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戾大佬(14)

    这种时候, 苏雪桐可没心情跟他双修。

    她绷直了身体, 猛一翻转, 如同滑溜溜的鱼,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可是下一刻, 司铖拽住了她的脚踝, 就她拉了回去。

    “生死关头!”苏雪桐瞪着眼睛道。

    大魔王兴许是被封印过一次, 连生死这种小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苏雪桐不一样, 她没经历过, 鬼才知道天雷劈下来的时候, 会不会如原主记忆里的每个毛孔都巨疼。

    她怕疼, 连打针那种疼都害怕。

    司铖拥着她,直接飘进了结界里。

    司铖在结界里还布下了幻境,明明是方寸大的卧室, 却好似他的三千虚空,一望无际。

    只不过比他的三千虚空要繁盛了一些,不止有桃林,还多了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草。

    司铖拥着她低低地掠过了那些草木, 惊飞了草丛里的无数飞鸟走兽。

    他带着她像是巡视一般, 飞了好久, 最后飞向了一座尖顶木屋。

    远远地看去, 木屋前有清潭, 泛着清波。

    清潭的正中央, 盛开了两朵粉色的水芙蓉。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苏雪桐还来不及回神,就被那人困在了怀中。

    苏雪桐疑惑地问:“司铖,这儿是……”

    “你来过啊!”司铖淡淡地答。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仍旧不确定地问:“你的…三千虚空?”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雪桐脑海里的问题有很多,像神仙造出来的虚空,可以理解为神仙的精神世界,一般不许他人闯入。

    司铖第一次带她来,可能是意外。

    但这次又来……苏雪桐顿了片刻,又说:“这里和我上回来时不一样。”

    司铖还是“嗯”了一声,才认真地问她:“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苏雪桐对着窗外的美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前几日无聊,他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苏雪桐还指着正热播的一部仙侠剧,跟他说:“嗳,你快看,女主角修炼的地方跟我幼|时将进山时住的一样。”

    现如今,司铖就把三千虚空造成了那个样。

    支开的窗棂上飞来了两只翠色的小鸟。

    这般颜色的鸟儿,现如今只有在动物园才能看的到。

    苏雪桐伸出了手指,那鸟儿也不怕人,扑腾着翅膀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转头去看司铖,他低垂了眉眼,俱是笑意。

    “你”,苏雪桐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司铖,你是不是喜欢我?”

    空气好像凝固了片刻。

    苏雪桐急急忙忙又道:“你懂不懂普通人的喜欢?”

    以己度人,就苏雪桐自己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弄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原主活了一千八百年,虽说年少的时候被季江潮眯住了眼睛,但她挥刀斩乱麻的气势,足以说明了原主对季江潮的多半是年少的悸动,而绝非死心塌地的爱情。

    反正她是不懂的。

    大魔王看起来也没比她聪慧多少。

    可是片刻后,司铖挑着眉眼道:“嗯,喜欢。”

    苏雪桐愣了,她没想过他能这么轻易地出口,偏了头问他:“为什么?”

    这话问的其实没有道理,因为喜欢本来就是一件没有道理的事情。

    这个问题,将司铖难住了。

    为什么?

    喜欢这种事情还需要原因吗?

    他凝神思索了一下,没想明白,可他的心头突然一动,仿似听见了天雷滚滚从银河上奔来的声音。

    司铖不由分说,揽着她,一个瞬移,到了卧房。

    真不是苏雪桐的反应太慢,而是什么都如同眨眼间即发生似的。

    屋外的天暗沉了下来,红色的蜡烛燃起,滴下了第一滴红色如血泪一般的蜡油,大红的幔帐随风摆荡,大红的盖头落在了她的头上,耳边还响起了赞礼的声响,“送入洞房!”

    苏雪桐一愣,司铖便脱了她的鞋,居高临下地俯于她的上方。

    “双修?”她眨了眨眼睛,想说这双修来的有些太突然了。

    却听司铖悦耳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他郑重道:“成亲。”

    “嗯?”

    苏雪桐明白了字面的意思,却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司铖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裳,亲吻着她的眉心:“你一会儿只管闭着眼睛……”

    又不是头一回双修了。

    就是头一回,他也没有这般温柔地交代过她什么。

    苏雪桐别扭地撇嘴,司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会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恋恋不舍地离了她的唇瓣,再交代:“你不要分心,天雷劈不进我这三千虚空!”

