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家族。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藏的这么好的。
不过就像蜘蛛夫妇大言不惭吹的牛皮一样, 这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呃, 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你知道的, 比如说什么忌口之类的……”彼得紧张兮兮的。
“想什么呢?你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就行, 哪儿有那么麻烦。”塔拉随意的摆摆手, “放轻松, 你可以理解成打游戏, 激活一个新技能之类的。”
不,这不一样吧。这明明是激活了一个新种族啊!
而且你明明就更紧张, 可乐拉环都扯了两次才拉开。
“干,干嘛?”见男朋友看着自己,塔拉警惕把拿着可乐的手往后缩了缩, “你要喝就拿瓶新的,我是不会把这罐给你的。”
彼得差点儿没绷住, 一个白眼就要翻出来了。
“放心放心, 我不会抢你的可乐的。”他好气又好笑,到底是顺着心意狠狠揉了把女孩的头顶,“真是,可乐简直就是你第二条命。”
“错, ”塔拉配合的往下低了低头,一本正经的纠正,“可乐才是我真正的生命。”
“……去你的。”彼得揪了把她脸颊肉。
“不跟你开玩笑, 我真的没有什么需要准备吗?”彼得在她旁边坐下, 伸长手越过她拎了根薯条塞嘴里。
这是蜘蛛爸爸现炸的, 原材料依旧是隔壁兔子们送来的“礼物”。这附近没有小孩们吃惯了的快餐店, 他便尝试着自己做。总归新陈代谢一个比一个快,吃这些油炸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发胖方面的担心。
“要是有番茄酱就好了。”塔拉就着可乐吃薯条,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她这么嘟哝了一句,接上了彼得的话:“都说了不用纠结了,那对夫妻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妖精了,觉醒血统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她撑着下巴,试图举例:“你看我,对,我,”她一捶掌心。
“之前哈利那样,”她努努嘴,“连我都能搞的定不是吗?放他们身上就更稳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
“Emmmm,”塔拉搓着下巴,一副我在认真思考的模样,“你要不多吃一点儿?都说吃得好,心情就会变好,说不定也能用来缓解紧张。”
这姑娘看着煞有介事的,要不是彼得见她这副表情早见惯了,还真说不准就信了。然而这家伙就是在正经的胡扯而已。
“好吧,”彼得耸耸肩,“也许我们现在应该更多的想一想番茄酱的问题?”
“你也觉得薯条必须配番茄酱对不对!我就知道!”塔拉握拳小声念了句“yes”,在沙发上蹭了蹭,挪到彼得身边,“你说我们去谁家搞两瓶比较好?”
“谁家?”彼得困惑的重复了一遍,“我们出去买两瓶不就行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亲爱的,”塔拉沧桑的拍拍他,“最近的便利店都离这儿十几公里呢!还没算上林子里的路程,我们难道要靠这两条腿跑过去?”
“我们又没有驾驶证,啧,真麻烦。”塔拉不满的哼哼。
“或者我们换了制服……”彼得一摊手,“你懂的。”
“换了制服然后靠着两条腿跑过去吗?听着好悲惨。”塔拉郁闷的瞪他一眼。
“可我们在皇后区就是这么跑的,”彼得试图跟她讲道理,“我们在皇后区跑的可不少。”
“那不一样,”塔拉瘫在旁边人腿上,宛如一条失去水分的鱼,“我们那时候可以时不时的停下来打两架,多有意思!”
“哪儿像现在……”她晃着腿,小腿拍的沙发啪啪作响,“就这么直直的、无聊的跑过去。”
“……好吧,”彼得妥协的举了举手,“你觉得恰比会愿意接我们两瓶吗?”
“我觉得她会。”塔拉噌的坐了起来,瞬间恢复了活力。
幸亏彼得早习惯了她这种不打招呼的偷袭,后仰的动作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即使躲过了有可能的惨烈撞击。
“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说番茄酱?”门口传来了蜘蛛爸爸的声音,他像是刚开门进来。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跟前,当爸爸的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瞧瞧,女儿,咱们俩默契吧?”
塔拉的眼神唰的亮了,忙不迭的接了一瓶过来,在薯条上浇了一圈:“谢了老爸!你从哪儿拿的?”
“你知道的,雷就喜欢屯东西。”被夸奖了的爸爸心情说是飘小花都不为过,拎着剩下那瓶进了厨房。
“雷是头考拉,”塔拉适时跟彼得科普,“他总是懒得动,所以难得动一次就爱买好很多东西备着。”
我仿佛可以理解。彼得想了想那个以懒闻名的物种,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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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知道我很快就要切换物种,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还这么草率。
吃了顿晚饭,蜘蛛妈妈就弯着眼睛笑道:“那彼得,我们现在开始吧,怎么样?”
