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宁下意识的抬手挣扎一下,却不想金珠子捉着他的手腕,又将他按了回去。
“公子要是不想学,那我就回去了。”和姝宁对视半晌之后,金珠子这么说了一句。
“我……”
金珠子作势要起身,姝宁心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袖子,“我学……我自然是学的。”
“那动作就快些,奴才等会,还要去干活呢。”
姝宁经金珠子催促,才动手将自己肩膀上的衣裳拉了下来,他肩膀生的圆润白皙,刺上去的一朵牡丹,衬着他的肌肤,娇艳无比。
头顶就是红色的帐顶,上面绣着双龙戏珠的场景,金珠子垂着眼睫,就这么坐在姝宁的身上望着他。姝宁被他看的心悸,转开视线,去看头顶绣的图案。
金珠子嫌他磨蹭,几下将他衣裳扯开了,在外人眼里,金珠子是姝宁的奴才,现在被奴才骑在身上扯衣服,即便姝宁做惯了迎来送往的生意,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羞耻。
金珠子看出了他的局促,叹了口气,从床头的银钩上,将用来绑帘子的丝巾扯了下来,盖在姝宁脸上,姝宁身手要去摘的时候,金珠子说,“这回,公子再把我当李公子看看。”
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绯红,近在咫尺的金珠子,也只成了一道修长的人影。姝宁眨了下眼睛,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样难捱了。他真的把金珠子当作了李公子,举止渐渐放开了。
金珠子按着他的双腕在枕头上,他一动,金珠子的手指就扣紧,手指缠绕的他的头发,也跟着扯紧,在这样的疼痛中,他生出了几分被人全然掌控的快意。
金珠子也不说话,只偶尔用手指,按下他的唇瓣,揉下他的耳垂。
渐渐的,姝宁敏感多情的身子,开始变得绵软无力起来,脖颈与脸颊之间,都飞出了霞色,连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些。
金珠子抬腰动了动,没有更近一步,却叫姝宁浮想联翩。
挂在床幔上的珠链,跟着金珠子的动作晃动起来,在一片迷离的视线中,姝宁想到了很多过往的恩客。那些人或是与他春风一度之后杳无音讯,或是流连几天,几月,而后投入新欢的怀抱。无一例外,那些人都给过他身体的欢愉。
眼前的影子,一重又一重,姝宁被按在枕头上的手指,开始无意识的收紧,并紧的双腿,也开始绞缠在一起,就在他要在臆想中得趣的时候,金珠子忽然扯开了他面前的丝巾,眼前满是水汽的姝宁,直直的望向了金珠子。
那个已显出几分柔秀轮廓的少年,正俯视着他。那眼神和方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姝宁蓦地清醒过来。
“公子,切记在床上,别像条死鱼一般无趣。自然,也不要学楼里那几个姐姐,叫的震天。”金珠子将丝巾塞在枕头下,扯了缕姝宁的头发,在他唇瓣里搅的湿润,才再让他含住,“咬着。”
姝宁将那缕头发咬住了。
“头侧一些,眼睛半闭着,那人要亲你的时候,你就斜着觑他一眼——不是瞪他。”金珠子捏着姝宁的下巴,“声音从鼻腔里出来。”
姝宁哪里分的出哪里是鼻腔,只干巴巴叫了两声。
金珠子听的直皱眉,伸手按住他的嘴巴,捏着他的鼻子动了动,“从这里。”
姝宁呼吸不过,发出‘呜呜’的声音,金珠子听他叫了半天,才终于将手松开,”就这样,声音再柔媚些。”
姝宁依他说的做了,但金珠子听了,皱紧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后来又试了几回,一回还不如一回,金珠子当姝宁是敷衍他,声音都冷了下去,“公子若是不想学,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姝宁看金珠子翻身下去,也一下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嫌我学的不好,你倒是教教我,怎样才算是好!”
金珠子转过身,盯着姝宁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面前,“起来。”
姝宁一怔,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我教你,怎样才算是好么?”金珠子说,“那就起来。”
姝宁裹着衣服站起来了,金珠子躺到床上去,而后枕着枕头,仰面看着上面红色的床帐。
“愣着干嘛?”金珠子的目光,忽然落到了站在床边的姝宁身上,“上来。”
姝宁扶着床沿,坐了下来。
“让你坐上来。”金珠子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姝宁一下子明白了金珠子的意思,显得比刚才更局促了。但他最后,还是听从金珠子的话,在他腰腹上坐了下来。
金珠子的腰身,十分柔韧,并且让姝宁意外的是,还十分纤细——金珠子平日都穿着宽大的麻布衣裳,遮掩下,都不知道他身子是个什么模样。
”公子,你可真重。”金珠子这么说了声。
被金珠子嫌弃两次,饶是姝宁,也有些不好意思。
金珠子动了动,连带着坐在他腰腹的姝宁,也下意识的收紧双腿,夹紧了金珠子纤细的腰肢。
“公子这几年,一直都是下面的那个吧。”金珠子明知故问,“也不知道,再按在还会不会有反应。”
听得金珠子的调笑,姝宁一下子又从心头,生出一股恼怒来。但他这恼怒并未持续多久,他的注意力,就被金珠子吸引过去了————金珠子生的十分精细,只是因为年岁不足,没有褪去婴儿肥,平日里看着,才像是孩童那样讨喜。但他将头侧过去时,便又能看出他五官的出挑来。
姝宁望着他两只手,捉着被角,眼睫垂着,眼睛里头,是湿漉漉的。
而后那漆黑的眼珠,望了过来,娇娇的,怯怯的,好似娇嫩的花蕊落了露珠一般。
姝宁还没有见过金珠子这样的情态。
那眼睛只瞥了他一眼,便又垂下去了,鼻腔里发出似呜咽似哭泣的声音。那声音,是甜的。
手指收紧,揪的被角褶皱起来,姝宁好似觉得,心也被他揪住了。
还从未有过的感觉。
“公子,公子————”金珠子忽然叫他,一声一声,拔尖儿了,叫的姝宁脸热,“等下妈妈还要叫我下去伺候呢,别————公子————”
若不是床帐中只有他们二人,姝宁定会以为,金珠子是被谁轻薄了。
点燃的红烛,照亮了窗户,窗外一道人影,一闪即逝。
……
方才还是一副怯弱姿态的金珠子,已经翻身将压在身上的姝宁压倒在了床榻上。他看着连正眼都不敢瞧他的姝宁,忽然大笑起来。
“公子,学会了吗?”
姝宁目光闪躲着,就在方才,他差点要被金珠子眼睛里的钩子,把神魂都钩出来了。
金珠子在他身上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嗯?”
“……会了。”姝宁脸色不自然极了。
金珠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慢腾腾的爬下了床,“那奴才就回去干活了。”
姝宁等他带上门,才终于将头抬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双腿间的异样,慌乱的扯着被子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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