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月神空朝黑子哲也安抚一笑，说道：“黑子前辈，放心吧，我学东西很快的，只不过还要先请你为我讲解一下篮球的规则。”

    火神大我在一旁听到他的话，惊讶地道：“原来你不懂篮球吗？”

    月神空被他吃惊的表情逗笑了。

    “是啊，火神前辈，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打篮球的人吗？”他揶揄道。

    火神大我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月神空，这时才发现他身材原来这么瘦小。

    原本黑子哲也在篮球队里已经很矮了，但至少还有一米六八，而月神空竟然只有一米六左右。

    因为他穿了长袖，所以看不出他纤瘦的身材到底有没有常年锻炼留下来的肌肉。

    但是因为有黑子哲也这个穿上长袖，看起来就跟常年缺乏运动的宅男一样的先例在，他一开始也只以为月神空和黑子哲也是一个类型而已。

    况且，篮球打得好不好，也跟个性的运用有挺大的关系。即使他又瘦又小看起来还很弱，但说不定他个性很棒呢。

    不，应该说惯性思维让他产生了误会。

    火神大我看起来就是一个对喜欢的事物充满热情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能吸引到志同道合的人在他身边。而黑子哲也，同样也是一个比较执着的人。

    他们身边的朋友多数都是喜欢着篮球的，见到黑子哲也带着月神空过来篮球场，他条件反射地就以为月神空也是同道中人。

    月神空看了看俩人熟稔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只是他也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他好像总能遇到一些很天然的人。他们单纯地把自己的心情摆在脸上，很好懂，也很可爱。

    见火神大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月神空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是月神空，国中三年级生，今天作为前辈们的临时搭档，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火神大我回来国内读书已经有一年时间，对日本的礼仪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他同样正式地说道：“月神君你好，我是火神大我，黑子的朋友加队友，请多指教。”

    “前辈，我们边做热身运动，你们边给我讲一下篮球的规则吧。”

    黑子哲也知道现在已经确定要3V3了，只是他还是不放心月神空。

    对面三人的个性是什么他们没办法掌握，看他们的品性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如果是有攻击性的个性的话，等一下在打的时候说不定会受伤。

    “月神君，篮球比赛是允许使用个性的，真的没问题吗？”

    火神大我这时候也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对了，月神君的个性是什么？方便说一下吗？我需要知道你的个性来制定进攻的方法。”

    月神空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逗他，于是便同样神秘兮兮，严肃地说道：“其实，我是无个性。”

    火神大我惊了，他总算知道黑子哲也不同意月神空参与的原因是什么了。

    既没有个性，又是初学者，加入这样的比赛，确实很危险。

    月神空恶趣味地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见好就收，赶紧说道：“放心吧，没问题的，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黑子哲也见他心意已决，和火神大我交换了眼神，明白彼此的想法后，这才一起将篮球的规则用简单的话语跟他讲清楚。

    对于初学者而言，短时间内接受这些规则，或许不好融汇贯通，但不包括月神空。

    他听完所有的规则后就明白了，还根据他们说的内容，提出了一些假设性的问题，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后，月神空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除去细节上的规则，总体上看上去，其实就是大家抢一颗球，将其投进篮筐内而已嘛。

    他之后已经决定要到雄英入学了，暴露自己的能力是迟早的事儿，就算他现在光明正大地使用念能力，也完全没问题，只不过这种程度的小喽啰，还不至于逼到他暴露自己的能力。

    而且，看他们喜形于色的蠢样，就好想收拾他们！无个性，也能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这样的结局听起来也不错呢。

    那边三人已经做好了热身运动，他们刚刚就听到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给月神空讲解规则，心里对这次的比赛更是胜券在握。

    他们三人长得人高马大，各个都有一米八，而月神空这边，只有火神大我的体型看起来能和他们对抗。

    只要开打之后看清楚彼此的个性，再做相应的策略，绝对能很快就取得胜利。

    比赛开始，他们从围观的路人中找了一个懂球的人当裁判。控球权先是落在在月神空他们这边。

    黑子哲也在拿到球的瞬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本等着截球的人猝不及防愣住了，而这个防守的漏洞让黑子哲也轻易地将球带了过去，传到火神大我的手中。

