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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雄英体育祭直到多年以后依旧被人津津乐道。
在日本的各种社交软件上, 共同构筑起英雄社会的黄金时代的几位英雄的战斗视频的点击下载量从来都是居高不下, 更不用说可以称为几位英雄的出道战的雄英体育祭, 和曾经支撑起整个英雄社会的欧尔麦特的出道战一样,点击下载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如果要用当时数十位位赫赫有名或小有名气的英雄做个类似于“你最喜欢的英雄”大排名的话, 能够发现一件奇妙的事, 那就是似乎名列前茅的几位都曾在这一年的体育祭中出现过。
不过那些都是后谈了, 当然, 这也意味着数十年甚至更久之后,这场体育祭的资料也一并留存在人们的心中。
其中当然包括它的胜利者,雄英学院仅有三人的荣耀获得者。
而毫无疑问, 宇智波鼬正是其中之一。
*
“恭喜, 宇智波同学。”
恭祝的话语从白鼠校长的口中吐露,鼬矜持地朝着对方点点头, 温润中眸中依旧只是一片淡然。
就像是一切都在这个少年的意料之中,不仅是最终的胜利, 还是老鼠校长的祝贺。
某一瞬间智商高到人类无法猜测的白鼠校长仿佛从面前这个少年身上看出了什么东西, 但他依旧只是微笑着, 语气更加柔和。
他可没忘记上一个宇智波是个什么样的人。
笑得无害极了的校长先生不止一次地想起过曾经在自己的学校中就读的宇智波,因此表面显露出来的态度越加柔和与真诚。
他咳了声, 也没有觉得面前少年的平淡反应有所冒犯,相当快乐地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那么言归正传,按照约定, 我会将雄英档案室的权限开放给你一天哦。”他仰着头, 虽有种萌感却并不让人真正感轻视面前幼小体型的家伙, “仅有一天,你想什么时候来呢?明天?”
“不,”出乎意料地,鼬并不如白鼠校长预料地急切,他歪着头想了会,还是婉拒了这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白鼠校长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那么,就更改成宇智波同学想来的那一天吧,”
他面上露出乖巧的笑,一瞬间竟然让鼬有中站在面前的并非他人,而是远在意大利的某位杀手先生的错觉。
不过错觉就是错觉,他点了点头,同校长先生告别离去。
*
没错,这就是鼬放水放到丧心病狂的原因了。
要究其原因的话要追溯到体育祭前几天的样子。
一通电话毫无预兆地打到了织田宅中。
在电话中,彬彬有礼的校长先生声称自己从老朋友口中了解到鼬的大概实力,所以希望在体育祭中鼬能够对同学们稍事指导。
“嘛,这种话我说其实是不太合适的,”透过电话而稍微有些失真的校长先生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但是既然发生了USJ事件,并且目标鲜明地指向A班,那么对于这些孩子校方不得不提起更多的重视。”
“老师们和学校当然会进行帮助,但是来自同龄人的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宇智波同学,我以一位诚挚的师长的身份向你提出请求。”
“请在这场体育祭、在此后的道路上,作为一道无可逾越的拦路石阻拦在孩子们身前吧。”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宇智波鼬答应了。
并且,出乎根津意料的,他比自己预料的做的更好。
如果说根津提出的请求是让鼬作为同龄人中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的话,那么鼬做到的就是在成为这堵高墙的同时给予孩子们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尚且能够越过拦路石。
然后在孩子们准备好一切重新挑战的时候,让他们发现拦路石又高了一截。】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些孩子真正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不为任何困难击倒的时候。
总的来说,就是把原本的请求时限给拉长了。
“……”知晓这一切的欧尔麦特沉默了半晌,颇为艰难地说道,“宇智波君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温柔到他都要为以后的A班哭出来的地步了啊。
“哈哈,能够从欧尔麦特嘴里得到厉害的评价宇智波同学也算是十分了不起了。”根津端起红茶,举起示意欧尔麦特得到拒绝之后倒入自己的杯中。
“不过宇智波同学的话,想来甚至有些甘之如饴吧。”他回想起来自异国的老友的评价,人性化地露出一个意味奇妙的笑,“如果如我的老朋友所说,这孩子把班上的孩子们当做小辈来看的这点而言的话。”
瞬间豆豆眼的欧尔麦特:“诶?”
