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闯进来, 分列两队, 吴红松随后进门。
“吴大人。”宝宝上前拱手。
“小蛋。”吴红松也赶忙拱手。
“这边请”宝宝引着吴红松往里面走, 一边说,“已经找到一些证据,当年惨死的姐儿最初被埋在乱葬岗, 后来被人偷走,挪到京城一座宅子院里, 如今我刚请哥哥们挖开。因为此事可能跟妖国有关系,小花要去确认一下对人体有没有危险,故而现在捕快还不能去。”
吴红松点头,“这案子会交入大理寺吧”
“还说不准, 暂且请吴大人帮忙。”宝宝道,“我师傅还在养伤,大理寺其他捕快官职不够,此事还得缓缓。”
“成。”吴红松赶忙答应着。
如今他既然来了,就自然不会拒绝宝宝, 且此事事关重大,怕是除了他让被人来的话,他也不能放心。
院里站着几个穿着战袍,拿着战伞的汉子, 押着沈书郎等人。
“吴大人。”绿鸟冲着吴红松拱手, 对身后的汉子挥了挥手道, “我们撤, 这里都交给吴大人。”
几个汉子立刻悄无声息的后退, 吴红松下意识看过去,就觉得自个儿只是眨眨眼的功夫,那些人竟然就都不见了。
“这里是物证,他们都是人证,请务必保证人证的安全。”宝宝郑重其事道,“此事事关重大。”
“老夫知晓。”吴红松赶忙道。
沈千银的宅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便是外人也都知道,而吴红松更是知道蛋弟弟和宝宝都受过重伤,且北齐如今依旧在养伤,更是知道幼崽们一直都没找到证据。
如今终于有了证据,幼崽们上心,吴红松自然也不敢马虎。
“宅子封存,所有人都押回去,物证老夫亲自带回去。”吴红松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几个捕快赶忙抬头挺胸,更加用心的忙活。
花树幼崽一得到消息便叫上其他小幼崽一起,急匆匆来到这个没住人的宅子里。
院里空荡荡,除了宝宝跑来画的一个圈,别的什么都没有。
“开挖”花树幼崽道。
利爪幼崽赶忙扛着铁锨跑过来,吭哧、吭哧的挖,一边说“你们说沈书郎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天底下真的会有那样的爹娘吗沈书郎家里又不是没有银钱,是小富之家啊。”
“天底下人多了去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神经病的。”
“要是说家中实在是穷的厉害,没有银钱,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为了自己的面子,给抱养的孩子吃的好一点还好,我也能理解。”
“但是明明家中颇有银钱,却为了自己的面子,害怕别人说闲话,不给亲生的孩子吃肉,不给穿新衣裳,只对抱养的孩子好,我觉得别人不但要说闲话,还要笑话这样的爹娘。”
梅西把挖出来的土运到旁边,擦了把脸上的汗说“实在是理解不了他们。”
“还好大人不是那样的人。”长毛幼崽小声说,“我觉得大人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了,我希望大人能长命百岁不,一百岁怎么够,应该永远活着才对。”
“咱们都很幸运哩,大人从来都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对咱们不好。说起来咱们虽然不是大人亲生的,其实跟小蛋、蛋弟弟都一样的。”
“还有蛋红红。”
“是哩。”
幼崽们不会对沈书郎感同身受,甚至有些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爹娘,他们或许也永远都不会理解沈书郎的遭遇和想法,因为他们很幸运的被燕洵把那些阴冷、灰暗的存在隔绝在了外面。
幼崽们过得日子里,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存在。
他们无比幸运,又无比感恩。
“等一下,好像挖到了。”花树幼崽忽然道,“大家都不要喘息,我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
薄薄的土层下面露出些许破碎的草席。
其他小幼崽赶忙后退,花树幼崽戴上口罩,爪子上戴着弹弹幼崽给的薄薄的坚韧无比的手套,上前轻轻拨开土层,把破碎的草席拿开,露出下面的森然灰骨。
“果真。”花树幼崽松了口气道,“找到了。”
“都取出来看看。”利爪幼崽赶忙上前帮忙。
一块块灰色的骨头取出来,再慢慢拼接成形状,幼崽们又对着骨架画图。
“年纪约莫是十九或者二十,骨头发灰,不像是中毒症状,看来应当是跟妖国有关系。”
