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绝对不可以未婚先孕(15)

    时间实在隔得太久, 饶是司铖的记忆力好, 也忘记了桐雪当年是为何要修那断情绝爱的功法。

    司铖回忆了片刻, 可那段记忆埋藏的实在太深, 就好比记忆是一座旷古的森林,那里堆积了万年的枯叶, 他要找的那一片偏偏是压在最底下的。

    司铖送悠悠回了结界修养, 她和养养都不能在空气里暴露的太久,要不然一个会越来越嗜睡, 直到醒不了。而那个黑不溜秋的小黑影子, 也会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苍茫的天地之中。

    悠悠到了结界才发现, 乾坤袋和养养比她先到地儿。

    养养蔫蔫地缩在角落里,虽然他的五官是乌漆麻黑的一片,哪儿是鼻子哪儿是眼睛都分不清,但悠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低落。

    这些日子,司铖陪她的时间,还没有养养多。

    悠悠动手戳了戳那团子黑雾, 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你又惹我爸爸了我要是你的话,我肯定不惹脾气坏的。”

    养养也是个有脾气的灵体,想想上千年的光阴, 可是他把那些个所谓的上仙支使的团团乱转, 让他们历什么样的劫, 他们就得历什么样的。

    克一朝栽了个那么大的跟斗, 能怪什么呢

    还不得怪自己的武力值太差, 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悠悠见他不吭声,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嘀咕,“我听爸爸说,早年上仙们历劫,无论是天劫、地劫、还是情劫,都是因果轮回,不受任何人或者事物支配。可最近不知怎么了,天帝要插手这些事情,还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了你”

    养养也就是没心,他要是有心的话,这会儿肯定得扑扑乱跳。

    他是谁

    没进虚空之前是何许人也

    为何偏偏是他进了虚空

    还有这都多久了,难不成,天帝那儿还没有发现虚空无主了

    养养环着自己的手臂动了动,他的灵体微弱,全靠司铖的结界供给灵力。

    再看一旁的悠悠,像是累极了,偏着头沉沉地睡去。

    苏雪桐没想到这一次会这么快进入世界。

    感觉她才刚从上一个世界出来,都没来得及和陈澜见上一面,也没来得及和司大佬培养出点什么来,就又穿了。

    苏雪桐的意识穿过了那片她梦见过两次的旷野,就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进来的,知道了来路,想必归路也是如此。

    她越发地好奇旷野里除了那些黑影子,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不过,即使要探秘也还早,还是眼前的任务最要紧。

    世界的信息自动在脑海中生成。

    苏雪桐,现年二十八岁,百亿富豪唯一继承人,已婚,商业联姻,结婚的当天和丈夫分居,两人约定好了分居一年后,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可她昨天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到那个在电话里说“五分钟就到”的男人。

    依旧是只有基本信息,没有明确的攻略任务。

    那个叫养养的系统,要不是死机很久了,要不就是冬眠去了。

    系统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反正这次的身份那么爽,要钱有钱,也不用上学更不用高考,人生犹如完全没有限制,那她就瞎玩呗

    当然,瞎玩的前提是,她得先离个婚

    苏雪桐蹬着几寸高的高跟鞋,骚包地走出了一道直线。

    苏家豪宅的门口,已经有佣人替她拉开了车门。

    眼前是一辆红色的超跑,怎么着也得值个好几百万吧

    她矮身钻进了汽车里,先试了试方向盘的手感,还别说,钱花到哪儿,哪儿就特别好。

    几十万的汽车和几百万的汽车,开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苏雪桐甩掉了高跟鞋,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轰的一声,红色的超跑驶出了豪宅的大门,开上了大道。

    苏家和司家住的都是顶级的豪宅,却不在一处。

    苏家在城南的半山,而司家住的是海景别墅。

    两厢隔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苏雪桐刚好过足了车瘾。

    到了司家的门口才想起来,她得把丈夫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一遍。

    司渊,今年三十岁,美期娱乐的总裁。

    他可不像她是十足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人家是实打实的富一代,十七岁创办美期娱乐,二十岁推出时代组合一举闻名,二十五岁公司上市,二十九岁和苏氏商业联姻,到了今年美期娱乐的股票一路飘红,他本人也进入了福布斯青年富豪排行的前五十名。

    其实认真说起来,能嫁这么一个有本事的老公,至少能保证苏雪桐的子孙,还能再富有个三代。

    可她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啊,她只管自己及时行乐,才不要跟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共度一生。

    像司渊这种强势的男人,她要真的没和他分居,她连在外头养小狼狗的机会都不会有。

    苏雪桐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深刻,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

