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闹枫临

    华月琅率先出了手,红天扇在受到格挡后弹了回来,她一手红天扇,一手碧落扇,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得罪这枫临山庄,在她来说似是玩似的。

    “既然你们不讲江湖道义,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正好也让老夫领教剑仙的碧云三十六剑!”

    枫仕冥王剑祭出,他以冥王十三剑名动江湖,用这个剑法在江湖上横行,难逢敌手。

    云浅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脚尖一点,身躯前倾,衣袂飘逸,一手碧云剑刺出,如舞剑的仙子。

    而她也因为美妙的身姿和剑法,除了剑仙,更有凌云仙子的美称。

    她下盘下压,避开了枫仕正面刺来的冥王剑,手中碧云剑直取枫仕下腹。

    枫仕心中一惊,因着云浅身法极快,宛如清风,他反手将冥王剑往下劈去,逼得云浅用碧云剑格挡,可比力量,云浅比不过枫仕,她身形一闪,冥王剑直直劈到地上,留下一道裂痕,而此时云浅一足伸出,直中枫仕下腹,虽然不重,但是枫仕在此处却先输了一招。

    云浅一个翻身,剑尖往地上一点,碧云剑剑身一弯,云浅借力跃开了一丈远。

    “好俊的身法。”

    灵动飘逸,这是碧落宫武学的精要所在,而且她们的剑很快,稍不留神,身上多几道口子,到阎王爷那里报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奖了庄主,这才刚刚开始。”

    云浅说完,脚步一闪,又攻了过来,枫仕这是横练的硬功,论身法,自然比不过这些轻灵的女子,只是云浅若是真要伤了自己,怕是要多刺几剑才行。

    枫仕也不闪避云浅的剑招,只是脚下做好了逃开的准备,避免云浅又攻他的下盘。

    只是云浅受到枫仕的冥王剑格挡时,只觉虎口顿时有酸麻生疼,她便知晓此人的硬功和内功都是炉火纯青的境界,莫怪那破绽百出的冥王十三剑还能被他使得如此蛮横,原来都是因为自身的优势。

    云浅闪身躲开,不与他拼力气,手中抛出流水袖,缠住了枫仕的手,自己则闪到了他的身后准备从后给他的咽喉割上一道口子,可就在此时,枫仕却扯断了她的流水袖,往后捉住了云浅的手腕,云浅只觉手腕生疼,简直要被捏碎了一般。

    她松手放开了碧云剑,只见她灵巧地用另一只手接住掉落的碧云剑,然后手腕一摆便划伤了枫仕捉住她手腕的手。

    枫仕吃痛放开了云浅,云浅从他身边离开,碧云剑顺手往枫仕的腋下也割上了一个口子。

    枫仕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臂和腋下,不曾想这碧云剑的锋利程度竟是能破了自己横练的硬功。

    而另一边,华月琅两把扇子耍得出神入化,把枫临山庄的弟子耍得团团转,身上的衣衫都被两把扇子飞来飞去的时候割得破烂,还留下了不少血口子。

    枫鸿飞的身法跟不上华月琅,本想近战,可是华月琅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每每他靠近,她就会跃开,然后继续被那两把扇子戏耍,让他都开始急了起来。

    华月琅张开双手,接住了两把飞回来的扇子,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了起来,可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们怎么知道华月琅又会使出什么招数来让戏耍自己。

    华月琅把两把扇子收回腰际,却从怀中抽出了一个银色的短柄,只见她的手抖了抖,那银色的短柄散开化作了扇子,然后又抖了抖,那扇字又合了起来,尾端延伸出剑锋,然后只见她纤手一挥,那长着剑锋的短柄竟是变成了一柄长剑。

    枫临山庄的人看着华月琅如变戏法一样的变换着手中的武器,不禁后退了一步。

    “枫公子~你不是很想接近我么?来吧!”

    华月琅主动冲了上去,枫鸿飞不敢大意,使出君子剑迎敌。只见二人你来我往,华月琅的剑法倒是没有她的扇法那么多变而难以捉摸,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巧妙的是她手上的武器。

    华月琅故意卖了枫鸿飞一个破绽,枫鸿飞一剑直取华月琅的左肩,华月琅用手中的剑去档,就在枫鸿飞的君子剑快要刺中华月琅格挡而来的剑时,那柄剑却瞬间又变成了一柄银色的扇子,剑锋直直刺入了扇子的芯骨与芯骨之间。

    就在此刻华月琅手一抖,那柄扇子收起,竟是把枫鸿飞的君子剑紧紧夹住,半分动弹不得,华月琅伺机而动,另一手抽出红天扇,打开后就往枫鸿飞的下腹划去,枫鸿飞为了闪躲,只好松手放开了君子剑,可是华月琅的出手速度太快,枫鸿飞的腰带被隔断了,衣衫松垮而下,甚至腰际都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枫公子,你连君子剑都不要了么?”

