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好几天，洛芙还是没有把冬日战士送去泽维尔学院那里，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她因为换季感冒了。这样别说是去她去泽维尔学院，史蒂夫都恨不得丢下神盾局那边的一堆破事专心守在她床前，不过洛芙没给他纠结的机会，直接开门回家养病去了。
正好是个周末，重感冒的姑娘吃过药在家睡了一整天，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还没到晚餐时间，她推开隔壁彼得的房门，顶着自家弟弟担心又疑惑的目光躺倒在他的床上。
“放心，我的感冒已经痊愈了。”金发姑娘向自家弟弟摆了摆手。
“诶？可是以往洛芙你每次感冒不都要病上好多天来着……”
“嘛，我稍微用了点我的能力。”所以才非常虚弱地睡上了一整天。
“那就太好了！……不过看你还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诶。”彼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在她身侧坐下，“学习不顺利？”
“没这回事，托尼给学院捐了栋楼，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明天拿到毕业证书。”
“……好吧，那你怎么了？难道是有谁欺负你了？不会是斯塔克先生吧？他都给你的学院捐楼了应该不会吧……”彼得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满脸写着丧的金发姑娘，“不管怎么样你都告诉我嘛，我会为你保密的，我发誓！”
洛芙盯了一会天花板，忽然眼眶就红了。
“诶诶诶洛芙？你你你不要哭啊QwQ我不会哄女孩子的QwQ”年仅十二岁的男孩跳起来就去桌上拿纸巾，回来看洛芙还是满脸哭唧唧的表情，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洛芙你不要哭啊、看着你哭我都想哭了……”
半响，他才听见了女孩的声音，嗓音有点哑，还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爸爸是谁了。”
彼得愣了好几秒：“这不是好事吗？额、难道他是个大坏蛋？”
“才不是啦，他是超级英雄，”金发姑娘别过脸去不看他，“我只是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就在我身边，他对我很好，但是，我从没想过他是我爸爸。”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能力，总之就是知道了。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彼得，我母亲生下我这件事，他一定是从没有答应过的。”
“诶？唔，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玛莎阿姨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吗？可是即便是这样……”
“不一样，”洛芙抬手捂住了脸，眼泪就顺着脸侧流了下来，“不一样的，我根本、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感到非常不舒服。”
她不傻，她知道自己长到十四岁需要十四年加上十月怀胎，她也知道，史蒂夫·罗杰斯从冰层中醒来到现在不过寥寥几年。那她是怎么出生的？她母亲是神盾局的生物科技研究员，那么，是从神盾局哪个隐秘的实验室里吗？她是唯一一个吗？
谁能给她答案？
“为什么会这么说？一定不会的，我想，不管谁知道洛芙是他的女儿都只会感到开心的——”
“你不明白，彼得。”
她摇了摇头。
“洛芙？”
“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你有了个女儿，但你根本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你会怎么想？”
彼得愣住了。
半响，他才试探着询问道：“……应该不会吧？”他不会这么丧吧？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洛芙咬了咬下唇，撑着床垫坐了起来，“我去洗脸……对了，我把手机落在学校那边租住的房间了，教授或者托尼联系不上我可能会找你，你帮我传达一下就好啦。”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出生于实验室的事情永远不要被史蒂夫知道，永远保持现在这样最好了，她只是不想他知道真相，然后离开她。
她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她拥有的一切，忽然就像泡沫似的，太阳一出来，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
周一凌晨，睡的迷迷糊糊的彼得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来电显示赫然是他从来没有存过的“托尼·斯塔克”，他顿时睡意全无就去敲隔壁洛芙的门，把洛芙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因消息的内容丧失了睡意。
是她的花盆忽然亮起来，甚至直接出声惊醒了史蒂夫。
那是来自外星的联络。
托尼直接把录音放给了她听。
“我们得到消息，灭霸派遣下属前往了九界，具体目标还不知道——”是星爵的声音。
“为了手套，他要去打造一个可以承受无限宝石力量的手套。”卡魔拉接话说。
“我们现在手边有点麻烦事，你们的复仇者联盟应该可以解决吧？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向我们发起求助，我们会尽快赶去帮忙，虽然很可能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咳，总之加油吧。”还是星爵的声音。
实际上，听到灭霸这个目的的洛芙整个人都有点懵逼。
？？？
认真的吗？
无限手套？？
他还想造无限手套？
无限宝石一大半都在她手里，没在的是她找不着的，灭霸现在打造手套做什么，保暖吗？
洛芙揉着眼睛回应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海拉了解情况，不用担心，我们会解决掉的。”
“我们跟你一起——”
托尼的话并没有说完，隔着视频投影，他有点尴尬地看向史蒂夫，表情复杂。
“她挂掉了电话。”
“从被巴基绑架开始，洛芙就有点奇怪，她以前从不会回家养病，也不会回家不带手机，她甚至拒绝了你给她的手环。”史蒂夫紧皱着眉头，“她或许是被巴基吓到了，但是，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确认她的位置，无法保证她的安全，无法阻止她去做危险的事——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托尼挑了挑眉，“但你要知道，老冰棍，如果是她真想要做的事，别说你和我，就算全世界人民都联起手来，也无法阻止她。”
