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试探

    余桃心里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便也没有慌乱。

    陈北南见她没有挣扎,慢慢把手松开来,嘴角挂着一个邪魅的的微笑道:

    “小丫头胆子还挺大,就不怕我是坏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守株待兔,调戏良家妇女?”余桃反问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翻脸不认人,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恩人,你就拿着态度回报我?”陈北南暗笑,这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那你要我怎么回报你?以身相许?”余桃反问。

    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四个字,陈北南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比起上次她撕自己衣服,摸自己胸的行为,这句话要“温柔”多了。

    “这个提议不错,我接受,但是现在这场地不太适合实施,要不……我先收点利息。”陈北南说完忽然一只手撑着余桃身后的大树,身体前倾,慢慢靠近余桃。

    余桃并没有躲闪,目光还迎了上去,陈北南的脸越来越近,两人呼吸出来的热气慢慢交融到一起了。

    扑面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隐隐缠绕在鼻间,它带着欲望的试探,暧昧的让人无法不脸红心跳。

    可是余桃对这陈北南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就算他这样撩拨自己,自己身体里也没有燃起一丁点欲望来。

    原本陈北南只是想逗一下这个小丫头,但是现在她安分的待在自己身下,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月光下她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着光,那双清澈的鹿眼里不躲不闪迎上自己的目光,小巧挺翘的鼻子显得十分可爱,最要命的是粉嫩饱满的嘴唇,仿佛带着无限的诱惑。

    陈北南只感觉身下开始不安分起来。

    就在两人的唇还有一毫米要贴到一起时,陈北南硬生生的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理智告诉他,自己如果真的吻了她,就真的是耍流氓调戏妇女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只是原本应该反抗的她,却安静的过分了,才让自己有一种她愿意的错觉。

    与他的炙热相比,余桃就显得淡定多了。

    “你为什么不躲?”陈北南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余桃头顶响起。

    陈北南高大挺拔,一米六多的余桃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头。

    “为什么要躲,如果能还你的情,我很乐意。”余桃淡淡的说到。

    上次自己试探陈北南身体里有没有灵气时撕了他衣服,他一脸羞怒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过是嘴上逞能,行动上还是很有分寸,不会真胡来的。

    陈北南看了看身下低眉顺眼的余桃许久,忽然唇边勾起一个坏笑来,半试探半认真的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余桃淡淡的回答到。

    她为什么说不喜欢?刚刚明明她就很愿意,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躲,不喜欢他为什么撕我衣服,不喜欢为什么要撩拨我!

    陈北南瞬间找了无数个理由,轻易的说服了自己:她是喜欢自己的。

    “说实话。”陈北南看着余桃脸上充满了期待。

    “不……”

    “想好了再说!”余桃刚要说就被陈北南打断了,声音里透着□□裸的威胁。

    余桃暗叹:得,这霸道总裁的人设想必是改不了了。

    “好了,不逗你了,今晚你又要去湖里?”见余桃不说话傻站着,陈北南忽然又有些不忍了,故意转移了话题。

    “嗯,我要下去了,你还不快走。”这人已经耽误自己太多时间了,自己不能在和他在这里说废话了。

    “你去吧,我这就走。”陈北南说。

    “好。”余桃说完径直往前走去。

    在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余桃穿上衣服往回走,她知道后面有一个身影一直跟着自己,既然他没有上来搭话,自己就当没有看到他。

    看到余桃平安回来家,陈北南摘掉皮手套,对着自己已经完全冻僵的手指轻轻呵了呵气,才放心地往回走。

    余桃从门缝里,看到陈北南离开了,暗自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只想快点吸取到足够的灵气,回到现世去。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更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人动情,不然有了牵挂,就真的回不去了。

    这几天上工不太忙,天刚蒙蒙亮,余桃就起床了,洗漱后,找了一把镰刀背上背篓,准备去后山捡些柴回来。

    马上开春了,以后挖沟渠,种水稻,种各种蔬菜就要忙起来,没时间再去山上了,所以趁着还没有农忙,先多捡些柴回来备着以后烧。

    “姐,我,我。”余桃正要关门,傻弟揉着蓬松的睡眼,要跟着她一起去。

    “就你嘴馋,觉都不睡了。”余桃自然知道他想跟着自己去的目的,喃喃说了一句,低头时见他衣服扣子扣错了,便细心的重新给他扣好,又找了一把镰刀给他,两个人这才一起出了门。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两人进入了后山的树林,冬天的枯树枝很多,不多时就捡了满满的一大背,见柴捡的差不多了,两人一前一后往深处走去。

    余下湾的后山深处有一处悬崖,石壁光滑陡峭,就连最壮实的青壮年都很难爬上去,不多一会儿姐弟两就来到了这悬崖边上。

    “甜甜,甜甜。”傻弟说到。

    “你是嘴吃馋了,我给你说,这里有甜甜的事,你可不许和别人说起,不然就没甜甜吃了。”余桃放下背篓,看着傻弟吩咐道。

    傻弟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余桃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头,傻弟立刻心领神会的将堆在一起的石头一块一块搬到另一边。

