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寂静的夜,床头橘黄色灯光一盏,温暖迷离,空气中飘散着男欢女爱后暧昧的味道。
盛夏闭眼躺在床上,一头长发凌乱而性感的披散在床头,因不久前激烈的运动双颊粉红,脖颈处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镌刻着爱的痕迹,一床被子盖住更多的旖旎春光。
她嘴角微微翘起好看的弧度,明显沉浸在美妙的余韵里。
温暖的灯光下,长而翘的睫毛在眼底落下剪影,像画手笔下的素描,根根分明干净利落,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穆岩侧身躺在她身边,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熟睡的脸颊,滑嫩的触感。
今晚,她说她需要他,说不清是撒娇还是乞求,一双动情时蒙着水雾的大眼睛望着他,他毫无招架之力。
穆岩啊穆岩,那么多年过去,你面对她的时候,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明知道她最擅长这样了不是吗?用天真无害的样子,抓住你的弱点进攻,等到你动了情她又轻轻落落的当无事发生。看,现在还是一如既往没心没肺,自己满足了便睡了。
他的手落在她耳畔,有意无意地撩拨着,睡梦中的盛夏只觉得痒,抬手往空中挥了几下。
穆岩偏要作弄她,手指使了点劲儿,捏住她粉红精巧的耳垂。
盛夏觉得疼了,终于睁眼醒来,蹙着眉头翻了个身。
入眼的是一片紧实的胸膛,小麦色肌肤上一个个的吻痕,还有指甲留下的交错的红痕,一二三……六条。
盛夏眨了眨眼睫,抬起眼皮来,落入一双黑色深沉的眸。
这双眼很快由冷转热,像前一秒风平浪静,后一秒翻腾怒吼的大海。“醒了?”低哑的声音从他喉间传来。
盛夏轻“唔~”了声,穆岩翻身便将她压住。
她感觉到了他的蓄势待发,他的迫不及待,下意识用双手抵着他,“还,还要?”
“刚刚是帮你醒酒,这一次才是……做。”穆岩的桑音沙哑得不像话,低头咬住她的唇,手伸到床头柜摸到安全套。
他的强悍盛夏是知道的,从前哪一次,他不是弄得她求饶,可她越求饶越刺激得他欲望爆涨。然而即便是那样,他还是懂得克制和分寸。
今晚却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猛兽。
不知过了多久……
盛夏哑着嗓子娇软无力地讨饶,“不要了~”
“只顾自己舒服,不管我?”他轻咬她的唇,将她翻过来让她趴着,同时加重加快频率,惩罚似地凶狠撞她,“小没良心。”
五年,确实空虚寂寞了,所以才会借着酒意招惹他。
现在才知道男人真不能随便招惹。
盛夏抓着床单前后摇晃,胡乱地一会儿喊“穆山石”一会儿喊“岩哥哥”,像海上失去航向漂浮的船,在欲望的支配下沉沉浮浮彻底丢了理智。
穆岩爱极了她为他疯狂的样子,贴在她耳边邪恶地问:“想要几次,嗯?”
盛夏:“……”还要几次?她怀疑自己今晚是不是要死在这个男人身下。
“不要,停下。”她的嗓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不要停下是吗?”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曲解她的意思,又将她翻转过来,嗜红的眼盯着她情动的脸,汗水沿着他俊朗的脸部线条滑下,经过下巴到喉结,一路滚落,荷尔蒙强烈得爆炸。
盛夏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此刻觉得,死在他身下也值得。
“穆山石!”过分的快感袭来,盛夏哑着嗓子尖叫,手指甲在他紧绷的后背上留下几道鲜红纷乱的划痕,同时淹没在那汹涌的浪潮里,彻底晕了过去。
穆岩用力将她抱紧,恨不能将她生吞入腹中似的。
“说,你是我的!”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沙哑着嗓子,含弄着她的耳垂,带着偏执的狠劲。
然而昏睡过去的人已经听不到了,缩着身子像只需要疼爱的小兽,被热浪一烫,嗯嗯哼哼地拱了一下身子,终究没有睁开眼,眼睫上挂着激情时留下的泪水。
穆岩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紧抱着她,埋在温暖里享受浪潮消退的余韵,低头用唇帮她吮掉眼睫上的泪珠。
很久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分开,起身进浴室。
后拿了毛巾出来,穆岩帮她清理好。扔了毛巾,他点了根烟走到阳台去抽。
海浪拍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微风携裹着腥咸的水汽,窗纱拂动。漆黑的夜空月朗星稀,他靠在栏杆上抽烟。
为什么他和她的关系演变成了现在这样?身体可以无限交融但是心呢?他对她而言,跟一碗醒酒汤无异?倘若她今晚没有喝酒……
穆岩倏地神色一凛,吐出烟圈,戳灭烟蒂,带着浑身戾气再次进入房间。
盛夏睡觉还是那么不安分,被子被踢开,半条腿搭在纯白色的被子上,脚踝上的纹身清晰可见。
M.Y,他名字的首字母。
看着她身上刻着独属于他的印记,穆岩身上的戾气又像潮水般立即消退。
他上前俯低身姿,抓住纤细的脚踝,亲吻住那两个字母。
盛夏迷迷糊糊觉得痒,将腿缩回到被子里。
穆岩顺着掖开被子,身子躺进去,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一起睡了。
晨光微熹,两个人洗了澡后,点了东西吃,吃完准备回下榻的酒店。
刚走出房间,迎面碰到温总从对面房间出来。
见盛夏和穆岩从同一间房出来,温总眼神霎时暧昧起来。
盛夏下意识去拨弄头发,试图将脖子上的吻痕遮住,但已经来不及,眼尖的温总早已瞧见锁骨上的红印,还调侃道:“喝了那么多酒恢复那么快,盛小姐女中豪杰,厉害呀。”
“主要是……醒酒汤好用。”盛夏想要掩饰,结果眼神却不自觉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穆岩站得笔直,眼神微闪,不太自然地咳了咳。
难得看到穆岩面露窘色,温总立即会意,“你们年轻人啊,哈哈哈,就是会玩。”
穆岩不愿继续跟人分享,转了话题,“温总这是……”毕竟现在还早。
温总:“家里有点事,赶着回去。”
“我送您。”穆岩将温总送到门口上车,两方道别,约好了稍后到养殖基地视察的时间。
盛夏上前挽上他的手臂,“我们呢?”