    火神大我拿到球瞬间直接在三分线跳起，优秀的弹跳力让他轻轻松松地跃到篮筐上，伸手便来了个灌篮。

    等球都落了地，三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开局就率先失了三分，三人并没有着急。因为他们虽然失了分，但却得知了他们的个性。

    他们猜想，黑子哲也的个性不出意外和视觉感知有关系，当然他们只猜到可能是透明化。而火神大我，从他的动作上，很容易就联想到他的个性应该就是和脚上的弹跳能力有关。

    剩下的就只有个性不明的月神空，但是他是初学者，可能连规则都没完全搞明白，说不定只是凑数，不足为惧。

    而使用个性带球的时间不能超过三秒，而距离不得大于半个场地。

    那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保证球不要被黑子哲也拿到，而且同时也要有一个人防守着火神大我。

    这样就算黑子哲也拿到了球，也不一定能传到火神大我的手中，而为了不犯规，他就只能把球传给月神空。

    做好了计划，三人交换了眼神之后就开始发起进攻。

    个性为【滚轮】的男生率先接过球，用极快的速度越过火神大我，最后交到【伸长】的男生手中。

    他同样从三分球处，伸长手臂，将球放进篮筐内。

    五人你来我往，倒是势均力敌。

    月神空也挺惊讶，他看得出，火神和黑子俩人的技术和配合都是顶尖的，原本还觉得有点无聊的运动，真正玩起来其实还不错。

    只不过这样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发现，火神大我一遇到其中一个男生的时候，就会出现失误。

    月神空见黑子哲也担忧地皱紧眉头，问道：“黑子前辈，火神前辈怎么了吗？”

    黑子哲也觉得有点头疼，他无奈地道：“火神君他……怕狗。”而那个男生的个性，就是【狗】。

    月神空：……

    对方也发现了火神大我这个弱点，便利用这一点进行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分距居然被慢慢地拉开了。

    月神空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好歹他也答应了帮忙，一直在旁边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虽然他不争强好胜，但是他更不喜欢输给这些人。

    此时，黑子哲也拥有控球权，但是火神大我却被防住无法接球，情况果然如对手预料的那般发展了。

    月神空看不到黑子哲也的位置，于是喊道：“黑子前辈！”

    黑子哲也了然，球已经在他手上待了两秒钟了，再不传就要犯规了，既然这样，不如赌一把。

    “左边！”他对月神空道。

    球一离开黑子哲也的手，月神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接住篮球，此时的位置是还不到篮球场中央，离对手的篮筐有将近一个早就有计划的三人立刻展开围堵。

    月神空看了看，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用更快的速度突破防守，或者直接投篮。

    月神空勾起一个微笑，转过身来，立刻起跳。

    球脱离月神空的手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空心穿过篮筐。

    众人惊讶地看向他，月神空微笑着道：“啊，和我计算的一样呢。

    刚刚我就计算了篮球场的大小，我和篮筐的距离，又根据今天的气压和温度以及风向，估算了球离手之后会受到的力的作用，以及环境对其造成的影响，最后算出合适的投球角度和力道，看来这个方法还是可以的。

    嗯，打篮球还挺简单的。”

    众人：……

    火神大我忽然觉得月神空果然有点可怕。

    先不说他的学霸属性，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目测和感知就知道距离和环境情况，据此推算出的投球方式。

    就是要跨越大半个球场，将球地投进去，需要的力道也不小吧，而且其中还涉及到的专注力和把控力，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小小的胳膊里居然藏了这么大的力量，要不是刚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无个性，他绝对不相信这么强的人也能称作普通人。

    说不定他的个性就是【学习】吧，毕竟能把知识融会贯通得这么彻底，已经称得上是特殊的天赋才能了。

    毫无疑问，又多了月神空这个强大的助力，最后他们赢得非常彻底，被打败的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完美完成任务的三人开开心心地点了一桌子的食物。

    心情大好的火神大我大手一挥，表示今天这顿他请了，让黑子哲也和月神空尽情点。

    于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月神空，现在面前就摆满了各种甜品。

    火神大我咬着汉堡，眼睛发亮地看着月神空，道：“你小子，很不错啊！原本我和黑子还想着要多罩着你，没想到最后被你带飞了啊。”