“模样复原,确实是个美人儿,丹凤眼,柳黛眉,个子高挑,骨骼匀称,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骨。”
“当年见过她的人都只是见了面,没跟她说过话,听沈家人说,她性格极差,且喜欢骂人等等。不过这些已经证明都是沈家人自己捏造,具体沈书郎能够证明。”
“当年流产的孩子已经找不到证据。”
“姐儿家人对此一无所知,且跟沈千银也没有任何联系。这倒也正常,毕竟他们还是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白无故的话是不能回娘家的。”
“头骨有细微伤痕,应当是沈千银打的。”
“沈家人把她埋入乱葬岗,后来偷尸的人正是沈千银,人证、物证都有。”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可以抓沈千银了吗”最后,战兔幼崽问。
幼崽们一阵沉默,就算此时此刻宝宝在,那么他也依旧不能做主。
沈千银太特殊,且在皇上那里有了名,便不是随便能抓的了。
“回去问问大人。”花树幼崽道。
其他小幼崽都齐齐点头。
回到保育堂建设水泥楼,燕洵正和蛋弟弟一起给蛋巨巨喷洒水雾。因为蛋巨巨一直没有破壳,燕洵一直放在心上,每日里至少要看上次蛋巨巨才好,生怕他出事。
蛋巨巨旁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窝,蛋红红躺在里面,时不时的晃来晃去。
有水雾飘过来,蛋红红立刻滚来滚去的躲避。
“好了。”蛋弟弟收起喷雾器,顺着梯子哒哒哒跑下来,“阿爹,蛋红红”
“我来。”燕洵拿了干净的刚刚晒过,甚至还热乎乎的帕子,又拿起蛋红红,把他整颗蛋都擦的干干净净,再给蛋红红换一个小窝,“知道你不喜欢水雾,会给你换小窝的。”
蛋红红在小窝里晃了晃,虽然他不喜欢水雾,但是他一定要跟蛋巨巨躺在一起的。
外面镜枫夜拿着砍刀,把新鲜的鸡肉砍成一块一块的,又放了个蛋清,调料粉等等搅拌,旁边炭炉上烧着一锅油,里面放着一个铁网造的长盒。
腌制好的鸡肉块滚一层蛋液,再滚一层细细碎碎的面糠,再滚一层蛋液,再滚一层面糠,如此几次,鸡肉块才放入油锅。
香味瞬间爆开。
蛋弟弟哒哒哒跑出来,顺着镜枫夜的腿往上爬,挂在镜枫夜衣服上看锅里,“爹,那个蛋黄给我炸炸吃呗。”
“好。”镜枫夜把蛋黄也放入油锅。
“哇,炸鸡好香,今儿个咱们怎么会有鸡肉,是不是作坊那边杀了一批鸡”蛋弟弟问。
“恩,杀了一批鸡做红烧鸡肉罐头。”镜枫夜道,“我正好过去就拿了几块鸡肉。你阿爹昨日不还说想吃炸鸡,又不想吃商场里卖的,说拿回来便不够酥脆”
“嗯嗯。”蛋弟弟赶忙点头。
蛋黄炸熟,放到单独的小盘子里。
蛋弟弟赶忙跳过去,抱起小盘子进屋,跑到燕洵身边做好,一起陪着蛋巨巨和蛋红红,“阿爹,你吃蛋黄吗”
“你自己吃吧。”燕洵笑着摇头。
“那我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哥哥留着吧。”蛋弟弟想了想说,“哥哥查案还没回来,我却在这里吃蛋黄,总要给哥哥留着。对了,哥哥们今日能回来吃炸要是不能我给他们送点去。”
“能回来。炸鸡就是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就不好吃了。”燕洵伸手擦掉蛋弟弟脸上的蛋黄,问,“你咋给哥哥们送”
“哥哥的狼犬这几日给我骑的。”蛋弟弟赶忙说。
当初宝宝只身一人潜入沈家宅子,并没有带狼犬,如今宝宝平安回来,北齐却依旧在保育堂医馆养伤,宝宝不太放心,便把狼犬留了下来,若是有什么事自己也好立刻知道。
“原来如此。”燕洵了然。
“本来哥哥说等大理寺的母狼犬生了,要给我挑一只崽子养的。”蛋弟弟扁着嘴道,“不过我觉得狼犬毕竟要帮着查案,不能因为我浪费一只狼犬,就没有要。平时的话,我骑迷你小铁驴就好了。”
蛋弟弟的迷你又迷你的小铁驴虽然小,但跑起来也还是很快的。
“不急,等咱们研究出不用铁轨的车,到时候先给你造一辆。”燕洵赶忙道,“还记得矿磁叶草果和渐蓄美人蜥吗这两种加起来,便能让渐蓄美人蜥尸体蓄电,这样的话,只要找到稳定电的法子,那么就能用蓄起来的电了。”
“我懂”蛋弟弟赶忙道,“通电的线圈会切割磁场,也就是矿磁叶草果组成的磁场,如果我们能利用电,而轮子跟线圈组成机关的话,那么只要通电,轮子就会转动不需要蒸汽机,不需要脚蹬,不需要别的,只需要电”
“对”燕洵赞同道,“道理就是这样的。”
金黄金黄的炸鸡从翻滚的油中捞出,镜枫夜拿了个竹筒轻轻碰了碰,里面的粉末便均匀的洒出来,炸鸡翻滚,均匀的沾上调味料。
那种油炸的特有的金黄香味跟蒸煮的饭菜香味完全不同,很特别的会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味。
