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市区,张芜把张建国、林清音、王胖子三个人送到了一家知名的餐厅门口,从包里拿了一摞钱给张建国让他请大师吃饭,自己和林清音告罪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张芜时间有限,他必须在身上的气运流失干净反噬到来之前把家里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才行。他打算先去医院给女儿存上几十万的医疗费,要足够做手术和后期治疗的;还要将家人一次性缴费的大额保险和女儿的信托基金全部都买上,甚至迁祖坟的钱也要提前预支好,他怕到时候他身无分文,连这个钱他都出不起。
张芜找的这家私房餐厅名气很大,菜品做的相当出名,林清音看着一道道色香俱全的佳肴转头问王胖子:“这些做菜的厨师都是在哪儿毕业的?”
王胖子琢磨了下:“我就听说过一个新东方是教做菜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清音搜索下原主关于新东方的记忆,只可惜原主以前除了学习连电视都不看,压根就不知道新东方是什么,她只能从王胖子这里找答案了。
“新东方算大学吗?”
王胖子被林清音问懵住了,险些以为自己得了幻听:“您问新东方烹饪学校吗?”他有些摸不清林清音的脑回路,只能简单明了的说道:“那种就是教职业技能的,肯定不是大学啊,除了做菜都不教别的。”
林清音惊呼了一声,居然有这么好的学校啊,不但教怎么做美食,还不用写作业!
可惜啊,原主的执念居然是考大学。
林清音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把妈妈送到新东方去上学行不行。
她真的是吃够齁咸的水煮面条和没有味道的水煮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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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才到下午两点左右,张建国跟着折腾了大半天早就疲惫不堪了,陪着坐了一会便先行离开了。
王胖子目睹了林清音今天布的阵法有些兴奋,特别想和人分享分享那颇为壮观的一幕,可惜这种事不好和外人说,姜维是唯一一个合适的听众。
王胖子想起林清音让姜维今天在家等仇人上门的事,忍不住提议道:“大师,这里离姜维家也就几分钟的路,要不咱们去他家看看热闹呗。”
林清音看了眼窗外果断的摇了摇头:“马上就要打雷下雨了,你要是看热闹不妨在这里等着,还可以给姜维发个视频之类的。”
王胖子虽然不知道林清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几天跟着林清音跑前跑后他也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小大师说的话全都对,老老实实的听着就行了。
林清音说下雨,那雨下的就很快,随着一声惊雷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天就阴了下来。王胖子摸了摸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上面标着一个大太阳,写着晴。
王胖子看着林清音又开始抚摸他的龟壳,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大师,咱在这等什么啊?”
林清音朝窗户努了努嘴:“一会听见打雷的声音,你就坐在窗口看热闹就行了。”
王胖子想了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姜维发微信:“你家今天热闹吗?”
姜维兴奋的回了一条语音:“陈玉成刚从我家逃出去,简直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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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今天一早和父母说大师说了不能出门,姜父和姜母宛如像听了圣旨一样,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给了旁人,准备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一天。
一上午都清清静静的没什么事,刚吃完午饭陈玉成突然打来了电话。姜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心里十分复杂,他在知晓真相那一天就等着陈玉成给自己打电话,可电话真的打来了,他又感觉到彻骨的心痛,他真的希望害自己的人不是那个和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兄弟。
深吸了一口气,姜父接通电话,装作无事一样的打了声招呼。陈玉成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应付了两句以后迫不及待的将话题转到自己关心的问题的上面:“姜哥,以前我送给你和我嫂子的那对玉坠项链你们有没有随身戴着啊?我最近又碰到那个大师了,特意又请了一对更灵验的,不但能保平安还能增财运呢,我现在就给你送去。”
姜父的心宛如浸入了冰水之中,冷的他浑身发颤:“不用了,我和你嫂子不信那个,你自己留着戴吧。”
“不行!”陈玉成猛的拔高了声音,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沉默了两秒钟又干干巴巴的笑着:“哥,我实在是看着现在你这个样子着急,所以特意为你们求的带着财运的护身符,不管灵不灵图个好兆头啊。”
姜父轻轻的呵了一声:“我从新闻上看到你最近也挺不顺的,不但产品质量出现了问题还被税务局给盯上了。那玉坠你就戴着吧,说不定能转运呢!行了,我这边也挺忙的,先不和你说了。”说完也不等陈玉成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姜母一直在旁边听着呢,见姜父连骂都没骂陈玉成不免有些生气:“你就该骂他有没有良心,居然还和他费那么多话。”
姜父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骂了管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口水罢了,既然大师说他这个人早晚有报应,咱就等着看就行了。”
姜母听到小大师的名号这才没和姜父计较,谁知没过半个小时门外居然传来了敲门声,等开了门才发现陈玉成居然不请自来,还带来了一个陌生人。
姜维对着陈玉成那张假笑的脸叫不出干爸,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陈玉成此时的心思都在最近的意外变故上,压根就没留意到姜维的态度有什么不对,顺手将手里的一顶新款遮阳帽递给了他:“我看最近年轻人都流行戴这个,也给你买了一顶。”
姜维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帽子,毫不掩饰的后退了一步,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我嫌脏。”
陈玉成猛的眯起眼睛,脸上依然挂着假笑:“姜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干爸这么说话?”
