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的声音停了, 林茜这边反倒是滔滔不绝起来——
“怎么?合着还把自己脑补成小说女主角,长得漂亮的都是妖艳贱货挡你和你真命天子双宿双飞是吧?”
“女主角的基本素质是什么知道不?就是哪怕她美若天仙编剧也硬要说她普通, 所以说你这种low逼就是这么被忽悠瘸的对吧?自以为自己灵魂有趣心地善良就各种代入。”
“我看过你的照片了,盘子脸龅牙塌鼻梁眯眯眼,女主角要是换成你这副德行, 那特么还叫偶像剧?那叫辱男主虐胃。”
“最终看的还是什么?看脸!”
林茜越骂越找回了状态, 抬手提着收音机就往窗台上一跺——
“觉得我们这些女生仗着美貌长袖善舞到处受欢迎,抢了你们的暗恋男神是吧?呸!那人家又不瞎,不喜欢美女难道喜欢芝麻烧饼?”
“你们这种loser是不是成天心里想的就是上天不公平?坐在家里躺床上做梦就指望有男神发现你灵魂的闪光点,幡然醒悟踹开我们这群妖艳贱货对你死心塌地?”
“就是这样, 枕头塞高点, 别停!梦里什么都有。你个头发邋遢,衣服埋汰, 年纪轻轻就身体发福的好意思自我感觉良好,来来来,你告诉我没品位不讲卫生没有自律性的人哪里来的逼脸自以为比我们好?”
“哦对了,你前天晚上还diss我化妆和穿衣品味是吧?你知道哪些化妆品多少钱?学好化妆多不容易?一样一样在脸上试自己合适的眼影腮红眉型唇色有多麻烦?你他妈这头猪早上睡懒觉的时候我提前一两个小时就起来打理自己了。”
“你又知道老娘为了完美的穿上这些露肩露背露腰的裙子, 一星期要吃多少顿草?要做多少个小时的运动?出门从不能忘擦防晒霜?”
“你他妈不知道,因为老娘在努力的时候, 你这种猪在忙着睡懒觉, 在忙着做白日梦, 在忙着边刷手机边大吃大喝。”
“然后吃饱了喝足了, 往地上一瘫, 老娘美美的从你眼前经过的时候你心里大骂不公平, 抱怨男神没眼光。”
“但事实是,老娘拿你偷懒的时间努力,所以活成了你梦想中的样子。你他妈昨天还满口喷粪说我整容对吧?”
“哟~~,你瞧不起整容啊?实际上在我看来某些整容女生都比你low逼强,人家省吃俭用攒得下钱,豁得出去在脸上动刀子,又能承受这份痛苦和周围的指点。”
“哦你这种又穷又丑又豁不出去还安于现状擅长拉人共沉沦的傻逼,别的不勤快,对别人指指点点倒是勤快哈。”
收音机里的声音停了好一会儿,仿佛是被这碧池前两天还瑟瑟发抖,今天竟然火力全开的开始反应震得有点懵。
又被林茜这一连串的骂戳中痛脚恼羞成怒,收音机里那尖锐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啊……,你就是个婊/子,贱人贱人贱人,你怎么不死?死的怎么不是你?你这种人,你们这种人,凭什么你们还能好好活着啊……”
林茜大骂一通发泄开来,心中的恐惧散得差不多了,聪明机灵的心眼也活络开来。
这会儿听着女鬼收音机里尖锐可怖的诅咒,居然一点不害怕,反倒感觉鄙夷又讽刺了。
祝央说得还真对,个生前在她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傻逼,变成鬼难不成就凭空多了多少能耐了?
前几天被吓傻了心里没捋过来,现在一听,这傻逼骂人的话也就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个平时背地里造谣她的那几件破事。
说多了就开始语无伦次,除了脏点,真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林茜痛快的讥笑道:“要不是我特意去查,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咱们新闻系的,哎哟喂别说祝央,现在我都有点怀疑咱们学校的录取水准了。”
“干这行的说话一点逻辑都没有,只会车轱辘那几句话,怎么?既然选择在收音机里出道,也好歹拿出点主播的专业素养来好不好?当了鬼就可以没皮没脸了?可以不用谨慎的态度对待专业了?人家听众还以为播音卡住了呢。”
“我记得你死前在实习?哎哟哪家公司这么眼瘸连你这种货色都要啊?听你这声音是没做主播的命的,脑子蠢说话没逻辑又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新闻嗅觉,谁敢用你写的新闻稿?”
