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出场的时机相当好，演出顺序排到她们的时候观众已经连续看了两个男团的舞台了, 正处于审美疲劳的时候, 青春靓丽又元气满满的少女们登场了。
大家也很清楚，这是今晚最后一组女表演嘉宾的舞台, 心里自然而然升起来一种“珍惜”的情绪。漂亮妹妹谁不喜欢，饶是平常饭圈撕得再厉害, 这会儿也齐齐休战专注舞台。
防弹趁着这点时间再次回到前面了，虽然说田玖国更加留在待机室的直播挂屏看到的TWICE的舞台。
田某人占据了最好的观赏角度, 可能是为了防止出现尴尬的肢体表现，他还把亮片外套脱了下来。
但看着看着，这位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一双兔子眼睁得圆圆的不说，眼神专注到几乎容不下别的事物，就连嘴巴都是微微张着。
金泰恒和朴至旻两个傻瓜兄弟在旁边看着, 短短一首歌的时间里, 无数次想要把自己手指头伸到忙内的嘴巴里面试试看他会不会有反应。
挨着田玖国另一侧坐的郑浩锡十分不敢动, 毕竟之前就得过“教训”，深知对方到底有多爱醋人、甚至部分敌我的厚比哥哥如今是不敢在成精的醋坛子面前做什么危险发言了。
倒是金楠俊难得金鱼脑，看着屏幕轮到soso的part时的特写，一边跟着节奏点头一边若有所思地叹气：“玖国儿真是好福气啊.....”
田玖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顾着哥哥们的试探发言, 他看上去真的好开心, 就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又直又宅的搬箱男粉, 脸上带着难以言状的沉迷的笑容。
“我们这里真是春意盎然呀......”
闵玧琪似笑非笑, 他也没特意去瞅田玖国一眼，就像是随口下了这么个结论似的。
“春天还没到呢！”
金硕真突然就接话了，顺带把沉浸在女朋友盛世美颜之中的田姓痴汉吵醒了，眼下TWICE的舞台告一段落，他也终于有时间回过头来看“可怜”的哥哥们一眼。
“什么春天啊？”
金硕真笑得意有所指：“春天到了，大草原又变得生机勃勃。”
田玖国前边的话就没听全，这会儿大哥说的他更是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就皱了皱鼻子，嘟嘟囔囔地问道：“什么啊......”
哥line一个两个全懂了，就连一旁还在纠结衣领子和纽扣的95line都后知后觉听懂了这些调侃，就剩一个田玖国，他不仅懵的可怜还傻的可爱。
台上的少女香汗淋漓地站定摆好了ending姿势，舞台上的灯光重新暗了下去，场上的尖叫和欢呼却依然持续着。
田玖国脸上的温度肉眼褪了下去，好在艺人席的灯光也暗了，否则保管当即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变脸。
“没了......”
TWICE成员们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内完成了从台前到座位席的移动，也就说，舞台灯光暗下来、音乐停止的瞬间，她们就一路摸黑往回赶——
因为下一个就是“年度歌曲”的颁发仪式。
而这个大赏，单纯就眼下的颁奖情况来看，有着极大的可能会落入TWICE的怀抱之中。
几乎是在女孩子们坐在位置上的下一秒，主持人就已经说完了衔接串词，请出了“年歌”的颁奖嘉宾。
这个过程对崔玧素而言相当匆忙，刚刚三首歌连唱耗费了不少体力，又马不停蹄从台上奔到台下，她只能快速确定自己脸上有没有出汗，有的话赶紧印掉，服装什么的，也赶紧确认一下还O不OK。
等这些都不动声色地在随时可能给到镜头的情况下完成之后，主舞台上的提名影像已经播放完毕了。偶尔扫过来的镜头下的so女士经过了细微又快速的调整，又成了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淡然与矜贵气息的富贵花本花了。
颁奖嘉宾又在台上卖了一分钟的关子，最后揭开信封，宣布了本届MAMA三大赏之一“年度歌曲”得主是TWICE——
此刻的尖叫声和欢呼声已经分不出情绪，场馆顶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掀起来！
台下放起了洗脑大家一整年的《SIGNAL》，女孩子们站起身来拥抱着默契地交换了彼此无言的感慨，这才朝着身侧的前辈们鞠躬，然后由工作人员领着朝颁奖台移动。
艺人席第一排仅剩两个男团，防弹和EXO座位相邻，此时的他们早已不能像前两年那样肆无忌惮地在镜头下展现彼此的交情，甭管双方乐不乐意，新TOP步步为营紧紧相逼上位已经成了尘埃落定的事实。
台上女孩子们的发言一如既往的紧靠感恩和谦逊，而台下男团粉丝也必须要接受了双大赏要被瓜分的事实——
