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吴澜被金光日箍着脖子摁在土地上,她这才明白对方为何会单单指了她一下。
他们并没有更换目标,只不过是分头抓人罢了。
【系统:宿主宿主宿主宿主怎么办!!】
她的脑子里,系统正在不断地尖叫,活像是个被吓惨的小孩子,这让吴澜忍不住疑惑这系统怎么和当初骗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明明就是换了一副面孔啊!
——系统你先···你先别说话···
剧烈的奔跑致使吴澜的嗓子疼的要命,气都喘不匀,她现在只希望金光日的那两个同伴还没抓到那个校服女生,额头后背都是热汗的她仰卧在草堆里,不甘示弱的看着跪坐在她身上,同样气息有点不稳的金光日。
这家伙看着一副文文弱弱地模样,怎么跑起来会这么快?!
事实上,金光日这人在学校里几乎不怎么说话,他总是会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书,又或者耐心的给其他同学讲解题目,整个人仿佛自带光环,温和的像个没有威胁的兔子,所以金秀儿才会被他所欺骗。
吴澜也着实是不懂,金光日现在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活脱脱的从天使变成了魔鬼。
“跑的很快啊,”金光日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额前也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他歪了歪头单手粗暴地将松垮的领带拽了下来,俯下.身子的同时,右手轻缓的抚上了她青紫的眼眶上,最后狠狠地摁了下去,“你。”
“······咳。”
背后的杂草扎的吴澜脖子发痒,鼻间也萦绕着一股土腥味,她的眼眶也疼得厉害,要不是双眼还能清楚的看到金光日这变态的脸,她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珠子是不是被对方抠出来了。
——系统,如果这个世界能够重来,麻烦你一定要把我送到这混蛋的童年时期。
【系统:···不要做梦了宿主,赶紧想办法逃走吧!!】
吴澜觉得很奇怪,自己基本上没怎么和金光日发生过冲突,怎么这人就和上头了一样非抓着她不放手了啊?
“金——咳金光日,咳咳——我,我怎么得罪你了?”
她现在的嗓子里满满的都是铁锈味,光是用嘴巴呼吸,气管都会觉得疼痛无比,她这么一说话,更是扯得嗓子痛的厉害。吴澜现在得找个机会把那个治阳痿的药送到金光日的嘴里。之前她本想将药下在对方的水杯里,可是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了,她压根就没有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不过问题也来了,就算她把金光日的生理问题给治好了,但这人是心理变态啊,这扭曲的心该怎么治?
她之前也问过系统,它那儿有没有可以让人失忆的药物,系统回答有,但却以‘宿主你是新人,所以第一个世界只能兑换三样道具’的理由给拒绝了。
当时吴澜就确定,这个系统就是个坑逼,不过也怪她自己当时没问明白,就草草的与这系统达成了协议直接进行了穿越,所以还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系统。她也是真的很后悔,自己被打的时候忍忍不就完了,为什么还要兑换一次性的药物??
“你在说什么啊,秀儿同学,”金光日不以为意的安静的微笑,他向后梳理的黑发也因为低头耳垂落了下来,唇齿间所吐出的每个字眼都暧昧无比,但在吴澜看来却更像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了,“我是在‘保护’你啊。”
金光日用轻松的语调说着,他摁着她的手指一松,顺势抓起她的一只手腕,似乎是想用领带将她绑起。但吴澜也不是个吃素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被抓呢?抓着地面的手猛地一握,她抓了一把沙土和杂草,而那片药片也同时出现在了手心里。
接着她做出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吴澜猛地坐直上半身,她的额头和金光日的额头直接磕在一起,趁着对方吃痛后仰的这个功夫,她拼尽全力用左手掐住金光日的腮部,最后整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用力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画面美的她都不敢看。
这回两个人的位置就像之前一样倒换了,只不过这次金光日摔得比较惨,他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地面上,而嘴里则被时然硬塞了一堆脏乎乎的沙土,他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死死地抓着吴澜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吴澜以为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会断掉。
“你这个神——”
【系统:警告警告!三级剧情人——】
吴澜这么做实属下下策,但她平时还真的接近不了金光日,她已经想好了,先把药给喂了,然后趁着这个功夫把金光日暴打一顿,最好能打失忆的那种。之后再去找那个校服女生,只不过她想的倒是好,可话刚说了一半,她便听到了系统的警告以及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暗叫不好,下一秒便听到了呼啸的风声,紧接着她的后脑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
···
吴澜是被疼醒的。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侧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她正巧看见了斜坐在欧式单人沙发上的金光日,对方已经脱了校服外套,露出了半敞着的白色衬衣,他的腿上放了本摊开的不知名的精装书籍,指间夹着一只香烟,耳朵里插着红色如血的耳机,正面带冷色的盯着她。
但吴澜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头痛欲裂的她第一反应就是那校服女生到底有没有事。
可还未等她在细想些什么,后腰就是一痛,然后一个身穿同校校服的男生从她的后方绕了过来,最后一脚踹中了她的腹部,甚至还阴毒的用皮鞋鞋尖踢了几下她的脸颊和额头。
吴澜痛的当下蜷缩起了身体,她嘶了一声下意识的想用双手护住自己,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系统:宿主宿主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那片药他吃进去了吗?