“哦你所谓的实习该不会是天天在那边打杂吧?就你这样的,帮我买咖啡我都怕你买错。而且我发现你充电的地方怎么就这么奇葩呢?”
“成天别的地方没混,专门混那些DIAO癌的论坛吧?我发现你说话这一套套的和那些猥琐男没什么分别啊?哈哈哈,你还埋怨程学长不喜欢你?我这才发现他可能还是挺锐利的,知道你壳子下面是个抠脚猥琐男,所以避而远之啰。”
祝央和谢小萌听着林茜连珠炮的把收音机里的女鬼气得吱哇乱叫,小小一个收音机里面仿佛容纳了一个菜市场,热闹非凡。
祝央还好,毕竟林茜要说起来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要真讲骂人,她还嫌弃这家伙痛点戳得不够狠呢。
可谢小萌就只有佩服的份了,心道这林茜不愧是搞新闻的,台词功力和嗓子是真能打。
这么长的话,她说着就愣是中间不打结的,骂个人跟绕口令的语速也差不了多少了。
终于到最后,林茜得意洋洋的对女鬼来了一句:“对程学长求而不得不甘心是吧?我明天就把他带回来,也不怕告诉你,我早腻歪那人了。”
“你还把他当宝是吧?”说着指了指祝央:“你知不知道你男神人家勾勾手指头就摇着尾巴凑过去了,发现把不上又掉头跟老娘勾勾缠缠,呵呵!拿我林茜当备胎呢?”
“我明天就把他叫到这里来,当着你的面玩完就甩,你有那能耐就到时候也出声,咱们不见不散哦。”
这林茜,也是个狠人。
只听收音机一声吐血般崩溃的尖叫,然后嘈杂声消失不见,里面又恢复成了女主播的声音,然而此时节目已经到了尾声。
林茜骂痛快了,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下去,这才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痛快,这几天憋屈死我了,那傻逼再来我还骂她。”
突然又反应过来人家毕竟是鬼,心肝颤颤的问祝央道:“那,我这样骂不会有事吧?你说她会不会哪天从收音机里面钻出来?”
祝央若无其事道:“钻出来那不也是个肌肉松弛的废柴吗?你天天健身还打不过她?”
林茜一抖:“不是,那我不是听说鬼有不少手段吗?防不胜防啊。”
祝央摆手,肯定道:“不会,真当鬼想杀人这么容易,那这世上也不能够这么多坏人逍遥法外了,这蠢货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缘,能够让活人注意到自己,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你要是被她吓得神志恍惚,惶惶不可终日,不小心出了意外,这才如了她的意呢?不然她刚都气成这逼样了怎么不钻出来拽你头发?”
林茜听她这么说稍有些安慰,不过祝央其实也是根据路休辞说的话话总结的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像上次那个胆小谢天师平时干的活儿,其实涉及到鬼怪扰民的,现实中的鬼怪也大部分只有这气候。
想要直接害人,怨气,机缘,引头缺一不可,而且即便是这样,要是当事人的命火太旺,如同谢奕那样的,也往往会逢凶化吉。
所以一才死了这么点时间的普通女鬼,又没什么血海之仇的执着,即便是走狗屎运捡了点机缘,也没法真正对生人有所奈何。
不过当然这是祝央的说法,实际上这也够吓人的了。
祝央起身:“好了,你也看到了,所谓女鬼,也就是这种货色,只要别被她鬼这个身份影响,你一个小指头就能活撕了她,下次再出现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林茜还有些害怕,为了以防意外还是给了她一张符纸:“这个随身带好,要是真罩不住再找我吧。”
林茜脸上一喜,就听祝央接着道:“五十万!”
“诶?”
