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难得的假公济私

    提问:请问这世上最让你难以拒绝的是什么?

    清安:<( ̄︶ ̄)>好吃哒和美男纸……

    追问:比这还难以让你拒绝的呢?

    清安:(●′▽`●)有很多好吃哒的美男纸。

    再问:那么,让你根本就不拒绝的呢?

    清安:o(〃’▽’)o男票说准备了好吃哒让我去他那吃晚饭。

    作者:(¬_¬)敢不敢不这么简单粗暴的秀恩爱。

    清安:(文艺腔)咳咳,世间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才不是为了什么东海府进贡的大虾呢。

    以上就是清安为么今晚也没回家的非主要原因,至于主要原因……当然是有人告诉了她东海大虾这回事,由此可见此人用心之险恶,光自己出卖美色不说还出卖了无辜的东海大虾的肉体。

    相比之下,把肥美的大虾做成了花式十八吃的大厨都显得不那么残忍了呢……

    好吧,提议花式十八吃的人也是挺阴险的,好好的做什么花式十八吃,十八吃由厨艺精湛的大厨烹调得多好吃啊,吃完这顿可不得还想下一顿吗。

    所以,这个提议花式十八吃的人也遭报应了,御膳房里进贡的虾遭抢了近一半不说,还被顺走了很多其他食材,不过咱们皇上还是很乐观的,心想着虽然口粮被抢了可自家小堂叔的婚事显然是有戏了啊。

    要知道以前这人可实际了,挑赏赐只要钱只要地其他的都嫌没用,现在不一样了,什么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一个不落不算,就连进贡的水果都能按筐顺,妥妥的是要成家立室的节奏。

    皇上:什么,朕怎么会知道这些?因为朕以前也这样。

    咳,言归正传。

    古语有云:温饱思……思进取。

    对,思进取!

    大晚上的没打算出去瞎混那就待屋里看看书吧,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俩月不待京城都不知道眼下京城流行什么话本子了,可不得好好补补,不然出门排队买包子都不知道跟人聊什么打发时间多尴尬啊。

    总而言之就是什么都没能阻挡咱妹子要看话本的心,当然也没人想反对这点小爱好,比起打架什么的,看话本子这爱好简直不要太积极向上了哦。

    弯月细细,微风习习,古朴致简的阁楼之上点着灯,映得其内一派通明。

    这是清安第二次登上此楼,回想起第一次误入时差点被人掐断气的经历,不由感叹人生啊真真是难料呀……室内的陈设一如记忆中的那样,除了占据两面墙壁的书架以及必备的桌椅灯盏等,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干净利落。

    因着上一次来比较拘谨,都没能到处细琢磨,今日为了满足好奇心,清安好生得将这里外都细瞧了个遍,尤其将重点放在了这占了两面墙的书架上。

    “你就这么大喇喇的把官员资料搁这架子上,还贴标签分得清清楚楚,就不怕被人盗走机密吗?”

    晚一步上来的云尘手里拿着一沓话本,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那也得进得来也出得去的本事,不是?”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让人不舒服呢?

    “会玩阵法了不起哦。”鬼知道到了这楼周围绕不出去是因为设了机关阵法,她初来乍到犯点错怎么了,清安斜了云尘一眼,夺过他手中话本子,圆润的滚去塌上看话本去了。

    云尘失笑,摇摇头,随她自个儿玩去。

    “你猜我今天在城南遇着谁了?”清安将一沓话本子在面前摊开,一面纠结着先看哪本,一面与云尘扯起闲话来。

    正在书架前找资料的云尘俨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特别敷衍的接了句“谁啊?”

    “你那江家大表弟。”

    “他又闯祸了?”

    “不是,是国公府里那对吴氏婆媳又作妖了。”说着,清安简明扼要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她和江大少一起吃饭的事“跟你说,我可是因为听你说你大舅舅当年对你多有照拂,我才决定插手这闲事的。”

    “所谓闲事,你指的是预备帮江承炎那小子娶媳妇儿,还是准备帮着他把二房给端了?”活了两辈子云尘怎会瞧不出清安打的什么盘算“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如今是他们不招惹我我也便不会再去理会他们,所以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搀和江家的事。”

    “喂,我难得假公济私一次,还是看你面子上,你这样拆我的台合适吗?”

