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桐睡醒了一觉, 发现世界稍微改变。
睡美人是什么鬼?
还有铺天盖地的黑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不是娱乐圈里的人,难不成是挡了谁的道!
居然还有她高中的同学现身说法, 说她是小太妹。
在网络上造谣几乎零成本, 连具体的故事甚至都不用辩, 随口一句“哼,苏雪桐,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小太妹”。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各种评论就来了。
有人附和, 那就叫高|潮。
要是有人质疑,再甩出来一句, “我是她高中同学”, 这就实锤了。
没有经过法律的审判, 被人心给定了死罪。
苏雪桐要是想不开, 能被气死。
好在她想的很开, 翻一眼那些评论,直接扔了手机,卸妆, 洗澡,继续睡觉。
秋和花园的监控依旧在开着, 而且每天上午苏雪桐必定会做的事情,就是看头天半夜的监控回放,一帧一帧地看, 然后全部删除掉。
苏雪桐办事谨慎, 嘴又严, 司渊这是打着灯笼找的媳妇儿,原主却是闭着眼睛摸的丈夫,也就怪不得摸了个天然黑。
苏雪桐和天然黑的相处模式,就是对他爱搭不理。
那个直播节目,最近暂停了。
听说是因为某位大佬没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拍拍屁股飞去了欧洲,开新品发布会。
当然这些也都是人云亦云,苏雪桐没去追寻什么原因,不录更好,她也不指着直播出道,就是美期也不是个靠卖老板娘挣钱的企业啊!
但她不着急,自有人着急。
林猛可是花了好几十万,才挤进直播的嘉宾名单里,一共就直播了两次,别说挽救企业的形象了,就连和苏雪桐接触,也仅仅一次的机会。
林猛给副导关海川发去了好几个信息。
关海川的答复很是模棱两可,确实是停了,还会不会有不确定,毕竟他最大的权力也就是选人,而这个节目做不做就不是他说的算了,总之这是不可抗力。
林猛花的那些钱,算是打了水漂,什么作用都没有。
为了这事,林猛还给苏雪桐打电话吐槽。
“雪桐,你听说没有,咱们的直播暂时暂停了……”
“喂,谁啊?听不清,信号不好,喂喂,你倒是说话啊……”
嘟的一声,断线了,再打过去,就是甜美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头一回,林猛还真天真地相信了信号不好。
可紧跟着第二回、第三回……林猛要还相信的话,他就是个棒槌。
林猛思来想去,都只想到了一个原因——肯定是他伤害她太深!
得补救啊!
电话不接,就发微信。
这位林公子,没去当诗人实在是可惜,小作文写得非常不错,深情并茂地详述了他这些年是怎么被人蒙蔽了双眼,直到最近才睁开了眼睛。
后来可能是嫌弃小作文不过瘾,又开始发情诗,各种暗喻。
苏雪桐实在是受不了,主动求到了司渊的面前。
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几天,苏雪桐的手机时不时就会叮叮两声,有人联系不稀罕,哪怕一个人连半个朋友都没有,还能收到几条骚扰信息呢!
就是吧,苏雪桐看信息时的表情太过微妙。
现在,司渊看这些信息的表情也很是微妙。
要说不怕死,这位是真不怕死。
司渊道:“我找人警告警告他?”
“别搞得像黑|社会似的!咱们是文明人。”苏雪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文明人司渊表示,他其实有点想问候林猛的母亲,怎么教的这是…教出来一个如此奇葩!
司渊也没干什么,就是卡在凌晨十二点,给林猛拨去了电话。
现代人的夜生活,是从凌晨开始的。
林猛不算是夜生活丰富的人,却也不属于早睡养生族,手机响的时间,他刚刚打输了一局游戏,准备去洗澡。
“喂!”林猛取下耳机,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林先生,我是司渊。”
“嗯?谁?”通话呲啦了一声,林猛真没有听清对方的自报家门,但他听见了一个“司”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心里咯噔一跳。
“林先生,我是司渊。”
林猛干笑:“司总……有何贵干啊?”