    好不容易这么有钱,她怎么说也得活出个随心所欲来。

    苏雪桐按响了汽车喇叭,司家的佣人想来是认识她的汽车,赶忙打开了电子门,让她进来。

    司家和苏家都挺大的,光前面的草坪,都像半个足球场。

    苏雪桐开着车停在了司家别墅的外面。

    司家的佣人排成了一溜,就为了迎接她这个一年才来一次的名义女主人。

    “咣当”两声,人还没有下车,先下来了高跟鞋两只。

    苏雪桐这才推开了车门,踢上了鞋之后,沉着脸问管家“先生呢”

    管家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身型不高,长相也普通,但一脸的忠厚。

    他恭敬地道“在卧房”

    “他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管家回忆了一下,郑重地说“昨天先生休息了,在卧房里呆了整整一天,没有出过门。”

    这明明是好话,在家不比出门鬼混好多了

    可管家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不经常回家的太太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苏雪桐连欣赏豪宅的心情都没有,憋着一肚子被人放了鸽子的火气,噔噔噔上了楼。

    记忆里,司渊的卧房在二楼的东边。

    管家紧紧地跟在后面,可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太太连门都没敲,推门进了卧房。

    梅姨本来在后院里打太极,听见佣人八卦,匆匆忙忙赶来。

    “怎么了老张”

    管家冲着她“嘘”了一声,“梅太太,我家太太恐怕是要找先生吵架”

    梅姨的眉头蹙到了一起,不快地说“要吵架的话,还不得赶紧劝啊”

    她伸手就要敲门,却被管家拦住了。

    “梅太太,你刚来没几天我觉得吵架可比一年都见不到人好”

    梅姨没听明白管家的意思,已经被他强行推下了楼。

    司渊的卧房很大,得有个两百来平方,但构造简单,除了睡觉的地方,另外隔出来了一个衣帽间和一个浴室。

    苏雪桐推门之前,其实纠结了片刻,要不要敲门。

    后来一想,找人兴师问罪,是不是得表现得不理智一点才对

    她一眼没有看到人,再往里走了两步,听到了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还没等她纠结好是在屋里等,还是出去等的时候,浴室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少年。

    他赤裸着上身,腰上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

    兴许是洗澡水太热,他如玉一般的肌肤上,还冒着白白的雾气。

    少年的皮相很好,一双微挑的丹凤眼里神光逼人,有一种凛冽的仙气。

    这少年给她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苏雪桐觉得自己可能在哪儿见过他,可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

    她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不紧要的事情,眼前的都够让她烦心的了。

    虽说,她和司渊是协议婚姻,未婚夫的性取向问题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未婚夫不仅是个gay,还是个恋童癖的话,也太让人恶心。

    苏雪桐阴沉着脸,冲着愣神的少年问“喂,你成年了吗最多十五岁吧”

    只见少年的身体微微颤了颤,用一种超出了他年纪的成熟眼神再次将她打量后,道“我是司渊。”

    “嗯”苏雪桐的嘴角轻轻地勾起,嘲弄地说“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是天山童姥,或者练了什么邪门功夫,结果走火入魔,返老还童了。”

    少年的唇线紧紧地抿在了一起,无端给人一种赫赫威严的压迫感。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真的是司渊昨天我本来是要去民政局的,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去了咱们也离不了。”

    苏雪桐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也没能接受那个少年就是司渊。

    可她刚刚仔细地搜过了他的房间,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男人。

    她又下楼仔细地盘问了管家,问他司渊是不是从昨天早上起就没有出过卧房,是不是也没有其他人来找他。

    管家还以为小两口在吵架,信誓旦旦地保证先生真的是一整天都在家,也真的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

    苏雪桐悻悻地上了楼,再推开门的时间,只见少年坐在窗户下的沙发上,他穿着司渊的衬衣,可因为身型不同,那衬衣松松垮垮一点都不服帖地罩在他的身上。

    上衣不合适,裤子就更没有合适的了。

    他寻了条运动短裤,勉强能穿,就是特别像七分裤。

    他的打扮不伦不类,面上的表情倒是镇定自若。

    见她进来后,他向她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道“这下你相信了吗”

    苏雪桐没有回应,严肃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思考了好半晌。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眼前的事情奇怪,只能说明她这次穿的又是不走寻常路的呗

    没准儿这是男主的金手指,满三十减十五。

    一长到三十岁,噌一下,变十五了。

    坑爹就坑爹在,她总不能等到他长到成年,再去离婚吧

    苏雪桐抬起了眼眸,落在了他平静的黑色眼睛上。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苏雪桐先笑了起来,她自信地说“我看司先生如此镇定,那想来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喽那你给我个准确的时间,我们约好了再去民政局就行。而且司先生放心,咱们好歹夫妻一场,我一定会向所有人保密的。”

    想也知道,那么大个公司需要运转,若他真的变不回成年人的模样,怎么去公司

    对于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来说,这无疑等同于直接要他的命。

    一个人就算城府再深,命都快没了,还不慌张,只能说这人一定还有后招。

    谁知道,司渊淡然地回复“不瞒你说,这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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