    “是不合适,可她们也根本不值得你动手,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能把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可是没有这个必要。”云尘将从架子上取下的资料搁桌上放好,十分心平气和道“不过如果你只是把整治她们当作消遣,顺便匡扶一下正义,我倒是赞同,这些人可不配被我们当作正事来办。”

    “……呵呵!你这么毒舌……好吧,我一直知道你这么毒舌。”清安绝口不再提江国公府的事,顺手捻了簇葡萄来吃“唉,你先前是不是派人到神侯府送过水果啊?”

    “嗯,点名说了是给你的。”

    “我就说,这卖相和口感怎么都这么熟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其中一大篮子全都被她的好三师兄给拎去送礼了……哦不,是在送礼的路上都吃得差不多了“对了,关于皇后娘娘的医术……医术到底怎么样啊?”

    已在书桌前坐下专心致志查资料的云尘,缓缓抬头,看向清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三师兄不是中毒了吗,前几天那个张太医稀奇古怪的来了一趟后,这几天在神侯府里使人在院里架了口大锅,天天把我师兄扔锅里煮,有天我回去正好撞上我师兄在锅里哇哇大叫,然后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问太医,太医说这是皇后娘娘提的法子。”

    “我想起来了,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在。”

    话说那日云尘又被他那致力坑叔二十年的皇帝侄儿给召进了宫,巧了,美人皇后也在,美人皇后出身武林医学世家却对毒丨药研究爱得深沉,原因为何此处暂不详述。

    听闻六扇门南方总捕追命身中奇毒,难倒了太医院以擅长解毒闻名的的张太医,故而作为太医院隐形大BOSS的美人皇后意图捋袖子亲自下场看诊,皇上一听不乐意,自家媳妇哪能给别的男人看诊,成亲时说好的以后只看他一个人呢,况堂堂皇后给臣子看诊合适吗,合适吗!

    好在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美人皇后坐镇幕后指导张太医跑腿,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决定不吃醋,圆满结束了这场由夫妻意见不合引发的宫廷虐狗日常。

    “还好我现在不是单身狗,不然我得被他俩这日常虐几炷香。”

    一声感慨,清安暂时搁下了对自家三师兄恐有性命之忧的忧虑,低头专心钻研话本子去了,一室安静,两人各自圈地做着自己的事,偶搭上几句话,气氛倒也和谐。

    直到……

    习武之人的五感较之常人本就大多要敏锐上许多,而作为一个打小就跟着大内高手练武,且刻意在耳力上下过苦工夫的人,云尘的耳力自然更是不一般。

    所以清安不过是看到话本情节动人之处,一个没留神,一个感同身受,红了眼,酸了鼻,就被云尘一个扭头画面捕捉了个正好——果然还是看话本这个爱好值得长期培养。

    “你干嘛?”清安一个抬头,就见云尘正双手撑在自己身两侧弯身朝自己俯看下来,吸吸鼻子,清安努力想把眼泪水和鼻涕水给逼回去却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只是好奇到底写得什么竟把你感动成这样。”

    “谁说我是感动啦,这故事啊俗气得很,才没有很感人呢。”清安说着合上手里的话本“只不过有些引我想起自己的身世罢了。”

    “你不是都不记得自己的身世吗?”

    “我没有跟你说我梦里记忆起了自己小时候曾被金九龄追杀吗?”清安一脸纳闷的看向一脸毫不知情的云尘“好吧,我可能忘了……唉唉,别走啊,我现在说也不晚啊,跟你说我这故事可比话本什么的精彩曲折多了,你不听你亏本的哦。”

    眼疾手快的清安一把拽住说翻脸就翻脸,大长腿说迈就迈的某人。

    “这事儿我选择亏本。”

    “不!我怎么能让你亏本。”

    “……”

    来龙去脉讲清后,清安一脸轻松,云尘一脸沉重。

    “回来之后你见过金九龄吗?”

    “没有,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关在哪,照理说金九龄应该是被关在六扇门,可我打听过了,根本不在。他是我三师兄押回来,怕是只有三师兄知道,可师兄现在这样……”

    “你有没有想过你三师兄中毒的事可能根本没这么简单。”

    “我三师兄虽然平时粗心了点可也确实从没出过这样的纰漏。”清安自诩还是比较了解追命的,自家这三师兄虽然经常性不靠谱但却从没误过事伤过自己“我记得……我记得听人说他是……他是误服的毒丨药?”

    “这整个中毒的经过都没有调查过吗?”

    “应该是没有。”说了半天决定剥个荔枝润润喉的清安拎起一挂荔枝来,左看右瞧从中折了小串出来,道“该不会又是和金九龄有关吧?”

    “还记得我们回平南王府路上的埋伏吗?”