“诶什么诶?我自己都是花这么多钱买的。你不会以为这么贵的东西我会白送你吧?这可不是庙里磕头烧香求来安心的大路货,是真正遇到脏东西你保你一命的宝贝。”
要在平时,林茜疯了才会交这种智商税,不过联系祝央对付鬼怪的手段,之前死在她电视机里的女鬼可是血淋淋的例子。
这会儿自己又是真的沾上了脏东西,那保命的钱就怎么也不会嫌贵了。
忙接过符纸:“好好,不过我现在没这么多,先欠你几天。”
祝央耸耸肩倒是没说什么,这些家伙欠谁的钱也不会敢欠她的。
然后谢小萌也期期艾艾道:“那个,也给我一张吧!”
这种符纸是每场游戏开始之前开放的兑换窗口中最常见的物品,在新手场还有点用,不过越是到后面可能作用就有限了。
她买的新手大礼包里就有两张,但不如说新手礼包重点就是那张通关符,这种低级的符咒只是顺带的赠品。
能给低级鬼怪带来伤痛,但见才显形两天的房东太太都弄不死只是烧烂脸弄疼,给点时间就能恢复的。
所以一般玩家并不会在这符纸上花太多点数,不划算!有多余的点数不如攒起来升级体质和技能。
但同时这种符纸也不可或缺,因为规则了伤到鬼怪并且通关评价就会升一级。
所以所有玩家都是精打细算的在使用。
不过祝央手里这玩意儿却多,能用到的也有限,她自己有技能了,很多时候想起可以用符纸的时候,已经把鬼怪虐了个半死。
看到谢小萌一副怂怂的样子,倒也没小气,直接给了她一张。就当买个安心了。
从林茜家里出来,下了楼祝央便看到开了车等在不远处的路休辞。
祝央挺满意,正嫌弃打车麻烦呢,果然这世界上最有眼色的跟班还是他。
她走了过去,问:“阿辛呢?他居然能见得你一个人出来?”
路休辞笑道:“不让,他怕我单独出门就把你拐跑了。所以我趁他去洗手间把他锁屋子里了。”
“哈哈哈……,你真缺德。”祝央都可以想象弟弟在家里是怎么气急败坏的。
路休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所以我们才这么般配。”
祝央就乐了,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两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一副天雷勾地火的气氛。
谢小萌知道自个儿今天做完拎包壮胆等各种多功能杂用后,现在也该功成身退了。
眼见这俩人估计是没空注意别人了,只得认命的回到林茜楼上管她要车钥匙自己开车回家。
祝央上了车,首先第一句就是让路休辞不用开回家。
路休辞诧异的看向她,就听她道:“家里有小孩儿,不适合纵马。”
路休辞早习惯她给自己起些稀奇古怪的称谓,不过在他和她正式交往那天送了马之后,这个说法就绕不过去了。
他这次过来本来想着把复合的事确定好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他呼吸一沉,喉结动了动,便打着方向盘换了条路。
“酒店?”
“不喜欢酒店!”祝央道:“去你那儿吧。”
路休辞一僵,就听祝央嗤笑一声:“你装陆辛哪会儿对咱们学校了解不浅呐,不到最后我都没怀疑过你不是这里学生的事。”
说着凑到他耳边:“经常跑这边暗地里偷窥我吧?那些常识可不是让人打听能知道的。”
接着舔了舔他的耳朵,把他整个人挑得直起鸡皮疙瘩,这才坐回来:“我就说你是个变态吧?我看人一向错不了。”
“可这样你也想得到我。”路休辞看了看她,认真道。
“是啊,这件事够你吹一辈子。”
车子很快来到了路休辞的地方,没想到居然就离祝央的别墅不远。阳台上有架望远镜,祝央过去试了试对准自家的方向,刚好就能看见她平时晒太阳喝咖啡听音乐的阳台。
她还挺喜欢经常在这里放松的,很多时候一待就是半天。
祝央这会儿还看见没拉窗帘的客厅里,她弟弟拿着手机正气急败坏的打电话,也不知道怎么从厕所里出来的。
下一秒祝央就感觉自己的手机在响,但路休辞已经先一步替她拿了起来,按下了关机键。
祝央指了指望远镜:“这是人赃并获的作案工具吧?没人拘着你,你倒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啊。”
路休辞抱住她:“你自己放了缰,也就怪不得我闯点祸了,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办?”