“林先生,我今天当个文明人,咱们先礼后兵,我主要说两件事情:一,请不要再给我太太发那些莫名奇妙的信息;二,我和太太没有离婚的打算!林先生,你不能自己离婚了,就巴不得全世界的夫妻都离婚…对吧?那这样的话,也应该是你的父母率先离婚才是。”
林猛有一种被人揪住了衣领啪啪打脸的错觉,一开始还有负罪感,后来就被司渊刺激的面红耳赤,尤其是他最后一句话,太让人生气了!
他严肃地道:“司总,我是个成年人,我的任何作为跟我父母都没有关系。”
司渊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养不教父子过!”
林猛气急败坏,“你……”
“林先生要不知悔改,继续纠缠的话,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猛想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何况要是苏雪桐非要跟他离婚追求爱情,任谁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而林猛之所以没说,是因为司渊挂线了。
他快速地翻找出了苏雪桐的手机号码,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
林猛想起司渊一开始说的那句“先礼后兵”,转念又想,不是司渊出国了吗?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给苏雪桐发了那么多的信息?难不成苏雪桐被他控制住了?
对了,跟在苏雪桐身边那个小孩,绝对是司渊的眼线。
林猛思前想后,光顾虑都有无数条,直觉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
他放下了手机,可不承认自己是犯怂了。
林猛翻来覆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跑去找方俏,打的主意很简单,他想让方俏约苏雪桐出来。
方俏是个十足的夜猫子,凌晨四点才睡,八点就接到了林猛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一句都记不得,挂了线蒙头又是一场大睡,直到下午两点睡醒,这才恍惚想起来她们高中时期的校草找她来着。
方俏活得外通透,不信男人,不信婚姻,只相信今朝有酒今朝醉,男朋友有很多,有固定的,也有不固定的,一个月三十天也不是日日都需要,她并不滥情,每周最多两三次,毕竟合理的性|生活,也是女人的美容剂。
昨天她的固定男友飞去了国外,不固定的男人没碰上顺眼的,一个人在夜店里浪到凌晨,最终却是独守空房。
昨晚上的心情影响到了今天早上,方俏算算日子,自己可能是该来大姨妈了,要不然怎么听见句什么心情都炸炸的。
电话里,林猛正在个她絮叨:“方俏,雪桐是不是被那个司渊威胁了?咱们要不要找找雪桐的父亲,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雪桐对我…你知道的,按理说,她……”
方俏点了根烟,起初还耐心听着,结果越听越不耐烦,真他妈的,她和苏雪桐年轻的时候都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衰货,空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眼界还不如那些转哄女人开心的牛郎。
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过不到头的还有呢,更何况是年少时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啊呸,谁他妈还死心眼一辈子就喜欢一个男人吗?
方俏烦闷地吐了口烟圈儿,一肚子的吐槽没有倒出来,只冷冷地说:“林猛,女人是会变的。”
“谁都会变,雪桐不会变,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和韩伊结婚时,她看我的眼神!”
“你不是近视吗?”方俏回忆了一下道:“那天和她一块儿,离你们挺远的,你肯定是看错了。”
林猛噎了一下,认死理地说:“方俏,我肯定没有看错,那会儿我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现在我懂了,我一定不会再错过她!”
想要的是什么?
钱呗!
男人就是贱,想要人家的钱,还得给人家套上爱情的枷锁。
方俏对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眼皮往上一撩,忽然就来了主意。
说真的,谁还没一段意难平呢!
而如今,她真不知道苏雪桐是怎么想的!她和苏雪桐这些年的联系并不算频繁,也就是一月能见上一次的朋友。她上次试探过,苏雪桐信誓旦旦地说现在不会离婚。没准儿,苏雪桐是意已平,那这个空有长相,没一点本事的男人,不如就让她消一消曾经的意难平好了!
方俏忽然就转变了口吻,从刚刚的敷衍,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样吧,咱们晚上九点在凤凰见!”
凤凰最出名的可是男公关,林猛迟疑了片刻,他也知道方俏家就是开夜店的,只是不知道凤凰也是她家的产业。
为了苏雪桐,他去一次那里也不是不可以。
林猛一咬牙道:“行!咱们不见不散。”
方俏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撩了撩眼皮,笑得很是邪乎,“成啊,不见不散!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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