    “怎么不记得,那会儿我觉得你可爷们了,就是跟家住海边似的管太宽。”

    “……”

    “我早该想到的,你那会儿管我那么紧可不就是稀罕我吗。”

    “……”

    “你这么闷骚皇上和楚王他们知道吗?”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在和女朋友独处的时候插播聊正事,什么,是女朋友先动的手……哦不,先开的口?

    呵,管谁先开的口,你先闭嘴不就行了。

    对了,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不会聊天的男人真的基本也就告别娶媳妇了。

    当然,长得好看的例外,不会撩妹,至少有被妹子撩的资本,不过前提也得是有个你愿意被她撩的妹子。

    帝后出行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不过几日,云尘上岗了。

    上岗第一件事就是把早朝给取消了,有事上奏折咱们御书房见,没事平日里该干嘛干嘛,此举措深得满朝文武欢喜——终于可以睡上好几个早觉了,感觉像是在过年啊。

    满朝文武心情好了,又免了上下朝的奔波,大大的把精力放在了本职工作上,朝堂之上顿时迎来一片风平浪静。

    不过,相比朝堂上男人们的暂时偃旗息鼓,朝堂下后宅后宫里女人却是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新一场的谋算……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翰林学士杨大人家的千金也就是舒太嫔的外甥女,昨个儿进了趟宫出来回到家就疯了。”

    “没错没错,这事我也听说了,我三舅妈的大外甥的堂哥就在宫里当差,这事儿真真的。”

    “不光是这杨小姐,我听说还有前几日那潘太妃的侄女那个……”

    “汝南伯府的三小姐!”

    “对对,汝南伯府的三小姐,人好端端的进宫,出宫时却是奄奄一息,就连潘太妃也跟着病倒了。”

    “看来这宫里还真离不得真龙天子坐镇。”

    “可不是嘛,瞧这皇上离宫才几日宫里就出了这样邪门的事。”

    听着不远处七嘴八舌的议论,小六一时也起了好奇“清安姐你说……”

    “三人成虎,不过肯定也是无风不起浪。”清安坐在位上伸了个懒腰,松了松手关节,起身道“我去趟兵马司衙门那边,你俩就搁这待着别乱跑。”

    “清安姐,能给带个糖炒栗子回来吗?”正埋头背书的雀儿突然抬起头来“就胖老板瘦老板娘那家的,那家的可好吃了。”

    “好,如果开摊了,我给你带。”

    说罢,清安提上剑,出门去。

    兵马司衙门街边,原来卖糖炒栗子的摊位上换了人,摊子也变成了糕点摊,清安就近找了街边一个老摊子的老板询问,才知道卖糖炒栗子那对夫妇家中出了事。

    卖糖炒栗子的胖老板与其妻张氏均非京城人士,夫妻俩都是距离京城十多公里外一个小村里出来的,几年前夫妻俩来到京城做糖炒栗子的买卖,几年下来,夫妻俩凭借着诚实经营在街面上做出了口碑,也攒下了一些钱准备在京城正式生根落户。

    然而,就在前几日,张氏的父亲找上门来,要求夫妻俩拿出一大笔钱来给张氏那游手好闲的弟弟娶妻,夫妻俩不同意,张氏父亲怀恨在心冲着两人连砍数刀,并叫嚣着女儿白养了,自己的儿子没钱娶媳妇家里断了香火,女儿女婿也别想好好活。

    “张娘子真真是个苦命的人儿,我家那口就跟张娘子夫妻就一个村的,这张娘子那爹娘眼里就只有儿子,儿子就算是坨烂泥也是个宝,女儿再好连根草都不如,这些年没少管张娘子夫妻要钱。”

    “可不是,几乎没隔几月来一次,前俩月张娘子的弟弟跟人打架把人给打伤了,夫妻俩还带着钱回去平事呢。”

    “得亏张娘子遇着了个好夫君,换了别的男人摊上这种亲家,这张娘子不知得被休多少回了。”

    都常年是在一条街上做买卖的,摊主间多少都有几分交情,听到清安打听这对夫妻的事,周围不少好不平的摊贩都了围过来说道是非。

    “那现在他们夫妻还好吗?”

    “说好也好不到哪去,说坏……得亏老天还是开眼,张娘子怀着身孕只受了些轻伤,她家那口虽被砍了几刀可好都没伤及要害,也就躺上个把月的事。”

    “那砍伤人的罪犯呢?”

    “官府大牢里呢,可这案不好判呀,行凶是大罪,可张娘子要是就此告了自己的亲爹这……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清安姑娘不如你给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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