祝央推他进了去,撩起他的上衣,结实漂亮的身体果然比少年时候更加成熟了。
祝央都忍不住舔了舔上嘴唇:“能怎么办?脱缰的野马自然得重新驾驭一番了。”
总之这个晚上,祝央让人见识到了骑马的场地各种各样,客厅沙发落地窗浴室厨房料理台。
什么地方好像都可以跑马。
作为游戏玩家,身体素质早与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那可真是——
总之要是这栋房子有自我意识,都羞耻的恨不得做主把自己卖掉。
结束后祝央拖着一身被马野得散架的身子骨,一脸怅惘道:“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不能够啊?”
路休辞一边替她按摩擦药,一边讪讪道:“也,也好几年了,身体总得重新适应吧?”
祝央道:“这破游戏就没有出产什么让人瞬间回蓝的糖果药丸吗?”
“你对游戏有什么误解?它是这么体贴的吗?”
“怎么不了?”祝央梗着脖子道:“还特意送我农家乐十日游呢。”
路休辞笑着压她身上:“谁昨天早上还跟我抱怨穷山恶水的?”
虽说太久没那啥,对自己身体的适应力有所误解,不过祝央这一晚上还是很痛快的。
所以第二天回到家之前,心情一直不错。
可回到家开门的一瞬间,见祝未辛红着眼睛黑着脸瞪着他们,脸上的得意就不得不收敛起来了。
祝央忙过去抱住他,捧着他的脸搓了好几下:“哎哟,咱家乖狗狗哦,这是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没睡好吗?”
祝未辛打开她的手,张口就控诉道:“我就知道他一进门你俩就会撇开我,我来找你玩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俩昨晚做什么去了?有什么好玩的你们非得撇开我?三个人一起就不能玩吗?”
“这,这个还真不能。”祝央抽着嘴角。
祝未辛差点气哭:“嫌弃我是吧?我现在就走。”
说着转身就出了门,祝央没没理会翘着腿坐沙发上,路休辞去开冰箱帮她切水果。
祝未辛在门外足足等了有五分钟,没见到她姐心疼的跑出来追他,尴尬得一批,默默的从门外进来,假装自己没出去过。
祝央看到他:“回来啦?做早餐去,我还没吃饭呢。”
“哦!”
祝未辛耸拉着脑袋进了厨房,做饭的时候仿佛响起了一阵bgm,衬得他的身影越发凄凉。
没几分钟,祝未辛一怒,拍下菜刀:“谁把手机搁这儿放二泉映月?不想吃饭了是吧?”
说是这么说,可视线直瞪路休辞,路休辞笑了笑拿回手机关掉音乐:“早上嘛,听听音乐应景。”
“对了,我和你姐姐的鸡蛋都煎单面。”
“她是我姐我能不知道?要你来说?她哪儿是我不知道的?”
“这就多了。”
祝未辛见这家伙阴阳怪气,咧嘴一笑:“你还得意是吧?我记得你做饭不好吃,那我姐以后随时想吃家里人的爱心早餐就只能找我,嘿嘿!咱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路休辞脸都黑了,意思是这两千瓦的牛皮糖罩子电灯泡还一辈子甩不了了是吧?
祝央早上虽然又欺负了弟弟,不过该哄的时候倒是不含糊。
之前兑那几百积分还没花完,上午便带着他出去逛街给他买东西。
祝未辛见她姐这么豪奢,联想到之前琢磨了一下她之前的财政,前不久她才把自己这边的钱刮了过去。
虽说没用上又还给了他,并且他姐手上应该还有爸妈那抠过来的两笔钱。
不过最近老是购入奢侈品,上十万的包包一口气买了好几个,更不用说鞋子和高定的衣服了。
按理说她的钱应该花得差不多了啊,可最近既没有管爸妈要,也依旧源源不断的买——
琢磨完这笔账,祝未辛就瞪着路休辞:“哼!我才不要他的钱买的礼物。”
路休辞凉凉道:“小孩子别成天东想西想,男人的钱都是给女人用的,哪有男孩子什么事?”
“再者你现在说得有骨气,以前也不是没收过我的好处。”
祝未辛不可置信看着他:“我收,我收你什么好处了?”