“哦呀,看来欧尔麦特你没有发现啊,”小口小口抿着红茶的校长先生耐心地为台柱子(划掉)解答疑惑,“在我看来,宇智波同学虽然不善言辞,但将同班同学当做弟弟妹妹来爱护的心确实真的哦。”
“我有幸观察过一次宇智波同学对待家里的弟弟妹妹们的模式,和他应对同班同学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慢悠悠地继续抿一口茶,对着恢复过来的欧尔麦特笑了笑。
“不过如果宇智波同学的个性与他的母亲有相似之处的话,想必这种感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毕竟欧尔麦特你也知道的,他是美绪的孩子。”
**
进入班级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理所当然地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整个班乱哄哄的,全然没有外界所猜测的严于律己班级氛围超好的奇妙猜想。
门一被拉开,全班人的视线就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什么啊,是鼬啊。”就在门边的上鸣电气率先代表众人发表了感想,三两步上前一把揽过友人的脖子。
“怎么样怎么样,老师们给你特别奖励了吗?”
“并没有。”
“不会吧——看你被相泽老师叫出去我们还以为这次这么亮眼的表现肯定会有什么特殊奖励呢。”金发少年失落地垂下头,活像一只失魂落魄的大狗狗。
鼬迟疑了下,伸手揉了揉身边友人的发顶。
上鸣电气叹一口气,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这是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最初是在某日热身完毕的他看着抱着黑猫揉头的少年露出微妙的神情,结果被对方误以为是羡慕而照着自己也来了个……中间令人屈辱的过程就不用多谈啦!总之最后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但习惯归习惯,好歹还记得这不是在他家或者常去的训练场,上鸣电气狗狗一样晃了晃脑袋,将少年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晃下去。
“别随便摸别人的头啦。”他心虚地掩盖道,“会长不高的!”
鼬茫然地回视回去。
“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哦。”围观者之一的蛙吹突然说道。
“就是就是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上鸣你满脸幸福地被宇智波君揉脑袋了!”叶隐透也扒拉着蛙吹梅雨的肩膀探过身,整个人透露出羡慕的气息,“真好啊,我也想被宇智波同学摸摸头。”
对于这种摸摸头的只有小孩子和女生才会羡慕的事情男孩子们只是站在一旁围观,生怕自己被心思奇妙的女生们也划分到[心里明明想要嘴里却拒绝]的阵营。
但女孩子们就不同啦。
在蛙吹梅雨意味深长地说出“绅士可不应该让女孩子失望”之后鼬带着种茫然地举起了手,声调保持平静地朝着女生大概在的地方说道。
“那……摸摸头?”
然后整个人透明因此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衣物磨磨蹭蹭地蹭了过来,很快鼬就感到手下有一种柔软的触感传来。
嗯,和咲乐差不多的感觉。
鼬冷着张脸,不知不觉中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简直像是远出归来的老父亲和他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切岛身边的上鸣偷偷吐槽着,显然是对这种现象表示不屑。
然而他的好兄弟切岛君并没有顺利get他的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之后迅速地举一反三。
“这样的话上鸣你就是老父亲的儿子?”红发的少年想起诸如早上上鸣可怜兮兮地借鼬的作业之类的事情,越发觉得这个推测极为靠谱,“这样想的话之前宇智波桑的行为那就是老父亲揍儿子了”
“那就是家暴了吧。”
“哦哦哦就是这个没错!”
远远听了一耳朵的爆豪转过脸不去看这俩逗比,不大不小地啧了一声。
而在男生们讨论着宇智波爸爸和他的女儿们的时候,深觉摸摸头滋味甚好的叶隐透挥着手招朋引伴,拉来好几个女孩子享受宇智波爸爸的爱抚狗头。
“我、俺也想被摸摸头啊!!”自顾自怜的峰田实羡慕嫉妒地看着这幅父慈子孝的场景,觉得自己已经委屈成了个球,“要求降低一点,让女孩子们摸俺的头也好啊!!”