    华月琅打开手中银色的扇子,君子剑应声落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少庄主连最为自豪的君子剑都被取走击落在地,可以说是狼狈落败了,周围的弟子自然也不敢上前。

    华月琅脚上一踢,把落到地上的君子剑送回枫鸿飞的手中。

    “月琅!”

    听到云浅的呼唤,华月琅会意,纵身一跳,又跳回到了围墙上,而碧落宫的弟子看到华月琅和云浅的动静,也马上退回到了围墙上。

    “号称天下第一庄的枫临山庄,也不过如此。”

    云浅冷冷说道,却见枫仕和枫鸿飞的脸色铁青,神色越来越差,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枫仕看着倒了一地的弟子,有死有伤,不禁握紧了拳头,那冷冽寒峻的眸子几乎迸发出怒火。

    “今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再见,便是敌人。”

    枫仕狠狠地说了一句,却见华月琅轻笑,道:“枫庄主真是好风度,还这般提醒我们一声,可是枫庄主,我们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敌人了呢?”

    见华月琅得意的笑,枫鸿飞几乎又要冲上去,哪怕那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却被身边的枫仕阻止了。

    “月琅。”

    云浅柔声开口,华月琅便不再说话,安静待在一旁。

    “今日拜庄,便是希望日后枫临山庄行事,得谨慎些,走!”

    云浅一声令下,站在围墙上的弟子脚尖一点,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只留下枫氏父子留在原地面目铁青。

    等云浅和华月琅一行人离开了枫临山庄的范围,华月琅这才打趣起来。

    “天下第一庄也不过如此嘛~”

    云浅却在此时摇了摇头道:“不,他们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实力绝不止如此。”

    华月琅一听,想要握住云浅的手腕,却见那人痛苦地抽了抽手,五官拧了起来。

    “你受伤了?”

    华月琅担心地端起云浅的手,拉开了那宽大的衣袖,看见那本来洁白如玉的手腕一片青紫。

    “小伤。”

    云浅想要抽回手,却被华月琅紧紧握住,她也不敢用力拉扯,怕会伤上加伤。

    “下次我定要割了枫仕的手。”

    华月琅敛起平日里那慵懒妩媚的笑意,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露出丝丝寒意。

    谁不知道碧落宫三重天落旗旗主华月琅,对于在乎的事和人特别小心眼,小到根本容不下一颗沙。

    南楚国,皇宫,大梵宫,佛堂。

    这是宫弦清来大梵宫的佛堂,亦是第一次与南浅陌一起同来。

    “哀家礼佛需要很长的时间,你等会儿若是累了,便先回吧!”

    南浅陌知道宫弦清平日里总是一脸乖巧柔弱,可是她不认为宫弦清会有这个闲心陪自己从早上礼佛到中午。

    宫弦清也不回答南浅陌,见南浅陌跪了下来,她自然也跪在了南浅陌身旁,学着她合上双掌。

    “太后为何用这么长的时间礼佛?”

    宫弦清本是想问,南浅陌为何要用这么多时间忏悔罪过,可是感觉有些不妥,皇权争夺向来成王败寇,根本没有对错,更何来的罪过。

    “祝祷南楚国事事安宁,自然需要久一些。”

    南浅陌缓缓说道,便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似是经文,又似是一些祝祷的话,好半晌,南浅陌才停了下来。

    “你呢,为何对礼佛有兴趣?”

    宫弦清转头看了南浅陌一眼,那完美的侧脸,有着娴静绝俗的气质,真是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四岁了,真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从前,臣妾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礼佛,家里也有一个她专属的小小佛堂,从此便留了些心。”

    宫弦清轻笑,美眸转了转,似是有些想念绝音阁中那总是弥漫着香烛味的小佛堂了。

    “如此…”

    南浅陌只是应了一句,不再答话,再次闭上眼,安静地似是在祷告什么,而宫弦清也学着南浅陌合掌闭上了双眼,只是她不信佛,闭上双眼的时候,只是想着中午吃些什么。

    数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连站在一旁都打了个呵欠,而南浅陌依旧不动如山,她就是有如此耐心和韧性。

    此时南浅陌感觉一个温热的物体倒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缓缓睁开眼,转眼一看,宫弦清是睡着了,那颗头颅还直直倒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一抹媚香传入自己的鼻间,似是她的发香,又似是她的体香。

    云染想上前把宫弦清叫醒,却被南浅陌一个手势阻止了。

    南浅陌伸手从宫弦清的背后伸去,就在碰到宫弦清的肩膀时,南浅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

    看着那人熟睡的脸蛋,轻叹了口气,不禁莞尔。

    “瑶妃。”

    南浅陌唤了宫弦清一声,那人缓缓醒转,却完全没有自己睡在南浅陌肩膀上的觉悟,反倒是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话来。

    “要吃午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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