    月神空道：“嗯，我也没想到前辈们这么菜，还好我厉害。”果然只需要在手脚上都附上一层念，就已经足够他carry全场了。

    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闻言一愣，随即又不由笑起来。

    “这么自信，不错啊！”火神看着他，敛下笑容，认真道：“月神君，你喜欢篮球吗？高中要不要来诚凛，加入我们篮球队吧！”

    月神空刚好含下一块布丁，抬起头见黑子哲也也同样带着罕见的浅笑，期待地看着他。

    他思绪又飘移了一瞬，心想之前是自家养父，然后是黑雾，最近又是欧尔麦特，现在是邻居哥哥，看来大家都很关心他的高中学校的选择啊。

    而且后两者都是直接邀请的方式，只能说——

    他果然是太优秀了，大家都争着要他这个人才。

    要是奇犽在这里，肯定就能从他认真的表情下看出他荡漾的内心，而且肯定也会忍不住打击他。

    可惜在场的两个都只用欣赏后辈的目光，看着这个“可塑之才”。

    “谢谢你们的邀请，不过我们志愿已经填完了，我报考了雄英高中的英雄科。”

    俩人了然。诚凛只是一所普通的高校，和名校雄英自然无法相比。月神空的头脑好，成绩一定也很不错，考得上雄英的普通科或者经营科，也无可厚非。

    不对……英雄科？

    见俩人忽然震惊地瞪大双眼，月神空不由生出一种恶作剧成功的愉悦感。他勾起一个单纯的笑容，看起来却像一个怀揣着梦想的孩子。

    黑子哲也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眼，嘴巴动了动，最后却说道：“嗯！月神君加油！”

    月神空本以为俩人会说一些话来劝他放弃，没想到黑子哲也居然会鼓励他，而且看他的眼神，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真诚。

    他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对，加油！虽说无个性入学英雄科没有先例，但是说不定你就是创造历史的人！”难以置信的，火神大我居然也这样说道。

    月神空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们不觉得我不切实际？”

    黑子哲也闻言温柔地笑了笑，而火神大我则伸长了手，揉了揉月神空的黑发。

    黑子哲也道：“有梦想就去争取，哪有什么实际不实际的。而且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只要找对了方向，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黑子哲也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从小就喜欢篮球，梦想也是成为篮球健将，但是因为他的体质问题，无论怎么锻炼，体力甚至达不到一般人锻炼后能达到的状态，而且他的个性，看起来也不像是适合打篮球的。

    还好他没有放弃，一直坚持下去，最后终于在赤司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现在月神空也是一样，虽然他没有个性，但是他的体力不比有个性的人差，而且从刚刚的比赛可以看出，他的头脑非常聪明，说不定会意外地适合当参谋之类的人呢。

    月神空忍不住又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心情突然有点复杂。总觉得他们这些话，意外地适合绿谷出久。

    “嗯，谢谢你们。”月神空被“慈爱”的目光看得都有点别扭了，心里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他想，等下次有机会，不如也将这番话告诉绿谷出久吧，至少不要浪费这番好话在他这个有念能力的人身上。

    之后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但月神空后来却没有怎么联系他们，毕竟大家生活的圈子不一样，最多只在回家的时候，遇到黑子哲也的时候打打招呼。

    很快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月神空终于摆脱了爆豪胜己时不时的眼神攻击。

    可惜的是他还没找到机会给绿谷出久灌鸡汤，因为绿谷出久每天都很忙，下课睡觉，上课边听课，还边在桌底下练手劲。

    月神空不知道他和欧尔麦特在搞什么鬼，但他想既然绿谷出久也想要考雄英，那就说明他的英雄梦还在，总能找到机会告诉他的。

    暑假期间，月神空却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星期只有周末会去酒吧工作。

    因为黑雾和死柄木弔好像越来越忙了，平常基本都找不到人。

    他想，估计他们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惹是生非为非作歹去了吧。

    不过月神空也不在意，因为暑假期间他也很忙，忙着四处觅食。

    ········

    “渡我，这里！”月神空挥挥手，朝远处的女孩示意道。

    “月神，你来得这么早。”渡我被身子走过来道，她的语气很轻快，笑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两颗小虎牙，金发齐刘海，长发绑起来，在头上绑出两个小发包，看起来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