“那两箱习题。”
祝未辛磨得牙槽直想,祝央搓了搓他的脑袋:“哈哈!想什么呢,你姐赚了点外快,乐意给我弟弟用不成?”
祝未辛立马得意了,缠着他姐道:“姐,那你打算送什么给我?”
“过不久咱们放假回去你就去把驾照拿了,给你定一辆车。”
祝未辛顿时心花怒放,嘚瑟的瞅了瞅一旁的路休辞:“所以说啊,这亲弟弟总归是亲弟弟,和冤大头在待遇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逛了一天街,晚上祝央才有空玩手机的时候,刷了刷学校论坛,果然已经被她有男朋友的事刷屏了。
祝央从小是该闷声占的便宜绝不张扬,但能炫耀的东西也绝不含糊。
美滋滋的翻贴享受了一番众人对她的羡慕嫉妒恨,今天份的精神粮食也是满满的呢。
之后路休辞也有自己的事,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不过眼看祝央他们也要放假了,整个暑假期间见面倒是用不着这么不远千里了。
祝未辛要填这边的志愿,被祝央逼着改了。
这狗子本来还怎么说都不听,直到祝央揪住他的耳朵:“我说你是不是傻?我这马上就毕业了,明年打着实习的名义都可以不怎么去学校,你凑这儿来干嘛?”
“哦我毕业回了家,你反倒在这儿一个人待四年?成,你要是乐意我也没意见,房子给你住,我可不会经常过来看你啊。”
祝未辛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姐和冤大头都复合了,自然在老家已经百无禁忌,到时候他别一个人被丢这儿。
于是屁颠屁颠的还是改了志愿。
祝央放松了好几天,期间林茜兴冲冲的告诉她,收音机里的女鬼已经被她逼疯了。
方法其实也简单,祝央还是先驱实行者。
无非就是查到那傻逼的生前事迹各种鄙视,某些人之所以low,平时的行为品行还真没有不息息相关的。
据说那货在寝室和同学之间也是极不受待见的。
又没用又消极还玻璃心,自己消极不打紧,周围但凡有朋友,室友想做点事,她就一个劲打击人家自信心,拉人共沉沦。
自己粗心办错了事,人家负责人还只是公式化的批评几句,她这已经委屈上了,到处宣扬自己受排挤受欺负,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
还老喜欢欠钱不还,当然其他的毛病也都数不胜数,林茜说都懒得说。
也就现在死者为大,大伙也不方便再讨论,实际上她死之前还欠室友好几千快钱,大家都是穷学生,虽说这钱是日积月累欠下的,但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或者父母给的,对学生来说实在不是说说就算了的数目。
于是在葬礼过后便向那女生父母提了这事,还给看了借款的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
可那女生父母,才获赔了几十万,居然是不认账的,还把人家要债的女生骂了一顿,说对方血冷不安好心。
林茜一想到自己被这种low货吓了好几天,就心里憋屈,每天到了时间变着法对那女鬼各种羞辱。
最后还把程学长约到她的公寓,在话题里下套,让程学长知道了这么个人这些事,让那女生亲耳听到自己暗恋的人口中的鄙视。
这一天天的鬼也就被逼疯了,林茜和女鬼撕逼上瘾,还颇有些意犹未尽,见这女鬼好几天没出现了,还破有些嫌弃她不能打——
“呸!这么没用,好歹多挺一阵,我还从来没和鬼撕过呢,机会难得也不让人尽心。”
谢小萌看着她,这碧池真不愧是姐妹会祝央以下攻击性最强的家伙,而且在祝央这儿撞了这么多回南墙最近才学乖的狠人。
说起来谢小萌还比林茜先遇到鬼,但就这会儿来看,她自认心理素质是不如这家伙的。
而且这家伙明显已经撕逼时上了头的样子。
她呵呵一笑:“你这说得,就跟以后还巴不得遇到鬼似的。”
林茜得意道:“那当然,我现在才发现鬼也没那么好怕的嘛,以前不敢看恐怖片,现在我每天晚上看两部再睡觉。”
“我觉得我以后的路子更宽了,哪怕以后主持恐怖频道,半夜采访鬼屋坟场也不是事,我已经想好怎么艹人设了,美貌胆大耿直勤恳的美女主播,跟那些个尖叫的妖艳贱货肯定不一样。”
祝央勺子一顿,看了她一眼:“尖叫怎么了?”