会所距离酒店很近,晨光中的三湖市很美,还亮着的路灯在清晨的水汽中散发着氤氲的光,穆岩望一眼路灯下的街道,提议,“走回去吧?”
“好呀。”盛夏同意。
然而没走几步,盛夏就开始耍赖了。
“穆山石,我走不动了。”
穆岩转头看她。
“我腰很酸,腿也很疼。”盛夏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她这话不假,穆岩在浴室又要了她一次,这么反反复复地占有她,分开五年欠下的那些,都恨不能一次补回来似的。
长时间被他霸占,适才起来穿衣服的时候,盛夏发现那里红肿不堪,她现在是真的疼,真的酸。
“那……”穆岩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叫车,盛夏突然跳上他的背,手脚并用缠着他。
她歪在他肩头,俏皮道:“你背我就好了。”
穆岩虽然沉默,但还是迈开了腿,就这样背着她走在路灯下,一路回到酒店。
到了房门口,他将她放下来。
“如果觉得累,稍后的视察我去就可以了,你在酒店多睡一会儿。”
“你心疼我啊?”
穆岩不说话,拿出自己的房卡,刷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
“诶,穆山石!”盛夏叫住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穆岩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不甚理解,忘了什么?
盛夏笑着告诉他,“还没有跟我说早安哦。”
穆岩沉默着推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哼哼,别扭的男人。盛夏努努嘴,也刷开自己的房门进去。
第二天上午,盛夏还是早早起床,陪穆岩一起去珍珠养殖场视察了。她是珠宝设计师,先前有段时间专门研究过珍珠,要论了解,自信比穆岩多一些,说不定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Summer珠宝原先有自己的原材料供应商,但存在以次充好的问题,无形中加大了质检部的工作量,导致质检部怨声载道,对商品质量和档次的保证也是一个威胁。穆岩知道后当即决定换一家,并且亲自参与。
珍珠质量上乘,口碑好,根本不求销路,早被几家大型老牌珠宝公司预定了,这位温总就已经跟珠宝界龙头老大繁星珠宝合作了十几年了。
到珍珠养殖场视察结束,又到加工厂转了一圈,过程还算顺利,穆岩和温总两大Boss当天敲定了长期合作合约。
下午三点多完成签约,温总要留他们在三湖市玩几天,穆岩谢过对方好意,借口有事婉拒了。
走出工厂大门,盛夏忍不住笑起来。
和她并肩走着的穆岩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唔~盛夏拍着他的肩膀笑说,“你越来越像个商人了。”
穆岩脸色倏然沉重,想到了一些事,最后只淡淡地说,“人都是会变的。”他就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为了个女人,变成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回酒店收拾了行李,赶五点的航班。
机场内,盛夏低头回复盛教授的消息,告诉他今晚回去,穆岩将她的证件、和登机牌这些给她,“你先回江城。”
盛夏抬起头来,“什么意思,你不回吗?”
穆岩:“家里有点事,我回家一趟。”
原以为经历了昨晚,两个人又亲密了,但今天盛夏明显可以感觉到,穆岩还是保持着距离感。看,他回家也不说带上她。都说一炮抿恩仇,怎么放他身上不适用了呢?
也罢,毕竟她和他之间空白了五年呢,急不得。
“那好吧”盛夏接过自己的证件。
广播开始提醒登机。
盛夏拖上行李,扬了扬手中的证件,跟穆岩道别,“我走了。”
“嗯。”穆岩单手插兜,一手扶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目送她。
周围人来人往,他的眼中只有她小小的背影,此刻这一幕,牵引出五年前她离开时的场景:他混迹在人群中,看着她拖着行李一步步走远。
一走就是五年……
无比漫长的五年……
一瞬间,强烈的冲动先于理智冒出头。
“盛夏!”这一次,穆岩开口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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