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方承原和程秀娟前胸贴着后背的抱在一起,光/溜溜的身子很是滑溜,方承原摸来摸去有些心神激荡。
程秀娟则颇为享受的任由方承原的一双大手肆虐,躺在他火热的胸膛里依偎着。
俩人都醒着也没了睡意,正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娟子,俺打算去趟大宗山”方承原用身体箍住程秀娟,噌了噌说道,习惯性的搂着娟子娇娇软软的身子。
程秀娟一怔,说:“大寒天的,你干啥要往山里跑。”
“俺是想着进山里抓点野生药给王叔送去,这不是还能换点工分嘛,再者这大山里旮旯里总比咱们这中草药多呦。俺还打算顺便看看能不能抓着子点野鸡,野鸭的,给咱们这个家置办点东西。”
还有几天过年逢大会,方承原原本是打算那天再和程秀娟去逛逛,这几天在家的。
可他不想在家吃干饭。想提前进山去,好给他们这个小家多归置东西。
“承原,俺这里还有点压腰钱给你用,咱能不能别去那深山老林的,万一遇到熊瞎子咋办。”
程秀娟一听方承原要去大宗山打猎急了,听她达说那一带都是高山,成天成日的都被树林盖着,她担心方承原自己一个人会出事。至于挖中药这事程秀娟直接自动忽略了。
他达给这十块钱他可是打算用来压箱底应急的,方承原轻易不想动它。至于程秀娟的嫁妆钱他压根就没问,虽说一家人不分彼此,但家里还没有穷到要揭不开锅动媳妇嫁妆的地步。
媳妇不愿意让他去,方承原一时也有些无奈,毕竟是结了婚的人了,不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犯浑,总要顾及下对方的感受。
方承原伸手摸着程秀娟的头发,嗯?这些天发质有些毛糙。
“嗨,娟子,那有你说的那么吓人,还熊瞎子嘞,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俺主要就是去挖点草药,再说俺还会直往那些野猪身上撞吗?俺是日子过够了?不想活了?”
方承原笑了笑亲亲她的头发,他媳妇怎么恁逗呢,从哪听的这些子东西,准是他老丈人喝醉酒吓唬人。
他虽然想弄些大物件,但就他这身板子,又没有那些穿越者加buff一样的天生神力。
他们这的野猪都是游荡觅食,集体防卫,别看个子大跑的可是很快,嗅觉和听觉极佳,惹一个哄哄的一群上来顶。
他是疯了才会去招惹它们,要是有堆大剂量的麻醉药,或者来跟枪,他说不准会试试。至于设陷阱抓猪,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抓到,那猎户不得羞愧死。
“娟子你也不能打击俺劳动积极性,俺还得为你跟咱们孩子赚钱呢,咱们这个家到底谁是当家的,啊?”方承原用手捏捏程秀娟的小脸,支起身子贴在她耳边不依不饶的说到。
“哼,你是,你是俺们的当家行了吧,俺是跟着你过得。”一脸无奈的程秀娟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用手戳戳他让他保证,后就没在反对。
她不是想和方承原对着干,打击自家丈夫为他们这个小家奋斗的心。
相反她娘说了男人做事,女人不能给他反着来,越是顺着他哄着他,他才会听你的。她是害怕他们才刚要好好过日子,就出事。
刚听方承原提到孩子程秀娟也有些不好意思,拿小手摸着肚子,程秀娟一想到将来会有个眼睛亮亮,笑的无齿的小孩跑过来蹦哒蹦哒来喊她娘,她就觉得很幸福。
咯吱一声”东院子的屋门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卧房里程秀娟方承原夫妻俩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外面天刚蒙蒙亮还泛着白雾,冻得方承原上厕所一抽一抽的,麻溜了事。
程秀娟已经穿戴好,拿着搪瓷盆去灶房锅里舀了半盆子热水兑了兑。
“呼,承原,来洗把脸,漱漱口。”这鬼天气真冷,方承原跺着脚,接过程秀娟端的一搪瓷盆热水,没啥子脸上用品,方承原蹲在地上直接呼噜呼噜抹完脸。
用牙刷拿牙粉蘸了蘸就响起“唰唰”的刷牙声,这是家里唯一的贴近现代的生活用具了。
是猪骨柄的牙刷,很脆,刷毛一般用的是马鬃或白猪鬃,粗棉线给捆的紧紧的。
去供销社买一把新牙刷,一毛多钱,旧牙刷请人重穿一下五分钱。
家里人平常用的都是柳枝条子,得用牙齿慢慢咬开,露出里面细韧的毛开刷。方承原用不惯,第一次上工分钱的时候给家里一人买了一把,牙刷的亮亮的。