    “什么?”苏雪桐并没有来得及细嚼他的言语,人就被推倒在床上。

    他细细地吻遍了她的肌肤,轻而易举地让刺骨冰寒的她有了些许人的生气。

    苏雪桐情不自禁地扬起了脖颈,与他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就好似两只交颈的天鹅。

    苏雪桐是什么时候听见外面仿似有声响的呢?

    好似就是司铖让她攀到顶端的时机,她整个人像飘在了云端,却忽然听见很远的地方飘来了打雷的声音。

    她对雷声敏感,正想问一问司铖可否听见。

    那人忽然加大了力度,让她再无心应对其他的事情。

    这场欢|好,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

    苏雪桐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司铖并不在身边。

    他立在窗棂之前,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雪桐披了衣服,走到了他的身边,好奇地问:“三千虚空还会下雨吗?”

    司铖揉了揉眉心,含含糊糊地道:“应该是那边破了个洞,回头我用意念补补。”

    苏雪桐忽地就想起了欢|好前,他说的那句“天雷劈不进”,脸色一沉道:“司铖,难不成是我雷劫已经过去?”

    司铖不大想谈这个问题,只敷衍地点了下头,就想转身离开。

    说起来,不管是神还是人,一旦陷入热恋都有些傻兮兮。

    这就好比他和女友许诺了,出门约会的时候要开辆劳斯莱斯,结果开出来一看劳斯莱斯成了宝马,简直是颜面无光。

    司铖觉得很是丢人,这也就是他神识没有全数归来,要不然天雷再劈上个一月,也不可能将他的虚空劈出一道裂痕。

    可是现在……牛皮吹的有点大,这雨至少还得下上三天。

    苏雪桐的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又问:“不会吧,天雷真的没有劈进你这三千虚空?我渡劫成功,不会死啦?”

    司铖瞥眼,稍显不自在地道:“不是说过,我的第一滴指尖血入了你的眉心,我死你才会死。而且,这大千世界,不管是地上还是天上,也只有你才能将我封印。”

    苏雪桐消化了很久,才将这句话完全消化。

    司铖好像是在跟她表白,听起来让人心情激荡。比简简单单的喜欢两个字,更能打动她的心。

    “我能把你封印?”苏雪桐的声音很大,她显得很是兴奋。

    司铖却满脸的嫌弃:“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封印?”

    苏雪桐趾高气扬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看我心情喽!”

    苏雪桐和司铖多数的时间就住在这三千虚空里,偶尔也会无聊,这个时候,两个人心有默契,进入繁华的都市,看一场电影,或者逛一逛商场,有时候也会走的很远,足迹踏遍广茂的天下。

    那个古香古色的小屋子里,堆满了她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东西。

    美其名曰:中西结合。

    苏雪桐和司铖的孩子出生在冬天。

    司铖给她取名叫悠悠,岁月悠悠的悠。

    这天,苏雪桐抱着团子一样的悠悠,陷入了一场奇怪的梦境里。

    故事的开始似乎跟她和司铖的相遇一样,但故事的中间走了模样。

    不知道为何梦境里的她居然相信了季江潮的话,认为司铖就是那个会祸害三界的大魔王,还把王鼎一的死安在了司铖的头上。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撕心裂肺地朝梦境里的她呼喊,“王鼎一是季江潮害死的!”

    她都喊哑了嗓子,却还是没能改变司铖被封印的结局。

    苏雪桐是自己将自己气醒的,一睁开眼睛,恍惚了一下。

    眼前不是那个中西结合的小木屋,而是她用五年时间攒下来的积蓄,以及巨额的贷款才买到手的一室一厅。

    苏雪桐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是炫酷的梦。

    梦里她好似一台造冰的机器,随随便便就能造出很多的冰霜。

    她挠了挠鸡窝头,踢着拖鞋下床,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语:“我要真的会造冰的话,还要冰箱和空调干嘛!”

    此时正是四月,明艳的春光照进了窗台,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东西。

    她查了下手机的日历,今天是星期天,陈澜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约好了在银天百货大楼见面。

    看一眼时间,离约好的见面时间只剩下一个多小时。

    时间应该不够了吧!

    苏雪桐磨蹭着给陈澜发了信息。

    [姐妹儿,我起晚了。]

    陈澜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桐子,同为程序狗,不过人家可是大佬,分分钟钟上千万的价值,我好不容易帮你搭上的线,你要是敢放人家鸽子的话,我就弄死你。]

    好吧,好吧!