    余桃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不紧不慢的开始往悬崖上爬,叫傻弟搬石头也是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爬悬崖,免得他回去说漏嘴。

    虽然她灵气不多,但好歹也是修炼法几百年的小妖怪,爬上这悬崖峭壁还难不倒她。

    很快她就爬到了最上面,崖顶上很开阔,这里有一窝很大的野生蜜蜂,这是余桃在捡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蜂窝筑在掏空了的大树里,满满一树洞的蜂窝,黄灿灿的,透着诱人的甜香味。

    野蜂生性凶猛,以前就算有人能爬上来,也不敢轻易取蜜,但余桃身上自带淡淡的桃花香味,蜜蜂闻着这味无比的亲切,哪里舍得蜇她。

    余桃轻松的掰下两片巴掌大的蜂窝来,这个季节花很少,蜜蜂吃的都是以前屯下来的蜜。为保证它们的粮食狗它们迟到春天,余桃也没敢多采。

    当余桃拿着黄灿灿的蜂蜜从悬崖上下来时,傻弟还在认真地搬着石块。

    “好了,傻弟别搬了,来吃甜甜了。”余桃把那块稍微大一点的蜂窝递给了傻弟。

    傻弟连忙丢掉手里的石块,接过余桃手里的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黄灿灿的蜂窝,看起来格外蓬松,正往外滴着澈亮澈亮的蜂蜜,轻轻咬一口,满嘴香甜味,从舌尖到喉咙都透着甜,让人无比满足。

    傻弟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帮了石头后,姐姐都能变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但是不明白也没事,能有吃得就行。

    姐弟俩吃了蜂蜜,背着背篓,满足的往山下走,到家前余桃不忘叫傻弟在河里洗了手和脸,免得被家里人发现了起疑。

    自己的外貌变化这么大,要是再有什么异常举动,免不了家里人生疑,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两人回到家时张秋萍已经做好了饭菜,招呼余桃和傻弟洗脸吃饭。

    吃饭时张秋萍拿出一件白衬衣和一件中山服放到余廷松面前道:

    “老大,前几天给你说亲的花媒婆,明天会带那姑娘来家里相看,这衣服是我在你春竹嫂子家借的,明天你记得穿上。

    好不容易有姑娘不嫌弃咋家,你可一定要多和人家姑娘说说话,别在想以前一样闷在哪里,你都二十五了,村里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娃娃都满地跑了,我们家穷,你又……”

    想到儿子的腿,张秋萍又开始抹泪了。

    “妈,你这是做啥,好,好,好,明天我一定多说话,您别哭了。”见张秋萍抹泪,余廷松连忙安慰道。

    “哥哥,马上就要有新嫂子了,妈应该高兴才是。”余桃夹了一些菜放进张秋萍碗里说到。

    “嗯嗯,应该高兴,现在桃儿考上了大学,你又说上了媳妇,应该高兴,应该高兴。”张秋萍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年为了给老大找媳妇,她腿都跑快断了,别人一听是余瘸子,没一个愿意的,这次没等自己去求,别人竟自己找上门来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冲着余桃的大学生身份来的,现在她只盼着余桃能真的考上,这样余家就有希望了。

    这几天队里都在除草,上午干完活,队里通知村民下午开始挖沟渠了,过段时间清月湖统一放水,到时候把田灌得满满的,就能插秧了。

    吃完午饭,余桃跟着父母来上工,张建设老远就看到了人群里的余桃,快步走过来,殷勤笑着给她打招呼:

    “小桃同志你来了。”

    这人还真叫的出口,前几天都还叫余同志,现在就叫起小桃来了,和你有这么熟吗?

    “嗯。”余桃敷衍的应了一声,扛着锄头向前走去,对张建设这人她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见余桃对自己不冷不热,张建设并没有识趣的走开,而是更加殷勤的凑上来说到:

    “锄头挺重的,我来帮你拿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余桃肩膀上的锄头。

    “不用了,我自己来”余桃淡淡的说着往右边移了一步,张建设手抓了一个空。

    张建设尴尬的收回手来,依旧不死心,想了想努力地找着话题:

    “你的通知书还没来吗?”

    “还没。”余桃自顾自向前方走着。

    “我过几天要去县城里,到时候我帮你再问问,你别着急,肯定在路上了”张建设安慰到。

    “不用了,估计是没考上。”余桃平淡地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你别说丧气话,时间还没到呢,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上的。”张建设眼里的光暗淡了一下,不知道余桃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现在就算余桃没考上他也是很愿意娶她的。

    “借你吉言。”余桃说完这话,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张建设正在努力找话题,忽然听到田坎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哎,我说你脸皮咋这么厚呢?没看出来别人不想和你聊吗?”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声音,余桃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高个儿笔直的站在哪里看着她,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中午的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与其他人满是泥垢的头发不一样,他显然很注重自己的仪态,头发认真打理过,看起来清清爽爽。

    这人正是自己前几天晚上在清月湖碰到的那个城里来的高干子弟陈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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