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还记得回来。”斯塔克把啃了一口的芝士汉堡往桌上一放, 高贵冷艳的一声冷笑。
“斯斯斯斯斯塔克先生!!!我, 我们很想你!真的!一结束我们就立刻赶回来了!”彼得就差赌咒发誓了。
塔拉不紧不慢亮出机票:“看,最早的班次,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感动呢!”
“感动?我?”斯塔克满脸都写着嫌弃,抓起汉堡继续啃,“我疯了吗?”
这就非常令人伤心了。
彼得扁扁嘴, 委屈巴巴的在一边坐下, 视线不住的往斯塔克身上飘。
斯塔克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警惕的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汉堡,要吃你自己点外卖。”
彼得的小表情看上去更可怜了。
等他心满意足的塞完一整个汉堡,斯塔克总算有精力分给这俩小孩了:“所以,怎么说?睡衣宝宝变成真蜘蛛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 不过倒是没错,于是彼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唔,”斯塔克若有所思, 发出了灵魂拷问,“那你现在也有这丫头之前那么大的块头了?”
塔拉不满的抗议:“你怎么能说一个女孩子块头大?”
“你竟然算女孩子的吗?”斯塔克毫不留情怼回去。
这问题太扎心了,彼得表示不太想回答。他怨念的盯了塔拉一眼。
“嗯?怎么这个表情?”斯塔克一挑眉,笑容恶劣,“啊……”
他环起手臂, 往后一仰, 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上:“来让我猜猜, 你不会是只‘小’蜘蛛吧。”他刻意给了“小”一个重音。
不等彼得有什么反应, 斯塔克已经自顾自做好了总结:“也对, 毕竟雄蛛普遍体型都比雌蛛小。同情你。”他神色摆的相当夸张。
说到这个彼得就觉得自己被亲爱的女朋友无情的欺骗了,小眼刀飞的嗖嗖的。
“塔拉……”然而出口却是仿佛撒娇一样的软绵绵语气。
塔拉心虚的缩缩脖子:“这也没办法嘛,生物学上就是这样子的。”
你一个蜘蛛精跟我讲生物学?彼得更怨念了。
“换个角度想想,”塔拉急中生智,随口瞎扯,“你起码已经变得比大多数都大了。”
她强行举例:“比如浩克,啊,再比如,比如……”她卡壳了。
“意会,意会。”塔拉喝了口可乐压压惊。
“不说这个,”看够了戏的斯塔克很好说话的摆摆手,“你们之前说要找,那什么,咬睡衣宝宝那只蜘蛛的种族?”
“啊,对,”塔拉感受着碳酸饮料在舌尖上炸裂的泡泡,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不过没找到,估计是什么隐世家族吧。”
“哦?”斯塔克手一滑,空中浮现熟悉的屏幕,“我这里倒是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看看?”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这真的是我见过的那个图标?”塔拉盯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八爪鱼,抽了抽嘴角。
“就是你想多那个,”彼得凑到女朋友身边,一起睁大眼睛研究,“没错!就是九头蛇!二战时……”
眼见这家伙又要开始嘚吧嘚,塔拉及时把人嘴一捂,安抚的撸了两把头毛
斯塔克浮夸的松了口气,趁着彼得被手动静音的空档,快速划拉了两下屏幕:“基本可以确定,”他说着基本,表情却是百分百肯定的模样,“就是这只八爪鱼干的,手倒是挺长。”
“可这不对啊?”塔拉松开彼得,“不是说研究那只蜘蛛的是奥斯本企业吗?怎么突然扯上九头蛇了?”
“不是吧,诺曼·奥斯本和九头蛇有交易?”被解了禁的彼得立刻张口发言。
“虽然做的很隐秘,”斯塔克难免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但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半空中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飞快滚动,偶尔能捕捉到一些熟悉的词句。
“那老家伙给八爪鱼出的力可不少,”斯塔克磨了磨牙,“便宜他了。”
“这么说来,九头蛇那里可能会有相关资料?呃,像是捕捉地点什么的?”彼得尝试着猜测道。
斯塔克略一颔首:“实际上,这个我也找到了,”他摊摊手,“哦,你们知道的,那只八爪鱼的保密系统真的不怎么样。”
“还有高清大图,视频……”斯塔克在半空中戳戳点点,“真是群自恋的家伙。”
不,这里你是唯一没资说这句话的人。
“简单来说,”他把视频点开,“一只可怜的、不小心落单的蜘蛛精,在不谨慎的暴/露出自己的特殊后,opps,被八爪鱼盯上了。”
“说实话,这只蜘蛛精可不像你这么能打,”斯塔克示意了一下塔拉,“我还以为每个妖精都很厉害呢!”