蛋弟弟哒哒哒跑过来,顺着镜枫夜的衣裳往上爬,一只爪子抓着镜枫夜的衣裳,一边扭头看向炸鸡,“好香。哥哥们怎么还不回来,我要出去看看。”
说着,蛋弟弟直接跳下来往外面跑。
跑到外面,蛋弟弟骑上自个儿的迷你小铁驴,一路跑到远处的水泥路边上,蹲在路边等。
只外面忙完的幼崽们一起坐上马车,轻快地穿过丹心桥,到了水泥路上。
蛇身幼崽用尾巴尖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一眼看到蹲在路边的蛋弟弟,赶忙道“弟弟出来迎我们哩,马车到路边停下就好,我们跟弟弟一起回去。”
“恩。”幼崽们齐齐点头。
马车缓缓停下,蛇身幼崽率先跳下来,游向蛋弟弟,“你咋出来了”
“哥”蛋弟弟赶忙跳起来,跑去推迷你小铁驴,一边大声说,“今儿个有炸鸡吃,已经炸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啦。”
“炸鸡”蛇身幼崽赶忙道,“咱们快点,你们也都快一点啊。”
“来了、来了。”
幼崽们赶忙下了马车,一起往保育堂建设水泥楼走。
等幼崽们换上干净的衣裳,洗干净爪子进屋的时候,炕上已经摆满一盘盘的金黄的炸鸡,还有熬的软糯可口的粥。
“快来。”蛋弟弟顺着垂下来的梯子爬到炕上,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冲着其他幼崽招手。
宝宝紧随其后,坐在蛋弟弟旁边。
这两只最小的幼崽眼前的盘子里不是整块的炸鸡,否则以他们的本事怕是吃外面的酥脆皮都要吃半天,所以燕洵帮着把一整块的炸鸡切成两半,一半给宝宝,一半给蛋弟弟。
“这里面的肉很嫩。”蛋弟弟伸爪子拽了条肉丝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冲着宝宝说,“哥,你尝尝。”
“外面很酥脆很香。”宝宝先是啃了口外面的脆皮,才又吃里面嫩嫩的肉。
“脆皮很香。”蛋弟弟也跟着啃外面的脆皮,一边说,“炸鸡还是热的,这样吃刚刚好。”
燕洵用两个手指捏着小小的碗送到宝宝和蛋弟弟旁边,瞧着蛋弟弟吃的满嘴流油赶忙道“用筷子或者刀叉,不要用爪子。”
“嗯嗯。”蛋弟弟赶忙答应着,跑到一边把手擦的干干净净,又跑回来拿起筷子夹着吃。
坐在不远处的撼山幼崽赶忙悄悄擦干净自己的手,也拿起筷子。
吃完饭,饭桌摆上面果子和开春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些许果子,镜枫夜又端来茶水摆上。燕洵盯着蛋弟弟和撼山幼崽去洗干净爪子,这才回来问幼崽们,“案子查的如何了”
宝宝抱着自个儿专用的小小的茶杯抿了口茶,淡定道“很顺利。死去的姐儿正是沈千银的第一任妻子,且是他亲手所杀。人证物证俱全,只等着抓沈千银。”
“沈千银如今腰缠万贯,又捐了许多钱,便是皇上知道沈家宅子藏了那么多人,还有许多暗室密道,也还是亲自开口让我放过他。”燕洵沉吟片刻道,“只能从这个案子下手”
若不是有这个案子,沈千银有大妖插手,幼崽们根本找不到证据。
只是即便是有这个案子,也还是有皇帝拦在前面。
“阿爹,皇上为何如此纵容沈千银难道就不怕沈千银造反吗”蛋弟弟不客气道,“这根本不合常理。”
“弟弟,你想的太简单了。”宝宝语重心长道,“皇上之所以纵容沈千银,一是因为他捐了钱,且手中还有巨富;二是因为沈千银针对的不是皇家,甚至不是朝中重臣,而是我们保育堂。”
“原来如此。”蛋弟弟恍然大悟。
他们这些保育堂的幼崽从来没做过坏事,甚至现在还在想办法救小皇子,但在皇帝眼里,不管他们做什么,终究还是名气越来越大,作坊越来越多,赚到的银钱更是滚雪球一样的大。
幼崽们又不肯分开,几乎是一个整体,旁人根本加不进来。
他们所代表的不但是大秦如今最厉害的技术,更是依旧在不断增长的财富,甚至还掌握了平平安安去妖国的良药他们的本事,前无古人,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帝需要人去平衡他们,否则幼崽们便是功高震主。
“想想数百年前皇室更迭,原本跟着当初的先皇一路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到最后活了几个”蛋弟弟伸出爪子数了数,“一个因为殿前放屁被五马分尸;一个经天纬地的大将军被莫须有的罪名砍头;一个自愿守皇陵,活了三年还是被活埋;一个家中子嗣全部被毒杀,最后自杀;一个专心做生意,赔的倾家荡产,被假冒的贼寇乱刀砍死”
“一个善终都没有。”蛋弟弟惊讶道,“哥哥们,我看的史书是真的吗史官敢这么写吗”
“后一任皇帝虽然也姓秦,但是跟当初的先皇不是一家,自然敢让史官这么写。”梅西道,“我这些日子到这里”
蛋弟弟好奇了,赶忙问梅西,“那就没有得到善终的功臣吗”
