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桐摆脱了季江潮, 在无数的汽车中穿梭, 直到到了保姆车前,才松了一口气。
保姆车的周遭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到了让人心生恐惧的程度。
苏雪桐随手捏了禁锢, 用来阻挡季江潮的逼近。
她打开了车门, 抬脚进去。
跟着弹了下手指,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车内的照明灯同时亮了起来。
沙发上那个翘脚半躺的少年,睁开了一只眼睛, 眉宇间的烦燥在看清了来人时, 一扫干净。
“可以走了?”他翻坐了起来, 慵懒地伸了伸腰。
苏雪桐环视了一周,询问:“刚刚…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司铖眨了下眼睛, 他还不会说谎,但又想隐瞒。
苏雪桐正要开口,外头的季江潮冲开了禁锢,一道熊熊的烈火滚了进来。
“又来。”司铖的眉峰轻挑,不可一世的表情。
有太多的事情一时说不清,苏雪桐也不想和季江潮结下解不开的仇。她抓了他的手,才说了声“走”,还没有发力, 就只见眼前的事物飞快的过去。
司铖拽着她, 兴奋的勾着嘴唇。
瞬移?!
片刻间的功夫两人回到了家里。
要知道, 整个修真界现在会瞬移的数不出来三个。可不是电视上胡乱演的那种, 是个修真的,就都能瞬移。
苏雪桐张大了嘴,特别想厚着脸皮求教这个瞬移的功法。
想当初,她修炼之时,就想学来着。
可她的师傅告诉她,学什么功法都讲究缘分。
然而,前年都过去了,她和瞬移一直都是有缘无分。
试想,她要是学会了这个功法,下回再碰见季江潮那个老不要脸的,也不用费尽了力气,打的你死我活了,只需挥一挥衣袖,走!
想想就酷毙了。
但苏雪桐要脸,没好意思求教。
保姆车上的事情,司铖是不会主动说的。
就是她问,他也不一定能告诉她。
隔了两天,季江潮通过芳姐替了名片,要请她喝咖啡。
慈善晚宴上甩耳光的事情,即使封锁,也是闹得圈子里人尽皆知了。
NL的老总韩璐本来就是女中豪杰,对这些有点臭钱的臭男人嗤之以鼻,放出了话,别说是一百万了,就是拿千万来,也别想包养她旗下的艺人。
芳姐一开始不乐意牵线,但季江潮说:“我和苏小姐之间有误会,你只管传话,万一她想见我呢!”
芳姐也就是怀着万一真有误会的心情传的话。
彼时,苏雪桐在卸妆,手顿了一下,懒洋洋的像只猫儿,撇着嘴冷笑。
芳姐还以为自己多事了。
谁知道,苏雪桐慢悠悠地说:“好啊!”
而此时,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季江潮看见的便是苏雪桐慵懒的模样。
她坐在太阳底下,瓷白的肌肤晶莹剔透,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看起来颇像一只在晒着太阳的野猫。
野猫是养不熟的。
想当年,他费了多大的功夫,还是功亏一篑了。
季江潮忍住了心下的波澜,走进了咖啡厅。
这一次,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她,与整个修真界站在同一战线上,对付那个大魔王。
季江潮在苏雪桐的对面缓缓坐下,要了杯美式咖啡,正想要侃侃而谈,她的问话便来了。
“那日你们臭不要脸,到底派了几个人偷袭我的侄子啊?”
一说起前日的事情,季江潮的脸色都是白的。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他不可以翻脸,只能压着脾气说:“七个……”
他顿了一下补充:“高阶!”
苏雪桐的眉头不自主地一蹙,“都是高阶?可以出窍?”
“嗯。”季江潮沉声道:“雪桐,你知道那人的可怕了吧!”
还真是挺可怕的。
原主和苏雪桐一样,都挺懒的,对成仙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怕旁的人都以为她如今的修为快要到渡劫期,实际上她的修为几百年前便止步不前了,到如今也不过是分神的状态。
出窍期的修为虽不如她,可耐不住数量多啊。
但苏雪桐不动声色,甚至还轻笑了一声,嘲讽:“七个高阶的修真者,打我侄儿一个,先不提谁输谁赢……你们可真要脸啊!”
季江潮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欲跟她争吵,只用手指沾了点咖啡,手掌一抹,桌子上浮现出了一卷轴。
他道:“你自己看。”
苏雪桐探了眼睛过去,只见卷轴上的字浮现于眼前。
季江潮给她看的是修真界的传记。
修真界里的修真者在修真之前,多半为人,是人就有好事者。
那些个好事者总喜欢修录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典籍,供后世的人传阅。
季江潮拿出来的这本还是修真界比较闻名的典籍,乃是过龙大仙位列仙班之前手书。
苏雪桐只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知晓季江潮想让她看的是什么,不过是几千年前的那场轰动了整个修真界的封印。
那位大魔王的姓名,就连过龙大仙都不敢记载在典籍里。
只记录下了那场封印,波及三界,死伤无数。数年后大战过的山头,还弥漫着血腥气。
也正是因为那次损伤了无数的修真者,才使得修真界的人才凋零。
季江潮想说司铖就是解开了封印的魔王。
苏雪桐抿了口咖啡,即使放了两颗方糖,她还是不喜咖啡的苦涩。
她放下了杯子,漫不经心地问:“证据呢?”
季江潮斩钉截铁地说:“魔王的腋下有七颗痣,痣的位置对应北斗七星。这七颗痣,只有在他运气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苏雪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走了。”
季江潮急了,她可还没有表态呢,急忙拦住她。
苏雪桐不待他蛊惑的话出口,不悦地说:“季江潮,你我二人的缘分早在千年前就没了,我瞧你这人,越看越不合眼缘,你若长眼色,往后避我三丈。”
季江潮气愤难当,眼睁睁看着那个窈窕身影出了咖啡厅,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躲在咖啡厅拐弯处的王鼎一,见苏雪桐离开,他现身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局长!”
季江潮抬了抬手,瞥一眼他脸上的伤,微微叹气:“不是说了让你在家休息。”
偷袭大魔王那七个高阶,这王鼎一是其中之一。
据他所讲,他们七个人根本就没有靠近保姆车,就被一股子强大的气流震了出去。
王鼎一醒来的时候在郊外的一座山上,那里据城中有五十里。其余的六人,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最奇葩的一个,醒来的时候在女厕所,被人当做色|狼一顿痛打。
王鼎一说:“老祖宗可能只是一时被迷住了眼睛!”
他还记得苏雪桐的手下留情。
季江潮冷哼了一声,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她的固执了。
另一边,苏雪桐一路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她要怎么哄司铖脱掉衣服,给她好好瞧一瞧。
关键脱了衣服也不好使,还得哄他运气。
难不成要说,好侄子,姑姑实在无聊,你给姑姑跳个脱衣舞怎么样?嗯,还得边跳脱衣舞边运气。
此时此刻,苏雪桐也觉得自己和那些个老不修没有多大区别了。
太不要脸。
决定还是要点脸的苏雪桐在超市转了一圈,才拎着各种投喂的食品,回家去。
说来也巧,她一推门进屋,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哗啦水流的声音。
司铖正在洗澡。
苏雪桐那个好奇心啊,像猫的爪子一样,挠的她难受的不行。
就看一眼。
她如是告诉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浴室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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