“哦,因为这是只幼崽。”塔拉指指屏幕,“一只真正的幼崽,连形都是爸妈帮忙的那种。”
“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斯塔克停下了视频的播放,扭过了头。
“意思是说,这是一只非常虚弱的蜘蛛精,恐怕比普通的蜘蛛强不了多少,顶多聪明一些,毒性强一些,力气大一些,斯塔克先生。”彼得解释道。
“没错,幼崽们都是被大妖精们小心保护起来的,”塔拉皱起了眉头,“我本来以为他会是更大一些的年纪,没想到……”
“嗯?”
“所以这不是我假设的离家出走,是跟父母兄姐走散了吗?”塔拉焦躁的扯扯头发,“这么小的幼崽,身边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有更多的视频吗?我是说,有没有谁尝试阻止……之类的片段?”
“你可以自己看看,”斯塔克将视频快进,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看样貌似乎和塔拉差不多年纪。
“即将成年,”塔拉一眼就能确认,“看来是姐姐。”
“她死了。”斯塔克捏捏眉心,这件事看来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麻烦些,“尸体被那帮家伙带走了。”
塔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呢?还有人来吗?”
“视频里只出现了这个姐姐,”斯塔克把像是档案的文件放大,“记录里也没有其他妖精的痕迹。”
“是巧合吗?”彼得把卷毛抓的一团乱,“弟弟被抓,姐姐不敌,然后……”
“就算开始的抓捕是巧合,后面的进展也说不通,”塔拉喃喃,“为什么长辈没有出现呢?”
“幼崽消失,长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就是直接把九头蛇的那个分基地毁了都不奇怪,除非……”
“除非长辈们已经死了,”斯塔克一针见血,“或是他们也折在了八爪鱼手里。”
“后一种大概不可能,”塔拉拿自己举例,“你见过的,我们蜘蛛精打架可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这倒是提醒我了,”斯塔克召唤了他的万能管家,“检索当年及往后三年内有没有出现地震或是其他大型自然灾害,大型恐/怖/袭/击也算进去,哦,还有,那个分基地的人员名单对比也列出来。”
“正在检索中,请稍等,先生。”
“结果出来了,先生,经过时间交叉对比后,有一场记载模糊的地震,随后基地五分之四的人员都被更换。”
“哈!我就知道!只是被藏起来了。”斯塔克敲敲桌子,视线移到塔拉身上,“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你们的……算了,称呼不重要,你是不是要告诉妖精那边?”
“事实上,”塔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给我爸妈直播了全程。”
“哦,”斯塔克努努嘴,“信号不错。”
镜头那边,蜘蛛妈妈正在跳脚:“绝对不能放过这群混蛋!女儿我告诉你,你妈妈我马上就能给你拉只军/队过去!恁死那帮王八蛋!”
“……你冷静一点,妈妈,”塔拉心累的叹口气,“拉只军/队是什么鬼啦,这也太夸张了。”
“这哪里夸张了?”蜘蛛妈妈义愤填膺,“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了,林子里的朋友们都很生气,这种事怎么能忍?竟然对幼崽下手,太丧心病狂了!”
“总之你让彼得放心,我们都会给他报仇的!”蜘蛛妈妈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通信。
“……我?”彼得茫然的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是给我报仇?”
“呃,因为那些算是你的直系长辈?”塔拉头疼的摁着太阳穴。
她异常沉痛的叹了口气:“事情大条了啊……我应该等一切都结束了再告诉她的。”
“所以是认真的?”斯塔克倒抽一口凉气,“一只妖精军/队?”
塔拉绝望的捂住脸,痛苦的呻/吟出声,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哇哦。”斯塔克干巴巴的发出一声感叹。
“……塔拉,你要不要还是再试着挣扎一下?”彼得也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光是想象一下林子里那群大佬集体出动的画面,都……
要同情美国勤劳的纳锐人们。
你们太辛苦了。
“挣扎什么?”塔拉吨吨吨的灌可乐,试图借可乐浇愁,最好能直接可乐喝醉最好,“你觉得我有可能阻止得了那位女士吗?”
已经改口叫“那位女士”了吗?彼得肃然起敬,心情沉重的拍拍塔拉的肩。
“你说我现在祈祷他们买不到机票来得及吗?”塔拉危险发言,逐渐失去理智。
那当然是,来不及的吧。彼得默默开了罐新可乐递过去。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乐在塔拉身上应该也是同样的作用。
“……我还要。”塔拉摇了摇手里一口就见底的可乐罐子,目光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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