什么开始?什么怎么样?
刚咽下最后一口小牛排的彼得懵的怀疑自己错过了一整幕。
“今晚的夜色挺不错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蜘蛛妈妈自顾自的点点头,冲彼得招招手,“来来来,去外面。”
“今天吗?”彼得小小声的跟塔拉咬耳朵,对这个仿佛是一拍脑袋定下来的时间表现出了完全有理由的慌张。
“唔,看来是的。”塔拉稍有些心虚的偏了偏头,她也没想到自家爸妈能随意成这样,“虽然看着有那么点儿草率……”
她沉默了一会儿,挠挠脸:“不过你要相信他们两个是靠谱的,真的。”
不,你这个语气让我有点儿相信不起来。
房子后面是一片空地,据说是这对夫妻一时兴起想搞个小花园才清理出来的。然而这俩人没一个有这方面天赋的,养的花花草草死的一个比一个快,于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天可怜见,两个剧毒的家伙何苦去折腾那些可怜的小花小草呢?
但他们又觉得这片空地留着应该总能派上用场,便居然一直留到了现在。
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吧。
“好,彼得,放轻松,跟塔拉聊聊天什么的都可以,总之不要有压力。”蜘蛛爸爸示意他可以怎么自在怎么来,“你就是想跳个舞唱首歌也都没问题,心态很重要。”
虽然觉得自家老爹是在正儿八经的驴自家男朋友,但在彼得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塔拉还是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就算我其实也没经历过这个所谓的血统觉醒,但心态放平稳这种东西总归没坏处嘛!
彼得信了。不仅信了,他还很是认真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搞的两只大蜘蛛都快心虚了。
“聊天?”接收到男朋友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塔拉立刻苦思冥想找话题,“呃,你觉得你变形会是什么样的?”
“什,什么?”彼得一卡壳。
“呃,就是,就是妖形,你也看过我变形了嘛,你觉得你会是什么样?”塔拉起了个头,之后就顺畅很多。
“会变成咬我的蜘蛛那样吗?”彼得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努力的在记忆里挖那只一面之缘的小蜘蛛,“应该是……”
他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原来是蜘蛛爸爸戳了下他后心。
“感觉怎么样?”戳完,某人笑眯眯的问道。
彼得愣愣的摸了摸后背被戳的位置:“好像,没什么感觉?”
紧接着他就干脆利落的失去了意识。
塔拉赶紧上前一步把人揽到怀里。想了想,索性打横抱起。
彼得呼吸平稳,乍一看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或许比普通的睡去还要看着更安稳一些,头贴在塔拉肩头,安安静静闭着眼。
没觉察出彼得有什么问题,塔拉收了收手臂,一歪头:“我送他进屋?需要做点儿什么吗?”
“你隔几小时给他输点儿妖力就行,帮着疏导疏导。”蜘蛛爸爸大手一挥,示意她可以进屋了。
“就这样?”塔拉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那我们为什么要专门跑出来?”
“你妈说我们应该有点儿仪式感,怎么说也是挺重要一件事,总不能显得太草率不是?”蜘蛛爸爸还不忘补充一句,“我觉得你妈说的很有道理。”
旁边蜘蛛妈妈骄傲的点点头。
所以你们是觉得一手指头把人戳晕就不草率了是吗?
塔拉简直不知道这个槽该从哪里吐起,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到底是选择了先进屋。
希望彼得强大的脑补能力能给自己一个炫酷的觉醒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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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他都不记得上一回睡得这么满足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像是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他这个说法都快被用烂了,但他也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了。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周身的温度。
要知道,他本来体温是要高于常人的,成天的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塔拉有时候都不乐意贴他太近,嫌他身上太热。
而他当下却感到一阵凉爽。不是寒冷或是怎样,倒像是恰到好处的凉风,吹得人浑身舒畅,毛孔都在张开呼吸似的。
彼得都不大想睁开眼睛了,但他担心自己一直睡着恐怕会让塔拉不安。
既然已经醒了,那也没必要赖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么想着,彼得眼皮一抖,睁开了眼睛。
嗯?有点儿黑?没开灯吗?不能够啊,他夜视能力那么好。
他摸索着想要坐起来,却摸到了什么柔韧的东西。它们正包裹着他,他怀疑自己从外面看过去恐怕就像个茧子。
不,等等,也许他现在就呆在茧子里?
哦,如果从蜘蛛的角度来说,这东西大概叫做卵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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