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静院。
安常静坐在贵妃椅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片柔情:娘亲的宝贝,快快出生吧,娘亲已经等不住要见你了……
“啊!”安常静正期待着孩子的出生,突然一股暖流袭来,打湿了她的亵裤。
她又些无措,毕竟是初次经历生子,又谈何经验所在?
可好歹是世家出身,早在安家其母便稍加教导,也算是摸得清个大概,总好过一二不知。
“快、快,我要生了!”咬了咬牙,她有些虚弱地向贴身婢女喊道。
身旁的婢女也是一阵焦急:“快,快叫产婆,安姨娘早产了!”因着最近几天孩子会出生的原因,禾致远早早就让产婆在绾静院门口候着。
这会儿,产婆正焦急地跑进大门:诶呦,这位可是个祖宗,千万不能出错喽!没瞧见咱相爷为她都新换了这院儿的匾额嘛?
那可是这安姨娘未嫁进丞相府时自个儿院里的匾额,这不,相爷都把这名儿给她填上了,还是亲自提笔哩!
她走近安姨娘的床前,指挥着婢子将安姨娘放在床上,又转身命令她们通知相爷,开始为安常静接生。
她把干净的湿毛巾放进安姨娘嘴里,“用力,用力啊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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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禾致远愣愣地听着眼前婢女的汇报:静娘,静娘要生了?
随即扬声道:“快,去绾静院!”他疾步走出门,坐上轿子,不一会儿便到了绾静院。
“啊!啊!我不行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教他心疼。
“姨娘,看到头了,在使把力……哦!对对!还差一点……”产婆的声音随后便传来。
禾致远心里猛地一咯噔,疾步走进绾静院。却见一盆盆满着的血水不停地运出。
安常静的贴身婢女婳心首先看到他,忙行了个礼,语气有些硬咽道:“相爷,咱们姨娘怕是因着早产的缘故,才……”她还没说完,便被禾致远用手表示的一个禁止动作打断了。
禾致远闭了闭眼,很是疲惫的模样。
他的静娘哪是因着早产的缘故才这般的?分明孕期过了九月,这怕是,怕是难产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是要进内室的模样,却被两个婢女拦住了。
他冷冷的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个婢女,却见那两个婢女哆嗦了几下,其中一个还是咬牙开口了:“相爷,里边血腥味儿重……”禾致远用力将她扒开:“让开!”
他难道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看一眼吗?她正经历难产!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王庙了啊!
冲进内室,却见产婆看到他愣了一下,继续为安常静接生:“姨娘!加把劲儿!孩子只剩下脚没出来了!相爷,相爷他……”
她没说完,就见禾致远,走近安姨娘的床前,在她耳畔轻声道:“静娘,致远来看你了,在加把劲儿啊!这是你与致远的第一个孩儿啊!”
安常静似是收到了鼓舞,用尽全力,身子一轻……
“哇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声响起终于响起,在禾致远耳边,如同那天籁之音。
安常静终于累晕了过去。
“恭喜相爷,姨娘生了个小千金。”产婆将刚出生的婴儿擦干,包在绸被里,递给禾致远。
禾致远朗声大笑:“哈哈!好啊!这是爷的长女,也是爷的第一个孩子,便唤名为禾锦甯!赏!赏!人人有赏!”
他轻轻接过那新生婴儿,抱在怀中,走出内室。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道:“本相不希望今日之事被其他人知道……”他指的是那自己进了内室之事。
只见众仆都行了大礼,朗声道:“奴婢谨遵教诲,今日并无异事发生,奴婢等什么都没看见!”
禾致远满意点点头,挥手让众人下去。自个儿又进了那内间,屋里的血腥味儿早已被麻利的婢子收拾了,并无异味了。
他将禾锦甯放在安常静身边,俯身轻吻安常静的额头,不料那人儿已然醒来。
安常静愣了愣,扑入男人的怀里:“远哥,静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禾致远心疼地抚了扶她的脸,柔声道:“莫要胡说,你这不还好好的嘛!”语罢,他便将身边的禾锦甯放进她怀里:“瞧,这是咱们的孩子,唤为禾锦甯。”
安常静温柔地摸了摸禾锦甯的脸,还是皱巴巴的,不过自个儿的孩子,怎样都好看,“甯儿......”
“可是致远,甯儿是不是配不上这名字,毕竟,她只是个庶女……”她眸光有些黯淡。
“静娘,致远发誓,定会教咱们的甯儿当上我相府嫡女!教你堂堂正正成为这相府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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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文王府的安贵妾因诞出一女,生育有功,便晋为侧妃。
又是半月
顺文郡王妃产下一对龙凤胎,本是吉祥如意的喜事儿一件,却在产下第一胎相府嫡女时而伤了身子,勉强生下第二胎后晕厥过去,此生不能再孕。
右丞相特地请了远近闻名的澶明法师卜了一卦,却是相府嫡女克母克父克克夫克全家,还克亲近之人。
因此便废除其嫡女之位,贬为庶女。
果不其然,这澶明法师在为其占卜的第二天便意外而死。
到底是大事一件,虽说当今不喜这些神鬼邪说,但依旧是通知了高阶官员。
——顺文郡王家的嫡长女是个不幸之女,众人闻此皆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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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文王府,书房
挥手命前来汇报澶明法师身亡消息的侍卫退下,禾致远笑意自得。
——相府贵女?有且仅有一个。
禾致远冷笑。
——那就是他与静娘的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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