“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她背负什么，她现在甚至还生着病，”史蒂夫叹了口气，“如果能永远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我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她的基因来自于我，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父母根本素不相识。”
托尼耸耸肩，没有再答话。
……
“好了你可以回去睡觉啦，”洛芙爬下床，揉了一把自家弟弟的小卷毛，“我要去联系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了，放心，不会牵连到地球的。”
“……不会有危险吧？”
“当然不会了，”洛芙把彼得推出了房间，“我要换衣服了，快点再回去睡一会。”
她要换一条好看的裙子，然后去找她的海拉小姐姐了。
管他什么神盾局什么九头蛇的，和她海拉小姐姐有关的事情最重要。
洗漱完并换上一条好看小裙子的洛芙掏出了任意门定位在海拉的房间门口，海拉的房间在城堡顶层的最里间，这是她自己选定的房间位置，通向她房间的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没有人在住，夜里走起来有点阴森，但也可以说洛芙深夜来这里找海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她轻轻敲了敲门。
对声音和气息无比敏感的死亡女神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敲门的人是洛芙，只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就打开门让她进入房间里来。
“海拉，你知道九界的国度里有哪个可以打造出那种神器吗？唔，就像是索尔的锤子那类的很厉害的武器，可以承载很强大的力量之类的。”
海拉也没有询问她提出这种问题的缘由，只是稍微纠正了一句：“那曾经是我的锤子。”她将女孩搂在怀中，坐回床上，“是说尼达维吧，那里的矮人可以打造出全宇宙最强大的武器，雷神之锤就是在那里打造出来的。”
“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可以打造出比锤子更厉害的武器？”洛芙显得有点兴奋，“索尔曾经失去力量来过地球，后来握住锤子又找回了力量，如果他们可以打造出更加厉害的武器给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找回力量了？”
“如果我找回力量，”海拉轻声说，“我会推翻奥丁的统治，成为阿斯加德的新王。”
洛芙歪了歪头：“我觉得，经历过那么痛苦的磨难的海拉，一定可以成为九界最贤明的君主……我不喜欢战争，你知道吗，宇宙里有个叫做灭霸的人，在各个星域间肆意屠杀，他很强，但是人们都讨厌他，我不希望海拉成为这样的人。”
海拉没有说话。
“我希望，无论是阿斯加德的人，还是九界的其他人，甚至是整个宇宙的所有人，都可以像我一样喜欢海拉。”她在海拉的怀里蹭了蹭，勾起唇角来，“没有战争的时候，可以组织大家排练舞台剧嘛。”
“这可能是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理想，即使在中庭，只是在美国，也有着时刻不停的不同势力之间的争斗，比如神盾局和九头蛇。”
洛芙点点头：“是呀，不过现在可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我收到消息说灭霸派人来九界，想要打造一件超级武器，而灭霸这个人有个习惯，他或者他的手下每到一颗星球，一定会屠戮这颗星球至少一半的人民，”她顿了顿，接着说，“呐，海拉，我们去给你刷刷声望吧？”
“但我没有力量——看起来你有办法？”
金发姑娘笑容灿烂地眨了眨眼：“尼达维的矮人们，一定不会介意为你制造一件武器作为保护他们的谢礼的。”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莹蓝色的空间宝石，向海拉伸出了手。
“虽然空间宝石有可能不太稳定，不过我觉得，海拉的出场一定要酷炫一点才行，用任意门有点太童话风了。”
虽说大部分力量都被封印住了，海拉还是非常应景地一秒钟给自己换了套全黑的衣服，就是洛芙曾在尼伯龙根看到的那一身紧身衣配披风。
她握住洛芙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那个理想……兴许没那么糟糕，也许她可以试试看，也许她就实现了呢？然后等到洛芙死去回到她身边来，就可以和她一起坐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上观赏阿斯加德风情的舞台剧了。
蓝色的光晕隔开空间，洛芙和海拉随即踏上尼达维的土地。
“……海拉，你确定，这里的人都是矮人吗？”洛芙仰着头仰望这些比她高上好大好大一截的外星人，实在没忍住张大了嘴。
“中庭对矮人的定义似乎有所不同。”海拉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望向全将目光投过来的高大矮人族，顿时展现出身为死亡女神的气场来。
她们的出现很快被矮人们通报给了矮人王艾崔，不过片刻，头发蓬乱的矮人王就来到了两人面前。他是认识海拉的，两千多年前雷神之锤被打造出来的时候，是海拉到这里亲自取走的——而在更早些时候，是她率领阿斯加德的战士赶走了入侵者，平定了这颗不大的星球，为阿斯加德得到了矮人们的臣服与尊敬。
同样，艾崔也知道，在九界平定之后不久，死亡女神就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那柄现在握在雷神索尔手中的战锤。
“死亡女神海拉，恭候您的光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海拉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需要武器，实际上如果要为她制造武器，矮人们恐怕要获得奥丁的允许，所以她只是陈述了现状：“我得到星际盟友的联络，有一船宇宙强盗正向九界可以造出神兵利器的地方而来，他们想要打造一件武器，在他们得到那件武器之后，就会屠戮这个国度。”海拉淡淡抬眼，“我带了中庭的盟友来帮忙。”
洛芙非常配合地向矮人王点了点头，在心里吹了八百遍她家海拉小姐姐气场真棒。
“宇宙强盗？如果您的消息属实，您为何不禀报主神奥丁——”
尼达维的矮人虽然高大壮实，但并不为战斗而生，他们天生就是为阿斯加德来做这些神兵利器的，所以被纳入阿斯加德的保护范围内。
“如果他们侵入九界，海姆达尔会看到。”海拉冷哼一声，“阿斯加德拿得出手的战力现在只有索尔一人，奥丁是否会派人来救援，这我可无法保证。”
即便有，等到那所谓的救援到来之时，这颗星球还会剩下什么可以挽救的。
而索尔与海拉的战斗力相比，差别岂止是一星半点？
艾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询问道：“您是否需要一件武器？星环正在运转当中，我们可以在敌人来袭之前为您打造完成。”
洛芙终于露出笑容。
而海拉的气势更为凛然：“我需要那件武器，两千年前奥丁曾许诺于我的风暴战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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