“没有。”梅西道,“只有一位大字不识一个,样貌更是丑陋无比,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拍马屁的马匹宰相寿终正寝,活到一百零八岁,且陵墓就在先皇陵墓旁边,更是一生享尽荣宠。”
“那我们”蛋弟弟想了想,说,“还好我们都是妖怪幼崽,跟他们毕竟是不一样的。”
他们终究都是妖怪,若是大秦容不下他们,大不了就去妖国。
燕洵也说“是啊,还好我们都是不一样的。不过沈千银的案子必须得贯彻到底”
否则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幼崽们落单的时候就又会遇上危险。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有什么法子”蛋弟弟自个儿说着,背着手在炕上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道,“沈千银当真是可恶,他媳妇是他自己杀的,还要怨恨别人。我就觉得他不正常,肯定有精神病。就说沈书郎爹娘那样的,迫害自己的亲生孩子,拼命的捧着抱养的孩子 ,养出来的肯定是神经病。”
“只是有皇上说的话,就算判定沈千银有精神病,那样的话就更不能给他定罪。”
蛋弟弟满脸为难,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法子。
“我倒是有个法子。”燕洵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想让皇帝改口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燕洵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他早已不再是只需要让杜玄风帮忙说几句好话就能进鸿胪寺的那个默默无闻的燕洵了,而是跺一跺脚,整个大秦都要颤三颤的燕洵。
如今幼崽们的名气愈发的大,过年时妖灯在京城问世,更是让许多人都动了心思,对幼崽们的看法再一次改变。
归元绿灵芝的存在更是让许多人家根本不敢与燕洵为敌,甚至还要挖空心思的讨好他,至少明面上没人敢说燕洵的一句不是。
“我们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燕洵道。
“这样会破坏我们的根基,如今我们还能在大秦安安稳稳的,靠的就是如今的根基。”镜枫夜瞬间明白燕洵的意思,只不过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担忧,“那样的话大人会有危险。”
“只能这样,没有别的法子。”燕洵道,“我自然知道咱们走到现在不容易,只是幼崽们无意中翻滚了一个巨大的银钱构筑的球,如今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会给我们带来危险的程度。”
但是燕洵和幼崽们的根基就在这个球上。
无论是最初的豆腐作坊、豆干作坊,还是烧水泥的作坊,再到现在海边连片的作坊,炼钢炉,车床,造火车、造铁炉子、造玻璃,晒盐,甚至是如今已经有了制衣作坊,更是有专门养猪、养鸡的作坊。
当初燕洵为了得到皇帝信任,把豆干作坊的产出送入皇帝私库,而如今跟其他作坊比起来,区区一个豆干作坊显然算不上什么。
更别说还有造槍、造炮的作坊。
如今燕洵身边的幼崽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编织出一个庞然大物,是大妖更恐怖的存在。
“那都是哥哥们堂堂正正研究出来的”蛋弟弟不高兴道,“哥哥们说过,嗜血鱼妖的牙齿那么危险,实验的时候总是会爆炸,伤了不知道多少人。”
“作坊里的机器都是我们赚的钱一点一点攒出来的,造出来的东西还不是很便宜的卖给了百姓这是真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其他小幼崽们都没说话,燕洵也没再说话。
蛋弟弟耷拉下脑袋,小声道“其实我明白的,自由是在一定的规则里面才有的,如今我们已经超出那些人定的规则,所以不能再享受自由。有些事没有对错,也不会有对错。”
“别难过。”燕洵摸了摸蛋弟弟的小脑袋道,“你们都想想,就算是没有这些作坊,那么技术手段是不是依旧掌握在我们手里是不是造火车已经没多少难度,我们要造的是更复杂的存在现在又有谁能比得上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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