班级内一时嘈杂,直到拉门的声音再度响起。
班级的大魔头,掌握一个班的生死的班主任先生出现在了A班众人的面前。
丝毫没有因体育祭前三被自己班包圆而温柔几分的班主任先生冷着脸看着班里的小崽子们突破机动上限三秒钟全部归位,慢条斯理地扫一眼过去,才不慌不忙地走上讲台。
当他看到空缺的座位时相泽消太的目光并没有停顿,也就是说这个空缺的位置——饭田天哉的不在场这位老师是心知肚明的。
鼬思索的目光从淡然说着放假的老师身上收回,重新凝聚在身前。
*
冷酷无情的班主任先生离开之后教室安静了一瞬,在确认相泽消太离开之后轰地一声爆发,重新恢复吵吵嚷嚷的画风。
热情尚未消散的学生们甚至想来个课后小聚会,但幸好因为体育祭大家手疼的手疼腿疼的腿疼遍体鳞伤的遍体鳞伤,总之最后这个奇妙的提议不得不屈服在现实条件之下。
即使如此感情又深一层的孩子们还是准备一大群人结伴回家,然后在路上被认出他们的人们堵了个酸爽。
总觉得体育祭之后的时间比之前还要累上一些了。
逃离人潮的A班心想,各自对视一样爆发出新的笑声来。
“刚才尾白同学的样子好狼狈啊哈哈哈!!”
“别说我切岛你的样子也不是吗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切岛刚才都被挤成饼了哈哈哈!!”
“我是饼的话爆豪不就是闪电了吗?!!”
“闪电……噗,还真是又大又胖的闪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西内!”
“那个……胜己?”
“哈?!”
“你头上有朵花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爆豪才是最受欢迎的吗哈哈哈哈就他那个臭水沟一样的脾气哈哈哈!!”
“闭嘴!!”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就像是群春游的小学生一样的少年人们脱去战斗时的严肃,还原成最为本真的模样,想着想着鼬就露出奇妙的笑。
耳郎响香一脸无语地戳了戳身边友人的腰,“看,又来了。”
“是呢……鼬酱的老父亲之眼神。”
——今天A班的女生们也依旧看穿了一切。
终于分手是在最后一个分叉口了,吵闹的源头与自己远去,饶是鼬也不由得在走出许远之后呼了口气出来。
少年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是与在众人目光下的阴沉截然不同的温暖的笑。
只是这笑没持续多久,就被完全地收敛了起来。
他的目光被前方一个人影吸引。
蹲在花坛边的人身上穿这套白色的西服,他手中举着根小鱼干诱哄着对面的白猫,孤傲的喵星人却不为一鱼干折腰,反倒是看到鼬之后喵喵叫了一声,biuji一下从花坛上跳下,在少年的额脚边蹭了蹭。
男人的视线也顺着转移了过来。
也正是如此,鼬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金色的碎发反衬着黄昏的光,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宛如有光闪烁,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连拿着小鱼干的手都显得白皙纤长,却又显露出有力的骨节。
男人站起身来,逗趣的小鱼干被收回,整个人闲闲地靠在身后花坛屈膝站着,面上虽有笑意,眸底却闪着审视的冷光。
脚下的白猫见使出撒娇甚至碰瓷大法也没能吸引有好闻气味的两脚兽的注意,哼哼唧唧地甩着高傲的尾巴走开。
鼬此时全然没有安抚一只碰瓷的猫的心思,他的手在一瞬间捏紧,而后才缓缓放开。
少年少见地踟蹰了一下,在笑着的男人的审视下还是开口。
“山姥切老师。”他如此称呼面前的男人。
*
而与此同时
磨磨蹭蹭(单方面)告别爆豪胜己的绿谷出久走过一个转角,啪地撞上一个什么东西。
“诶”他茫然地摸着额头向前看去,下一秒吓得眼泪直接从眼眶里迸发出来——
“太太太太太太宰老师?”
为什么太宰老师会吊在树上啊啊啊谋杀吗谁会这么简单的谋杀啊不对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太宰老师救下来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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