【系统:吃进去了!我这里可以检测到药片的位置,已经快要被消化掉了,很快就可以起效。】
——好。
她松了口气,话却只听了前半截,之后吴澜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
“他.妈.的你个婊.子,要不是你,我们会跟丢那个娘.们吗!?妈的——”
这人看起来暴躁极了,抬脚就想再踹吴澜,可是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制止。
“行了。”
金光日吐出一口烟气,浓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吴澜只能听到他冷的仿佛能掉冰渣的声音。她的脸紧贴着地面,不断地用深呼吸来缓解腹部的疼痛,但却无比庆幸那个校服女生逃过一劫。
值了。
吴澜忍着嘴里恶心的血腥味,暗自瞥了那男学生一眼,记住了他五官的样子。
——系统,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系统:他是阿俊,也是后期与金光日狼狈为奸的同伙之一。】
——我知道了。
“光日,你怎么还替这个婊.子说情?要我说,就用她来替那个娘.们,虽然丑了点儿,但蒙上脸硬上也是一——”
阿俊一边谄媚的说着一边往金光日的方向凑,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吴澜就见金光日的嘴角向下一压,手指一用力,那冒着火星的香烟直接打在了阿俊的眼角上,阿俊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脸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吴澜看着掉落在地的香烟,若有所思。
“光日,我做了什——”
阿俊的表情有些疑惑,更有些不可置信,他张张嘴想继续解释,但金光日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滚。”
金光日的脸色可算不上好,他抬手将书合上,把一直锁在吴澜身上的眼神放在了阿俊身上,他露出一个充满了恶意和鄙夷的微笑,“连个女人都追不上,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阿俊一愣,似乎还想解释,却被金光日的一个眼神直接钉在了原地。
“我,我知道了,光日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阿俊慌张的后退几步,他和金光日同窗几年,是知道这人的手段的。由于过度的紧张,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躺着一个人,结局就是被吴澜的双腿给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地。可他却哼都不敢哼一声,最后踉踉跄跄的爬起身,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伴随着开关门的声音,这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而吴澜这才有心思观察这里的环境。
这个房间足足有七八十平米,装潢颇为奢华,风格偏向欧式设计,几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几抹光线,却被暗色调的窗帘挡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而她目之所及的几面灰色墙砖打造的墙壁上都挂着一些油画,墙角处是书柜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在她的斜前方,摆着一张暗红色的长桌。
长桌上好像放了些什么,但以吴澜的角度却看不清楚。
这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金光日却重新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包香烟,他没去看吴澜,而是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香烟出来,并摸起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它。
吴澜也不说话,她在想自己活着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可不知为何,她的喉头开始发痒,再次开始咳嗽起来。
她记得在原剧情里,那校服女生是被金光日的同伙强.奸后,被他亲自用鱼线勒死的——就在那张暗红色的长桌上。
“你那母亲还在医院苟延残喘。”
金光日点燃了那根香烟却没有吸上一口的意思,他的耳朵里还戴着耳机,就这么突然出声说道。
吴澜悚然一惊,心脏狂跳不已。
由于金秀儿的母亲一直在医院疗养,同时受到那栽赃她杀人的女生家里人的监控,所以她一直没能去探望对方。但其实吴澜对此还是比较庆幸的,因为她相信那位母亲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不是她真正的女儿金秀儿。后来又加上疲于应对学校里的施暴者,吴澜一时间竟忘记了这回事。
“放心,”金光日将香烟摁灭在沙发的扶手上,任由烟头在皮质的扶手上烫出了一个圆形的空洞,接着他站起身,走到那暗红色的长桌旁,从桌上拿了卷什么东西,最后来到吴澜身边,蹲下.身温柔的笑道,“你们会见面的。”
当吴澜看清金光日手里的东西之后,表情都僵住了——那是一捆近乎透明的鱼线。
她死倒是没什么,毕竟她本来就已经死去,其实能够有机会争取‘重生’的机会估计也耗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幸运值,但是金秀儿的母亲绝对不该死。
吴澜不死心的扭动着手腕,可那粗糙的麻绳却不留情面的蹭破了她的皮肤。
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她的手没有被绑住,那么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很快,我保证。”
他闲适的笑着,好像并不为之前吴澜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而是将左耳的耳机摘下,强行塞进了她的耳朵里。
里面正播放着一首激昂的歌剧,难为吴澜的品味没有那么高雅,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歌剧的名字是什么。这边金光日正缓慢的将鱼线缠绕在了吴澜的脖颈上,他掰正她的身体,着迷的抚摸着她纤细脆弱的脖子,无视她剧烈的反抗,手下开始用力。
【系统:宿主!!】
——···别叫!我又不是真的死!
吴澜死死地盯着金光日那双平静却暗藏着些什么的双眼,她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可是窒息感却一波波的涌了上来,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同时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鱼线快要陷进她的皮肉里,似乎很快就会割断她的颈动脉血管。
就当她快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什么东西?
她脖子上的力道顿时松开,吴澜犹如溺水之人开始剧烈的干呕和咳嗽起来。
不多时,有人便用力的掰过了她的下巴,手指好像还在打着颤,泪眼朦胧的吴澜眨了眨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里,她看清楚了金光日那她从未见过的震惊又狂喜的表情。
什么?
过度的缺氧令吴澜有些迟钝,但耳机里传来的高亢的歌声却让她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她的脸色大变,恨不得当场去世。
——我XXXX系统!这变态为什么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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