从一旁的小门离开。
趁此机会,银时和桂开始到处东张西望起来。
这里非常漂亮,简约而端庄,想必府主是个大气之人。
“想不到耶,小子!你老爹居然认识这么个有钱人啊!”银时瞟着云天河,露出了贪婪的眼神,“这是个好机会!天河,记住等你见到主人后给我努力卖惨!越惨越好!”
桂吐槽了:“别叫小孩子做坏事啊!”
云天河则歪了歪脑袋:“可是我不惨啊!你这不是让我说谎吗?”
“听好了,天河。”银时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桂再次吐槽了:“不,这个绝对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这时,只听一些嘀咕传了过来。
“快看!哪来的傻小子!”
“哎,那个女人的头发怎么全白的啊!”
“嘘!小点儿声,他们能进到内院,肯定是老爷的客人,真是太稀奇了!”
“哎,你们仔细瞧瞧,那个男人穿得是破,可长得很俊呢!”
他们三人转头去看,只见几名侍女正躲在小门旁边,偷偷议论。
银时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神犀利道:“我发现了一件事。”
桂问道:“什么?”
“这里的侍女素质都很高啊!”银时一脸震惊道。
桂似乎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憨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贤~侄~呐~”
三人一回头,只见一个颇为肥胖的中年人向自己走来,他一看见天河相貌,又惊又喜:“啊!这长得真是太像了!裴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巧事!”
他走上两步,紧紧抓住天河双手,问道:“你叫云天河?你爹可是云天青?”
云天河答道:“是啊,你认识我爹?”
中年人喜道:“那是当然……”
中年人突然沉默了,他静静的的看着两边的人——一个捏他的双下巴,一个揉他的啤酒肚。
“……姑娘?你们在干嘛?”
银时说道:“想感受一下樱木花道的习惯而已,安西教练。”
“……不,老夫是柳世封……话说你们弄够没啊??”
总算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银时和桂的爪子,他满脸笑容的对着云天河道:
“老夫乃是当年受过你爹恩惠之人!想不到今日能在这里遇见贤侄,真是老天有眼啊!来来来,贤侄进屋再说,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哈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啊,这样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银时立马推着云天河朝屋子里走去。
看着银时和桂如此自然的样子,柳世封问道:“嗯……话说你们两位是……”
云天河马上说道:“银子和桂子是我的姐姐哦!”
银时和桂顿时惊讶的看着云天河。
柳世封则高兴了起来:“姐姐?你们是云天青的女儿?哎呀,失礼了失礼了!快快进来吧!”
云天河听了似乎又想解释:“不是啊,他们不是爹的……”
“好了,别说这么多话了,快进去吧!”唯恐越解释越麻烦的银时干脆强行终止这个话题,众人一同进了屋内。
进了前厅,一名中年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见云天河,向柳世封问道:“这位便是云家的公子?”
柳世封笑道:“没错没错,他俩长得这么像,我还以为又见着了多年前的云贤弟咧!后面那两位是云家千金哦!”随即回头对云天河还有银时和桂道:“贤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们喊她‘柳伯母’就好。我呢,就直接喊‘柳伯伯’。”
“柳波波?柳波母?”云天河愣了愣,倒是银时和桂,快速的进入了角色。
“柳伯母好~人家是银子哦~”
“我是桂子。柳伯母你好。”
见银时和桂的举动,颇有些眼色的云天河也学着上前鞠了一躬:“柳波母好。”
阮慈笑了笑:“哎,乖孩子~”她长得虽然也胖胖的,却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反给人一种女主人的落落大方之感。让人对她很有好感。
“好了,快点坐下来吧!准备好的饭菜都要凉了!”
于是,银时满足的吃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就连云天河也吃得一脸幸福。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阮慈慈祥地笑了:“喜欢就多吃点!”
柳世封也在一边帮腔:“对对对,尽管吃!今后就算你们要住在这里也没问题!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哈哈……”
云天河等三人愣了愣。
“老爷……”阮慈看了柳世封一眼。
柳世封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个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
云天河是没当一回事,但银时和桂则留了个心眼。
这时,柳世封问道:“对了,贤侄,令尊现在如何了?”
天河没听懂“令尊”这个词,桂直接代替他回答了:“他已经去世了。”
此言一出,柳氏夫妇均是大惊,柳世封惊道:“什么?云贤弟他……”
云天河见他夫妇不知,便从小时讲起,将自己记得的关于爹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柳世封仰天长叹:“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这……唉,真是老天不佑善人啊!”
云天河问道:“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
柳世封点点头:“那是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已成了路边枯骨。那时我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强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好生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二人就此结识,性情相投,索性以兄弟相称。我本想要他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云天河听到“剑仙”二字,急问道:“那后来呢?爹成了剑仙吗?”
柳世封叹了口气:“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自你爹一去,我二人数年没有音讯相通。直到十九年前的一天……”
刹那间,银时和桂均抬起了头看向说话的人。
“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便即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唉,只可惜……”
桂皱眉问道:“那女婴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他私生女吧?”银时睁着死鱼眼说道。
“不是他女儿。”柳世封摇头道:“到底这个女婴的身世云贤弟并没有明说,只说了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闻言,疑惑的银时和桂面面相觑。
云天河又问道:“那娘呢?柳波波你认不认识我娘?”语气甚是急切。
柳世封摇了摇头:“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起过啊。”
阮慈见他们两人的神情都暗淡了下来,不由得悄悄叹了口气。
这时,一名侍女从门外走来,阮慈见了笑道:“老爷,蜜酒来了,不妨好好的喝一杯?”
柳世封点点头,道:“一醉解千愁,难得今日能与贤侄你们相聚,不妨来个一醉方休!”
不过云天河根本没听他在说些什么,早在他闻到酒的香味时已经整个人都处在了兴奋状态。
“这味道……是酒!好香啊!”
柳世封笑道:“贤侄不用客气,多喝几杯!”一边说,一边在云天河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云天河正准备喝,不过待看到一旁的银时,犹豫了:“可是……银子说我还没有到二十岁,不能喝……”
已经在喝着的银时“哈啊”一声。
柳世封一愣,大笑道:“说什么呢!喝一点没关系啦!来来,这个可是你爹最喜欢这‘蜜酒’哦!”
“我爹喜欢的?”云天河听说父亲爱喝,又实在挡不住酒味的诱惑,他瞅着银时,可怜兮兮的问道:“银子……”
银时看了他一眼,终究叹了口气。
“只能喝一点哦!”
闻言,云天河当即高兴的端杯品了一口,顿时只觉满口生香,胸腹之内均是甜蜜之气,不禁赞道:“好喝、真好喝!”又一口气连喝了四五杯,满脸尽是陶醉之情。
银时瞪向了他:“喂!臭小子!!”
桂阻止了他:“算了啦,银时。”
只听“咚”了一声,云天河竟然直接倒在桌子上了。
见云天河醉倒,柳世封又是一愣,笑道:“……醉了?唉,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远了。”
“毕竟第一次喝酒嘛~真是的,早跟他说了别喝太多的!”银时还在嘀嘀咕咕着,只见柳世封把视线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此时他的笑容非常和蔼。
“那个,不知道你们弟弟有心上人吗?”
“啊?”银时皱眉着。桂则想了想,说道:“大概还没有。”
“哎呀,那就太好了!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一直很头疼,小女待字闺中,却难觅佳婿,如今见到贤侄相貌人品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若是他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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