“你好意思当我的干爸?”姜维冷冰冰的看着他:“我的气运好用吗?是不是这两年发财发的很爽?”
陈玉成看了看姜维,又看了看姜维身后面无表情的姜父和姜母,表情有些狰狞:“你们知道了?”
姜父将那对玉坠丢到了陈玉成的怀里,深深的看了陈玉成一眼:“在我落魄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我笑话,只有你经常上门来看我。我一直觉得这一生有你这样一个兄弟足矣,却没想捅我刀子的就是你这个好兄弟。”
陈玉成捏着手里的玉坠忽然笑了起来:“你要是把我当好兄弟就不该一个人闷声发大财,你若是早让我沾沾姜维的气运,我当初也不会到那种走投无路的地步。”陈玉成笑着笑着声音冷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你吗?因为我得哄的你高高兴兴的才能让你不把那玉坠摘下来呀!”
见到陈玉成如此无赖,姜父心里那种压抑的痛楚突然间烟消云散:“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陈玉成你好自为之吧你!”
陈玉成见撕破了脸反而无所顾忌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家的,也十分明白这术法破了的后果。他今天带着做法的大师过来,其实心里是抱着期望的,期望姜家只是意外将玉坠打破,自己还有补救的空间。
没想到事情直接发展到了最坏的结果,那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的将姜维的气运挪到自己的身上。
抱着同样目的还有陈玉成请来的大师李青岚。
李青岚从小和师父学了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靠给人做法下咒赚些不义之财。这种人恶事做尽气运本身就不会很足,他在事事不顺的时候遇到了陈玉成。
当时陈玉成请他是想看看家里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正巧姜父让姜维给陈玉成送东西,李青岚看到鸿运当头的姜维嫉妒的眼睛都绿了,等人一走就给陈玉成出了夺运的主意,陈玉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和李青岚一拍即合,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靠窃取姜维的气运发了家,起初陈玉成还有些忐忑不安,可后来顺风顺水的就有些飘飘然了,能干的不能干的都敢沾手,总觉得他有这么强的气运肯定不会出事。李青岚更是如此,他本身就心术不正,学的也是邪术,这两年仗着窃取来的气运坏事做尽。
就在两人有些忘乎所以的时候,陈玉成的公司先被爆出了产品质量问题,紧接着第二天偷税漏税的事也藏不住了,现在他非法集资的事已经开始立案调查。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李青岚来找他,说自己为了追求刺激想豪赌一把没想到把家当全输了进去不说,施法害人时又遇到了意外,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
两人碰面一合计都觉得是之前做法的玉坠出问题便赶紧往姜家来了,却没想到姜家居然请人来破了李青岚之前设下的邪法。
陈玉成不清楚这邪法的厉害之处,但是李青岚心里却明白,有这个能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若是平时他肯定就收手不管了,可这回涉及到他自己,他除了拼死博一把以外别无选择。
陈玉成和李玉岚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将挡住门口的姜父推了进去,反手关上了大门。
陈玉成看着险些没站稳的姜父恶毒的一笑:“姜哥,既然你敬酒不吃,兄弟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随着陈玉成的话,李青岚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黄纸无风自动冒出了绿色的火光。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姜父姜母都有些发慌,倒是姜维十分淡定的扯了两人一下,轻声说道:“小大师昨天说了,只管看着就行。”
听到小大师早就算到了这一幕,姜父姜母冷静了下来,倒是李青岚看到姜家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慌,拿着黄纸的手不知为何忽然一抖,绿色的火星子正好落在了他和陈玉成的身上,随即火光熄灭了。
看到这一幕李青岚吓的脸色发白,赶紧掏出包里的罐子狠狠的按住盖子,而那罐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上顶,撞的罐子砰砰作响。
陈玉成没发觉不对,还在狞笑着威胁姜父:“等大师做了法,你就是跪着求我都晚了。”说着拿胳膊肘一撞李青岚:“大师,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李青岚本来就有些控制不住那个罐子,再被陈玉成这么一撞,手里的罐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摔了个粉碎。
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猛的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响声,瞬间把陈玉成和李青岚围了个密不透风。
看到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情节,姜家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李青岚就感觉到脸上胳膊上钻心的疼,他一边挥手驱赶着毒虫,一边慌忙的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陈玉成被咬的哭爹喊娘的,捂着脑袋慌不择路的也跟着跑了。
毒虫一个不落的跟着两人飞走了,姜维检查了一下客厅见没有遗漏的毒虫后才将房门关上。姜母这才回过神来,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小大师算的太准了,你看那两个人的怂样。”
“咔嚓”一声巨雷,原本还晴朗的天空转瞬间阴了下来,枝条树叶被狂风吹的哗哗作响,空气里隐隐约约能闻到暴雨来临时特有的泥土气息。
正坐在给姜维发信息的王胖子想起小大师说等打雷下雨后就让他打开窗户看热闹的话,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推开窗户打开摄像头开启了录像模式。
嘿嘿,也不知道一会儿的热闹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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