最佳男团这种仅次于大赏分量的奖项已经颁发给了今年才趁选秀热度出道的WANNA ONE，到底是没能作为“安慰奖”送出去，彻彻底底断绝了EXO或者是防弹其中一团独占两大赏的可能。
直到TWICE的几个女孩子们带着奖杯下来，这股浮躁的气氛依然没能降下去。
在观众席依然保持着躁动的过程中，EXO率先退场去准备舞台，而压大轴登场的防弹还能再休息一会儿。
趁着这一小会儿的混乱，崔玧素毫不意外地接受到了田玖国探过来的视线。
他看起来既高兴又紧张。
这个眼神真的太好懂了：高兴是为了soso，紧张则是为了自己和防弹。
崔玧素没让他多得意哪怕一秒钟，两人对视的下一秒，她就挪开了视线，将目光转向舞台，EXO的表演开始了。
三米之外，田玖国被郑浩锡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袖子：“嘿。”
现在可不是开小差的好时候。
田某人脸上稳稳的端着，心里恨不得把嘴撅到额头上——soso怎么这样！
在台上前辈男团表演的期间里，艺人席的reaction镜头都拿去奶S|M自家的后辈：红贝贝、NCT，其他人（防弹）乐得清闲，省得做出什么反应事后被过度解读。
EXO上去的后半场，防弹悄无声息地退到后台做准备，趁着艺人席一片黑黢黢的，田玖国和他的小女朋友终于拥有了一个完整的（他认为的）对视。
崔玧素那颗平静了十来分钟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是看过彩排的，防弹十多分钟的舞台一环接一环几乎毫无喘息时间，田玖国那种宁可晕倒在台上也不会减弱力度和表现力的个性，只会比彩排时期更加拼尽全力。
但对方一手撑在楼梯边上狠狠喘气的样子始终让崔玧素无法忘怀......
突然响起来的掌声和尖叫声重新唤回了她神游的思绪，台上EXO的表演结束，主舞台的大屏幕安静了数秒后，又开启了新的VCR。
防弹的舞台要来了。
“做得真的很用心。”
哪怕是圈内同行，哪怕大家嘴里夸赞的事情已经是周知的事实，当别的经纪公司、企划社做出优秀瞩目的舞台编排时，众人还是会一遍又一遍带着羡慕、不吝赞美。
紧接着的节奏就很快了。
台下崔玧素全程保持着无表情，但凡是兔瓦斯同队的小姐姐们侧过头看她一眼，都知道这不过是忙内的表情管理手段之一罢了。
她不想泄露情绪的时候，通常就是这个样子。
反正人美，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无可挑剔。
台上田玖国在暗下来的灯光里快速找到新的位置，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需要独自走过延展舞台，到达主舞台对面和哥哥们汇合。
他几乎看不清台下的人。露在外面的脖子、额头上已经凝成了汗珠，眼睫似乎都因为汗液沾染有些发痒，但这些感官都被无限稀释了。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自己腿上的伤开始痛了。
跳着《DNA》的时候，田玖国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soso的目光，他很确定对方在哪个方向，不用再次确认也很坚信那就是soso的视线。
她的目光，就像热到极限、累到极点时的一阵清风、一股又凉又沁的清泉。
新一截VCR和Rapper line的嵌场让田玖国获得了一段不短的喘息机会，当他换上黑色西装外套、微微躬着身子站在升降台上等待再次登台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委屈地想起今晚的收获。
今年的MAMA甚至没有给过防弹一个贪心的机会。
但歌还是要唱，舞还是要跳。
得给阿米看看，给soso看，更该给那些看轻防弹少年团的人。
今夜MAMA的最后一首歌是《MIC DROP》。
***
崔玧素到底是年纪轻轻就被选进JYP当练习生的，当她身边一直对防弹（单指田玖国）有偏见的孙采瑛都忍不住叹气道“感觉骨头都要跳断了”时，她的表情管理依然在线。
字面意义上。
没有夸张或者投入的神情和动作，只是单纯地将目光落在台上。
reaction镜头不会知道崔玧素看的到底是谁，台下无数个摄像头对准的饭拍镜头更不会知道——反正不管她看的是谁，他们都能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来命名这一则reaction饭拍。
田玖国下来的时候，几乎要站不稳。
他连抬头、抬眸都变得困难，但还是一边克制着气息，一边远远地朝艺人席的方向望了一眼——我回来啦！
崔玧素就是在这一瞬间垂下眼帘，发酸的眼角已经有了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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