林茜本想发表一通鄙视言论,因为印象以来祝央也没有吓得失态尖叫过,总不至于戳到她的短处吧?
可看她的表情眼神,强大的求生直觉还是让她转了个话头:“对了我早上转给你的五十万,收到没有?”
“哦还有,我妈给我带了不少点心,是我家阿姨做的,她做点心真的一绝,我明天带给你啊。”
姐妹会众人一看平时最喜欢和祝央别苗头的林茜都一副狗腿的样子,连连纳罕。
而就在祝央享受光鲜惬意的日常生活时,却不知道有个人接受了委托,回到了自己曾经渡过的游戏场。
谢奕其实不怎么想接这个活儿,在他看来无聊得要死,他现在什么身份?跑到新手场找一个蛤/蟆的麻烦,说出去多掉价?
只是有人问到他头上的时候,他没多想也就说出去自己参加过这场了,等自己回绝后没多久,路休辞那货就亲自找上了门。
他还当里面有多大的曲折,原来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崩了牙口,崩了还不打紧,这天鹅肉还是老鹰惦记着的。
谢奕没办法,路休辞出价高,他俩偶有互通合作一向愉快,也不好得罪,于是便只得走一遭。
进了游戏,这个村子已经不是祝央他们当时的现代背景,不过这落后原始的小山村里,乍一看变化也不大。
还是那条路,还是几个玩家走在进村的路上,不过玩家的服装变成了民国时期的风,随身的行李也不是背包而是布包袱。
进村的理由也不是大学生写生而是外面战乱进山躲祸。
这躲祸嘛,外边容不下的人,在山里死了,自然也是方便处理的。
谢奕依稀记得他当年过这一场的时候,等级还不高,因此游戏难度也一般,有两个冒失的新人不小心丢了性命,但其他人倒也不算太波折渡过了游戏,没那么险象环生。
这场游戏要说一般还是女玩家和那蛤/蟆打的交道比较多,毕竟男的它没兴趣。
当年他就见过一次蛤/蟆精真身,差点没把他吓死。
几个新人方一到来,还在互相自我介绍,就看到他们中的一个人,突然拔足就往村里某个方向跑去。
新人们有点懵,但又怕被这冒失鬼连累,也跟了上去。
谢奕没管,总之早干完活儿早回去吧,在生存任务发布之前先干掉boss。
他在前面跑,后面一串人跟着追,没多久就来到了村里的祠堂。
这时候正有村长在里面磕头烧香,谢奕一脚踹开门就走了进去。
在村民们出声以前一个个揪着领子扔了出去:“还拜,拜个屁,你们祖宗知道自己费心砍死的山贼被自家龟儿子供奉在自己上面,居然都没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村民们一惊,正闹哄哄和谢奕对峙上,后面的新人玩家就到了。
其中一个三十几岁长得老成靠谱的男人呵斥道:“你干什么?任务都没发布你别乱来,要是——”
话没说换,就看到谢奕跳到供桌上,一把掀开红布,便露出那供奉的真容,几个玩家一看那玩意儿,就知道这村邪门了,并且邪门之处八成也在这上面。
他们不明白同是新人,那年轻小子哪里来的路子,直直的就找这边来了。
心里还在琢磨,就看到他伸手往石像上面一掏,手居然直接穿过佛像,从里面拉出个东西来。
那东西一脸懵逼不断挣扎,但还是被谢奕轻松的整个拉出,那过程有点想特效电影里从人的身体里拉出灵魂一样。
谢奕一拉出那东西就往地上一扔,村民和新手们看过去,赫然是与石像如出一辙的一玩意儿,就是他们的菩萨。
那满头的眼珠子正在惊恐的眨巴。
谢奕搓了搓胳膊,恶寒道:“都说了我怕这些玩意儿,姓路的使唤起人来简直无理取闹。”
又对几个新人玩家道:“你们谁杀过牛蛙?”
几个新人都是懵的,其中一个吗,茫然的举了举手:“我!”
