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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绵想了想,提笔将自己的猜测写了出来,闵恒读了,脸上带了些喟叹,也是他如今年纪大了,不似以前那般警醒,如今糟了这番无妄之灾,也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罢了,此事也是爷爷自己不谨慎,害人害己。”闵恒叹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这几日肯定也是累坏了,快回去歇息吧,不然爷爷身子好了,你又生病了,那可如何是好。”闵恒温和的握住闵绵有些冰凉的手,笑着说道,如今孙女儿大了,闵恒不好太过亲昵,但心里却仍旧是疼爱她的。
闵绵微微点了点头,这几日她确实是累得很了,自打爷爷出门,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后两日,她爷爷一丝音讯也无,她这心里存了事儿,就越发的睡不着了,到今日已是有两日两夜没有合过眼了,她如今虽然有些修为,但不过练气二品罢了,和凡人其实无甚却别,顶多也就是身子骨稍微轻便些罢了,连熬两夜,她也着实是撑不住了。
第二日一早,闵绵因为早已养成的习惯早早地醒了过来,只是刚一起身便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发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滚烫一片,忍不住苦笑一下,还真是被爷爷给说中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昨日为了救索相的额娘,她可是用了灵力才催动的金针,若非如此,就靠着她如今学金针之术不过三载的本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子将那金丝蛊强行逼出那位老夫人的体内的,灵力空虚,再加上为了爷爷的事情损神劳心,没有好好休息,种种情况相加,就她这幅本就不算多么康健的身子,不病那才是怪事儿呢!
嗓子有些干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只是她的嗓子发不成声,即使咳嗽也是闷闷的,闵绵强撑着起了身,穿了衣裳,而后起身去桌子旁边到了一杯白水压了压。
只是这会子咳嗽的厉害,眼前都在发黑,身上着实是难受的紧,忍不住伸手捂着胸口,咳嗽的厉害了,口中都泛起了一股子血腥气,好在闵绵如今身边跟着的丫头是个警醒的,听到自家小姐屋子里传出响动,翠儿本来是打算去厨房让厨子准备早膳的,毕竟往日里闵绵的习惯是早上去练半个时辰的剑,而后才会去用膳,闵绵刚醒就去准备早膳时间刚刚好,只是今儿等了半晌都没见自家小姐开门,而且屋子里还有奇怪的动静,翠儿放心不下,这才闯了进来。
“小姐,您,您怎么样,我我这就去喊人。”翠儿推门一进来就看到闵绵一脸难受的捂着胸口坐在凳子上,脸都吓白了,着急忙慌的就窜了出去,跟只兔子似得。
闵绵连阻止都没来得及,这人就跑的没影了,最后只能无奈的抚了抚胸口,而后强撑着身子回到了床上,她今儿的身体情况大概是不适合去练剑了,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这么会儿功夫,小翠已经把张管家给拽了过来,“张叔,你倒是快点儿,小姐可难受了!”小翠拽着张管家的袖子,一脸的着急,脚步倒腾的飞快,弄得张鹤也是狼狈得很。
张鹤本来还嫌弃小翠儿不甚稳重,结果看到躺在床上脸色不正常潮红闵绵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用手背试了试闵绵的额头,被烫的打了个哆嗦,“坏了,小翠儿你先去打盆冷水来,小姐这烧的厉害,我这就去找老爷过来给小主子诊脉,开药。”张鹤镇定的说道,其实张鹤也能开药方,只是这到底是他家的小主子,没有主人开口,他一个仆从哪里敢随便做主子的主,随便开方子啊!
闵绵其实并未昏过去,不过是在闭目养神罢了,这会子听到张叔要去打扰她爷爷,这才费劲儿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拉住了要离开的张叔,冲着他摇了摇头。
“小主子,您这是?”张鹤有些疑惑的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闵绵,开口问道。
闵绵废了些力气撑着起了身,而后拿了放置在床头的纸笔,“别去打扰爷爷,直接去熬药就好。”说罢,直接给自己开了一副药方,她这病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体内灵力空虚,为外邪所趁,只要服用几滴灵露补足体内的灵力,在喝上些治疗风寒的汤药也就是了,没必要搅扰爷爷休养。
“这,不告诉老爷成吗?”张鹤拿着药方迟疑道。
闵绵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接着写道,“无碍,等过两日爷爷身体好些了在告诉他,免得他为我操心”将字条递给张叔,闵绵就冲着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安排了,自己则闭上了眼睛,安心调息休养。
闵绵卧床休养,她想要瞒着的事儿最后却也没有瞒住。当天她爷爷就过来给她重新诊了脉。
这事儿之所以没瞒住,也怪不得人家张叔,谁让闵绵往日里太过孝顺了些,平日里一早一晚是必然要去给爷爷问安,陪着老爷子聊天下棋的,如今闵恒生病,她却忽然不去了,是个人都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更何况闵恒本就是个大夫,对闵绵身子骨的成色儿那是一清二楚,不用多想就猜到肯定是病了的。
之后一连半个月,闵宅到处都飘散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不是往日里的药香,而是家里有了病人才会有的熬煮汤药的味道,毕竟大小俩主子全都卧病在床,想要没有药味儿也是不可能的。
闵绵这次是真的病的厉害,一连休养半月却仍旧下不的床,反而是她爷爷那边,休养了这么小半个月却是已经大好了,她一个小年轻还不如她爷爷的身子骨强健,也是够丢脸的,只是闵绵这次乃是因为强行以灵力催动金针所造成的,病的重些其实也在常理之内,她自己心里门清,所以对于必须卧病在床的事情接受良好,到是闵恒,心里急的厉害,成日里愁眉不展的,甚至还把书案和各种医术都搬到了闵绵卧房的侧间儿,每日里就守在闵绵旁边,一天照着三顿饭的给她把脉调整药方,着实是让闵绵无奈的很。
闵绵劝又劝不听,最后也就只能随了他老人家了,反正刚好她爷爷最近也需要休养身体,陪在她身边,她也能放心些,省的她爷爷一头扎进药庐研究起来不吃饭。
“小主子,佟玄公子来了,这会儿子正在外面的花厅等着呢。”这日上午,闵绵正靠在床上看着话本子,就听到张叔进来禀报了这么一句。
闵绵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书写到,“我在病中不好待客,请他先行离开”闵绵将字条交给张叔,而后拿起一旁的话本继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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