村里还有老多大爷不刷牙的,咦!那满口大黄牙。
方家村周围有六七个村子,去公社要走半个小时的路,位于县城的边边角,倒是离市里近点。
而方承原要去的地方是两个公社的交界,群山环绕的大宗山。
系九顶莲花山、万仙山、转经山统称,又名朗公山。
山名由来其说有二:一则登高鸟瞰,转经山之峰恰“ 宝盖”,而九顶莲花山宛如“ 示”字,南北一脉,峰峦叠翠,逶迤回环,酷似王羲之行书“宗”字,故曰:大宗山。二则“宗”字旧指宗庙或祖庙。按佛教论,有佛爷或高僧来此之意,故称:大宗山。
“饮数兰陵酒,观当宗山景。”这是唐代李白赞美大宗山的绝句。
当然方承原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听老人讲过知道这里原来有个佛爷洞,还有个和尚庙,据说是东晋时期的,曾与灵隐寺齐名,为古琅琊四大明寺之首,然后毁于战乱,现在偌大的一个寺庙,只剩下一些佛像和断璧。
想着赚钱改善生活,方承原脚程很快,约摸十点钟就到了山下。
山的外围都是光秃秃的,一眼就能看到底,方承原也没留恋,越走越深。
因为冬天的缘故,叶子落得满地枯黄厚厚的一层,踩在脚上飒飒的,很深像在云端一样,整个山上只有方承原发出的声音,显得环境更加空灵幽静。
这条路他小时候跟着他叔来了好几回,已经很熟悉了。进山之前方承原手里握着砍柴的刀壮壮胆看了看这几座山。
嗯,他决定挖个陷阱先!
这一片是灌木丛,经常有刺猬,果子狸,野鸡野兔,那些小动物出现。可是这些东西虽然小,可不容易捉,还是挖坑好,你情我愿的。
方承原一拍手心想就这了,从筐里找到了刨坑的撅镰子,吭哧吭哧干了起来。
挖了个近一米的坑,方承原把里面的土给弄的滑溜溜的,免得到手的东西飞了。坑上放点小树枝,用枯草盖住,再撒上一层密密的树叶。
方承原拿出早先从家里背来的半斤玉米,一两小麦和自家酿酒的二两酒糟,倒在破陶罐里用手和在一起。这东西摸起来很粘稠,蒸的熟熟的泛着股子酒香,抓了一把均匀的撒在陷阱上,嘿嘿,大功告成。
舍不着粮食套不着野物,这年头玉米一毛二一斤,供销社里山芋干酒八毛一斤呢,他可是相当于花了二毛二。
他总共有十块钱,得占了他家底子的0.22%,这些年因着没钱的日子过多了,方承原恨不得一分钱给掰成两半花,自然对他来说算是下了血本了。
方承原又如法炮制隔个五十米挖个陷阱,荆棘丛里挖个,树林里挖个,一直挖到了山凹凹里,一个人胆小就没敢往里走,忙活了一两个小时。
这回他又把坑给挖的深了点,以防那些动物喝大了,再激发它们的求生技能给飞出来了,那他不是鸭子孵小鸡嘛,白费劲一场!
弄完这些,方承原坐在一棵水桶粗的松树下歇一歇,揉揉胳膊,感觉浑身不得劲。
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个场景,一个少年在松树下,灰衣飘袂,短发扬起,地上厚厚的一层松树叶也在他的脚下生风一般随意走动。
而其实是方承原在凛冽的寒风里,一头短发和灰不啦叽的棉袄被大风吹的飞起,风直往他脖子钻,本人也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冻得和斯腿,还在那世外高人似得装走位倒卷肱。
正乱逛着将近半个小时,这么久时间了,方承原除了挖到一颗活血化瘀的三七外一无所获,没有找到啥熟悉的药材,方承原正打算放弃寻找去看看陷阱怎么样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小跑到灌木丛里面,从万能的储货筐里掏出小撅镰子。
方承原一脸欣喜的蹲在地上,拨开枝叶,他发现了十几颗棵挨在一起的羽状复叶黄芪,这可是能补中益气,托毒排脓、利水消肿还带健脾和胃功能的草药。还是这么多,他想哭,感谢老天爷!
小心翼翼把它们连根带土包裹起来,作为学习过中医的学生能有啥是找到熟悉的草药更令人兴奋了。
而且他一直觉得中医很神奇,扎针拔罐往人身上弄几个印子人就好了。这回他要去卫生室找王叔好好论道论道,让他给加点工分,方承原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好嗨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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