谢奕松了口气:“这就好,来来来!你宰了它,个头虽大但原理估计差不多,杀完了我给你一千点奖励。”
新人这才反应过来是遇到大佬了,连忙点头,另外几个人什么时候见积分这么好挣过?也纷纷毛遂自荐。
谢奕把他们放进来:“成成!都行,反正怎么痛苦怎么来,不能让它死的轻巧了。”
“你们先杀,我出去了啊,我胆小见不得这些玩意儿,对了嘴巴捂住,我听着惨叫也揪心。”
大佬你怕不是在逗咱们?不过几个新人也就在心里默念而已。
外面的村民被这菩萨让人活生生拖出来的画面给惊呆了,又见菩萨真容实在可怖,在这些人手里又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对菩萨的虔诚被就来自于贪婪和怯懦,自然也没那胆子拼了。
谢奕在祠堂外的树上叼着草坐了好久,见祠堂门打开,几新人满身血的走出来邀功。
立马连退两步:“别别别,别往前走了,你们就跟一队电锯杀人狂一样,那小姑娘你别笑得这么渗,你牙齿上都沾血了。”
女玩家不依,愤愤的转过身,等玩家把自己打理干净了才算能入这自称胆小的矫情大佬的眼。
大佬倒是痛快,一人给了一千积分,几人又马上接到游戏BOSS提前遇害,本场合需要维护,玩家提前脱离游戏的消息。
为了补偿几人的通关评价还不低,几个玩家喜得跟什么似的,从没遇到过这么短这么容易通过的关,还白得了一千点的报酬,算是发了一笔小财了。
几人对大佬千恩万谢,诚恳请求大佬没事多到新手场转转。
谢奕也离开游戏回到现实世界,可没过五分钟,他就又使用了道具重新回到了那个村庄。
“老路给的硬性任务是至少杀三次,这次就让可怜的新娘们动手吧。”
说着就抹了抹眼睛。不知真哭假哭道:“可怜的姑娘们,癞蛤/蟆祸祸大闺女啊。”
正在自我介绍的几个新人回头,看二傻子一样看着这个突然神神叨叨的家伙。
祝央自然是不知道继被她生生折磨死后,那鬼菩萨又遭了多少罪,关键是从时间线来看,这会儿人家蛤/蟆还是个嫩蛤/蟆。
当然她知道了也不会对虐蛤/蟆这事发表什么感想。
在暑假前夕,祝央打算再进一次游戏,然后整个暑假就可是不受打扰的享受了。
在脑中递交了申请,挑了个第二天没什么事的晚上,其实与其让游戏自己安排时间,反倒是自己估摸准稍微提前一下申请比较好。
那时间地点还有自己现实中的事也比较好调节,只不过大多数人每次进游戏前都抱着生命中最后一日的心理准备,很少有会提前的。
这天祝央和弟弟吃完饭,又窝一起看了会儿电视才各自回房休息。
这时候正好还有大半个小时到她进游戏的时间,祝央关上门,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拿过手机一看,距离进去还有两分钟。
便慢悠悠的躺床上,调整好姿势等待,到了时间兑换窗口打开,祝央买了这一场开放兑换的道具。
她的体质依旧不能再增长,因为上次通关之后S级的奖励又各涨了十点,所以又到了阶段极限。
买好能用的,意思正要转换,祝央突然听到卧室门被打开。
祝未辛兴冲冲的声音传来:“姐,爸刚刚打电话来说——”
话音刚说一半转为惊恐,祝央挣开眼睛,看到她弟弟惊惧的脸,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传送到了游戏世界里。
周围的景色已经从自己的卧室变成了陌生的地方。
祝央因这极其刁钻的时间正好被弟弟撞破,也不知道那家伙这会儿该有多担心。
虽说在现实世界里她下一秒就回去了,可整整一个大活人呐,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一会儿,这是能随便蒙混过去的事吗?
想到不知道在要在游戏里待多久,祝央心里存着这事就是一阵烦躁。
她抬头,视线还没对焦注意到周围有几个玩家,便听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不是在卧室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祝央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她脖子僵硬得跟木偶一样,慢慢的转过头。
就看到她那傻弟弟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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