    苏雪桐也觉得临阵脱逃不大好,她懒得捯饬自己,随便穿了个白衬衣,搭配小西装,仗着自己皮肤白,只擦了唇膏,就出门了。

    十二点半。

    苏雪桐等了半个小时,无比确定,她被人放了鸽子。

    居然隐隐觉得庆幸。

    一个不想谈恋爱的女人一定有问题。

    苏雪桐拎着自己的小包走出了百货大楼,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

    苏雪桐又又穿书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脸蛋一紧。

    穿什么书不好,居然穿进了玛丽苏校园文里。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青春,想想就苦逼的要命。

    紧跟着,苏雪桐便觉得那个养养的皮很痒,不修理简直不行。

    养养就是这个时候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的,果然又换了身衣服。

    与苏雪桐身上的运动式校服不一样,他穿着小西服,打着小领结,一看就是从贵族学校来的。

    “这次的信息已经植入到你的大脑中了。”

    “嘁!”苏雪桐很不屑一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压根儿不需要剧情,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就好像,她明明没有以前穿书的记忆,也依然清楚地知道她这都穿第三回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和谁都能做朋友。

    养养欲言又止。

    苏雪桐摆了摆手说:“反正你都是精神上支持我,所以……”

    “所以什么”养养很是天真地问她。

    “所以你圆润地离开吧!”苏雪桐没好气地说。

    养养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消失之前,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让她有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什么鬼!她现在也是个未成年的宝宝好不好。

    一根粉笔头越过苏雪桐的头顶,砸在了她身后男孩的头上。

    教室里的同学们哄笑一片。

    数学老师蒋宝燕气愤地在讲台上说:“姜成,你来答,m,n为质数而且不相等,求点(m,0)(0,n)。”

    姜成拿起了掉在他课桌上的粉笔,蔫蔫地走上了讲台,对着黑板,半天没有一点儿反应。

    老师手里的粉笔又丢了过去,这一次离得近,正中准心,“你到底会不会?”

    姜成揉了揉被粉笔命中的额头,蔫蔫地道:“不会。”

    “不会给我滚到后面站着,不许影响其他同学听讲。”要不是这年头不许体罚学生,蒋宝燕真的想飞出去一脚。

    她喘匀了气,随手一指,“这道题,那个,姜成前面的……苏雪桐,对,苏雪桐同学,请你上来作答。”说话的时间,她低头看着点名册。

    苏雪桐才将回神,就听见自己被数学老师点了名。

    七班原先的数学老师休产假了,这个数学老师刚刚带七班的课,对班里的学生还不是很熟悉。

    但苏雪桐不幸,坐在了名人姜成的前头。

    说起这个姜成来,可是三中的风云人物,更是市里有名的足球神童,才上初中就被国家少年队给招了进去,可不知道为什么,等到高中,他没上专门的足球学校,却来到了三中。

    一个从小练球的孩子,那学习…用七班班主任的话说简直不忍心看,成绩表上的成绩全部都是个位数。

    学习不好就不好吧,可这孩子在球场上养成了很多的坏毛病,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每个周一升国旗,都得被校长拿着扩音喇叭点名。

    就这样一个名人,坐在全班最后一排,没有同桌。

    不幸的苏雪桐成了殃及池鱼的那条鱼,她低着头走上了讲台,接过了蒋宝燕递来的粉笔。

    一时半会,脑子里的思绪实在是没有办法从穿书、原主的妈将要结婚那儿,转移到mn上。

    蒋宝燕没有什么耐心,拍着桌子道:“叫上来一个不会,叫上来一个还不会,这么简单的知识点……”

    “老师我会!”苏雪桐笃定地说。

    “那你写啊!”

    “你让我想想。”至少得等她缓过来不是!

    可蒋宝燕不仅是个急性子,甚至还觉着七班的学生是在跟她这个新来的老师对着干。

    她一指苏雪桐,还有姜成,如猛虎下山一般咆哮:“你们两个,给我站到外面去。下节课你们体育老师有事,还是我的课,下节课也接着站。”

    今儿变了天,教室外的西北风刮得嗖嗖的。

    苏雪桐和姜成缩着脖子,站到了走廊上。

    蒋宝燕啪一声关紧了教室的门。

    苏雪桐看着蒋宝燕的背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要是会造冰的话,哗一个冰刅出来……那也不能当众殴打老师。

    她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我真的会。”这会儿她已经有了解题的头绪。

    一旁的姜成斜她一眼,小声嘀咕:“扫把精。”

    “你才是。”苏雪桐瞪着眼睛,凶巴巴地怼了回去。

    姜成对上了她的眼睛。

    两个人禁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原主和姜成是发小,姜成练球,最开始的陪练一直是她来着。

    当然,这是三岁以前。

    三岁以后的姜成忽然基因变异,几乎一步登天,成了足球神童。

    虽然走廊上的玻璃关的很紧,可那西北风的渗透力实在太强,说来也怪,这才九月,怎么一变天,就跟到了冬天似的。

    苏雪桐的校服里头是件短袖,缩着肩膀,冷得发抖。

    姜成瞥她一眼,“叫哥哥,外套借你穿。”

    姜成就是在逗她,小丫头比他小了三个月,小时候最爱跟在他的后面叫哥哥,可一到了青春期,只要一说让叫哥,那保准会翻脸。

    谁知,耳边响起了她甜腻的声音:“哥哥,哥哥,哥哥!”

    苏雪桐连续喊了三声后,催促道:“快,脱。”

    姜成慢吞吞地解开了上衣,嘟嘟囔囔:“怎么为了一件衣服,连节|操都不要了?”

    “废话,保命要紧。”苏雪桐不客气的将他的上衣紧紧裹在了身上。

    哎呀,暖和多了。

    其实姜成穿的也不厚,外套给了她,里面也是一件短袖。

    他抱着胳膊抖了两下,“我不冷啊?”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自打你去国少队踢了足球,就连冬天都是穿短袖。”

    一提起国少队,姜成的脸色僵了一下。

    即使是发小,也有不能触碰的问题。

    比如,他为什么要来上普通的高中?

    苏雪桐为了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戳了戳姜成的胳膊,“哇,这肌肉。”

    姜成来劲了,举着自己的胳膊道:“废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被罚站,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站了两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少年。

    一个对另一个说:“铖哥,你便宜妹妹叫什么来着?”

    “不知道。”司铖熟练地点着了烟,眉眼间俱是烦躁。

    昨晚司南晨告诉自己,他要结婚了,新娘子和她的女儿很快就要搬到他们家,从此以后四口人一块儿生活。

    其实司南晨结不结婚,他都无所谓。

    只不过司南晨有些过分了,要求他将独占的二楼腾出来一半,还要把他那些个宝贝机器人卖给收废品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觉得那对母女还没进门就要挑战自己的底线,若被她们挑战成功,再往后还会有他生存的空间吗?

    司铖左思右想,不能坐以待毙,他准备先来会一会新娘子的女儿。

    “那你怎么找她?”旁边的猴子也点了根儿烟,跟他一样无聊地吐着白色的烟圈儿。

    说起这个,才是司铖真正烦躁的原因,他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她长什么样!”

    “看见照片了?”猴子的问题又来了。

    司铖的脸色僵硬:“没有。”

    “哎,那你怎么知道她长什么样?”

    司铖没有吭声,总不能说他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回了民国,是一个什么少帅,小时候过的可苦逼了,长大之后好不容易娶了媳妇,结果才洞房完毕,媳妇儿就不见了。

    他像疯了一样的寻找,一晃眼四十年过去,他快死的时候,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去三中找她吧!高二七班,明儿一早她会跟一个男孩一起被罚站。”

    司铖梦一醒就把做梦忘在了脑后,他急着跟他爸打听便宜妹妹在哪儿上学。

    他故作轻松,像聊天一样和他爸聊起这件事情,“爸,那个妹妹多少岁,今年上高几了?人家快到我们家了,我总不能对人家一点了解都没有,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爸还以为他转性了,“三中,高二七班,和你一样上高二,但是人家比你小整整一岁。”

    司铖一听就笑了,他那梦做的还真他妈邪乎,都带预告功能了。

    可刚刚司铖探头一看,却有点笑不出。

    走廊上还真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罚站。

    虽然他只看到了女孩的侧脸,可那模样绝对和他梦里的媳妇儿一模一样。

    就那个团子脸,化成灰,他都认得出。

    司铖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他从拐角处走了出去,猴子小声地问:“铖哥,还没下课呢,你干吗?”

    司铖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七班的门口。

    那个女孩儿背对着他而立,居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司铖的胸口堵的难受。

    苏雪桐跟姜成才将说到她妈要再婚的事情,只听姜成用不善的语气问:“你谁啊?”

    她扭过了脸,少年的脸映入了眼帘。那张脸似乎在梦里见过,还有那双像星子一样明亮,又像夜空一样深邃的眼睛。

    苏雪桐还来不及去回忆养养给的信息。

    少年猛地将她一推,狠狠地亲了过来。

    司铖:“……”我说我他妈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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